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聊得非常開心,過不一會兒,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白嵐輕輕的說,她以為是秘書想想匯報什麼事情。
門推開,湧入眼帘的是一張肥嘟嘟,呲着大黃牙,笑容可掬的臉。
居然是白虎走了進來。
白嵐一愣,眉頭緊蹙:「你向來橫衝直撞,現在居然也懂禮貌,知道敲門了。」
白虎一改早上的囂張模樣,陪着笑臉,笑容可掬地說:「我不是害怕影響你們談事情嗎?敲敲門,看看方不方便進來。」
白嵐冷冷的說:「不方便,一點也不方便,這裏沒有你的位子。」
白虎趕緊說:「我站着也是一樣的。」
白河明看着白虎就來氣,虎着臉,兇巴巴道:「你來幹什麼?這裏不歡迎你,你走開。」
白虎笑看白河明,伸出大拇指:「我是來給你賀喜的,小明啊,你真是太厲害了,二叔沒有看錯你。從小二叔就看出來你很有潛力,一定能成為超級明星,現在果然不負眾望,看來二叔的眼光沒有錯,哈哈。」
他誇讚得極為自然,渾然忘記了,就在比賽之前,還對白河明橫眉冷對,冷嘲熱諷,一臉鄙視地認為,白河明就是個殘疾,什麼都不是。
可現在,他調轉話頭,居然夸白河明是超級明星了,這可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呀。
徐甲撲哧一笑,戲謔的看着白虎:「臉皮厚如城牆,說的就是你吧?」
「你……」
白虎臉色一變,一瞬間凶相畢露。
可忽然想到了什麼,居然將怒意忍了回去,還是那副搖尾巴的笑臉,向白河明說道:「小明啊,二叔真的很看好你的。」
白河明冷冷的盯着白虎:「你不是我二叔,我沒有你這麼惡毒的二叔,你詛咒我殘廢。當場對我破口大罵,我已經傷透了心。」
「小明,你怎麼不理解二叔對你的一番苦心呢。」
白虎一拍大腿,做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無比深情」的說:「我那是故意擠兌你啊。」
白河明非常吃驚:「故意擠兌我?」
白虎一拍桌子:「沒錯,你當時灰心喪氣,我若是不故意貶低你。擠兌你,激勵你。你哪裏還有鬥志?所以,二叔是冒着被你憎恨的危險來挽救你。哎,看到你終于振作起來,二叔心裏好開心啊,就算二叔做了壞人,也知足了。」
這番話說的聲情並茂,眼中還有淚痕,真把白河明和白嵐唬住了。
徐甲淡定的坐在一邊,笑看白虎表演。
他看人不僅看相。還看神。
儘管白虎滿臉悲情,但那狡猾的神魂還是一副奸猾刻薄之象。
「真是一隻老狐狸。」徐甲覺得這老東西要是去演戲,絕對妥妥的影帝。
白虎又開始回憶了:「小嵐,小明,你們小的時候,二叔還抱過你們,讓你們騎脖子呢。教你們耍大刀,你們都忘了嗎?現在的二叔還沒變,還是以前的二叔。嗯,沒錯,二叔是和小嵐你有分歧,但都是為了白家。二叔,哎,不說了,你們不歡迎我,那我就離開好了。」
說完,起身離開,佝僂着身子。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樣。
白嵐和白河明你望着我,望着你,眼中流露出不忍之色。
白嵐想了想,起身說道:「二叔,回來坐吧。」
「哎,小嵐,我就知道你深明大義,不會生二叔的氣。」
白虎興沖沖的跑了回來,坐在白嵐和白河明中間,眼中有淚水打轉:「小嵐,小明,咱們一家人終於可以好好說話了。小明,你的腿還疼不疼?可千萬要注意,不能再出什麼差錯了,決賽的時候,一定要努力得冠軍,二叔絕對挺你。」
「二叔,這才是你應該說的話。」白河明緊蹙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小嵐,你也好好干工作吧,從現在開始,二叔什麼都聽你的的。」白虎挺着胸脯,向白嵐一本正經的保證。
白嵐點點頭:「二叔,只要你配合我,我會將白家發揚光大的。」
滿場其樂融融。
徐甲看着白虎不費吹灰之力,就重新搞定了白嵐和白河明姐弟,也有些佩服他。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演戲派,只要能達到目的,什麼親情,友情,愛情等等,全都是棋子,招來即用,棄之如敝履。
眼前白嵐、白河明姐弟,就是被白虎給忽悠了。
徐甲沒有傻傻的去說白虎的壞話。
人家畢竟是叔叔和侄女之間的血脈關係,越說壞話,白虎越裝可憐,那樣反而弄巧成拙。
「看來,只有等着狐狸露出尾巴了。」
徐甲篤定,白虎故意和白嵐、白河明親近,絕對是有預謀的。
至於他想幹什麼,那就查一查好嘍。
「徐甲哥哥,你多吃菜。」
白嵐給徐甲夾了一根山藥:「這是我做的,你嘗嘗好不好吃。」
徐甲嘗了一口:「好吃。」
白嵐媚眼眨動:「那你多吃點。」
楚夢道:「姐夫,山藥是補腎的哦,你多吃些,白嵐姐姐一定會高興的。」
徐甲大汗!
