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水魔青玉加不加入,眼下有眾多玄階魔加入,不少她一個,魔龍丹烈對她總是充滿一副我看你不順眼的眼神瞥着她,天靈根有什麼了不起。狂的掉渣。一邊想,找的途中,恐怕她就會借勢要將混兵焱變成為她的物品了。魔龍丹烈時刻跟在她在一起,預防她作弊。不得不說,搜尋還未開始,倆人又要搞內訌,這似乎不是什麼好兆頭。
蚿安只在污水泥里過過一段人生,雖然相比之下,魔僵泥不如各種渠道匯聚而來的穢水髒溺,可是臭也不是一般可比的,而且這裏面還帶了比廢水毀修為的另一種方式。他的確能夠防禦,可是不免受到微弱的刺激危害。
尤其寧風宛在他體內都聞到了臭的眼直冒金星的味,忍着,似翻白的鹹魚,眼白白地問了句:「你不會腦袋進水吧。」寧風宛其實就一句本心話。
是說我非要進來,蠢得腦袋進水?還是臭得腦袋進水?有你這麼諷刺人的麼。
蚿安正感到前進困難,腦袋脹痛,懶得理會她。
小小的一隻馬蚿在魔僵泥里鑽來鑽去,塞牙縫都不夠,魔僵們靜靜地泡在泥里,那物從他們面前一扭一扭地游去,這麼緩慢的動作,都沒有勾起他們的興趣。
蚿安悠哉游哉的從眼前飄過,直到寧風宛再一句問話「喂,我說,你在朝哪個方向走啊?怎麼還沒到?」
蚿安要憋瘋了,你能不能別說話?
聲音傳至,一隻魔爪伸了過來,二隻魔爪伸了過來,三隻魔爪,四隻……
腳底下快摸油,蚿安前一刻還腦袋清醒,可是下一刻便黃昏了,四處碰壁。被許多隻魔爪捧着,還在聽着寧風宛囉嗦「我們應該朝哪個方向走」?
對。該是他現在被許多魔爪捧在一個小小空間裏,應該朝哪個方向走?
「我們朝下面走吧?看能否潛入縹緲峰底部,或許那裏暫時能有藏身之地。」
你丫的,不長眼能害人。不長眼還能救人,別人的性命就在你唇齒翕張那一下。下次一定得縫住你的嘴。蚿安這回清醒的朝下面涌去,魔爪越多反而不利於他們捉到它,手都在上面和動,下面其實空蕩蕩的。你中暑了吧,自己早點想起來不就得救了麼。
同時寧風宛說的縹緲峰底部,讓大家都想起了一定有很多魔在陸地上攔截自己。暫把縹緲峰山底當作避難所還是好的吧。當然不宜太久,以免惹出其他的風吹草動,在地頭蛇的地盤上惹出動靜,那可是自尋死路的。
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真不是長久有效的。
游過魔僵泥潭,已去約莫四五里路程,可見這泥潭之大。而出了這泥潭還並未立刻到達那峰底。依是遁土半里路才到達峰底。
寧風宛得到過八音傲訣,到了這裏,一種奇怪的熟悉感,仿佛就臨到了身旁。臭暈的寧風宛似神精過敏一樣的猛地一下子豎了起來,狠狠撞在上面的肚皮上。蚿安本來就頭暈目眩,噁心難忍,難得歇息一下,被她這一撞直接吐了「唔呃,你斯文一點。」
寧風宛像是沒聽到,橫衝直撞地撞了出來。差點沒把他的牙撞掉。寧風宛摸了摸自己的頭,腦袋撞疼了。寧風宛衝着八音傲訣給她帶來的神奇的感覺向步去。
盤古啊,到底是神奇,讓人隔着這麼近的距離都嗅不到它的靈息。若不是她天賦異凜,又怎能感知是它呢。還好它還在這裏,是特地在這裏等着我的吧。不像是當初在喣犱的嘴裏,要不然又得一番死命拼搏與撕殺。
寧風宛興喜若狂地奔去,步了百步之餘,像挖土機一樣一掘一個槽地掏了起來。只見一陣陣泥節奏性均飛一丈。蚿安、茵茵、她自身體內的混兵焱頭一揚一揚看呆了,這人對挖土好像很熟練。
寧風宛腦海里充滿八音傲訣出現的那一幕驚喜的境頭,結果「啊!」
