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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宸舟後退一步。
剎那間頭腦像是捲起海浪,警鐘兇殘地敲響。
臉上溫和的面具掉落,暴露出了涼薄本性,這種讓人直起雞皮疙瘩的可怕笑意讓他下意識就想逃跑。
禹詩文輕邁腳步,擋住他的去路:「小師弟對業宗主如此獻媚,又對自己的貼身侍從平易近人,怎麼到師姐這裏,就如此毫無耐性了呢?」
你還說呢。真是嚇人。
顧宸舟頭皮發麻,張口就要呼救,禹詩文身後便走出一人,帶了冷笑:「不必喊人了,除了我們,恐怕沒人會有空閒來見小師弟。」
辛曼那張臉生的高傲冷漠,唇角繃直,露出一絲不愉悅的神色。
隨着她的出現,身後好幾位師姐也現了身影,顧宸舟打眼一掃,池飛瑜也在她們中間。
還有崑崙劍宗的一些修士在,應該是她們將師姐們帶過來的。
竊竊私語聲在修士之間傳開,方才那幾句信息量極大,無意間給她們砸懵了。
顧宸舟是合歡宗最受寵愛的小師弟,性情溫和,相貌奪目亮眼,但其資質平平,入宗門幾年修為毫無進展,不思進取,整日遊手好閒,除了一張臉其他各方面都是平平無奇。而他的師姐師哥們個個容貌出色,修為雖不高但也不低,儘管各方面都比他出挑,還是將他捧在手心呵護。方才他的師姐對他一番指責,罵他獻媚攀附,又對師姐多有疏離,照常理而言,怕是顧宸舟做出了什麼對不起她們的事,無顏面對她們。
見顧宸舟臉色煞白,她們更是覺得猜測方向很對,因而唏噓聲議論聲越來越大。
她們是不是都聽見了...
顧宸舟感覺心臟就像是一片枯葉,他能夠清晰地聽見葉片被人踩在腳底碾碎的聲音。
他有點不舒服。
但是禹詩文並沒有放他離開的意思。
「我可以走了嗎?」顧宸舟不想聽她們說話。
禹詩文霍然邁步,他受驚地後退。
卻聽見對方輕聲慢語:「小師弟急什麼,這麼久不見也不陪師姐們說說話?」
禹詩文伸出手,她已近在咫尺,顧宸舟對她牴觸,猛地一使力:「滾開。」
他趔趄地往後,手扶住了身後屹立的石塊。
禹詩文淡淡收回手,黯然道:「許久不見,小師弟待師姐已是這種態度,師姐實在是被你傷到心了。」
嘴上說的傷心,她那眼神分明飽含威壓,讓他站在原地動彈不得,連喘息都艱難。
伴隨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她的眼神緩緩落在顧宸舟腰間的令牌上。
顧宸舟下意識用手擋住,她那看起來有點薄情的唇一勾,雙眼直勾勾盯住他,令人發毛。
「這令牌是業家的,你主動要的?」
顧宸舟有點懵:「...什、什麼...」
業家的令牌,和他主動要,這兩件事有聯繫嗎?
「那日在晚宴上,你跪在業宗主身邊求她救你,這令牌也是你求她給的吧。」
「手上這是地階儲物戒,還帶了法器?」
她臉上掛着不達眼底的笑意,微微蹙眉,像是看着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般嘆道:「小舟,這東西對凡人來說無用的。」
顧宸舟抿了抿唇,畏縮地將手指縮回袖子裏。
他隱約也知道大師姐不支持他修仙問道。
他天資是差了些,但他會努力攢靈石,自己竭盡全力去追求修仙,他不會佔她們便宜,也不會去拖累她們的。
他一直勤勤懇懇、努努力力的生存,可這些在師姐看來都是可笑的掙扎。
無論他怎麼刻苦,在師姐的眼裏他都只是一個狂妄自大的凡人。
得不到任何尊重。
顧宸舟覺得很難受,他站在原地,被一群人圍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明顯很無措。
「什麼晚宴?他竟還有地階儲物戒?!」
「晚宴你不知道嗎?就是那個...」
「我操了!真的假的?!......求救?我不信!這肯定是他計劃好的,就等着我們宗主上鈎...」
「他這師姐倒是個明事理的...」
「天啊,真的是他求着宗主救的?你們沒騙我吧!我原先還以為他挺乾淨乖巧的,沒想到是這種貨色!」
「好像確實是這樣。聽參賽的修士說,不知道他使了什麼腌臢手段...」
「長得好看就夠了,拿來欺負...」
「噓,少說這些話!」
「...就算他真的是在求救,宗主救下他,給了他侍君身份還不夠?他竟然要了業家的令牌!」
顧宸舟拿劍的手都在抖。
周圍的議論好像在公開處刑他。他眼前一陣暈眩,張口辯解:「我沒有...」
他不過說了幾個字,就引起更大更激烈的反駁聲。
「他居然還不承認!」
「這樣的人宗主為什麼選他,就因為他身段好,夠浪...?」
「哪個男人見了宗主不得抓緊貼上去,你知道業家最低級的侍君多少供奉嗎?算起來一年下來有六千上品靈石,咱們學費一年才二十上品靈石,我要是男人我也主動,你倒是說,哪裏有清高的男人?」
「這麼多不夠花嗎?看不出來他居然剛來就朝宗主要這麼多東西,我們劍宗的資源他是不是也要了?」
「那還用說!你覺得他會放過這個機會嗎?!」
「不是這樣,我沒有主動索要東西。」顧宸舟聲音在抖,他氣的哽咽,「這是她給我的,不是我要的...你們胡說什麼。」
「請你們向我道歉。」
劍宗的修士表情誇張,頓時後退幾步。
看到顧宸舟臉上氣憤的表情,她們似乎更堅信了自己的想法,幾個人笑了笑。
顧宸舟身體顫抖,這些人吐露出來的字眼讓他胃裏直犯噁心。
他找不出任何能夠反駁的理由,因為業靈運的東西確確實實給了他,他也確確實實拿了這些東西。
誰會在意是業靈運主動送的,還是他去主動要的...
在所有人看來,他就是一個不要臉、主動攀附業靈運的下賤之人,他過的越是舒適體面,就越是彰顯這個事實。
禹詩文見他呼吸急促,整個人的狀態不太對勁。
她眼波微動,上前一步連忙扶住他,言語無奈。
「行了,師姐跟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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