山藥的確補腎,看着徐甲愛吃,白嵐也的確高興。
但是,把給徐甲補腎和白嵐高興放在一起,那就有點尷尬了。
白嵐嬌臉緋紅,趕緊把徐甲碗裏的山藥給夾出來。
徐甲趕緊阻止:「幹啥啊,我要吃。」
白嵐羞答答道:「你又不用補腎,別吃了。」
一邊的楚夢又說話了:「哎呀,白嵐姐姐怎麼知道姐夫不用補腎了?」
「這個……」
白嵐滿臉尷尬,都不知道怎麼接下去了,憋了半天,才說道:「我是猜……猜的。」
楚夢撇着小嘴:「猜的挺准啊。」
和身邊的郝雙雙一齊大聲嚷嚷:「誰信啊。」
說完,兩人手拉着手,跑出玩去了。
白嵐真是被這兩個小妮子作弄得下不來台,俏生生的白了徐甲一眼:「看你這倆個小姨子,真是厲害,我可鬥不過他們。」
徐甲笑道:「這倆活寶鬼主意多着呢。別說你,我都惹不起。」
白嵐看着徐甲碗裏的山藥,紅着臉道:「山藥你還吃不吃?」
「吃!」
徐甲一口將山藥吞下去,打着飽嗝,說了一句:「這兩天腎虛。」
「切!虛點也是正常……」
白嵐心裏有些吃醋,和大美女夜夜纏綿,不虛才怪呢。
徐甲問:「為什麼虛還正常?」
白嵐羞得紅了臉。酸溜溜白了徐甲一眼,媚眼迷離:「你明知故問。」
徐甲無辜的揮揮手:「我是真不知道啊。」
白嵐痴痴嬌笑。在徐甲碗裏夾滿了山藥:「那你多補補。」
另外一邊,白虎和白河明聊的很開心,關係變得親近起來。
白嵐小聲對徐甲說:「我們白家好久沒這麼融洽了。」
徐甲道:「融洽?焉知平靜的湖面下,有暗流在涌動?」
白嵐忽閃着美眸,看了看白虎,糯糯道:「不會吧?」
徐甲笑了:「你比我更了解白虎吧,你還來問我?」
白嵐搖搖頭:「無論怎麼說,他也是我二叔,也姓白呀。」
徐甲懶得和白嵐症辯下去。看着白嵐一根筋,徐甲有種狠彈白嵐腦瓜崩的衝動。
想了想,徐甲端起一杯酒,走向白虎,笑道:「白先生,咱們也是不打不相識,來。咱們喝一個,相逢一間民恩仇。」
「好,好,徐先生,你是一位神醫,以後少不得要你幫忙。來。咱們喝一個。」
白虎站起來,看着徐甲時,除了一瞬間的不自然之外,多半笑意盎然,甚至於有些像哈巴狗,搖頭擺尾的意味。
徐甲和他輕輕一碰杯。
碰杯的同時,指尖一伸一縮。一點微小的紙灰湧入了白虎的酒杯之內。
這過程太快了,除了徐甲,無人可以發現。
白虎喝了酒,又跑去和白河明套近乎。
徐甲回去坐着,露出一副不可言傳的笑臉。
白嵐幽幽道:「你笑什麼?」
徐甲道:「我笑你長得好看。」
「少來啦。」
女為悅己者容。
被徐甲誇讚,白嵐心裏高興,像是開了花般興奮,激動的站了起來。
她本就喝多了,腳步虛浮,站起的時候太猛,一頭栽倒在徐甲懷中。
小手趕緊支撐,在徐甲腿上輕輕一按。
「哎,別……」
徐甲身體一陣痙攣,舒服的像是過山車,漫步雲端。
白嵐也沒想到這一下剛好按在徐甲腿中間,那不能碰的地方。
觸手滾燙,似龐然大物,露出猙獰本相。
她趕緊把手收回來,可是觸手太過震撼,身體酥酥的,身軟無力,又栽倒在徐甲懷中。
「我不是故意的。」
白嵐低着頭,憋了好半天,才糯糯的為自己辯解。
可是,剛才那小手惹禍了,像是一個引子,勾起了徐甲的興趣。
柔軟的身子坐在徐甲懷中,酥香入鼻,嬌軟可欺,是那麼的饞人,徐甲浮想聯翩,身體難免起了反應,膨脹起來。
徐甲什麼都能控制,就是控制不了這個,訕訕的對白嵐說:「你快起來呀。」
白嵐幽幽道:「我沒力氣。坐一會就催我,太小氣了,我又不重。」
徐甲道:「不是因為你重,而是因為……哎,你快起來吧。」
「你說不出來理由?嘻嘻,那我就賴着不起來。」
她剛想耍無賴,就覺得屁屁被什麼東西狠狠頂了一下。
「哎呀。」
白嵐身子一緊,趕緊站了起來,羞得滿面緋紅,心潮火熱。(未完待續。)
aa2705221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7s 3.950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