一聲尖叫,將一群小夥伴看挖土的興致給驚醒了,「怎麼!」
寧風宛的手被一隻血肉模糊的巨型血蠕蟲給纏住了手,飛快立在吸取她的血,寧風宛的手臂被它纏住的一部分,立漸消瘦下去,以這樣的速度,估計不到幾秒鐘,先是這隻手就要被廢了。
「是何妖物!」呃不對!「是何魔物!」
回答她的是吸着痛快的,自然一聲「呲呲」。
「呃?」小夥伴們還沒反應過來,坑一下子自己變大,原來下面是空的。寧風宛整個人都栽了進去「啊!」
寧風宛進去,先是感到軟綿綿的隨後便感覺渾身抽風一般又癢又痛,再回到一看,兩隻白眸掠着綠光的巨型紅蠕蟲的腦袋就在自己面前,它在吸取自己的血。寧風宛嚇地忽冷忽熱,你丫的敢吸我的血,我就敢吸你的。她是被嚇出來的,「呀……」
這隻巨型血蠕蟲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能高過自己嗎?至少有玄階嗎?我不會非死不可吧?我還沒到死的時候呢?我不能死。
寧風宛身上早已沒有了靈石,她只有爆發了自己的力量,全力將對方吸去的拼命往回吸。
她枯下去的手臂漸息長了回來,而且比以前仿佛多了點紅潤嬌嫩、油光滑亮。
「呀……」寧風宛一定是腦袋黃昏了,手裏只剩下一條小小的不到一根食指長的紅色軀殼,還在尖叫。
混兵焱出來,吐了她一口火,寧風宛被火的窒息給憋醒了,倆眼睛瞪的筆直,「咋滴了?」
混兵焱道:「一條道階的蠕蟲,也值得你那麼害怕嗎?」
寧風宛兩眼汪汪,冤枉道:「我剛才明明看到它很大。」
蚿安思忖着,走了過來:「可是我們看到的,只有手梗粗,只不過是有點長罷了。」
這時血蠕蟲被寧風宛吸乾的扁扁的殼開口說話了,只見它似是腦袋的一頭吃力的從垂下的一部分緩緩翹起來,嘴巴一張一張,雖然沒有聲音,但寧風宛能知道它說什麼。
[求你,女大王。把我的身體復原給我吧。]
寧風宛吃驚地只道了一句:「你還沒死?」
[你又沒吸走我的魂靈和元體,你吸的是我的身體。可是我不想變成乾屍啊。把身體還給我吧。]
寧風宛聽它說的挺可憐的,可是想到剛才它傷害自己的事,嚴厲地道:「剛才是不是你使的障眼法?你是不是故意嚇我?你剛剛是不是準備吸乾我?」
寧風宛第一次感到這麼糗。築基的障眼法竟然當眾把自己嚇瘋了。
一連三個是不是,叫乾癟的小蠕蟲一時間啞了。
「我問你話呢?」寧風宛提高語氣。她其實不打算將它怎樣,但心裏是有所打算的。嚇人,是不應該的。
小蠕蟲愣了半晌,看了看旁邊的高高手。哽咽了一下,這麼多厲害的,是不是自己下一刻就要被截成幾節了?[這是蠕蟲的本性,誰叫你挖我的巢穴。]
說着,下面來了一群血蠕蟲,寧風宛大眼一瞪,想起來了,它們是群居動物,在萬妖塔的第幾層她見過的。「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小蠕蟲隨着她的眼神看向後面,小小的整個身體清晰地一抖「颯颯」。[沒有,這不是我的意思。]
寧風宛不經大腦思考地冷漠道:「那你叫它們退回去。」
小蠕蟲道:[我不是老大。]
寧風宛對自己翻了翻白眼,將它的乾癟小軀體先收起來,同時不忘看了看自己一隻手臂吸了它身體的膚色,訝異地嘴都歪了。隨後對前面的一群從坑裏爬出來的血蠕蟲道:「不怕死的就往前沖。」
蠕群們仰頭道:[咱們都是不怕死的。]
蚿安和茵茵這時上前來,蚿安噴射刺激物毒瞎它們的眼,茵茵則噴釋出許多小馬蚿,紫紫紅紅的一群蟲大戰在了一起,這是蟲蠕大戰嗎?
