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良騮拉着也子進了客堂,道:「給我講講,那次你離開之後,都經歷了些什麼?」
也子道:「我找到常三劍前輩的時候,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燃武閣 m.ranwuge.com
「因為勞累過度,我還沒來得急開口說話,直接在他面前暈了過去。
「然後他把我帶回去治好後,讓我離開。
「不過我沒走,當即就跪下來拜師。」
「他一開始不願意,說他並沒有收徒的心思。
「於是我就一直跪在他房門前,跪了五天,然後暈了過去。
「常三劍前輩又把我救醒,依然讓我走,說他再也不會收徒。
「如此反覆,過了一個月,他終於被我的誠意打動,收了我為徒。
「拜師之後,師傅對我很好,他把畢生絕學傳授給我。
「還把積累的丹藥全都用在了我身上。
「如今我已經達到煉真,如果再遇到湯御枟,他肯定不是我的對手。」
百里良騮欣喜道:「你可以呀,竟然達到了煉真。
「不過你要找到湯御枟,只怕不是那麼容易,那傢伙指不定在什麼地方躲着。」
也子道:「我已經有了他的消息,五個月之後,在中海會舉行一個奇武會。
「是一個門派舉辦的,湯御枟現在加入了那個門派,到時候他會出現。」
「哪個門派?」
「百里良騮問道。
也子道:「汲血派。」
「汲血派!」
聽到也子說出這個名字,百里良騮眉毛一挑。
道:「汲血派可不是好東西,背後搞了不少鬼。
「國外有些歪門邪道組織就是他們的人在把控。
「他們竟然要召開什麼奇武會,就不怕到時候被各大派給端了嗎?」
也子道:「這我就不知道了,總之汲血派邀請了不少高手。
「不過我聽師傅說,大部分門派都不會去參加。
「即使去,也會派後輩去,大家似乎都不願和汲血派有過多的交流。」
「那是當然,如果汲血派是好東西,當年也不會被峨嵋剿滅了。」
百里良騮沉吟道:「對了,汲血派的這個奇武會,是什麼意思?」
也子道:「聽師傅說,就是汲血派東山再起,特地召開一個開派大典。
「給華夏各個勢力通知一聲,展現一下汲血派現在的實力。」
百里良騮目光一亮:「這麼說,他們是想炫耀武力?」
也子點頭道:「差不多吧。」
聞言,百里良騮來了幾分興趣,一拍手道:「好,既然如此,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
也子笑道:「我去殺湯御枟,你去幹嘛?」
百里良騮道:「說不定有好戲看,我去看好戲。」
「什麼意思,你知道內情?」
也子好奇道。
百里良騮道:「汲血派幹了一些事情,是被正派所不容的。
「到時候自然有人會去找汲血派的麻煩。
「至於結果會如何,就看汲血派有多大的實力了。
「不過汲血派敢如此大張旗鼓,我猜測其中應該有抱元高手。」
也子道:「應該不會吧,畢竟少林、武當、峨嵋那些大派,裏面也就幾個抱元高手。
「汲血派不過是東山再起的小門派,哪來的抱元高手支撐。」
百里良騮道:「如果沒抱元高手,那麼汲血派就死定了。
「不過我想,他們應該不會那麼傻,專門搞個奇武會,就是為了尋死。」
也子道:「我不管那麼多,我的目標只是殺湯御枟。」
百里良騮笑道:「放心,到時候我幫你清除障礙,你專心殺湯御枟就行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氾梨花準備好了飯菜,便招呼大家開飯了。
也子在鴛鴦樓住了幾天,依舊是起得比雞還早,睡得比雞更晚,整天的時間都是在練劍。
百里良騮觀察了下,發現也子的實力的確大增,對付湯御枟絕對沒問題。
一天過後,也子告辭離去,他要回到師傅常三劍身邊。
只是增加了一項內容,教導拾花鮮生。
拾花鮮生現在的武功尚低,百里良騮也沒有許多清規戒律,所以他就比較隨意。
不少的時候他就和師母和師姑學習幾手。
甚至跟來找師父的客人學習。
比如,也子叔叔來的時候,他特別請教了一些劍法的訣竅。
跟着百里良騮打成一團的人,都沒有那麼死板。
即使師門禁止成套武功外流,一招半式沒法禁止。
揀其中最為精妙的一招交給這小孩有什麼問題?
