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風暖看着齊舒和沈琪,覺得這兩個人也是有意思,不由笑着問,「兩位公子是想說我與傳言不符嗎?」
二人連連點頭。
蘇風暖笑着問,「傳言什麼樣?我也想聽聽。」
二人一想到關於她的傳言,都是不堪之言,怎麼好跟她當面說,一時間不知如何說,齊齊搖頭。
蘇青看着二人的模樣大,「齊兄、沈兄,你們不是一直好奇我小妹什麼樣嗎?今日見了,怎麼你二人看起來比我小妹還害羞怕被人看了?」
二人臉頓時憋的通紅,有些尷尬,連忙轉移話題,看向葉昔,「這位可是葉家的葉昔兄?」
葉昔含笑,眼波流轉地掃了蘇風暖一眼,「正是。兩位兄台,我借了師妹的光,是否也與傳言不符啊?」
二人連忙搖頭,「不曾聽說葉兄有何傳言。」
葉昔轉頭笑着看了蘇風暖一眼,說,「我剛進京而已,如今還沒有,很快就有了。」
蘇風暖對他揚了揚眉,沒說話。
齊舒和沈琪這才對蘇青問,「剛剛蘇三兄是說要去賽馬?」
蘇青點頭,「是啊,一起去?」
二人對看一眼,齊舒道,「我們本來是要去容安王府,不過也只是去看看,沒別的事兒,不如就不去容安王府了,去賽馬也好,有一陣子沒去馬場了。」
沈琪沒意見,點了點頭,招來小廝吩咐,「你去容安王府知會一聲,就說我們不過去了,與蘇三兄、葉兄、蘇小姐一起去西坡馬場賽馬。明兒再去容安王府找他。」
小廝應聲,連忙去了。
齊舒和沈琪與三人一起,前往城門,舒暢地出了城,前往西坡馬場。
葉昔和蘇風暖並排走在前面,蘇青與二人說着閒話,落後一步。齊舒和沈琪暗暗打量着蘇風暖的背影,暗暗琢磨着傳言誤人。
來到西坡馬場,五人順利地走了進去。
蘇風暖是第一次來西坡馬場,這裏是皇家的御用之地,地方十分寬廣,只作為京城裏王孫貴裔們的賽馬玩耍之地。除了有賽馬場,還有蹴鞠、馬球、射箭場地等等。
大約是最近接連出的事情太多,讓貴裔子弟們都失了玩的興致,亦或是因為一大半的人都被吸引去了靈雲鎮的乞巧會和法事,所以,這裏沒什麼人,十分的清靜。
蘇青十分滿意沒什麼人,轉頭對幾人道,「今兒來的時候正好,沒什麼人湊熱鬧,我們也能玩的盡興。」
蘇風暖想着原來外公那隻老狐狸也不是什麼事兒都能料得準的,這裏除了駐守的人,哪裏有什麼人?一個女人的皮毛都看不到。
「先賽一場?」蘇青已經安奈不住了。
葉昔笑着說,「賽馬不設賭局,豈有意思?」
蘇青誠然地點頭,「我手裏有一枚上好玉璧。」說着,他伸手入懷,拿了出來,「就拿這個做賭了,今兒誰第一,這個就是誰的。」
蘇風暖挑了挑眉,沒想到她三哥手裏還有這樣的好東西,玉璧白無暇,難得的好玉。
葉昔看了一眼,笑道,「這玉璧可貴重,你拿這麼貴重的,我們看來都不能拿輕了。」
沈琪伸手入懷,拿出一枚佩玉,說,「我這個雖然比蘇三兄的差了些色澤,但也還不錯,我就拿這個了。」
蘇青眨眨眼睛,「你那個色澤雖然比我這個差些,但勝在上面的雕花,這般精緻的雕刻功夫,可是難得。算起來,不相上下。」
齊舒從懷裏拿出了一枚玉劍飾,說,「我這個也還勉強和蘇三兄、沈兄相當。」
蘇青見了立即說,「這個好,這樣色澤均勻清透的玉劍飾少見,我喜歡。」
蘇風暖噴他,「三哥且把你的眼睛往回收一收,你喜歡也不一定能被你贏去。」
「不被我贏來難道被你贏去嗎?」蘇青瞅着她,「小丫頭,你有什麼好東西拿出來做賭?」話落,他賊着眼說,「不如就拿你那塊寒玉佩好了。」
蘇風暖道,「我若是拿出寒玉佩,你的玉璧就不夠看了,還得補上一百個,你還能拿出九十九個嗎?」
蘇青一噎。他拿不出來,唯一拿出來的,就是千年雪蓮,不過她可不敢輕易拿出來了,上次沒被她算計去,這次保不准。立即說,「那你拿什麼?」
蘇風暖道,「大家都拿玉,我就不拿了,我身上如今帶着的玉就是玉鐲子玉簪子這等女子的事物,和幾位兄長下賭注,被贏去不太合適。」頓了頓,她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瓶,說,「這裏是三顆百毒丸,服用了,可以解百毒,除了世間有名的奇毒之外,都能解。」
蘇青立即說,「這個倒也值錢。」
