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吹的是一首牧童的童謠,曲調悠揚,竟然讓佟玲感到身心舒服,緊張感也慢慢卸下了,哼着小調,舒暢地在小溪里洗着澡。
聽着後面的水聲,李煜笑了笑,心裏想道,「這丫頭,竟然毫無防備心,還真的小看我不敢幹點禽獸之行了?」
突然,佟玲的心一陣發毛,心裏冒起一陣被盯着的感覺,心寒寒的。「哥哥,你是不是在偷看?」
李煜停下了口中的吹奏,不滿地說,「我這不是背對着你麼?怎樣偷看?」
佟玲望着李煜的背影,十分明確李煜的確沒有偷看,可是心中的不安卻更加厲害了,望了望李煜,然後又感到一點心安,於是,加緊了洗澡的動作。
李煜皺了皺眉,經佟玲這樣一打岔,自己倒也有一絲被監視着的不協調感,如芒在背。李煜轉頭張望了一下,四周是一片叢林,一片死寂,李煜眯着眼盯了一下,心有點發寒,叢林裏面的小動物的鳴聲突然全部消失了。「不對勁!」李煜心裏想,背後的洗澡聲依然在,於是,李煜就說,「妹妹,你洗完了沒?」
佟玲嘟着嘴說,「還沒呢,髒死了,我可得好好洗。」
李煜心中的不安一直纏繞在心頭,但是又不想嚇到佟玲,於是,特意作轉頭偷看狀,果然,時刻警惕着李煜的佟玲尖叫起來了,「你幹什麼!臭流氓!」
李煜壞笑着說,「呵呵,沒事,我真的沒偷看。」
「我回去要告訴蘇晴姐姐,你死定了。」佟玲扁扁嘴說。
李煜壞笑着說,「你要回去告訴蘇晴,你和我孤男寡女地露營,然後,你就露天洗澡,還要我幫你把風麼?」
佟玲頓時語塞,胡亂地擦了幾下身子,就開始穿衣服,一邊穿衣,一邊說,「哼,我明天就讓我爸調你去洗廁所,洗女廁!」想了一下,又說,「唉喲,如果你去洗女廁,不是如你所願,給了你耍流氓的機會麼?那我豈不是幫凶?」佟玲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向着營地走去。
李煜微笑着,落在佟玲後面兩三米,跟着她往營地走去,轉頭,望望兩邊地叢林,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回到營地後,李煜第一時間升起了兩堆篝火,分別在帳篷的前後,一來可以取暖,二來也可以防範可能會出現的獸類。然後,又望着營地附近淋了一下老虎尿液,然後,設置了幾個簡易的警報機關。
檢查了一遍設置的機關後,再看着加固的帳篷,李煜才心裏稍微安定一點。
佟玲一直念叨着,「兔子那麼可愛,那些人怎麼吃得下?」,一邊吃了一點罐頭乾糧,就按照李煜的建議進去帳篷裏面睡覺了,爬了一整天的山,她可是累壞了。
李煜坐在帳篷門口,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環視着四周的叢林,卻沒發現什麼異常,於是,給篝火添了燃料,保證不會很快就熄滅,然後就爬進了帳篷,拉上了帳篷的拉鏈,一下子睡着了。
一陣響聲傳來,李煜猛地睜開眼睛,細細一聽,的確是警報機關傳來的聲音,帳篷外,篝火已經熄滅了,李煜在身邊摸到了匕首,然後摸到裝着老虎尿液的瓶子,就往着佟玲所在的小房間爬進去,佟玲沒有在裏面拉上拉鏈,於是,李煜很輕易就爬了進去,黑暗中,李煜摸到了佟玲的身體,軟綿綿的。
佟玲模模糊糊地伸手一拍,嘴巴就咕嘟着,「別搗亂。」
李煜一驚,頓時撲上去,壓住佟玲的身體,左手按住了佟玲的嘴巴,突然在睡夢中被壓着,佟玲驚醒了,馬上想大叫,卻被李煜死死的按着。李煜湊近佟玲的耳邊,小聲地說,「別吵,是我,我不是想侵犯你,是外面有東西。」
佟玲的身體馬上僵住了,李煜的手在佟玲身上摸了摸,然後在她的啞穴上面按了一下,確保佟玲不會發出聲音後,李煜長舒口氣。
身體被李煜壓着,耳邊一陣熱氣,是李煜呼吸的氣息,佟玲咽了口口水,心裏一片混亂。
李煜摸摸佟玲的頭,示意她鎮定,然後四處張望着,趁着外面的月光,一個影子貼在帳篷上面,「是狼!」李煜心裏罵道,隨即,又有幾個影子貼上了帳篷,李煜的心一寒,「竟然是狼群!」孤狼不可怕,可怕的是狼群。
帳篷外,狼群圍繞着帳篷轉圈,伸出爪子,在帳篷上抓了幾下,卻是鐵片,無法抓破,於是,就一直圍繞着帳篷轉圈。
