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斷目眩神迷,呆了好一會兒!哪怕早已見慣萬物生滅,也對眼前花開時迸射的美,感到觸目驚心,沒了絲毫的抵抗力。
&弟,快來……」他回過神時,向外面的幽若空喊了一聲。
幽若空的魂識往裏一探,呆了一下,連連打了幾個結界,飛身閃進了螺螄殼。
此時此刻,杏色的錦帳內,如水一樣溢滿了聖潔的清光,輝輝點點,各色繽紛,圍成了一個小小的、圓形的光場!
尊主大人,被那各色瑰奇的光縈繞着,托浮着,閉眼斜臥在光場中心。身上的衣物碎了。成千上萬的烈火蘭,如一朵朵彩色的火,相繼在她玉潔的身上靜美地盛開。好像開在肌膚外,又好像開在虛空裏。只一眼,就迷了他的魂。
奇花爛漫,一片一片帶着迷離的寶光,墜落在床上。香氣沁入肺腑,繞識海三匝,久久不能絕。
花事持續良久,宛如鋪天蓋地,無窮無盡,烘托出一個花的精靈。她好像剛在花中誕生、又好像將在火中涅槃,男人所能想像的最嬌媚、最誘惑的一幕,也不過如此了。
尤其當她在花火與彩光中,換成仰躺的姿勢,緩緩曲起一條腿的時候,幽若空感覺,肺部的空氣都被抽乾了,根本沒法再呼吸。
&他夢囈似的,「我有一種要瘋的感覺......」
他喘得跟垂死掙扎似的,顫抖着手開始解腰帶。表情近乎兇狠殘暴。
上官斷手指揮彈,定住了這頭快脫韁的野馬。輕聲說,「阿弟,清醒點,現在別打擾她。」
幽若空渾身微微地顫抖。那雙平日清朗漂亮的眼睛,這會兒被強烈的慾念擠壓、衝擊,幾乎成了一雙獸眸。瞳孔都豎了起來。
上官斷心中暗嘆,阿弟以慾念為基的神魂特質,越來越明顯了。
也罷!這樣雖不堪了一點,卻有助於他恢復本來的面目。
他當風國太子那會兒,整天頂着仇人為他設定的清雅面具,倒叫他這哥哥瞅着心煩。
如今英氣逼人,恣肆灑脫,這才是他造出來的那個阿弟!
……
花溪烈的靈魂浮在夢裏,享受着開花的過程。
以前,她百年開一次花。開花時,總有一種說不清的寂寞和難過。好像一個悲傷的詩人,滿腔愁情無處寄懷。現在,距離上回開花才過去五年,竟忽然又綻放了。
渾身每一個毛孔,都能開出一朵烈火。每一朵烈火,都由溫柔醇美的花精凝成。開花的時候,心情也不再難過了,卻有一絲難以描述的甜蜜。
就像夫君充滿憐愛的親吻,落在心尖上……
她輾轉反側,盪氣迴腸,完成了這次千嬌百媚的綻放。意識浮上了表層,陷入了半夢半醒之間。
光場漸漸變淡,向玉瓷般的肌膚中隱去。最後,她飄落下來,無聲地躺進了堆積的花瓣中。
身體被微光帶彩的烈火蘭花瓣淹沒了,只隱隱露出手臂和香肩。好像蓋了一條花朵織就的被子。
又是一種令人發瘋的誘惑!
&她應該好了......」幽若空的聲音沙啞不堪,宛如烈風吹過破窗戶紙一樣。
上官斷的目光,落在她恬美而不失清冷的面龐上。輕聲說,「阿弟,你自己嘗試掙開我的禁制。我去把花瓣兒收了。」
幽若空氣紅了眼,「哥你有完沒完,這種時候也練我>
花溪烈被這聲氣急敗壞的吼叫,給吵醒了。睡意如鴿子般驚散。睜眼之前,心裏頭忽然一驚:
剛才是她家夫君在說話?剛才她好像開花了?在夫君面前?
她猛然一個翻身,靠手肘拗起半身一看,果然,滿床都是花!尊主大人渾身都僵硬了。
血液「嘩」一個大浪拍上了臉,紅透了。
當着夫君的面開花,這種事對她而言,就和孩子尿床一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羞恥。
羞恥得她都顫抖了!
