重生之人鼎 7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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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打了一個寒顫夏6寧莫名開始做起心理建設，今天是老爹大壽，應該，不，是肯定會沒事，別想太多了啊夏6寧，夏6望才沒有時間和精力和自己這個不成才弟弟斤斤計較。

    本來還刻意安慰自己，但想到後，夏6寧故作輕鬆臉色慢慢陰沉了下來。

    剛才只是些許氣勢外泄，夏6寧這個實力一般人也能感覺到夏6望武道方面實力又有所精進，明明對方這幾年一直待山下，事物繁忙不提，無法得到父親親自指導，沒有靈丹妙藥輔佐，別提其他高深秘籍幫助了。

    這就是天才與庸才差別嗎？也難怪對方會看不起自己了，有時候夏6寧自己也覺得看不起自己。

    他真是夏6望這個百年難得一見妖孽奇才弟弟嗎？說不定自己是抱來吧……

    夏6寧念頭不斷，腳步加，只想早點離開這條留有自己兄長氣息小道。

    至於夏6望，他早已經把這個小插曲扔了身後，他這次回來重點可不僅僅是夏6寧。

    等到邁進自己位於主宅西邊獨門小院，饒是夏6望這種不喜歡回憶過去人也眉眼間流露出懷念味道，他可是這裏生活了整整十八年。

    寬敞院落邊角處栽種了幾顆石榴樹，不過是觀花石榴並不會結果，跟小時候對這些樹念念不忘為何只開花不結果夏6寧不同，夏6望一直是成人心智自然不會理會，何況原本夏6望對這些無關緊要事情就不曾意。說起來而這個院子他剛搬進來是怎麼樣，現依舊如此。

    雖然是熟悉景色，卻因着夏6望兩輩子加起來有好幾年沒回來過而陌生不少。環視一圈，對於夏6望來說有印象還是那幾處自己當年每日修煉所留下痕跡。

    ……左前方地上幾個腳印大小深坑，右邊院牆上凹陷裂痕……

    仿佛還能看到記憶深處，半大自己滿臉汗水努力練武模樣，可為什麼……

    為什麼後會變成那樣呢……

    夏6望仿佛是問這院中陪伴自己長大一草一木，又似乎是下意識地反問自己。

    「大少爺。」

    樣子似仰望天空夏6望對方身形還離自己有十幾步之遠距離時就感覺到了，只是他並不需要刻意裝出幾分若無其事，來者不可能察覺自己剛才究竟思索什麼。

    「幾年不見了，春成。」

    是個看上去也才二十出頭青年，圓頭圓腦，臉上掛着令人感覺和善討喜微笑。行了禮之後，被喚作春成青年認真點點頭，「多謝大少爺掛念，春成受寵若驚。管事前廳交代大少爺您回到主宅事，春成聽聞就急忙趕了過來，路途勞累，需要春成安排沐浴衣嗎？」

    春成當初一直是他貼身男僕，從小就跟他身邊，管理夏6望衣食住行，而且每件事都做得很好，令夏6望滿意是對方從未有着嘰歪廢話毛病，不多事、不多問。按道理，那年夏6望離開主宅要帶幾個下人走肯定會有春成，但被安排下山夏6望離去之時卻誰也沒有帶上，只是讓着被派到身邊福伯跟着就走了。

    夏6望不知道春成之後被管家如何安排，是去了別院子，還是因為自己關係被長老故意派遣出主宅，而那場幾年後夏家災禍中是否也跟着死去了。

    不過夏家後下場如此慘烈，一個小小僕人又如何逃出升天呢。

    只是稍微有感而發了一下，夏6望立即調整了心態注意到了問題，上輩子自己回來沒有見過父親之後這麼直接回院子，後也並沒有和春成碰上一面，來伺候自己是兩個面孔，但當時自己心煩意亂，覺得真是一天都無法再夏家待下去，哪會有心去多關切一個下人。

    現再看，卻有着不少可琢磨地方。

    夏6望轉身向屋子走去，跟着夏6望多年春成自然明白對方意思直接低頭跟上，動作利索地幫夏6望打開大門，接着躬身後退去將備好洗漱東西帶進來。

    之後瑣事不提，等夏6望收拾一神清氣爽坐書房椅子上時，春成也規規矩矩站一旁默不作聲。

    夏6望瞧了一眼書桌上一應俱全文房四寶，都是自己當年用着感覺順手款式，還有手邊沖好香茗，味道居然和自己過去曾經誇讚過時差不多口感。不得不說，春成真是用心十足，不管何時都是讓夏6望感到舒心，哪怕現已經過了好幾年，自己這個主子還這期間對春成不管不問。

