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風暖帶着葉昔回到王府,王府廚房早已經準備好了午膳。移動網
王祿見了葉昔,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誇讚道,「葉家幾百年的底蘊,果然養出的子孫鍾靈毓秀,非比尋常。」
葉昔溫潤至極十分有禮的微笑,「外公過獎了。」
王祿見他稱呼外公,又是這樣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字,哈哈大笑,十分歡暢地請他入席。
葉昔眼角餘光看了蘇風暖一眼,見她似乎有些鬱郁,他笑着隨着王祿去了前廳入席。
蘇風暖自然是十分鬱悶的,她什麼時候見過外公高興得這樣開懷大笑過?從她有記憶以來,面對他的時候,一直是板着一張老臉唬她,對她笑的時候,少之又少。她三個哥哥也沒得過如此待遇,比她好不了哪兒去。剛見葉昔一面,就讓他這麼高興?她實在想不明白,師兄那張皮相雖好,但骨子裏跟她差不多的劣性,老狐狸的慧眼識人呢?丟哪兒去了?
蘇青從丞相府回來,進了內院,一眼便看到蘇風暖鬱郁着一張臉仰天望天。他走到近前,胳膊搭在她肩上,「小丫頭,怎麼這副誰欠了你錢的樣子?今兒去容安王府,葉裳欺負你了?」
蘇風暖收回視線,厭怏怏地拂掉他的手,「何止他,誰都能欺負我了。」
蘇青眨眨眼睛,瞅着她,「真是夠不對勁的啊,跟三哥說說,誰欺負你了,我教訓他去。」
蘇風暖伸手往前廳一指,說,「就在那屋裏呢。」
蘇青恍然,「你說的是葉昔啊,我還沒見過他。」話落,向屋裏走去。
他剛走幾步,蘇風暖在他身後說,「笑的最開懷那個欺負我了,三哥幫我欺負回來吧。」
蘇青仔細聽了一下,笑的最開懷那人十分耳熟,他吶了一下,轉回頭瞅她,「你說外公?」
蘇風暖肯定地點頭,「就是他。」
蘇青一時無語,半晌說,「那你還是任命吧。」話落,他不對勁地說,「不對啊,外公怎麼笑的這麼開心?葉昔講笑話給他聽了嗎?」
蘇風暖鬱郁着說,「你進裏面看看,不就知道了。」
蘇青已經到了門口,挑開帘子,走了進去。
葉昔當然沒在講什麼笑話,只是與王祿在閒談,二人你一言,我一語,雖然說的是尋常的話,但讓王祿卻是笑開了壞。
蘇青眼睛瞪了瞪,一時間也如蘇風暖一般,想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笑的?他外公竟然笑成了花一樣。
王祿見到蘇青,立即對他招手,笑着說,「青兒,過來見見,這是葉昔,他是暖兒的師兄,又年長你兩歲,你稱呼他為兄長吧。」
蘇青進來時,已經將葉昔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暗想果然不愧是葉家嫡子,這份毓秀風度,清貴底蘊,的確難有人出其右。聞言走上前,對葉昔拱手,「葉兄,幸會幸會。」
葉昔站起身來,對他笑着還禮,「時常聽師妹提起蘇三弟,今日總算是見着了。」
蘇青回頭瞅了一眼,見蘇風暖已經跟進來了,他笑着問,「小丫頭是不是時常提起跟我打架的事兒?」
葉昔也看了蘇風暖一眼,笑着點頭,「她愛打架,我們這些生活在她身邊的人,沒人能擺脫得了被她荼毒。」
蘇風暖聞言翻了個白眼。這話說的。
蘇青頓時找到了知己,對葉昔大為好感,手勾在了葉昔的肩膀上,深以為然地說,「是啊,我們都是受她荼毒之人,我與葉兄一見如故,乾脆你別住去容安王府了,從今兒起,就住在這裏吧,我們好好切磋切磋,一起找小丫頭報這麼多年的仇。」
蘇風暖輕哼了一聲,報仇?她這個三哥最愛做夢。
葉昔大笑,「昨日本來是要隨師妹前來府里客居,但葉家這麼多年無人進京,表弟實在想念我,便受他大力邀請,住去了容安王府。我若是搬來這裏,表弟估計不會高興。」
蘇青聞言眨眨眼睛,大力邀請啊,他看了蘇風暖一眼,挑眉歡道,「原來是小丫頭沒搶得過人家,那就算了,反正你如今就在京城,容安王府和王府不遠,只隔了一條街,你我來往走交情,也方便至極。」
葉昔笑着說,「正是。」
蘇風暖不否認,她昨天確實沒搶得過葉裳,那就是個無賴的強盜。
