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喬曉靜聽到大志慘叫了一聲,看到人仰馬翻,瞬間便沒了蹤影,立即勒馬停下,眺望着前方片刻,可前方一馬平川,並未看到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遂叮囑身邊之人道,「大志肯定墜入了陷阱之中,這裏有古怪,不能再往前走了,咱們繞道過去。」
「那,那,那大志怎麼辦?」翠玉手抓着馬韁繩,急得在馬背上搖晃着。
「是啊,得救大志啊!」
「到底怎麼回事啊?」
「太奇怪了……」
包括吳老闆在內,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大志到底去了哪裏,不知道陷阱之內是個什麼樣的世界,更不知道這個陷阱到底是什麼人布出來的,太多的未知讓眾人恐慌不安。
「不管怎麼辦,」喬曉靜說道,「我們也不能再向前走了,必須得先離開這兒。」
「那你,」翠玉指着前方大志出事的地方,帶着哭腔說道,「就不管大志的死活了,萬一,萬一大志現在就需要我們伸手相救呢?我們離開,不就等於我們見死不救嗎?」
「喬大組長,」大個兒跳下馬來,噗通跪在了地上,邊磕頭作揖邊乞求道,「我求求您了,您就下令救救大志吧!儘管他嘴貧,儘管昨天晚上鬧得讓您很生氣很傷心,可這種境況下,您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了,趕緊下令吧,只要您一聲令下,我立即前去救他。」
「起來!」喬曉靜略頓了一下,伸長脖子向前眺望了一番,而後深吸了一口氣,對跪在地上的大個兒厲聲說道,「給我馬上起來!不管你怎麼做,我還是那句話……」
「對不起,」阿紫打斷了喬曉靜的話,也跳下了馬背,跟大個兒跪在了一起,也為大志求情道,「喬組長,昨天晚上都是我的錯,大志是讓我教唆的,跟他無關,我求您了,您就救救他吧!若是您不想插手,這也不要緊,只要您同意,我和大個兒這就去救他。」
「阿紫,」喬曉靜怒目圓睜,咬着牙說道,「你想幹什麼?我真不知道你的耳朵是聾了還是被塞上了驢毛,我說的話你聽不見是不是?抓緊時間起來,別給我添亂。還有你大個兒,男兒膝下有黃金,可不能隨隨便便下跪,你也給我起來,聽到沒有?啊?」
「我,我……」大個兒剛想起身,想到喬曉靜還沒有下令救大志,便又跪在了地上,抬頭看到喬曉靜一臉憤恨之色,正歪着腦袋,眼珠子瞥着他,他又想起身得了,一時間內心陷入了糾結當中,結結巴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就是,」阿紫卻毫不退讓,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頭,喋喋不休地說道,「您就是將我殺了,我也得跪在這兒求您,只要您同意去救大志,我即便現在去死,死而無憾!」
「起來,」喬曉靜怒吼道,「都給我起來!對於大志生死,我有自己的打算,這事不是你們兩個操心的事情。還有,你倆能不能聽我的話,能不能隨我等暫且離開這裏?能還是不能?」
阿紫和大個兒想救自己的好兄弟大志,可陷入了力不從心的境地,一時欲哭無淚。
翠玉雖然不知道喬曉靜為何如此堅決,但她相信喬曉靜肯定有自己的想法,於是跳下馬來,將跪在地上的阿紫和大個兒拉拽了起來,並安慰他倆要相信喬曉靜的判斷和決策。
「雖然,」那吳老闆也說道,「我現在還不清楚咱們的喬組長為何做出如此決定,但我相信她是不會害我們的,請相信她,我們先按照她的意思辦吧。」
最終,阿紫和大個兒帶着無奈的心情爬上馬來,與喬曉靜、翠玉和吳老闆一同離開了大志墜入陷阱之中的那片一馬平川。
「好了,」在喬曉靜的帶領下,爬山虎特別行動小組出大志外,其餘人員全部來到了一片荒灘,不遠處便是一條河流,喬曉靜率先勒馬停下,跳下馬來,並說道,「這裏沒有人影,四處開闊,我們就在這兒歇息一下,好好商量商量怎麼救大志的事情吧!」
「為什麼是現在,而不是剛才?」大個兒很激動,他不解地問道。
「有區別嗎?」喬曉靜看着大個兒。
「怎麼沒有區別?」大個兒言語很沖,氣呼呼地說道,「若是我們在大志剛墜入陷阱的時候就伸手救他,很有可能他現在就跟我們在一起了,可現在呢?不知道他正面臨着什麼樣的局面,是生是死我們都不知道,這能一樣嗎?」
「首先,」喬曉靜上前拍了拍大個兒的肩膀,並語氣溫和地說道,「我向你保證,同時也向大家保證,大志的性命無憂,這一點你放心,我也希望大家能夠放心。」
「你怎麼確定?」阿紫不解地看着喬曉靜。
「有一個情況,」喬曉靜說道,「我想你們可能看到了,也可能沒有注意到,我在這兒說一下,那就是陷阱,大志連人帶馬一起墜入的那個陷阱。」
