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後手,蘇則完全可以在這個不毛之地跟這些蒙古騎兵拼一拼。
與其全部困守在一個故城裏,不如在外面保留一個機動靈活的部隊,關鍵的時候可以起到兵的效果。
而這隻人少馬多不用為糧食發愁的白蓮教精銳部隊成了首選。
「屬下贊同!」
陸多言抱拳道。
既然蘇則能夠解決最重要的糧食問題,那麼他們倒是可以做一個孤軍。
好!
蘇則哈哈一笑,伸手在陸多言肩膀拍了拍。
田姿見到陸多言也同意了,心微微有些驚慌。
她也不想被蘇則孤立,當下點頭道:「既然你早考慮好了,我自然也沒有什麼意見。」
不!
蘇則咳嗽了一聲,道:「有件事情需要你去辦。」
田姿愣了一下,不解道:「什麼事情?」
蘇則咳嗽了一聲,道:「你去涇陽給我師父送封信,我有些事情讓他去做。」
送信,這麼簡單!
田姿愣了一下,不解道:「這件事讓別人去成了,為什麼非要我去?再說,蘇郎,人家不想離開你!」
柳飛煙冷冷笑道:「剛才還反對蘇郎的計劃,這會兒又捨不得離開了,素還真,你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田姿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雖然她跟蘇則有了親密的關係,但是二人的感情始終還停留在互相利用的境地。
蘇則微微一笑,沒有理會柳飛煙的冷嘲熱諷,道:「這件事你做好了,是大功一件。」
當真!
田姿雙目閃過一陣喜色。
蘇則點了點頭,笑道:「真的還真。」
一言為定!
事不宜遲,田姿拿了他的書信,立即動身去了西安。
田姿離開後,柳飛煙忽然忿忿道:「這個素還真包藏禍心,蘇郎你怎麼還這麼相信她。」
當她得知自己是被當作炮灰來培養的時候,對白蓮教的最後一點眷戀和愧疚也消失了。
單雨珍雖然死了,但是柳美眉依然不能原諒她,對她的女兒也從滿了敵意。
恩!
蘇則點了點頭,忽然淡淡一笑,道:「其實我只是想支開她而已,有些事情她在的話不方便動手。」
不方便!
柳飛煙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他。
她實在想不出田姿在話有什麼不方便?
難道……
柳飛煙忽然臉一紅,還好臉帶着面紗看不出來。
「陸先生!」
蘇則忽然抱了抱拳,道:「敢問你的志向?」
志向!
陸多言怔了怔,臉忽然閃過一陣不自然。
當初他也曾志天高,發奮讀書,想出人頭地,做出一番事業,但無奈命紙薄,被科考虐的體無完膚,眼見五十出頭仍然科考無望,這才絕了功名的念頭。
但是他並不甘心平凡一生,這才投到了天順軍的旗下。
誰知道在仍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良久,他才苦笑道:「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志向不志向的?只要蘇公子不嫌棄老朽,老朽今生今世跟蘇公子共同進退。」
說着站起身來一揖到地。
使不得!
蘇則急忙扶住了他的手臂,笑道:「陸先生可知道我的志向?」
陸多言再次怔了怔,臉閃過了一陣茫然之色。
他原本是相師出身,遊戲江湖,練了一雙火眼金睛,看人自有一套水準,當初他是看到了邱炳辰非同一般,這才投到他的麾下效力。
一般人只要被他瞧了幾眼,能猜出個大概。
但是眼前這位年輕的少年確是一個例外。
先不說他那些妖孽般的思維,說着城府也不是一般二般人能夠擬的。
這位爺整天笑眯眯的,誰也不知道他心想的是什麼?
話說人的城府跟年齡和經歷成正,年齡越大經歷越多,城府也越深,幾乎可以到了無形無色的地步。
可是這個道理用在蘇則身不通,而且是大大的不通。
這位爺不到十八歲,但是內心成熟程度八十也不。
算是二人面對面的嘻嘻哈哈,他陸多言絞盡腦汁也不知道蘇則心想的是什麼?
按理說蘇則這也算是造反了。
造反自然要有造反的樣子,像天順軍一樣,戰略思想,旗號、地盤,軍隊都要有所準備,畢竟造反可不是過家家,敗了那可是要株連九族的。
一旦走了這條路,那可是沒有回頭的機會的。
但是從陸多言知道蘇則的第一天起,這廝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絲毫沒有一個造反者的覺悟。
這哪裏是造反?根本是在敷衍了事,軍隊不訓練,地盤不佔,戰略思想也沒有,完全是一盤散沙。
拜託,造反也要敬業點好不好?
陸多言腹誹了幾句,不過更令他不解的是,這隻業餘的業餘造反人員居然能夠在強手如林的陝西支撐到現在,不得不說是一個跡。
「屬下不知道!」
陸多言乖乖的搖了搖頭。
其實他真的不知道蘇則在想什麼?
蘇則微微一笑,道:「其實我的志向是四有四沒有。有吃完的美食,有花不完的錢財,有睡不完的美眉,有享不儘儘的樂趣。沒有煩心事,沒有操心的事,沒有鬧心的事,沒有關心的事。」
什麼?
陸多言呆住了。
良久,他才苦笑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大明朝皇帝恐怕都滿足不了你。」
的確,能夠達到蘇則這種境界的話,給個皇帝都不換。
蘇則哈哈一笑,道:「當然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所以也將一點打個折扣。錢財、美眉我也不缺,樂趣美食也是我所追求的。只是……」
他收斂了笑容,道:「煩心的事,操心的事這兩點是我不希望的。」
陸多言沉默了一陣。
他已經很清楚蘇則的志向了。
此子只是不甘於寂寞,但是並沒有稱霸天下的封疆裂土的野心。
「公子想被朝廷招安嗎?」
陸多言問了一句。
既然沒有封疆裂土的野心,那麼也只有一條出路了,那是等着被朝廷招安。
蘇則緩緩的點了點頭,道:「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我並非你眼的雄主。你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陸多言不說話了,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柳飛煙早清楚蘇則的為人,所以對於他這個決定並不感到吃驚,再說她早打算跟蘇則榮辱與共,不管蘇則幹什麼,她都全力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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