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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倒計時八天。
錦繡閣送來的絕品嫁衣放在他的房間,顧宸舟穿了脫脫了穿,已經試了一上午,到最後終於選出了三套。
一套對襟大紅袖衫,下擺褶皺多,比較寬大,走動時比較舒服。
一套繡袍。上面繡着莊重繁複的花紋,十分大氣,適合出席大場合。
還有一套廣袖交領衫。不太莊重,但是靈動飄逸,足夠獨特。
業榮將他選中的三套拿走,讓業靈運最後定奪。
她一離開,顧宸舟就累的癱在了床上。
衣帶松松垮垮地繫着,他掀開被角,只堪堪蓋着小肚子,褻褲被蹭上去,半截筆直修長的小腿搭在被子上一動不動。
姿勢相當自在。
他眼神疲累,額頭鼻尖都是細密的汗珠,顧宸舟抹了一把臉,放空地望着房梁,只想馬上投胎做一條不用翻面的鹹魚。
結婚好累。
他眯了眯眼,用手背蓋住酸澀的眼睛,遮住了光線。也許是太累了,他原本只想休息一會兒,卻不知不覺闔上眼睡了過去。
黃昏,霞光燃亮整個天空。
顧宸舟是餓醒的。
他中午沒吃飯,一睡就睡了一下午,肚子早就抗議了。
暖和的被窩讓他又忍不住躺了一會兒,顧宸舟摸了摸身上的被子,被角掖的很嚴實,將他全身都蓋上了,應該是車魚兒進來做的,托他的福,沒有着涼。
他慢吞吞坐起來,車魚兒立刻察覺到,快步到了他身邊。
他動作很利落,顧宸舟腦子蒙蒙的還在發愣,尚未反應過來,就被他當成娃娃一樣穿上外衣和鞋子,鄭重恭敬地在腰間掛上了令牌。
顧宸舟被他引到桌前。
上面放的有潤口的清茶,他剛醒,喉嚨里有些干,就慢慢嘗了一口。
他眼睛微微有亮光,忍不住多喝了一口。
車魚兒注視着他,將他的一些反應看在眼底。
顧宸舟放下茶碗,面前就多了一個精緻的小碗。
車魚兒給了盛了一小碗面,湯水很清,嘗起來也帶着一股清香。
喝到胃裏很舒服。
剛起來的睏倦慢慢消散,顧宸舟挑了些麵條,沒吃太多,他中午少吃了一頓,晚上胃口不太好。
飯後吃了顆化食丹,兩人便出來散散步。
顧宸舟目光寧靜,看着周圍的景色,邊走邊問:「你家是哪兒的,家中可還有人?」
車魚兒都一一答了。他家裏貧困,父親在離劍宗四十里開外的鳳凰古城做點編織手藝活,勉強夠度日,前年,劍宗的青鋒長老下山執行任務,見他們生活艱難,且車魚兒身負仙緣,便將人帶了回來。
雖說來這裏是做僕從的,但比從前的日子好過許多,逢年過節,他也能給父親帶點劍宗後山的靈果嘗嘗鮮。
顧宸舟:「你母親呢?」
車魚兒面有難堪,聲音帶了絲寒氣:「...母親被一個來鳳凰古城遊玩的賤...男人勾...騙走了。」
「...這樣啊。」
這么小的少年在這種事上也是會破防的,兩次改字停頓,看得出他非常厭惡那個勾走他母親的男人,很想罵髒話。
顧宸舟見他臉色,便知這裏面有許多齟齬不足為外人道矣,車魚兒吞字改成「男人」和「騙走」二詞,已是給他母親留了很大的顏面了。
這就不好表現的太過吃驚了,小少年心思敏感,顧宸舟連忙岔開話題:「我剛到劍宗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什麼時候有空,你帶着我去看看摘靈果的地方好不好?」
車魚兒微微一怔,點點頭,他跟在顧宸舟身旁,化明閣地方寬闊,不知不覺兩人便順着道路來到了一片石林。
林子裏怪石嶙峋,石頭上面有刺上的劍痕。
有許多碎石塊,可能是被劍完全刺穿才散落在地面各處的。
圍繞怪石生長的竹林環境幽靜,顧宸舟靜靜在石頭上坐了一會兒,從儲物戒里拿出了那把木劍。
