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音傲訣雖說天下皆知它很神奇,可是奇在哪裏,還是有很多人不清楚的。而它本身是從魔帝口中傳送到人間信息的物體,所以寧風宛說不說,混兵焱卻是聽說過它的。寧風宛奇怪的是,原本她以為這一個八音會出現在魔僵泥潭底,誰知,不知不覺錯忘路線,來到縹緲峰山底反而得到了它。對於她來說,這都是自己走橫運了,不該錯漏的,冥冥之中就能錯有錯着。讓她難以相信的是,這逆魔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天下皆仰止的絕世奇物就深埋在他峰山腳底,卻如今被自己從他眼皮子底下挖走了,他知道的話,會不會吐血吐到帶着肝帶着肺。
穿梭中,忽然干縮到只有食指長的小蠕蟲又抱怨起來,爭着吵着要寧風宛把自己的身體復原。而寧風宛恰巧也在這時,吸附過它體內血液變得嬌嫩的那隻手臂,一整隻起了浮腫現象和一些不可入目的清水泡泡。
寧風宛這才想起小蠕蟲,和大家穿梭到半途停了下來,問它的血液是否有毒。 小蠕蟲說,它的血液沒有毒,若被人吸食,吸食者會有一時的浮腫、起泡等現象,那是因為它的血液在他人體內被牴觸,形成了暫時淤積的現象,但過後就會慢慢的逐漸散佈到全身,導致渾身麻痹。也許凡人會因為麻痹,昏睡過去而一覺不醒,但修士經過自己功力將其排出體外,不久就能恢復正常,沒有多大問題的。不過現在最關鍵的是,它不要她排出體外,只要她把屬於自己身體的血和液重新導回給它就行了。順便她的浮腫和過敏現象也就不會再出現了。
可寧風宛從沒聽說過,拿走了,還能還回去的身體。其它的蟲,似乎也沒見過這樣。欣奇地挑起了眉,「那我把你的皮斷成幾節,再裝回來,再給你回血。」小蠕蟲當然不願。寧風宛嬉皮笑臉笑着抽了兩下肩膀,不再逗它,終是看它可憐,便果決將屬於它的。從手臂排送運出,直接通過此時正攤着它小小身體的掌心還給了它。
逐漸的它從干小的只有食指長的身體,又變回手梗粗,兩隻筷子加起來的那般長度。從乾癟的皮膚又變得肉麻細膩光滑,血紅色的光滑讓人一看了就起雞皮疙瘩的那種。而且它的身體可以隨意拉長和縮短。它再次長長了身體,豎立起來又細又高,和她一樣高時,寧風宛斜過眼瞟了它兩眼,由不住立時打了一冷靜。又想到了在萬妖塔上,兩隻血蠕蟲一齊長長正就要吸她血的那會兒,別過頭連甩着手道:「該幹嘛去幹嘛去,不要幹壞事,要不然下次再被我捉到,我把你剁成血肉醬。」
血蠕蟲咧嘴一笑。嘻嘻!一個似嘴的小圈圈一圓一張,這次啥也沒說,頭大身子細的,在她面前扭着秧歌就回去了。
一直抱着可能會被他們斷成幾節的念頭的它,沒想到對方真的答應放過自己。它還不知道為什麼呢,所以唯有的,只能送她一個膽戰心驚的微笑,再裝着啥事也沒發生的樣子溜走了。
一刻之後,寧風宛一行人離開了縹緲峰底,但匿洪.混兵焱說。出去的路口只有一個,那就是「流星谷.銀風台」。到達那一個地方,需通過玄階巔峰魔將的檢查,決定去留。
蚿安道:「那就只好走着瞧了。」
茵茵道:「他們群勢廣多嗎?」
匿洪.洪兵焱道:「那整個谷陸續有玄階魔將把守。就算我們一塊隱身穿梭過去,也會被他們察覺到,立刻結法攔住我們。」
寧風宛指頭放在牙上咬了咬,遲疑道:「那我就試試我的『穿越之靈』法。」就像她當初借着熊霸精的穿越之靈來到這世界的那個方法。但起初她也只是懷疑,熊霸精這種一類之王的獸身上應該會有,路線上第一先提出的帶着穿越之靈的獸。她想路線上的暗示。是有它的規律的,所以她才一遇見熊霸精,就立馬冒險一試。沒想到意外真的就穿越過來了。
可是她現在身在魔界,又該去哪裏覓尋那種帶着穿靈的獸再穿回去呢?麻雀吃玉米沒跟屁股打商量吧。
忽然嘉義從她靈墟里傳來聲音:「我的元精之氣需要一些時日恢復。不如你們找個地方安心靜養,等我恢復了再說。」
再怎麼說有個神階法身對付一些玄階,才可以壓的住。
三人玉立在廣大空曠的貧荒壤地上,互相點了點頭。但走在一邊時,寧風宛仍然一個人暗暗地思忖起來。忽然周圍陰陽交互之氣莫名大動,是寒熱交熾的紅色魔元出現。寧風宛眼幕一瞪,望了望四處,已經預料到了不祥,立即,一群玄階魔眾便顯現在了眼前。
寧風宛做賊心虛,自然知道他們到來為何,或者說,這一刻她早就料到了的,只不過她沒想到竟然沒能躲過去。一拂袖,依然昂首挺胸廢話地道:「你們想要幹什麼。」
心中卻想,壞了,這下該怎麼辦?邊對匿洪.混兵焱道:[你放心,就算我死也不會出賣你的。]
匿洪.混兵焱哼哼一笑,[少做了。不是我說,只要你敢出賣我。]
你的元神押在我這呢,要死就一起死。
不就是這意思嗎?
