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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身體開始緩慢恢復,顧宸舟便喜提了豪華藥浴大禮包。
業靈運親自監視。
飛來峰也種了不少藥草,雖然沒有虞南星那裏的種類繁雜,但也有不少極為罕見珍貴。
藥田由人專門看管着,出入極為嚴格。顧宸舟跟着車魚兒去了一次,沒把自己看的藥草知識用上,反而劃拉出一手的傷痕。
他伸手戳了戳藥草,那草散發着靈光,生的十分精緻漂亮,似乎是感應到了觸碰,啪的一聲抽了上來。
好兇。
他又狠狠戳了兩下,這才滿意地走開。
躺在搖搖椅里的人臉上蓋着斗笠,手裏晃着扇子,顯然悠閒的不得了。車魚兒與她交涉完,便按照業榮給的清單仔仔細細取着藥材。
屯屯鼠在這個地方徹底撒開了歡,鑽到藥田裏,抱着比它大好幾倍的靈草拼命搖晃,試圖吸引他的注意。
看管的人肉痛地給它薅起來一束,它四肢都使力,叼着碩大的靈草,笨拙地往顧宸舟身邊拖。
拖完一束,還要進去拖第二束。
小小的眼珠里是大大的幸福。
後脖頸的毛被人拎起來,顧宸舟跟那人抱歉地笑了笑,趕緊把屯屯鼠塞進了袖子裏。
*
藥浴是針對白掌的,並不像想像中那麼輕鬆,尤其白掌也是天生靈草,過於溫和的藥草對它完全無效。
而太過烈性的藥,身體也難以承受。
南星已經盡力,但大約還是要吃點苦頭。
顧宸舟這次全程參與進去,藥草跟着挖了,回去配藥,也是對着藥方,自己配了一遍,拿去給業靈運檢查,還被誇贊了一句。
藥浴在後院的一處靈泉里進行,他進去之後,周圍屏風就將他完完全全圍了起來。
只有裊裊霧氣在慢慢浮上來。
顧宸舟只穿了單衣,小心翼翼下了水,溫溫熱熱的,還挺舒服。
他便沒有多在意,找了一邊坐下發呆。
手放在水面上,撥弄着水,還蠻好玩的。
只是沒過一會兒,他便開始有了異樣,身體先開始是麻,然後是癢,他很快就出了一身汗,渾身泛起粉。
爐鼎體質將這種感覺轉化的極為微妙,讓他又是恥又是怕。
慢慢的,好像無數條小魚在撕咬他,甚至試圖鑽進他的身體。
他疼的忍不住叫了一聲。
原本溫和平靜的水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化,變得極為可怕,他疼的受不了,本能地扒着池子往外面爬。
一團靈力將他打回來,屏風外業靈運雖然沒出聲,但態度已經表明了。
顧宸舟嗆了一口水,慢慢扒着池子坐起來,找了個自己認為安全的地方,抱着膝蓋將自己縮成一團。
一個時辰足足夠了,外面才傳來動靜。
顧宸舟早就翻騰地受不了了,池子裏的水都被他掀的嘩啦嘩啦的,他伏在一邊,臉頰枕在手臂上,水潤極了,濕漉漉的帶着紅。
身上皮膚也都像是滾水裏過了一遭,紅潮遍佈。
業靈運過來抱他,他也只會呆呆地看着對方,並不說話。
指尖都泡粉了,他半睜着眼,臉頰被捏了一下,他瞬間扭頭背了過去。
業靈運半天沒動靜。
他趴了一會兒,又忍不住換回了原來的方向。
一抬眼,便看見業靈運望着他的眼神,眉梢微起:「小舟。」
顧宸舟聲音悶悶的:「誰是小舟,沒這個人。」
*
大約適應了幾天,南星便開始調整配方,裏面新增加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靈液,疼的更厲害了。
顧宸舟動也沒有力氣動,呼吸也微弱到了極致,甚至有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心臟都麻木了。
他無師自通學會了用水靈根去緩和疼痛,不過也是飲鴆止渴。
橫豎都得疼死過去,一個死的快,一個死的慢罷了。
白掌在他體內,好像被馴服了很多,但顧宸舟不知道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行為,是他先死,還是白掌先低頭。
反正總得掛一個。
白掌怎麼想的他不知道,但是他不想死,他想好好修煉,還想出去遊歷四方。
來到這個世界,他因為實力弱,吃了不少苦。乞討被拐,當了八年的奴隸,不僅要隱藏身份,還要恭恭敬敬伺候別人,稍不留心就會被殺;好不容易被合歡宗帶走,卻又被作為玩物送出去供人賞玩,被灌酒,還差點被一群人凌辱;做了侍君,也要被所有人說以色侍人,身份低下,上不得台面;終於進了劍宗學習,卻還是隨便出來一個修士就能欺負他,逼他給她們做飯。
只有和業靈運在一起的時候,是他真正快樂過的時光。
他靠在水池邊,硬生生忍着劇痛,眼珠都被汗水打濕,哪怕淚水流了出來,他的神色也沒有任何變化,清醒地感受着這種痛苦。
識海里是廣袤天地,松濤起伏,亂風吹動。
掙脫束縛的飛鳥掠過天空,飛向雲朵,發出清亮快活的鳴叫聲。
無數神光傾瀉而下,靈力在體內發出大海般澎湃的聲音。
鎖骨處一麻,而後身上又有幾處被打上標記,慢慢的,越來越多,連成了一條蜿蜒曲折的路線,外界湧進來的靈力順着這條路線被引導進來,環繞在白掌周圍,你呼我應,維持着一種微妙的平衡。
業靈運收手。
顧宸舟怔怔的,還沒反應過來。
她一停手,體內的靈力又沒有了剛才那種靈動的感覺。
顧宸舟自己試了試,確實離剛才那種感覺差了很遠。
白掌開鼎時,他還什麼都不懂,理解不了引氣化元的玄妙之處,此時此刻,這對比的感覺一出來,他就對自己的笨拙有了清晰的認識。
「再試一次。」
業靈運並不認為有多困難,練氣階段,引氣是每個修士必會的,但每個人對靈氣的掌控不同,因而會有所差異。
不過這些差異都可以通過重複練習消除。
她已帶着他走了一遍路徑,還用靈力留了標記讓他能夠重複練習,只要白掌不與他爭鬥打架,安穩相處,兩者就不會出現相斥的情況。
顧宸舟試了試,認認真真地重複着剛才的路線,但是他對靈氣的掌控不如對方,也做不到水到渠成。
越是想要馭使,越是不自如。
進體內的靈氣到匯聚的時候便已被相互打架消耗的差不多。
慢,特別慢。
原來他以前就是這樣修煉的,難怪袁妙師長每次見他修煉總是如鯁在喉如坐針氈如芒在背。
無語。
折騰半天,他自己折騰累了,也沒把業靈運的精髓學會。乾脆嘆口氣,趴池子邊不動了。
承認自己笨吧,小趴菜。
靈泉淌過身體,他睜着眼發呆,體內的經脈卻像是張開的小口,貪婪地汲取着周圍的精華。
顧宸舟人傻了:「...?」
我嘞個豆。
小丑竟是他自己。
從前讀老子《道德經》的時候,也沒人告訴過他,無為是這個意思啊。
業靈運感受到周圍靈氣涌動,有些意外地看向了他。
顧宸舟外表平靜,看起來頗為淡定,一副優秀弟子頓悟的模樣,實際上沒人知道此刻他的大腦是一片空白。
「很好。」
顧宸舟:「......」
奪筍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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