這一頓飯,因王祿和蘇青對葉昔都極其順眼喜歡,儘管蘇風暖有些小情緒,但也礙不着他們三人飲酒暢快,是以,吃了個賓主盡歡。
吃完飯後,王祿給蘇青放了假,蘇青拉着葉昔邀他去賽馬。
葉昔欣然應允。
蘇青問也不問蘇風暖意見,拉着葉昔對她招手,「小丫頭,走了,咱們去西坡馬場,那裏賽馬暢快。」
蘇風暖惡聲惡氣地說,「不去。」
蘇青對她瞪眼,「外公都准了假了,你沒事兒待在府里做什麼?聽說今天上午許雲初和許靈依回京了,估計靈雲寺已經解禁了山門,晚上外婆和娘、劉嬤嬤就從靈雲鎮回來了。難道你想在府里等着學規矩?」
蘇風暖自然不想學規矩,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上次你使詐,才贏了我,這次不去,是不是怕輸給我?」蘇青瞅着她。
蘇風暖不屑地翻白眼,不理他,打算回院子裏睡覺。
王祿去開口道,「暖兒,你去換一身騎裝,跟着去吧,你回京這麼久,京中的子弟小姐們都還未識得幾人。西坡馬場每日都會有人在那裏玩耍,男女騎射的場地皆有。你也去認識些人,畢竟以後要久居京城,也要跟人打交道,免得下個月太后的百花宴,你不識得人,受孤立,畢竟王府和蘇府都沒有你的姐妹能照應你。」
蘇風暖不以為然,搖頭,「我不怕受孤立,再說京中大部分府邸的夫人小姐們都還在靈雲寺沒回來呢,估計馬場內也沒什么女子。」
王祿板起臉,「你師兄初來京城,你左右無事,就算不為別的,也該好生陪同才是,怎麼能只想着睡覺?」
蘇風暖一噎,實在無語,見蘇青大,葉昔看着她好笑,她只能回去換了一身女子的騎裝,心裏暗自腹誹,她這個外公怎麼對師兄這麼好?跟他才是他親孫子似的。
她換了騎裝出來,葉昔和蘇青已經騎着馬等在了門口,見她來到,葉昔揚眉,笑道,「師妹去邊境打仗時,可惜我未曾脫開身,這騎裝穿在身上,真是說不出的英氣,倒是看着更順眼了些。」
蘇風暖挑眉瞅了葉昔一眼,「師兄是被什麼事情耽擱了?三月的春風四月的桃花嗎?」
葉昔失笑,「那些都絆不住我。」
蘇風暖撇嘴,有侍衛牽來馬,她也翻身上了馬。
三人縱馬離開了王府門前,向城門而去。
齊舒、沈琪二人本來要去容安王府找葉裳,迎面正碰到了三人,頓時止了步跟蘇青打招呼。
蘇青回京後,與齊舒、沈琪等人吃了兩頓酒,這些年雖然沒自小與京中子弟們培養什麼交情,但蘇青這個人武皆通,拿得了墨,使得了腔,也耍得了刀劍,玩得了紈絝。所以,京中子弟們,雖然不見他與誰特別交好,但卻是都能說得上話,都能玩得到一起,都能吃得開。
所以,如今見了齊舒和沈琪,他自然開口相邀,「齊兄,沈兄,賽馬去嗎?」
齊舒和沈琪正在打量蘇風暖和葉昔,京中這麼大的地方,說能藏得住秘密,有本事有手腕的人自然能藏得住,說不能藏住秘密,或者不需要藏的秘密,轉眼間就如雪花一般能在京城傳開。昨日蘇風暖和葉昔帶着東湖畫舫沉船的涉案人進京,葉家嫡子與蘇府小姐是師兄妹這一層關係,在不掩蓋的情況下,真是讓各大府邸都第一時間傳揚開了。
這是蘇風暖回京這麼久,二人聽夠了關於她的傳言後,第一次見到她。
只見她一身騎裝,眉目精緻,容貌端麗,纖細的身子騎在馬上,坐的筆直,雙手隨意地攏着馬韁,眼眸清澈無波閒閒散散地看着他們。這副姿態,着實英氣灑意的過分,反而讓人一見之下,忽視了她姣好柔美的容貌,只記住她周身的英氣。
二人心裏不約而同地想,不愧是將軍府小姐,這氣度仿佛是個能打仗的女將軍。心裏生起訝異愕然,蘇風暖原來真實的樣子是這樣嗎?一點兒也看不出是野丫頭啊。
二人因心理的想法太過驚愕,所以,一時沒回答蘇青的話。
蘇青順着二人的目光,轉頭瞥了蘇風暖一眼,眨了眨眼睛,呵呵地說,「忘了給齊兄和沈兄介紹了,這是我小妹風暖。」
二人雖然心理猜了個不離十,但真正得到蘇青的證實,還是驚了又驚,半晌後,才發覺這樣子盯着人家姑娘一個勁兒地看,委實不禮貌。齊齊地咳嗽了一聲,吶吶地說,「原原來這位就是蘇小姐與傳言實在是」
題外話
前幾章章一不小心沒忍住內心的小激動,將說的太早了,明天、明天
這是三更,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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