整個人趴在花瓣堆里,一動也不動。頭向床裏頭偏着,好像扭到了脖子。
&走,你們走開一下。」她試圖用很兇的語氣說話,可是聲音的氣勢,還不比一隻蚊子。
看到她這模樣,上官斷被慾念染得透亮的眼裏,忽然泛起了笑意。眼前這個妖精,真是可愛得讓他心碎。
他走過去,動作輕柔地把她從花堆中撿起來,抱進懷裏。手中變出一條毛毯,裹住她的身子,免得嬌嫩的皮膚被阿弟的視線燒傷。
尊主的神識,此刻完全是凝固的。坐在他的臂彎里,苦大仇深地板着臉。好像被人冤枉了似的。
上官斷隱隱猜得到她在害羞,溫柔哄勸道,「哇,娘子好厲害,看,咱家一下又發了。這麼多別人求而不得的寶貝,咱要多少有多少……那我吃一片好不好?」
這樣的溫柔,依然不能把尊主從滔天的羞恥中解脫出來。整個人十分憤世嫉俗。好像一隻被人踩到了尾巴無法再快樂起來的貓尊。
上官斷嘴角抽了抽,將一片花瓣放入了口中。眉眼不由微微一動。被其中精純的甜蜜微微驚了一下。忍不住又拿起一片,低聲贊道,「絕對的神品。」
他將她抱得高一點,與自己平視。眼中精芒與溫情揉作一團,使得那雙眼睛看起來,比平時更加勾魂攝魄。「娘子說得沒錯,有你在,我們不會不成功的。」
花溪烈別開臉,哼了一聲。算是借他這話,下了台階。抬手將花瓣一股腦兒收入了香囊中。
這時,幽若空滿頭大汗,沖開了哥哥的禁制,大步走了過來,餓虎撲羊似的,把人奪進了自己的懷裏。
上官斷挑了挑眉,沒想到這傢伙這麼快能沖開他的禁制!不簡單,長出息了!
幽若空像一個渴了十天半月的沙漠旅人,把人壓到床上,瘋狂擷取她的香澤。在她耳邊說,「一次,就一次……」
然後,腦袋上「啪嗒」一下,挨了一記打。
花溪烈用花絲把這犯了瘟病似的牲口從身上拎開,「一次什麼?別這樣瞧我,沒有用了。你給我起來!」
她戒備地一彈指,往身上穿了一套衣服。
幽若空緩緩地坐起來,委委屈屈的,將她抱進懷裏,生無可戀仰頭看着錦帳。說夢話似的自言自語道,「我難受死了,怎麼辦?我快燒起來了。」
花溪烈嫌棄地瞧着他,真是愁死人了!
這傢伙的荒淫毛病,好像比龍族還嚴重!他問怎麼辦,她還想問呢!心裏經過一番苦苦的掙扎,白了他一眼說,「好吧,就一次。」說完,赴死一般把花絲纏到他身上去。
幽若空驚喜地摁住她,期期艾艾,「我的心肝寶貝,那什麼,不是用花絲……我想……」他湊近她耳邊,悄悄說了一句。
花溪烈立刻痛吸一口氣!臉皺成了一個苦巴巴的柿子!屏了一會氣,終於忍無可忍地崩潰了!手在被子上錘打幾下,哭墳似的控訴道,「上回洞房,不就說過下不為例了!你又要來了!你還讓不讓我活,你掐死我得啦!你是夫君就能耍賴麼!」
說完,趴在被子上乾嚎了起來!攤上這麼個滿腦子荒淫的夫君,好命苦啊!又不捨得揍他!
她脾氣一向剛烈,冷傲,像這樣氣急敗壞崩潰的時候,前世也好,今生也好,都是從未曾有過的!
一時間,兩個男人都呆住了。對視一眼後,不約而同噴笑了出來,忍俊不禁的笑聲像群鴿起飛,撲騰得滿屋都是。
花溪烈在笑聲中抬起乾淨的小臉。惱羞成怒地把拳頭雨點一般砸在兩個傢伙身上。
&了,好了,你這悍婦,為夫知錯啦,不要了,不要了還不行!哇,還打!」幽若空佯裝求饒,笑着將她托起來,往空中一拋,拋繡球似的,輕輕顛着玩。
花溪烈失笑,讓自己直直往下墜。
上官斷滿臉是笑意。騰身一轉,把這「繡球」搶到了懷裏,「好了,不理他。娘子說不要,就不能要!」
幽若空看到,哥哥不經心似的,執起她的手看了看。兩人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
幽若空心中獰笑道,「將來有你求為夫的時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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