所以,拾花鮮生學習的劍法高深繁雜,打下了深厚的基礎。
當然,不論什麼的東西,只要保持下來,百里良騮這作師父的一定審核批准。
他把關的主要原則,就是不能和整天武功基礎矛盾。
另一個原則,就是對拾花鮮生的長久發展沒有傷害。
除了這些實踐操作層面的東西,百里良騮還翻閱了《馭物訣》,尋找適宜紫雲劍的功法。
他覺得有可能紫雲劍也是一柄珍稀兵器。
果然,他找到了一套劍法,正是為紫雲劍準備的。
裏面有一個奇怪的說明。
說紫雲劍會隨着使用者水漲船高,而不是現在變現的等級就是它固定的水平。
那些玄妙的東西百里良騮現在不管,先把這個功法給自己的徒弟。
至於如何給他,百里良騮也犯了難。
如果他自己使用,直接從記憶中提取就行了。
如果給那些高手,他可以搞一個光碟類似的東西,使用這可以用神識進去查看。
這兩種方法都不行,百里良騮又不想自己抄寫,就直接給拾花鮮生誦讀了一遍。
要求他自己現場記憶,等於硬性灌輸進入他的腦容量。
讓百里良騮驚訝的是,這小傢伙竟然一次就把一套十萬字的劍法一字不差記憶下來。
百里良騮不禁感嘆了一下,自己的眼光是多麼毒辣!
隨便收個徒,竟然可以和自己媲美!
這樣的小孩兒去參加高考,輕輕鬆鬆就能拿到全國狀元。
至於自己多厲害,別人忘了自己不會,就是七門七百分門門滿分。
安排了自己的徒弟,百里良騮繼續自己修煉的生活,因為不知道奇武會的對手,他有了緊迫感。
他練功的時候夜以繼日廢寢忘食,時間飛快地過去。
這段時間,聖府沒來找他麻煩,一切都風平浪靜。
期間,他本來希望能見到小北和雞頭,沒想到這兩人就跟消失了一樣,什麼消息都沒有了。
然後,也子傳來消息,說是奇武會在五天之後舉行,地址在中海近郊的一處莊園裏。
話說大部分門派的地址都在山上、荒野偏僻之處。
汲血派選在一個處於大都市的莊園搞開派大典,也真是夠奇葩的。
不過,百里良騮覺得可以理解,估計是為了給那些大隱隱於市的各路大俠提供方便。
百里良騮給鴛鴦樓的女人們打了聲招呼,帶上黑光劍和追風劍,啟程前往中海。
教徒必須在實戰進行的百里良騮,必然帶着拾花鮮生,即使是他自己看也會受益不淺。
何況更大可能是百里良騮創造條件大搞現場教學,估計那裏比較好找反面教員。
注意不是反面教材,而是反面教員。
二者的區別之一,就是反面教員必須到現場,反面教材則不用到現場。
拾花鮮生既然去了,百里良騮自然帶着機車,這不但是拾花鮮生,也是百里良騮的安全保證。
這次奇武會,必須有邀請函才能去。
百里良騮沒有邀請函,所以他只能先和也子碰面,然後跟着也子一起去。
在中海見到也子,他發現一段時間不見,也子的氣質變得更凌厲。
顯然是對劍道的領悟達到了更高的境界。
和也子碰面之後,百里良騮租了一輛福特的嘉年華,開着車,兩人趕往舉辦奇武會的莊園。
莊園出乎意料的大,只怕佔地約有十幾畝,而且修建得金碧輝煌,像是有錢人的別苑一般。
莊園門口掛着一個牌匾,上面蒙了紅布,不知道寫的什麼。
不過百里良騮能猜到,應該是寫的「汲血派」三個字。
這事越想越古怪,一個門派,把總部設在莊園裏,未免太不像回事了。
就在百里良騮要開車進入莊園時,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氾梨花打來了。