單是一個預備勢,直立,加上持劍的姿勢,便讓他研究了很久。
顧宸舟:「我練得對不對,快幫我看看。」
他興致一來,往日那空茫低落的情緒也消散了些:「幸虧今天出來帶上你了,別人我還真不好意思去請教。」
車魚兒無聲的攥緊手指,看了他一眼,而後平靜道:「肩膀的位置有些不對。」
他走近將姿勢擺正,顧宸舟捧着書,一邊翻着手裏的書籍,一邊不斷地讓車魚兒糾正他,終於把起勢、並步點劍、撤步反擊懵懵懂懂地過了一遍。
重新練習了幾次,他的動作從生疏變的流暢。
不過一練的快動作就打折扣,但他難得練得起勁,低喝道:「來!和我打一會兒!」
車魚兒猶豫着不動。
顧宸舟朗聲道:「車魚兒?」
站在他遠處的少年默然不語,顧宸舟耐心解釋道:「沒事的,傷了我也不怪你。」
車魚兒還在猶豫。
顧宸舟:「業宗主不會罰你的,這是正常比試。」
車魚兒聽罷,便道:「我不用靈力。」
顧宸舟一劍挺出,車魚兒手中拿的也是一把普通的木劍,兩人你來我往,斗的頗有滋味,又極有分寸。
都說實戰是進步最快的方式,顧宸舟終是不敵,被他的劍尖點到肩膀,身體一麻跌坐在地上,半晌動不了,他往後一仰,笑了笑:「真厲害。」
車魚兒喉嚨滾動了一下,神色淡淡將劍收了回去。
顧宸舟爬起來,揉了揉發酸的胳膊,他頭髮亂亂的,興致仍然不減:「再來!」
兩人不再言語,又是一陣木劍相擊的聲音,木屑簌簌而落,車魚兒行動敏捷,手腕一挑,便將他手中木劍挑飛,直直脫手而出。
顧宸舟手臂發麻,忍不住吐槽:「你這是多大的力氣!」
他拍拍身上的灰,跑到被挑翻的木劍那裏,使了好大勁兒才把劍從地上像拔蘿蔔一樣拔出來。
車魚兒靜靜看着他拔完劍又回來繼續練,並不言語。
顧宸舟越練越認真,臉頰冒汗,浮起一層血色,神色都精神許多。他在這個過程有所長進,終於接下車魚兒的一招,正要高興地說:「快看!接到了!打到了!」
他進步了!
下一瞬車魚兒目光一沉,反擊迅速,顧宸舟無暇多想就被打趴在地。
他嘆了口氣,翻身坐了起來,將腦袋上的蔫蔫的竹葉拍了下來:「好了,好了,不打了不打了,讓我歇會兒。」
車魚兒依舊握着劍,手指用力到泛白。
他站了一會兒,慢慢走近,將顧宸舟扶了起來,垂頸蹲下身把他衣袍上的塵土都細緻地拍了拍,顧宸舟被嗆到,咳嗽幾聲:「...拍它作甚,用清潔術不就好了。」
車魚兒手一頓,將劍收回來,似乎是回過了神,道了聲歉,給他施用了一個清潔術。
「我有點渴,幫我回去拿個水囊好嗎?要溫的,早上你給我泡的那種果茶。」
顧宸舟又熱又渴,抹了一把頭上又冒出來的汗水。
車魚兒點點頭,說:「好的,您稍等。」
他快步離去了,顧宸舟坐在一旁的石塊了,吹着風,看着竹林隨風而動,像是一層層波浪,十分優美。
大概自在地歇了一會兒,他又忍不住拿起劍,愛惜地摸了摸。
他前世見過耍劍的人,手腕一動漂亮的劍花就挽了出來。
沒想到今生他也有機會體驗。
剛才的一招一式仿佛在眼前重現,他放空了一會兒思緒,重新拿起劍,按照書籍上記載的姿勢練着基本功。
竹林瑟瑟而動。
「肩膀下沉,眼睛看着劍尖。」
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顧宸舟渾身一僵,慢慢收起劍,回過頭去看她。
禹詩文在不遠處靜靜站着,身後是無邊晦暗,她負手而立,唇角微翹,姿態從容愉悅,卻讓人毛骨悚然。
「小師弟,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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