我料你。寧風宛聞此嘿嘿一笑。
周遭的魔看了奇怪,逆魔道:「死到臨頭還嬉皮笑臉的,我看你是不知『死』字兒怎麼寫的。」
旁魔討好賣乖似的立跟着吆喝起來。
「快把混兵焱交出來!」
「枯丘苦境淪陷成什麼樣子了,如今都是拜你所賜。若是你肯主動交出來,好在你死後還可留個全屍。」
寧風宛聽得眼一眯一眯,好像什麼錯都是我的,你們不爭不搶,我能知道嗎?再說了,你們拿着有個屁用?『鎮個山』能比我驚天動地的事還大嗎?想了想,蓄意添油加醋地毀謗起來:「你們自己人搶什麼兵焱搶得多激烈,幸得我當時看到了,當時我明明就是看到那個穿青衣服的魔女搶走了,你們不問她要,跟我廢什麼勁啊。」
蚿安聽着。悶心強壓制着笑意,恨壓不下來,又把嘴角狠狠地按住了。呃……俺牙疼。
這事從一開始到現在,全憑逆魔一面之詞說服大家來為混兵焱追輯犯人。大家起初就覺得好奇。一個小丫頭能奪走混兵焱,還封印得住寧息水,這來頭似乎不小。憑這娃子的能力,若是大家能輕而逮住她,才不正常呢。
現在卻恰又聽到人家這樣心不跳臉不紅地反駁。大家反而自己一群人猜忌起來。當然,也有的魔,是小心謹慎地一直抱着懷疑。
「是啊,你說她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怎麼可能盜走混兵焱呢,還發動咱們這麼多人。」
「逆魔,你是不是真的搞錯了。」
……
「大家不要聽她胡說!這丫頭還潛入魔僵泥潭畏罪逃跑了呢。
那魔僵泥潭何等危險,她都不顧了,她分明是做賊心虛!混兵焱就是她盜走的!」逆魔深信自己寵獸丹烈的話,故而沒有看到,也能言之鑿鑿。
「丫頭。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寧風宛佯裝可憐,狠狠地駁回去:「我沒偷,你們看,」寧風宛借着隱力丹的奇效,把實力壓制在地階將法身光境顯示出來。大家一看,原來才一個地階修為的小丫頭,她是真的不可能把混兵焱盜走哇。演示完畢,寧風宛繼續補充道:「看吧,我修為這麼低,那什麼焱我聽了都怕。怎麼敢偷呢。」
一個魔又看向像氣扎了毛的一身荊刺的逆魔,「看來還是你錯了。」
「不管誰錯。總而混兵焱丟了是事實。逆魔,你得給大家一個交待,你說混兵焱交給你看守。交給魔龍看守放心,現在,現在呢,你怎麼向大家交待!早知道,還不如給我們。」
又一個魔出來吼道:「別說了!我當時就說了,我那人多勢重。把我們調來枯丘苦境看守,你們還一個個都反對,說什麼有寧息水看護,一有動靜,大家准能預料。看看如今,到時候,看你們怎麼跟上面解釋。」
「丹烈,你倒是把這件事給大家好好說個清楚!『混兵焱心』乃是岩魔魔王好不容易才挖掘出來的,好心好意將它發配這裏鎮固山魂山脈,現在卻弄丟了,你無論如何得給個說法呀,不然咱們都得跟着你倒霉。」
水魔青玉臉一陣紅一陣白,
……
茵茵見勢好成功,看向寧風宛,寧風宛立向她拋了個媚眼,眉峰淫淫兩抖:[看,三兩下搞定。]
不過……好戲還在後頭。
「別吵別吵!」逆魔高嗓門,一聲驚叫,整座山都跟着一擺。隨即又看向寧風宛,「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我告訴你,可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樣!」