「梨花姐,有事嗎?」
「有人寄了一個邀請函給你,上面寫着邀請你參加八月十九日在中海舉行的『奇武會』。」
「哦,我知道了,朋友開的玩笑,你把邀請函扔了吧。」
「好吧。」
說完,百里良騮掛斷了電話。
他轉頭看向也子:「汲血派把邀請函寄給我了。」
也子道:「很正常,你是煉真,而且背後沒有勢力,的確是在他們的邀請範圍之內。」
「只怕事情不是這麼簡單。」
百里良騮捏着下巴,陷入沉思。
他自問和汲血派並不友好,之前東瀛島國人搜集古典秘籍,就是汲血派在背後指使。
而他屢次三番破壞了東瀛島國人的行動,汲血派的人肯定記恨他。
而且汲血派控制的武裝組織「聖堂」,想要竊取微軟的雲數據,也被他阻止。
他還殺死了聖堂的高層,只讓一名首領跑了。
可以說,百里良騮是汲血派的仇人。
百里良騮把這些事情,給也子說了一遍。
聽完後,也子沉吟道;「看來他們邀請你,肯定沒安好心。
「如果你去了,無異於送羊入虎口。」
「那可不一定,不見得汲血派就是虎,我就是羊。」
百里良騮笑了笑,一點也不擔心。
也許汲血派有抱元高手,但他也達到了抱元,而且他還有一把能秒殺抱元高手的黑光劍。
更何況汲血派這種存在,陰把那些維護武林正道主持正義的傢伙肯定不會無視。
所以百里良騮斷定,陰把那些維護武林正道主持正義的傢伙也會來。
到時候真打起來,有陰把的人鎮場子,他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遇到麻煩。
車開到莊園門口停下,因為門口設置了欄杆。
一名身着黑西裝,戴着對講耳麥的青年走過來。
一臉恭敬道:「你好,請出示你們的邀請函。」
也子把邀請函拿出來,遞給了對方。
那人看過之後,把邀請函還給也子,正色道:「原來是呼也鄰先生,您請進。」
說完,那人對百里良騮道:「先生,請問您的邀請函呢?」
也子道:「他和我一起的。」
那人道:「對不起,一份邀請函,只能一個人進去,並不能帶隨從。」
一聽這話,百里良騮笑了起來,指了指自己的臉:「我長得像隨從嗎?」
那青年沒來得及回答,腦子就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
只見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站在他後面,等他回過頭。
冷聲道:「這是『探總』百里良騮先生,你搞什麼鬼?不認識嗎,還不趕快放行。」
「是,是的,隊長!」
那青年應了聲,把莊園大門的欄杆打開。
對百里良騮道:「對不起,百里良騮先生,請您見諒。」
百里良騮沒有和幾個守門的多說,開着嘉年華進了莊園。
因為那個所謂隊長方行了,所以那些守衛連該有的例行檢查都取消了,拾花鮮生也混了進去。
他當時坐在後排,根據百里良騮的安排,如果闖關成功,他就跟着師父一起。
不成功也不要緊,他就上機車去找玟玟姐姐,直接進入莊園,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不受限制。
也子回頭看了眼,笑道:「騮哥,你面子可真大,到哪都有人認識你。」
話剛說完,也子發現百里良騮的面色有些不對勁。
臉上帶着幾分玩味的笑意,似乎發現了什麼。