    「知道我當年為什麼不帶你嗎？」夏6望用修長手指慢慢轉着沿着杯壁滑過，漫不經心地抬起頭問道。

    「春成，是夏子遠管事派過來。」

    內院有幾個掌管僕從去留小管事，其中這個叫夏子遠是夏家一個分家外戶，勉強因為姻親關係跟宗家裏三長老走得比較近，而三長老一直看夏6望不順眼。

    或者確切地說應該是那些個被稱為長老老不朽們全部看夏6望沒好臉色。

    這也是當初夏6望覺得自己繼承夏家大阻礙。

    夏6望是個硬不行就會來硬人，如果讓他跟那幾個整天對他唧唧歪歪指手畫腳長老們低頭，夏6望寧願選擇繼續努力，逼自己做得出色，出色到讓他們不得不將家主位置傳給自己。

    「還有呢？」夏6望滑動手指停了下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後施施然問道。

    對這個問題感到有些不知所措，春成先是低下頭，復而猶豫地吞吐道，「……春成不知。」

    「我喜歡有野心人，還很欣賞這種人，只要不是和我作對，甚至可以提供一兩個機會給他們。」夏6望站了起來眼神望向了身旁窗外，窗子剛好正對着那顆光禿禿石榴樹，夏6望好似發覺什麼奇景一般，不再開口，反而看得起勁。

    「……春成不明白少爺意思。」春成輕輕回答。

    「我離開夏家那日沒有帶你，你是不是有些惱怒？」大概過了半分鐘夏6望才繼續詢問。

    「春成不敢！大少爺將我留夏家一定是自有主意，春成不會掉以輕心，這些年都依舊按照大少爺過去吩咐對族中大小事情留意幾分，春成……永遠是大少爺人。」

    「這不是挺明白嗎？」背對着夏春成，眼神仍舊落窗外院子景色上夏6望眯着眼睛笑了。

    圓臉青年急忙躬身，「少爺每句話春成都放心上。」

    「真不錯，那就說幾件這幾年發生事裏你認為我關心吧。」夏6望摸上自己左手上戴着戒指，語調意外地輕柔。

    「族中長老同意開啟通寶閣供二少爺學習。」

    「哦？什麼時候？」

    「就大少爺您下山後第二年。」

    關於這個消息夏6望恐怕比當事人都知道得要早，畢竟那些長老不喜歡他，但其餘夏家人眼裏他是正經夏家本家血脈，何況夏6望這裏生活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沒有些秘密人脈。

    只是當初他回夏家沒有見過春成，所以不知道自己這個貼身下人居然也有幾分本事探聽得到……

    距離自己當年下山可是足足有四年了，當初那個時候這件事對自己來講是個晴天霹靂，但現連讓夏6望皺眉念頭沒有，「嗯……接着呢？」

    「這兩年五長老和三長老衝突愈加明顯。」

    跟夏6望斗不嫌夠，夏6望走了就自己窩裏也要斗，不過夏天翌恐怕也樂得其見，甚至暗地裏推波助瀾也有可能，畢竟長老堂里那幫子人實太煩了。雖然他們本質上也以夏家為重，不會做出什麼過分事，只是那幾個老傢伙總喜歡倚老賣老、墨守成規、斤斤計較，除了自己一脈看誰都覺得不順眼，都覺得自己道理才是正確……就算翻不出名堂，可這些人總歸是頂着長老名頭，喜歡這邊插一手，那邊插一腳。夏天翌身為族長做點小動作讓他們平常有事可做，不要總盯着大小事務，他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還有就是今晚族長壽宴上，據說長老有意讓二少爺和佟家三小姐多多接觸。」

    「……」

    聽到這兩個人事，夏6望本來雲淡風輕表情總算凝重了一分。

    「這，倒是個有趣消息。」垂下盯着茶水眼神中似有醞釀什麼。

    之後還說了幾件不大不小事，這些消息夏6望早已第一時間就收到了，不過眼下從另一角度聽一遍倒是讓他能重聯想不少。

    「參加完壽宴，明天一早我便會返程回到山下。」夏6望平淡地站春成面前說出了一個夏天翌都還不知道決定「機會就你眼前了。」

    用眼角掃了春成微微發白臉龐，夏6望便站起徑直向內室走去。

    而夏春成則是站原地慢慢握緊了拳頭，緊跟着立刻扭頭跟上夏6望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