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忘下到天井,齊顯站在人群外面,第一個看到他,打了聲招呼。
「死了一個玩家,但是系統沒有提示。」
齊顯面色沉重,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最後一輪扮演,系統不但不提示詭怪,連死亡也不再提示,就跟失聯了一樣,我覺得不太正常。」
張道人跑過來,一抬手摟住陸忘,帶着他走進人群:
「你猜猜死了誰?」與齊顯不同,他還挺高興。
「落筆嗎?」
「聰明!」
張道長揚了揚眉毛,小聲說,
「我昨天晚上想了很久,這傢伙很可能就是那個要害我的人,你想啊,他之前都挺低調的,怎麼昨天突然莫名其妙針對你呢,一定是他偷偷開的主線,想要害我,然後嫁禍給你,結果自己翻車了。」
走到屍體前,一根血線從落筆掌心的傷口裏飛速竄出,逃過所有人眼皮,回到了陸忘身上。
屍體邊上,有個穿得窮酸的瘦女人在哭。
「兒子啊!你怎麼就走了!我一個人打四五份工,耗盡心血培養你,就是想讓你以後出人頭地,給媽媽爭口氣啊,你怎麼就走了呢!」
女人哭着哭着,抬起頭,看到陸忘,猩紅的眼眶裏頓時怒意橫生,猛地朝他撲了過來!
這時,陳道長從人群中鑽出,替陸忘擋住了那個女人。
「住手!你兒子死了幹嘛動我兒子?」
女人指着陸忘,很生氣。
「一定是他害死我兒子!我兒子那麼乖,從小到大都很聽我的話,不會跟這裏沒有前途的孩子玩的!可昨晚我聽到他在房間裏,一直說着他的名字,我兒子一定是被他欺負了!」
「我都說了,你兒子是被鬼弄死的,你要再質疑我兒子,以後你家鬧鬼可別怪我無情!」
陳道長回頭看了陸忘一眼,抬抬下巴示意他離開。
「走走走。」張道人趕緊推着陸忘跑出人群。
其他玩家也都跟上,大家一起鑽入熟悉的會議地點——公共廁所。
又死掉一個玩家,現在只剩下7個人。
幾個人臉色凝重,就算一直嘻嘻哈哈的怕魯也垮起個小臉,蹲在地上畫圈圈。
張道人從怕魯口袋裏摸出一支煙,點燃說:
「我看過落筆的屍體,跟陳……我兒子說的一樣,有鬼氣,嗯…也就是詭怪的氣息。」
小護士眼睛張得大大的:「他晚上背着我們去找明仔了?」
「他不會那麼蠢。」陸忘目光掃過大家,「你們昨晚有出現異常情況嗎?」
見眾人都搖頭,陸忘說:
「昨天晚上,有鬼主動找上落筆玩遊戲,贏了他。它們會主動找上門,但是每晚只能找一個玩家下手。」
張道人深吸一口煙:「說得跟你親眼所見一樣,不過應該就是這樣,沒錯!」
陸忘嘴角微不可查地一笑,他用血線處理落筆的時候,的確親眼看見了,還順便殺了那隻鬼。
怕魯掰掰手指,伸出八根手指,壓下去五根:「一晚死一個人,我們最後能活下三個人。」
小護士把他剩下的手指都壓下去:「別忘了我們還要找明仔,白天也可能死亡。」
陸忘正在思考着什麼,聽到這句話臉色下沉:
「如果我沒猜錯,裝明仔的膠袋每天只隨機刷出幾個,那些東西應該也無法同時對不同玩家進行攻擊。」
陸忘手房間褲子口袋,摸到硬幣拿出幾個對講機:
「這是一個老玩家送我的,等會找明仔時,我們同時走到標記點,拿到東西或者沒拿到東西都報一聲,沒說話的那個就是被鬼纏上了,大家立即過去救他。」
經過幾輪,眾人早就忘了陸忘只是個新人,不知不覺都對他產生了信賴,覺得他都能拿出應對殭屍的符,拿幾個對講機也不奇怪。
但是不少人從剛剛的話中察覺到了一個問題。
如果說鬼無法同時對玩家進行攻擊,那麼昨天,為什麼陸忘和小護士同時撞鬼了呢?