也子眉毛一挑,問道:「怎麼,騮哥,有隱情?」
百里良騮瞄了眼後視鏡:「你看看那個隊長,他的左耳下有顆米粒大小的紅痣。」
也子從後視鏡看過去,見莊園門口的那個隊長,正在看着這邊。
他仔細一看,果然發現那名隊長左耳下有顆紅痣。
莫非,這個紅痣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沒等他詢問,百里良騮接着道:「那個人,就是聖堂的首領。
「當初在三藩市,他戴了面具,我沒看到他的面容。
「不過我注意到了他左耳下的紅痣。
「我斷定,此人就是聖堂首領。
「而且他剛才看我的眼神,明顯不對勁。」
也子正色道:「看樣子,汲血派是故意邀請你來,想要把你留下。」
「留下我,可沒那麼容易。」
百里良騮笑道,把車在停車場停好。
放眼望去,只見停車場裏全部是豪車,最差的也是寶馬。
他們這輛嘉年華放在這裏,顯得格外彆扭,也就是等級上和別人的車不協調。
突然,百里良騮看到了一輛蘭博基尼,這輛車他非常熟悉,車牌他也有印象。
可他想來想去,卻偏偏想不起這輛車是誰的。
這時,一名身着服務員服裝的人走了過來。
對百里良騮二人道:「兩位先生,請跟我來,我們為你們安排了房間。」
百里良騮回頭看了眼蘭博基尼,不再多想,跟着服務員進了莊園內的房屋。
這名服務員和門口的守衛不同,守衛都是練家子,那名隊長是外勁。
而這名服務生,卻只是一個普通人。
進了莊園房子裏,百里良騮一看,服務生更多。
看樣子應該是汲血派請了外面的人,來為這次的奇武會服務。
百里良騮和也子被安排在了兩個相距很遠的房間,甚至不在一棟房子。
本來他們想換到相鄰的房間,可所有的房間都是預先定好了的,服務員也沒權利更換。
百里良騮和也子也不想為難一個普通服務員,兩人便放棄了更換房間的想法,各自入住。
不過百里良騮是帶着徒弟入住的,他希望給拾花鮮生另要一個房間。
不過,這座樓已經沒有了,別的樓又太遠,安全成了隱患。
好在給他安排的房間有套間,百里良騮想了想也就算了,讓徒弟住套間也未嘗不可。
他們三人來的時間不早不晚,已經有不少人住進了莊園。
百里良騮閒來無事,帶着拾花鮮生便在院子裏轉悠,如果有熟人,更好敘敘舊。
突然,前面一道靚麗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女子穿着一套寬鬆的運動裝,腦後梳了一個丸子頭,身材很嬌嬈。
那女子打扮輕鬆愜意,東張西望的樣子,似乎對什麼都充滿了好奇。
女子只給了百里良騮一道背影,遠觀非常美好,百里良騮不由走近了去。
對於美女,百里良騮是熟人也好,陌生也好,都可以敘敘舊的,他很不挑。
嘿嘿,希望不要是個背影殺手就行,百里良騮心中期待着。
百里良騮心底一笑,沒着急去搭訕,而是往前面走。
想要看看這女孩的容貌,在決定下一步方略。
就在此時,旁邊突然竄出了一個男子。
攔住了女孩的去路,道:「你好,我們好像在哪裏見過,可以交個朋友嗎?」
「過去沒印象,現在沒興趣!」
女孩打量了下男子,沒理會,發現根本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當下全面拒絕,繼續往前走。
聽得正在察言觀色的拾花鮮生呵一聲笑出來,好乾脆的拒之千里之外!