李煜本來打算將瓶子的老虎尿液全部都倒出來,卻又擔心會刺激到外面的狼群,按理,自己在周圍已經灑下了老虎尿液,一般的野獸是不敢踏入的,但是,這些狼卻敢踏入營地,可見這些不是普通的狼,起碼,不是野生的狼,沒有那種骨子裏對老虎的恐懼。
佟玲也發現了帳篷外的狼群了,身體輕輕地發抖,牙齒也咯咯直響,李煜抱着她坐起來,緊緊地抱着她,在她耳邊吹氣地說,「沒事的,帳篷很牢固,況且有我在,我是不會讓你出事的。」
佟玲雙手環腰抱着李煜,將頭緊緊地貼着李煜的胸口,聽着李煜的心跳聲,滿滿地褪去了恐懼,覺得心安,於是,一陣疲憊襲來,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
李煜一隻手抱着佟玲,一隻手握緊了手中的匕首,警惕地望着四周。李煜眯着眼睛,發現外面的狼用爪子試探着抓帳篷,卻無法撕爛帳篷,於是心裏稍微安定,衡量了一下,決定為了保留體力,還是要睡覺,於是,留了一絲戒備心,抱着佟玲就睡着了。
佟玲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李煜的懷裏,圍着李煜的氣息,耳邊還有李煜呼吸的熱氣,吹在耳邊,痒痒地,佟玲的臉就熱得發燙,心跳也加速了。
感覺到懷中人兒的異樣,李煜睜開了眼睛,低下頭,正好和佟玲四眼相對,佟玲紅着臉,將頭藏在李煜懷裏,不看李煜的眼。李煜笑了笑,伸手輕輕地在佟玲的背後拍拍,以示安撫,然後四處張望了一下,天色已經亮了,帳篷上也沒了狼群的剪影了。
李煜鬆開了佟玲,佟玲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慌張地望向李煜,李煜一愣,隨即想起昨晚點了佟玲的啞穴,於是,在佟玲身上點了點,佟玲呼口氣,說,「昨晚真是嚇死我了。」
李煜笑了笑,說,「怕了吧?看你還敢不敢,隨便進這種危險的地方。」
佟玲微笑着,搖搖頭,「不怕,有你在,我就天不怕地不怕。」
李煜有點無言,瞪了佟玲一眼,然後說,「你在這裏等着,別靠近帳篷邊,也別亂叫。」說完,就打開了小房間的拉鏈,爬出去小廳,將小房間的拉鏈拉上,輕輕地拉開了帳篷的拉鏈,以匕首開路,將身體探出去,望了望,已經沒有了狼群的蹤影了,李煜長舒口氣,吩咐佟玲趕緊收拾好,需要馬上回去了。
佟玲指了指帳篷,問道,「帳篷不收起來嗎?」
李煜搖搖頭,「就放在這裏吧,或者對於某些誤闖的人,會成為救命場所。」
李煜背着收拾起來的草藥,捨棄了其他物品,拉着佟玲就山下跑。
叢林間,小白兔匍匐着跳跑着,遠處,不時出現一兩隻麋鹿或者山羊。李煜總算明白了,這是一個人工的圈養狼群的地方,沿途所見的小白兔、山羊和麋鹿都是狼群的食物。
「哈哈,哥哥,你看,原來小兔子跑起來真的這麼快的。」佟玲興奮地說。
李煜一愣,順着佟玲指着的方向,果然看見了幾隻小兔子拼命地跑着,李煜臉色一變,將背後背着草藥背包一扔,拉過佟玲,背在背上,飛快地跑。
果然,隨着一聲狼吼,後面幾隻狼追了上來,佟玲的臉色煞的白了,哭叫起來。
「沒事的,抱緊我!」李煜大聲地說,一隻手在背後托着佟玲,一隻手掏出匕首,反握着。
狼群離李煜他們越來越近了,終於,一頭狼要追上了,衝着兩人就張嘴撲過來了,李煜轉身,反手一匕首,將那狼的嘴巴都削開了。
李煜手裏拿的,卻是傳說中,刺客專諸用的魚腸劍,後來經李大海打磨,鋒利無比。幹掉了撲過來的一頭狼後,隨便一刀將旁邊一頭狼也削了。
血腥刺激了剩下的狼群,它們更瘋狂了,追地更狠了。距離不斷地在縮小。
背後似乎傳來陣陣腥臭,佟玲的淚水已經流滿了臉,然後,她慘白的臉色顯得平靜,湊到李煜的耳邊說,「哥哥,你放下我,你自己跑吧!」
「什麼?」耳邊滿是風聲,李煜聽不見佟玲的話,於是,大聲地問。
佟玲吸口氣,大聲地說,「哥哥,你放下我,你自己跑吧!」
李煜臉色一變,大怒,「閉嘴!」正好看見了一棵大樹,於是,李煜大聲喊道,「抱緊我,別放手!」順着勢能,在樹幹上一蹬,躍向一個樹杈,伸長了手,僅是剛好抓住了樹杆,向上一挺,以引體向上的架勢,終於爬到了樹杆上。
「啊!」佟玲卻是一松,摔向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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