「怎麼啦?」翠玉覺得喬曉靜的話很奇怪。
「那個陷阱與別的陷阱不同,」喬曉靜解釋道,「大多數陷阱是當有東西墜入其中,它的口就算被破壞了,不可能再次自動關閉,除非人為再行設置,然而大志墜入的這個陷阱卻不同,它的口自動閉合,且發生在瞬間,眨眼之間便看不到任何陷阱存在的痕跡。」
「的確是這樣,」那吳老闆點頭道,「這個情況我倒是看得很清楚,大志和他的馬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樣,眼前的那片地方一點大型的坑窪都沒有,就像從未有人墜入。人也就算了,大家別忘了,還有一匹高頭大馬,那體格可佔地方大了,墜入其中依然不見了。」
「那又能說明什麼?難道就以此斷定大志暫無生命危險嗎?」大個兒急得抓耳撓腮。
「是的。」喬曉靜很肯定地說道,「一般的陷阱是不會安排人守在陷阱之中的,陷阱一旦有物墜入,偽裝的口便會被破壞,不可能自動關閉。而這種陷阱下面大多會放置致物傷亡的利器,因為它必須將落入其中的獵物留住。但這個陷阱與普通的陷阱不同,它的口能自動關閉,也就是說這種陷阱不會造成落物傷亡,起碼不會傷及落物性命,為什麼這麼說呢?開口關閉了,也就於是着落物很難逃出去,既然不大可能逃出去,那為什麼還要傷及其性命呢?若是我所料不錯,那個陷阱之中還有人存在,他們就是專門等待落物的。」
「真的可以斷定大志性命無憂?」阿紫還是有些不大相信喬曉靜的話。
「請相信我!」喬曉靜的態度顯得很真誠。
「我覺得,」那吳老闆說道,「喬組長分析得有理有據,的確很有道理,我相信她,我也希望大家相信她。大家想想,她是我們的組長,她可能會欺騙任何人,但絕對不會欺騙我們,至少在這件事情上,我相信她不會欺騙我們,也沒有必要欺騙我們。」
所有的人都點了點頭,急躁的情緒漸漸消減了很多,大家相繼坐在了石灘上。
「請問喬組長,」吳老闆說道,「那你為何要將我們帶到這裏來?又為什麼當時不說出這番話呢?」
「我,」喬曉靜看了大家一眼,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之所以阻止大家前去救大志,就怕咱們也墜入那陷阱之中。大家想想,若是我們盡皆墜入陷阱中了,還會有人救我們嗎?沒有。那我們所有的人不都成了待宰的羔羊了嗎?這樣,問題來了,還是原來的那個問題,吳老闆怎麼辦?我們的任務又該怎麼辦?」
在場的所有人都低下了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便是我竭力反對向前的原因。」喬曉靜接續解釋道,「我之所以將大家帶到這裏來,之所以不在那兒將這番話說出來,是因為我擔心被人聽到,擔心被那些設置陷阱的人聽到,若是他們聽到了我剛才的話,不但我們救不了大志,還有可能因此害死大志。」
「對不起,」阿紫滿臉尷尬之色,羞答答的說道,「我又衝動了,你看看我這腦子,哎呀,就是不長記性,滿腦子只想着去救大志,其他的什麼事情都拋到了腦後。」
「哼,」喬曉靜用指頭搗了一下阿紫的頭,噘着嘴說道,「我還以為你一點自知之明都沒了。真是的,整天跟個炮仗似的,遇事就會蹦起來。像你,真不知道你還會給我惹多少麻煩才會成熟啊?!」
「喬大組長,」那阿紫將雙手舉於頭上,哀求道,「請原諒我吧,這次是我錯了,我知錯就改。請再相信我一次,我再也不會衝動了,不管將來遇到什麼事情,我都看你的眼色,聽你的指令,嚴格按照您的要求去做,絕對不會再出現今天的事情了。」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翠玉插言道,「好像今日凌晨就有人做過這樣的保證,短短數個時辰之後,同樣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凌晨表態言猶在耳,我想你不會忘了吧?」
「唉喲,」阿紫低着頭,尷尬地說道,「我錯了,放過我好不好……」
「好啦,好啦……」吳老闆打斷了翠玉和阿紫的口水仗,當着眾人面對喬曉靜說道,「咱們言歸正傳,畢竟大志還在陷阱之中,我們應該好好想想怎麼搭救大志才對。」
「是!」喬曉靜說道,「咱們人生地不熟,不宜白天行動,等到了晚上,先摸清楚情況再說……」
天色黯淡下來,喬曉靜從包袱中取出了槍,對眾人說道:「翠玉和阿紫留下,保護吳老闆周全,大個兒,跟我走。」
「是!」大個兒心領神會,一躍上馬,跟隨喬曉靜向前衝去。
眨眼工夫,喬曉靜和大個兒已經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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