男子撇了一下嘲笑他的小孩,皺了下眉頭,快步跟上去。
醞釀了半天,準備了好久,露出一個自以為帥氣的笑容。
對那個女孩繼續搭訕道:「我是周家的周小凍,姑娘,也許我們真的在哪見過。」
「我說了沒印象沒興趣和你認識,你聽不懂嗎?」
女孩加快了腳步,語氣非常冰冷。
男子愣了下,臉上露出慍怒之色,突然伸手抓向女孩的手臂。
沉聲道:「姑娘,別這麼傲慢,交個朋友也不行嗎?」
「放開那個女孩!」
就在這時,百里良騮一聲大喊,把周小凍和女孩都鎮住了。
兩人同時轉頭朝百里良騮看了過來。
百里良騮定睛一看女孩的正面,頓時目光一亮。
這女孩不僅是美女,而且還是位熟人。
「蒙嫘!」
百里良騮叫了一聲,眼前這女孩,正是當初去布曼島的時候,同行的女孩蒙嫘。
他可是印象深刻,當初分別的時候,他還打了蒙嫘三下,把蒙嫘害羞得不得了。
「百里良騮,你怎麼在這裏?」
見到百里良騮,蒙嫘臉上滿是欣喜之色,朝着百里良騮迎了上來。
百里良騮現在的女人緣,陌生的美女都能吸引,更別提認識的美女了。
看得徒弟拾花鮮生暗中羨慕,嘖嘖稱奇,心道,師父的這個本領,更要學!
自從和百里良騮分別之後,蒙嫘心裏始終惦記着百里良騮。
尤其在百里良騮打了她之後,更是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估計還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定理在作怪。
百里良騮笑道:「你來幹什麼,我也來幹什麼。
「剛才在停車場看到了你那輛蘭博基尼,覺得很熟悉,可沒想起來是你的。」
蒙嫘笑嘻嘻道:「嘻嘻,這裏都是些老年人,現在碰到了你,總算有人可以說話了。」
周小凍走了過來,對蒙嫘道:「姑娘,原來你叫蒙嫘。
「我也是年輕人,這段時間,咱們可以一起互相交流。」
「誰要和你交流了,令人討厭的人怎麼會年輕。」
蒙嫘白了周小凍一眼,對百里良騮道:「咱們走。」
說完,她拉着百里良騮就走。
拾花鮮生心中暗暗給了這姑娘一個評價:「大姐!你這是情人眼裏出宋玉。」
周小凍也不是沒有眼力的人,一看這情況,嘴角一抽,頓時就火了。
自己哪裏比不上這小白臉,你對她投懷送抱,卻看也不看老子一眼,太不給面子了。
他衝上來攔住蒙嫘,冷聲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沒等蒙嫘回答,百里良騮戲謔道:「醜陋的小傢伙,趕緊閃開。
「我可警告你,本人專業英雄救美一百年。
「你一個不小心,繼續糾纏不待見你的美女,我就會出手,很可能被我打得你媽都不認識。」
拾花鮮生小聲說:「我也警告你!我師父本來戰力就是上上,保護美女外加百分之二十!」
周小凍本就對百里良騮不爽,此刻見百里良騮這麼囂張,還有一個小孩幫着吹捧,勃然大怒。
他怒道:「臭小子,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啊!原來你是個聾子,聽不見別人說話。」
百里良騮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把蒙嫘逗得咯咯直笑。
「王八蛋,老子不揍你一頓,老子不姓周。」
周小凍按捺不住了,揮拳就朝百里良騮打了過來。
他平時橫行無忌,哪裏受過這種侮辱,此刻他決定給百里良騮一個教訓。
可是下一刻,周小凍就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
砰。
百里良騮一腳踹出去,周小凍連神都沒回過來,就直接飛了出去,摔在地上直嗷嗷。
「我說過,英雄救美,我是專業的,沒兩把刷子,我哪裏敢攔這瓷器活呀。」
拾花鮮生也撇嘴道:「事先都警告過你了,你還在那裏死牛犟,不撞南牆不回頭,怪誰?」
百里良騮輕笑一聲,拉着蒙嫘就走了。
蒙嫘好似夫唱婦隨,一路格格銀鈴似的笑着,跟着百里良騮越走越遠了。
一邊走一邊問百里良騮:「這小兄弟是誰?怎麼恁有趣?」
百里良騮忙說:「你怎麼能叫他小兄弟,輩分錯了!
「他是我唯一的徒弟,拾花鮮生。
「拾花,快叫小姑姑。」
「小姑姑!」
拾花鮮生乖乖、甜甜地叫了一聲。
忽然又恍然大悟道:「不對!你的女朋友我都叫師母,這位小姑姑怎麼能例外?