齊舒、沈琪也齊齊點頭,這個自然值錢,京中貴裔府邸里的糟心扒拉的事兒多了,明刀暗箭,陰謀詭計,防不勝防,最讓人鬧心的就是時常聽聞某某中毒了,比起他們把玩的玉來說,倒是實用之處更大些。
蘇青轉頭看向葉昔,「葉兄呢?葉家是幾百年的世家底蘊,葉兄身上一定有很多好東西。」
葉昔笑着說,「我前不久偶然得了一對雙刃劍,就拿這個做賭注吧。」話落,他從腰側的玉帶里將其抽了出來,是一柄極薄的軟劍,他打開劍鞘,扣動機關,一柄劍變成了兩柄。
蘇青立即大讚,「好一把雙刃劍,難得一見。」
蘇風暖的眼睛也亮了亮,立即問,「師兄從哪裏淘弄了這樣的好東西?」
葉昔笑着搖頭,「不告訴你。」
蘇風暖抬腳踹了他一腳。
葉昔躲得利索,蘇風暖沒踹到他腿上,卻踹到了馬身上,馬吃痛,頓時要跑,葉昔攏着馬韁繩轉了個圈,讓馬穩穩地站住,笑着着蘇風暖,逗弄她說,「贏了就是你的。」
蘇風暖本來沒想贏,如今見了這把雙刃劍,着實喜歡,輕哼,「若是被我贏來,你別後悔了往回要。」
葉昔笑着說,「不會,願賭服輸,不過你要是輸了,我不要你那一瓶百毒丸,百毒丸於我沒用,另外你再給個賭注。」
蘇風暖揚眉,「什麼賭注?」
葉昔眨了眨眼睛,「你那柄雪玉劍。」
蘇風暖立即搖頭,「不給。」
葉昔失笑,「護的可真緊。」
蘇風暖輕哼了一聲,轉而又笑吟吟地說,「若是我輸了,就把聽音鈴給師兄,如何?」
葉昔抬頭望天,片刻後,磨牙說,「行。」
蘇青聽着二人說話,好奇地問,「什麼聽音鈴?是個好東西?」
蘇風暖點頭,「好得不能再好的東西。」
蘇青立即說,「那換掉你的百毒丸,就拿聽音鈴做賭注。」
蘇風暖瞅着蘇青,一本正經地說,「三哥,聽音鈴可是我和師兄牽在一起的紅線,只能跟他做賭注。拿出來跟你們賭,可就不合適了。」
蘇青一怔,頓時瞅着蘇風暖,睜大眼睛,「紅線?」
蘇風暖不再理他。
蘇青又看向葉昔,再問,「紅線?牽在一起的?」
葉昔扯了扯嘴角,溢出一抹深幽幽的笑,瞥了蘇風暖一眼,對蘇青誠然地點頭,「可以這麼說,這個東西的確只能我和師妹做賭。」
蘇青呆了呆,看着二人,「不會吧你們?私定終身?」
蘇風暖白了他一眼。
葉昔笑着說,「不算是私定。」
蘇青更呆了。
齊舒和沈琪也驚了個夠嗆,看看蘇風暖,又看看葉昔,暗暗想着,他們言語親近,不同尋常,竟然牽扯出了紅線,那太后和皇上的賜婚呢?不看在眼裏嗎?不過想想一個是將軍府小姐,一個是葉家嫡子,若葉家和將軍府都有此意願,皇上和太后也不敢強硬給改了吧?畢竟都舉足輕重。
二人沒想到今兒見着蘇風暖和葉昔,跟着前來賽馬,竟然還知曉了這樣一樁事兒。
蘇風暖不理會蘇青變作了呆頭鵝,也不理會齊舒和沈琪臉上驚異的神色,問,「開始嗎?」
蘇青回過神,見蘇風暖和葉昔一副沒事兒人的模樣,仿佛這是小事兒一樁,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吧。」
五人騎馬並排站定,由着蘇青安排,齊舒和沈琪各佔據一邊,蘇風暖的馬被他刻意地安排在了中間,他和葉昔靠在她一左一右。
蘇風暖知道她這個三哥今兒是不想讓她贏,不過她沒意見。
齊舒和沈琪覺得在邊上有點兒佔優勢,不太好意思,但見蘇青二話不說地這樣安排,明擺着欺負蘇風暖,而蘇風暖沒什麼話反對,二人倒也不好說什麼了。
有馬場的武士官前來揮旗指揮,那人一揚手,高呼一聲「開始」,五匹馬齊齊地沖了出去。
南齊雖然崇尚以治國,但京中的一眾紈絝子弟,以葉裳打頭,都是十分好騎射,齊舒和沈琪是跟着葉裳從小玩到大的,賽馬之術,除了贏不過葉裳外,自詡還是不錯的。二人雖然覺得不見得能贏,但也認為不會輸的難看。
可是剛賽了一段路後,二人便被遠遠地甩在後面了。
蘇青、蘇風暖、葉昔三匹馬並排,塞馬期間,那三人似乎不知怎地動起了手,讓二人在三人之後,看了一番精彩,也暗暗慚愧技不如人的馬術。
題外話
這是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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