而且兩個身體都那麼長,大家你纏我我纏你。打得不亦樂乎。寧風宛看得津津有味,一邊道好看。尤其馬蚿還有千隻足,尤其血蠕蟲用吸的,而馬蚿的皮膚就能釋放刺激毒物。顯然血蠕打不過群體馬蚿,不一會兒的時間,血蠕蟲便舉了白旗。死去的便是被一群小馬蚿分擔了。隨後又退回茵茵的體內。
寧風宛看到茵茵的手段,由不住打了一個囉嗦。
寧風宛再次站在坑邊,蹲下去,仔細檢查。八音傲訣還是在這裏,可是挖了半天,怎麼就找不着它的影子呢。
寧風宛再整個身子探入,憑着越來越近的熟悉感,食指興奮的立在鼻上劃了兩下,兩爪一伸,又準備繼續挖下去,「你一定在這裏。」
寧風宛近下一舉一動給人的感覺是野蠻。這不像是女孩子呢。
當然,一般都是「將女」幹大事嘛。蚿安自我安慰自己的視野。看到寧風宛手腳麻利的挖坑的樣,茵茵是默默地笑便宜。混兵焱則痴痴地看着,心中一片空白。
「哇!」寧風宛一驚一乍的聲音,再次將小夥伴們驚呆了。
不過這次沒有讓大家失望,她真的掏到寶了,「這就是八音傲訣?」
寧風宛拿着一吹,果然響了,發出的是「塤」的聲音,「嗚嗚」的聲聽來給人一種幽怨悲涼的滄桑之感。「哈哈」寧風宛吹了一下,再一次偉大的成就感充滿心間,「我找到了,我找到第二個。好了,我們可以離開這裏了。哈哈。」
混兵焱從未體會過什麼是開心,見她拿着八音傲訣愛不釋手,難欲奔放的情懷,像是被迷惑了一般。它深深的想,人為什麼有時候會那樣快樂。為什麼自己得到自由的那一瞬間,好像也沒有像她這樣歡樂過。到底快樂是什麼。
要是寧風宛說,那一定是它太熱了,以致各感觀麻木的問題。
嘉義一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寧老大的靈墟里,他一邊慶幸,寧老大的能力如今是越來越強大了,一邊又慶幸聽到她找到寶貝的事。但是寧老大從未對他們說起過,她需要找到一些寶貝,而現在他也不願去問。既然她不願意提起,他就不問罷,「恭喜寧老大,心愿達成。」
寧風宛愣了愣,逐而又收攏了笑,認真地道:「心愿達成……還遠呢。不過走一步算一步吧。」寧風宛看了看旁邊人的眼神,對着她手裏之物看了看,又看看她,寧風宛自己忽然也想到了一點,嘆了一氣道:「請接受我的不告之請,你們若一直跟着我,總有一天你們會明白的。」
嘉義正想到這一點,沒想到就聞聽她這樣提起,遂安慰道:「寧老大深明大義,我們又怎會怪你和為難你呢。做你自己想做的吧。不要顧及我們。」
寧風宛微微一笑,和蚿安和茵茵勾肩搭背的朝一方,借着混兵炎的隱身穿梭離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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