「我必須重新叫過:師母!」
蒙嫘一聽臉色立刻如同早晨的朝霞一樣紅透半邊天,同時迸發出情不自禁的笑聲。
纖纖玉指指着拾花鮮生:「你這小侄怎麼這麼可愛?師母這名字聽着真是太……太新穎了!」
後面的周小凍已經爬了起來,聽到三人的話,立刻就氣得三佛出世,四佛升天。
百里良騮剛才並沒有下狠手,一腳下去,沒有動用內力,只是給了周小凍一個小小的教訓。
可這邊的動靜,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那人不是周家的周小凍嗎?怎麼被人打了。」
「那女孩好像是蒙嫘吧,旁邊那年輕人是誰,以前沒見過。」
「周小凍可真是丟臉,竟然被人給一腳踢飛了。」
人群傳來議論聲,把周小凍臉都氣紅了,內氣加外氣,氣得他直接上了肺。
他從地上爬起來,一臉怨恨地盯着百里良騮和蒙嫘的背影。
咬牙切齒道:「混蛋,我絕不會放過你們這對狗男女!」
瞅了眼周圍的人,周小凍只覺丟盡了臉,趕忙低着頭跑了。
周小凍直接回了周家居住的房間,裏面坐着四個人,似乎正在開會。
一名中年人,三名年輕人。
中年人一眼就看到了周小凍腹部的腳印,面色一沉:「周小凍,你被人打了?」
周小凍義憤填膺道:「有個不認識的傢伙,踢了我一腳就跑了。
「我去追他,沒能追得上,不然我肯定打得他屁滾尿流。」
眾人都知道他沒說實話,但也沒人拆穿他。
中年人對另一名年輕人道:「周戚,你和周小凍一起去,把打周小凍的人抓過來。
「竟然招惹我們周家,這個面子當然要找回來。」
周小凍故意做出一副為難的表情,道:「二叔,這樣不太好吧?
「畢竟是在汲血派的地盤,事情鬧大了,豈不是不給他們面子。」
中年人道:「放心,汲血派和我們是一個陣營的,絕不會偏袒別人。」
周小凍面露喜色,知道不偏袒別人,必定是偏袒周家了,這樣的語言技術,他還是懂的。
於是他就肆無忌憚了,轉頭對周戚道:「那行,戚哥,請你跟我走一趟吧。」
「哼,敢招惹我周家,看我怎麼收拾他。」
那個被指派的周戚冷哼一聲,站起身和周小凍一起離開。
這時百里良騮和蒙嫘在莊園的花園裏閒逛,拾花鮮生負責給煽風點火,讓一對男女蜜裏調油。
可是,這個時候,蒙嫘面露擔憂之色,可見再大咧咧的姑娘對自己上心的人也是多關顧一些的。
蒙嫘神色嚴重地對百里良騮說道:「百里良騮,你打的那個人,是周家的人。
「此人名聲很差,比他那醜陋的容貌還差,還睚眥必報,你給了他一腳,他肯定會找你報仇。
「我看他挨你一腳以後沒有擦掉身上的腳印,估計是給家長告狀用的。」
「你剛才說不認識他,原來是逗他玩的呀。」
百里良騮笑了笑,望着蒙嫘的眼睛。
調侃道:「如果他來找我麻煩,那你會保護我嗎?