寧風宛心中不屑,[瞅你那樣,我即使還給你,你也不一定能夠守得住。日後水魔青玉只會對混兵焱的動機更加野心,你防不勝防。再說了,防得了她,你防得了一下子這麼多魔嗎?出了這等子事,大家以後再也不會相信你了。沒有我,早晚有一天,混兵焱還是會丟失的。就當做把它送給我的禮物了吧。]寧風宛根據大家的口風,趁勢編了個謊,乘勝追擊道:「逆魔,我終於想通你為什麼一定要指說是我了,你一定是早有預謀,想自己奪取神焱,所以和你的寵獸和那魔女串通好了,讓我做替死鬼。而其實,神焱根本就在你們自己手裏。說白了,是不是!是不是!」
寧風宛反咬一口,義正態嚴地指着他問,試圖挑起大家內心此刻最經不起迷惑的暗鬼疑心。
但某魔,為了不錯怪好人,最後還是先表態問了問她,「敢你姑娘是如何來到貧荒之境的?怎會攙合上了這等事情的?」
寧風宛一下子還差點真被對方給問住了,多虧平日不蠢,關鍵時刻才能臨危不亂及時反應過來,平時見過的奇怪現象太多了,隨便便抽出來成了蛛絲不露的故事,手裏一邊靈活迅快地比划起手式來,道:「不知道哇,我和我幾個朋友正和幾個人打架,忽然嘩!的一陣風,就把我刮到這來了。
我不正在尋找出去的路口嗎?大哥,你能帶我出去嗎?我和我幾個朋友都被困在這兒了。你知道這這怎麼出去的嗎?」
咦?我剛才這是說到哪兒了?和她問話的魔一隻手對着太陽穴繞了繞圈圈,想不起來了,看了看對方傻傻地模樣,貌似自己都一下子都被對方變蠢了,呆呆地道了一句:「有時間的話一定帶你去。」
嗯?寧風宛眸中放光,「大哥,你人真好。」
此魔臉一歪一歪,「呃呃。」
旁邊的魔和此魔面面相覷,雙雙不知說什麼了。
而逆魔被一旁的其他魔給纏住,當下,似乎一下子成了魔的論壇聚會。
嘭……轟……
忽然一陣劇烈怪爆之響,不知是何處發出,當下真的地動山搖起來。
水魔青玉和魔龍丹烈覺得自己被小丫頭當了擋箭牌,剛要過來奪她。可是,來自後面遠處的爆動即是分離了兩人來使暗鬼的心,二者一塊又回過頭去,「何事!莫非是枯丘苦境嚴重塌陷了!不可能吶。」
磅……磅磅磅磅磅磅……
接着摧枯拉朽的一聲地爆聲又是傳來。同時看到那有狂猛的白色妖冷之元爆發,山石地恐猛崩裂,石土沖天幾十丈,波瀾壯闊。
這裏是魔界管轄區域,怎麼會有妖氣出現呢?
寧風宛向那看去,反覆思索,愣是覺得不對勁,半晌後突一怔,那不是?!!那不是……
想起來了,那不是三光鴇山地域嗎?鎖鏈兄弟還在裏面,可是這一崩裂,那他到哪裏去了?
「噢……噢……噢……噢哦噢哦噢!」一個巨大的類似於猴類的巨獸從那站了起來,它敲打着自己胸脯。它的尾巴上還掛着鎖鏈。
它太大了太清楚了,讓她想不認識它都難,以至於她瞪得眼疼眼抽血啊,一下子就認了出來。而那鎖鏈,她亦是認得。尤其是,這兩者,都讓她魂震天外,[天吶……莫非太古就存在的那石柱,居然就是它的尾巴。它……它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鎖鏈兄弟,你還在嗎?!!](未完待續。)
PS: 【讓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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