難道其中有一個人是在說謊?
陸忘沒道理撒謊,那就是……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小護士趕緊解釋道,「我沒騙你們,我真的遇到鹹魚了,可能是因為我幸運值高的原因吧,系統總是恨不得直接送我線索。」
好像也有道理!
小護士還說:「對了,我還得到了白女的消息,你們要是信我,我就繼續說。」
眾人點點頭,陸忘也頷首道:「你說吧。」
「是這樣的,我早上打開門,正好碰到林叔路過,想起昨天承偌大家問白女的事,我就問了林叔,他說,收養過白女一段時間。」
「大概就是我們第一輪扮演結束後,林叔住進重屍大廈,遇到了從我房裏跑出去的白女,他覺得白女很像去世的女兒,就帶回家收養了。」
「林叔跟鄰居打聽到白女的過去,害怕她被人欺負,一直養在屋子裏,沒告訴別人,也沒讓白女出去。」
「就這樣養了幾年,後來有一天林叔出去買東西,回到家的時候,發現白女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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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白女傻傻的,可在林叔家裏一直很聽話,林叔和林嫂都很喜歡她,白女失蹤後,林叔就一直在找,到今天也毫無音訊,生死未知。」
聽完,張道人想起什麼,說:
「遊戲序幕的時候,林叔拿着煙招魂應該不是招我們,而是在招白女,這樣吧,我們先把有線索的明仔找全,然後抓緊時間學林叔那樣招魂,看看能不能找到白女。」
時間流速很快,一番討論的功夫就到了中午。
眾人不再耽擱,趕緊拿上對講機去往標記點。
按照陸忘的說法,大家到了後,不管有沒有拿到膠袋都進行匯報。
果然,剩下的7個人里,齊顯沒有說話。
只有他被纏上了。
所有玩家立即趕往齊顯那邊。
張道人第一個到達,那裏是大廈的地下室二層。
一個廢棄的劇院。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在地下二層建劇院,把裏面隔得彎彎繞繞如同迷宮。
張道人在一條走廊里找到了齊顯。
僵硬地站在走廊中間,手電筒照着走廊盡頭的……一隻牽線木偶。
「我來了,你遇到什麼鬼了?」
張道人開口直奔主題,順便趁其他人還沒到提醒說,
「這玩意額外收費哈!」
齊顯瞪了他一眼,怎麼就沒見你跟別人收費?!
「看到前面的木偶了嗎?」
「看到了,挺好看,怎麼了?」
雖然沒有刻畫出五官,走廊盡頭的牽線木偶渾身雪白,穿緊身高開叉旗袍,遠遠看上去像是個性感苗條的美人。
齊顯退到張道人身邊,閉上眼睛的同時,也抬手捂住張道人的眼睛。
噠噠噠噠!
突然間,寂靜的走廊里響起高跟鞋快速走動的聲音!
越來越近!
齊顯睜眼拿開手,張道人看到眼前一幕,嚇得「嗷」地一聲!
性感到妖異的牽線木偶已經走到了面前!
伸出手正要掐到他脖子上!
不過,卻突兀地停在空中,像是被按下了關閉按鈕。
張道人生硬地咽下口口水,小聲問:「這玩意,沒人看着的時候就會殺人?173嗎?」
齊顯回應說:「也可能是哭泣天使。」
張道人搖頭:「生化危機玩過嗎?我覺得更像那個,不過身材倒是跟寂靜嶺護士一樣棒!」
齊顯糾正話題:「但問題是,現在要被殺的是我們,身臨其境跟隔着屏幕感覺有點不一樣,你有什麼辦法嗎?」
張道人聳了聳肩:「別問我,這個不是鬼也不是殭屍,超出我的業務範圍。」
喜歡我一神級詭怪,你拉我當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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