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玩家趕到時,就看到兩個人用牙籤強撐開眼睛,在死死瞪着面前的牽線木偶。
「喲,性感木偶!」怕魯叫道。
小護士躲在陸忘身後:「看起來有些可怕。」
獨狼仔細研究着牽線木偶,問道:「現在什麼情況?」
「跟我來。」
張道人勾肩搭背帶着眾人走遠轉過身。
然後,齊顯後退到大家身邊,閉上了眼睛。
噠噠噠噠!
木偶穿着高跟鞋快速奔向眾人!
齊顯睜開眼,木偶停了。
張道人抿抿嘴,向大家展手:看,就是這樣。
「哦!它在跟我們玩三二一木頭人!」怕魯興奮道,「好玩好玩,那我也要玩!」
沒人搭理他。
老母雞說:「我們人多,就像剛剛一樣,一人盯它一會,慢慢退出去就好了。」
張道人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滿臉「你還太年輕」的表情。
齊顯指向大家身後,走廊的另一端有不少岔道口,每個漆黑的路口裏,都伸出了一隻提線木偶的腦袋。
仔細看,最開始的木偶後面,其實還有一隻。
7個人,7隻木偶。
「好了現在你們看到它們了,趕緊一個人盯一隻吧,不然就抓過來了。」
老母雞額頭滴下一顆冷汗,這一刻,她有恢復雞身追着某人啄的衝動。
「怎……怎麼辦?盯着它們看會降低精神值。」小護士死死盯着一隻人偶,嚇得說話有些哆嗦,這次幸運值7的她也沒逃掉。
「抱歉,我現在精神值已經只剩50%,腦子有點不清楚,忘了提醒你們。」齊顯內疚地向大家道歉,「是我連累了你們。」
「害,來都來了,趕緊想辦法,我也只剩60%了,腦子都快黏住了!」張道人一屁股坐到地上,手指往太陽穴旁邊畫圈圈思考。
其他人也都瞪着木偶,努力想辦法。
牽線木偶具有精神傷害,看它們越久,精神值越低,隨着理智一點點喪失,大家的思維也越來越遲緩。
想不到辦法……根本想不到辦法……
精神值越來越低,再低下去會開始產生幻覺,甚至影響到生命值。
眾人分別兌換恢復藥劑,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我來吧。」
這時,陸忘說話了。
他本來想看看別人有什麼想法,沒想到都不太行。
時間不夠,他也就不再等着看這些人表現,直接盯住最前面的木偶走上去。
從硬幣中拿出剪刀。
咔嚓咔嚓。
木偶線一斷,木偶散架。
接着,他用剪斷的線,將碎肢綁到管道上。
「不幫忙嗎?」陸忘問。
「來了來了!」
張道人喝下滿滿一罐藥劑,反應過來陸忘在做什麼。
屁顛屁顛就衝上去,抓住一隻木偶操作。
其他玩家也相繼行動,大家有剪刀的用剪刀,沒剪刀的用牙齒。
一頓操作,總算所有牽線木偶都被他們拆得七零八落,全綁到了管道上。
「今天拿到幾個袋子?」張道人問。
齊顯和怕魯舉手。
「嗯,看來每天隨機刷出兩袋,今天應該沒時間了,走,回去!」
張道人手一揮,帶着眾人轉身就跑。
咚!
咚咚咚!
