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詩心裏雖然有點不踏實,但還是跟着下去了,因為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的。蔣欣虹剛在大廳坐下,便看到兩人並肩從摟上下來了。
她雖然沒有見過項詩,但一直都知道兒子的事。
當看見兒子的手一直緊緊地牽着項詩的手,像珍寶一樣握緊在手心。她的臉色重重地變化了,心底隨即浮起一種不知名的恨意。
但她還是掩藏着心底的情緒,安靜地坐着。
因為她不想在兒子面前起衝突。
宇文睿牽着項詩的手,來到母親面前,鄭重介紹,「媽,這是項詩。」
雖然也知道母親不一定會喜歡項詩,但他也會堅持自己的立場。
「伯母好。」她微笑招呼。
蔣欣虹眉眼彎了彎,表示算是應過了。
但此刻,她的心裏充滿了複雜。
她轉眼看向宇文睿,「睿兒,媽的藥放在車裏忘記拿了,你幫我去拿吧,我夠時間吃了。」
「好。」
宇文睿大步出去了。
他一離開,蔣欣虹壓抑的情緒就浮現了起來,看向項詩的目光變為激烈,「我告訴你,你必須要離開我兒子。」
對於她的反常,項詩不覺得奇怪,因為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我父親做過的事,我無力辯駁。但我和父親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不是這個原因……」她說得很凌厲。
項詩楞了楞,本來以為宇文家的人不喜歡她都是出於同一個原因,沒有想到宇文睿的母親竟然還有其他因素。
她奇怪了,「伯母,那是因為什麼原因?」
蔣欣虹的情緒更加起伏了,眼裏恨意如刀,一字字的,「因為你是我這輩子最恨的女人的女兒!我絕對不允許你和我兒子在一起!」
項詩心中一顫,這輩子最恨的女人……的女兒?
這是什麼意思?
她趕緊問到,「伯母為什麼這樣說?」
蔣欣虹臉上憤恨和複雜交加,「這些醜惡的事情,你還是回去問你家人吧。」
因為每重複一次這件事,對她的心臟都是一次強烈的衝擊,就像大石狠狠地砸一次一樣疼。
項詩十分不解,還想追問,可蔣欣虹似乎很不願意看到她,轉身扶着樓梯,上樓去了。
留給她一個莫名其妙的背影。
她一直都覺得宇文家的人不喜歡她的原因是單一的,也是相同的,沒有想到蔣欣虹竟然還有更深層的原因。
一會,宇文睿拿着藥回來了,「我媽呢?」
她知道蔣欣虹故意支開宇文睿,是不想他知道這事,便沒有把真正原因說出來,「伯母說她有點累,想躺一躺,所以上樓去了。」
宇文睿立即緊張起來,害怕媽媽不舒服,趕緊準備上樓去,「那你先在這等我一會。」
「好。」她應下了。
但宇文睿上樓沒多久,她就離開了。
給他發去了一條信息說有急事。
……
項詩離開別墅,蔣欣虹的話似魔咒一般在她腦中縈繞不去。
一個女人最恨的女人,往往就是情敵和小三了。
宇文睿媽媽最痛恨的人,肯定就是宇文智的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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