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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宸舟沒有直接回答他,只是輕輕掙開他的手,走過了。
業琛:「你若敢害嬴嵐,我第一個殺你。」
得不到顧宸舟的回答,他明顯有些慌,握着酒葫蘆的手勁兒也不自覺的增大。
「你若不說,想離開這裏,我便帶你出去,如何?」
「你也不想被困在這裏做一輩子不招人待見的侍君吧。」
那抹背影頓住了,但是依舊背對着他,沒有回頭。
偏僻之處,野草茂盛,亂風吹過,草浪翻湧。
兩個人相隔很遠,卻都能聽清彼此的呼吸。
業琛知他內心動搖,便定下了心:「你好好考慮,姬家將出生的男子很有可能便是我堂姐未來的正君,你...」
顧宸舟長發被暖風拂過,遠處湛藍的天空,飛鳥撲扇着翅膀,朝向天際肆意遨遊。
他忽然回過頭,讓業琛不由得停頓了一下。
他以前從沒有發現這軟包子一樣的人會有這樣的眼神,好像這個正君戳到了他的痛楚,才會引得他這麼大的反應。
業琛知道業靈運待他極好,但一個侍君,即便再得寵,也只能是侍君。
自古以來,侍君升為正君的例子寥寥無幾,比飛升的可能性都低。
何況毫無家世背景又無修煉天賦的他。
可能性就更低了。
業靈運的正君,要業家族中長輩全部認可,還要過四十九個關卡,以他的資質,恐怕第一關就能困住他一生。
業琛忽然道:「若你知道侍君永遠只能是侍君,你會如何?」
「是不是又要哭了。」
顧宸舟沒有說話。
只是一剎那,他便平靜地垂下眼:「你和嬴嵐的事,我會保密。」
業琛的笑容漸漸淡了,看着他,「你不甘心。」
只是這次,他再也激不起對方的半點回應。
顧宸舟背對着他,慢慢走出了他的視線。
*
晚上下課回去,顧宸舟一如既往的將上課學的複習完,便開始鞏固體術。
他沒有和別人對打過,也沒有實戰過,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是在什麼階段。
但憑藉着書本上的描述,大約猜測是在鍊氣下階五層。
白掌開鼎時,真元灌注全身,似乎已經觸及到化元境界了。
有的人傾盡一生,也就只能停留在鍊氣階段。
這麼看來,白掌這種特殊體質,雖然比不上業靈運的太陰之體,但也要比尋常修士厲害許多。
他硬生生浪費了這樣的資質。
他坐在靜室里,把儲物戒里的靈晶拿出來一些餵給屯屯鼠,幾個月過去,屯屯鼠吃了那麼多靈晶,體型樣貌還是幼態,只是有些圓潤了。
每月的供奉已經在儲物戒堆成了小山,他目前沒什麼要花靈石的地方,便都囤起來,以備以後使用。
不知不覺,竟也有兩千多塊上品靈石了。
如果真的離開這裏,也許夠他花很長一段時間。但顧宸舟想了想,又覺得可能不夠,畢竟他現在是修士,而不是從前那個凡人了。
不知道修士的要買的東西貴不貴。
他清點完,便抱着屯屯鼠出了靜室。
簌簌的晚風帶着些涼意,他站在廊下,看着遠處漆黑一片的山脈。
車魚兒站在他身旁,給他捧過來一小碗靈乳,溫溫的,正能喝。
他似乎也變化了許多。
面容倒是還和之前一樣雪白,身形單薄秀氣,但是神色內斂許多,斯斯文文,帶着一種淡漠之意。
他現在作為貼身侍從,地位提高了不少,再加上工作出色,業靈運便讓業榮撥給了他一二十人使用。
算是個小頭頭了。
997工作制,過的也很充實。
顧宸舟看了他一會兒:「你現在中階幾層?」
車魚兒安靜乖巧地垂着眼:「三層。」
這麼一問,顧宸舟發着呆,但是心下立刻就開始活絡了起來。
他不能和甲班的人對練,但他可以和車魚兒對練啊。
又沒人把他的手腳綁住,他想和誰打,只要對方同意,便可以打。
倒也不需多麻煩,兩人在院中挑了一處空地,便開始了。
他們覺得簡單,但院裏其他伺候的下人卻並不覺得,一個個遠遠看着,低聲交流着。
看身形,車魚兒比顧宸舟還要小上許多,揮劍卻輕輕鬆鬆,靈動至極。周圍草木搖動,劍光冷冽,頗有氣勢。
平心而論,他這副架勢比顧宸舟都像樣。不少下人都露出了讚嘆的神色。
他們平日裏離顧宸舟很遠,但卻經常接觸到車魚兒,在他手下受他管束,自然對車魚兒有着一分敬意。
只是更多的人目光聚在顧宸舟身上,聚精會神,生怕錯過一分一秒。
一白一灰兩個人影對上了陣。
顧宸舟以樹枝作劍,劍影重重,煞是好看。兩人不知不覺鬥了幾個來回,竟是能打成平手。
「才修煉半年,這麼厲害嗎?」
「車魚兒只是下人,在我們面前當然威風,哪兒能跟公子比。」
「也是,能打成平手,已經很不錯了。」
下人們的水平算不上高,大約只能看個熱鬧,但各自說起來,卻是頭頭是道。
忽然,車魚兒的劍更快了,顧宸舟疑惑一聲,卻照樣不疾不徐接下,力道比剛才要重許多,似乎是對方用了全力。
按理說,比試都是點到為止,但這種突發情況,也不是不存在,上次他好像就是越打越猛,顧宸舟短暫想了一剎那,忍不住忐忑地問了一聲:「車魚兒?」
對方並不答話,接着身法似游龍,招式環環相扣,讓他無暇多想了。
身法、步法,包括課上所學的劍訣,各種術法都被逼得使了出來,雖然在實戰中有些生澀,但也能看出基本功紮實了許多。
不緊不慢,不慌不亂,卻都能將對方的招式一一化解,比剛到劍宗時那個胡亂耍劍的他長進了許多。
顧宸舟越打越從容,也越來越堅定。
他以為他倒退了,原來並不是這樣。
袁妙師長對他相當嚴厲,雖然課上在甲班弟子面前不表現出來,但如果私下主動去找她請教,就會被問到練習情況,若有偷懶,便要被訓斥幾句。
連續幾個月,摸清了他的底子,見他知道上進,袁妙又適當提高了難度,對他要求更加嚴格,稍微鬆散,便會被用戒尺打手。
為了維護他的臉面以及業靈運的臉面,當然主要是業靈運臉面,這些都是課下進行,沒有被人知道。
樹枝輕輕挑起劍,靈風涌動,下一瞬,車魚兒站在原地,眼睜睜看着手中劍被挑飛。
半年過去,雙方情境完全倒轉。
他目色幽黑,默然不語看着對方。
顧宸舟有點緊張,也有點期待,他也不說話,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車魚兒:「......」
他唇角微抽,說:「你贏了。」
顧宸舟手裏抓着樹枝,露出一個笑容,眼睛眯成了兩個等號。
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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