殘碎的木偶肢體被綁在管道上,只能敲得咚咚響,又急又無可奈何……
天色漸黑。
陸忘回到家,推開門一看,林叔坐在沙發上,正在和陳道長聊天。
看到他,兩個人大人同時招了招手。
「臭小子,又在外面玩了一天,怎麼樣,有跟白餘一起嗎?」陳道長問。
陸忘搖搖頭:「沒看見他。」
林叔提起一隻膠袋:「白余這小子,怎麼跟明仔一樣找不到人,別說他了,來,阿舊啊,看看你林嫂給你做的衣服。」
他打開膠袋,拿出一件紙做的短袖,笑嘻嘻往陸忘身上比劃。
「嗯,不錯,你林嫂的眼光就是好,尺寸剛好合適。」
陸忘看向陳道長,那邊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林叔啊,這怎麼好意思呢,林嫂平時照顧你多累啊,怎麼還給我家兒子做衣服。」
「欸,別客氣嘛,你平時不還免費送我們符牌嘛,把那個掛在家裏,我就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病痛都好了很多,我老婆說啊,沒什麼好回報你的,看你家小子總是衣服也不穿,光着個膀子在外面跑,就給他做件衣服咯,以後有空,還能多做幾件。」
林叔將紙衣服套在陸忘頭上,努力往下拽,畢竟是紙,不小心就撕開了。
「哎呀,不好意思啊。」林叔捏住衣服,笑容變得尷尬,「可能是我老婆沒縫好,這樣吧,我再給他縫一縫。」
陳道長指了指臥室:「針線在裏面。」
「好咧,你跟我進去啊。」林叔拉上陸忘一起進入臥室。
平時陳道長就睡這裏,裏面非常乾淨,也不像其他家那樣堆滿雜物。
窗戶關着,僅憑頭頂的小燈泡照明,光線很暗。
陸忘走過去打開窗,看到後面……居然被紅磚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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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找到了。」林叔已經拿到針線,拽回陸忘,讓他坐下來,在他身上縫那件紙衣服。
一陣沉默,縫完收拾東西,林叔突然眼神一肅,從針線盒裏拿出一顆扣子。
「怎麼會在這裏,這是我女兒的啊,我女兒的扣子怎麼會在這?」
他的精神似乎開始不正常,眼睛痴痴盯着手裏的扣子。
「怎麼在這啊?我女兒的扣子怎麼會在這裏啊?」
突然,林叔轉過頭,死死掐住陸忘胳膊:
「你說,你跟你爸爸是不是見過我女兒?你們對她怎麼樣了?那是我最寶貴的女兒,求你告訴我她在哪好不好?」
眼看着,他越來越急,越來越怒,開始發生異變。
陸忘的影子拉長,小眠從裏面伸出手抓向林叔。
砰的一聲!門被推開。
陸忘將小眠收了回去,只見陳道長大步走近,拽起林叔就往外走。
「林叔,已經很晚了,你該回去了,不然林嫂要不開心的。」
「不是啊,我看到了女兒的扣子,你是不是見過我女兒啊?」
「我沒見過你女兒,扣子是我在外面撿的,你女兒不關我們的事。」
兩個人腳步越來越遠,吱呀一聲,大門打開,林叔被趕了出去。
陸忘脫掉紙衣服,陳道長已經走了回來。
倚靠着門框,點燃了一支煙:
「以前一直不讓你去林叔家,就是怕你嚇到,他老婆已經死了,但是捨不得林叔,就一直賴在家裏,每天照顧他。」
「死人嘛,跟我們眼中的世界是不一樣的,雖然是紙衣服,在林嫂眼中也是一針一線縫出來的辛苦成果,沒有惡意的,不用擔心有什麼影響。」
陸忘看了半天戲,終於開口,裝成一臉擔憂地問:「那林叔……」
「林叔跟只鬼在一起太久了,已經瘋了。」
「你為什麼不收了那隻鬼?」
陳道長冷笑一聲,突然一陣咳嗽,只抽了兩口的煙掉到地上。
他看了一眼,用腳踩滅煙頭,嘆氣說:
「你不要總把我想成拆散別人家庭的壞人,我也是有自己的原則的,要是收走林嫂,林叔會想不通走掉的,我不就染到不好的因果了嗎?本來命就不長,還是少造點孽吧。」
陸忘想起第二次扮演時,陳道長收完黑女人,明明可以一走了之,但還是摔碎了就要回魂的嬰兒。
也不是怕報復,只是覺得一個目睹母親死兩次的嬰兒回到這個世界,一個人太可憐。
這人有着自己的處世原則,不是壞人,也絕不是好人。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去泡你的澡,吃你的糯米飯。」
陳道長不知什麼時候拿到的戒尺,在門框上敲得哐哐響。
喜歡我一神級詭怪,你拉我當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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