「還有,你這不是觀察非常仔細嗎?一點不像你比較大咧咧的外表。」
蒙嫘笑道:「我保護不了你,不過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他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
「還有,好歹我也是經常行走江湖的女俠來着,自己不小心怎麼行?跟你一起,我就不用了。」
百里良騮道:「這麼說,你好像挺厲害的。」
蒙嫘道:「不是我厲害,是蒙家厲害,我也是靠父輩撐腰。
「對了,這一年多快兩年沒見你,你都在幹些什麼?」
「上學呀,你知道的,我是大學生。」
「我才不信,你肯定又幹了很多驚天動地的事情。」
「地球還好好的,哪裏有什麼驚天動地。」
兩人坐在花園裏的藤椅上,悠閒地聊了起來。
百里良騮這才知道,蒙家是一個武道家族。
這個家族的實力和湯家差不多,也有不少內勁高手,家主也是達到了煉真。
而且,蒙嫘的身份不簡單,是蒙家家主的女兒。
不過蒙嫘的修煉天賦似乎不怎麼樣,現在只是外勁而已。
但看她樣子就不像喜歡修煉的人,只怕不僅天賦不好,平時也肯定經常偷懶。
蒙嫘也給百里良騮說了下周家的情況,是個和蒙家差不多的家族。
但最近這兩年突飛猛進,又出了一位煉真,風頭很勁。
以前對於武道家族,百里良騮了解不多。
現在他則明白過來。
這些武道家族雖然在外面不顯山不露水,但一個個底蘊都非常深厚。
錢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概念,大部分家族旗下都控制着不少產業。
有的甚至比上京的四大家族還牛叉,錢絕對夠花。
而武道家族所追求的,就是更高的境界,培養出更強的人才。
這樣才能將家族延續下去,長盛不衰。
不過武道家族相比那些大派,還是差了些。
畢竟有抱元高手坐鎮的家族,百里良騮目前為止,還沒聽說過。
蒙嫘接着道:「周家後輩當中,有個叫周戚的,倒是個人物,已經是內勁巔峰。
「不過此人很囂張,不把同輩人放在眼裏,我特別討厭他。」
聽到這話,百里良騮笑道:「你這意思,你似乎和周戚認識?」
蒙嫘有些害羞,臉頰微紅道:「他之前追我,但我沒答應。
「我不喜歡那種自以為冷酷,不可一世的人。」
百里良騮疑惑道:「既然周戚追你,那個周小凍為什麼還和你搭訕?
「他不怕周戚生氣?」
蒙嫘癟了癟嘴,揮了下粉拳,氣憤道:「他們倆都不是好東西!
「我聽別人說,是周戚讓周小凍這樣做的,就是想要欺負我。
「還有,他們都特別丑,有人卻說他們英俊好看。
「良騮,你這人眼光不差,你說是不是我視力有問題?」
「以我這敏銳的眼光看,你這視力超級棒!
「你知道相由心生這句話吧?這就是你說的情況的真實寫照。
「因為他們的心腸壞,導致他們醜陋,別人哪裏有這樣如你的深度?」
蒙嫘靦腆一笑:「還是良騮哥哥理解小妹,現在我如大夢初醒,才知道怎麼回事兒。」
拾花鮮生輕輕拍了已手:「對!我師父就是人生導師。」
三個人正在那裏談得和氣生財,突然一股歪風邪氣過來打擾了他們。
「戚哥,就在這裏,那小子還泡到了蒙嫘,你說他無恥不?
「待會戚哥你先上,揍他一頓。
「出風頭的事情當然是你來干,我幫你吶喊助威。」
「竟然敢動我看上的女人,那小子不想活了。」
就在此時,兩道聲音傳來。
百里良騮轉頭看去,只見周小凍帶着一個面色傲然的青年,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那青年約有一米八,穿着西裝。
身材十分標準,長相也俊朗,算得上是個帥哥。
不過那鼻孔朝天的架勢,讓人看了就噁心。
「這人就是周戚?」
百里良騮問道。
蒙嫘點了點頭:「對,就是他,我們先走吧,這人不好對付。」
說着,蒙嫘就要拉百里良騮離開。
「果然小妹你的眼光真好,他果然是超級醜陋無比難看,至於他們的威脅?
「小妹你不用擔心,我來應付。」
百里良騮對蒙嫘笑了笑,氣定神閒地坐在藤椅上,一點也不着急。
周戚和周小凍走過來。
周小凍指着百里良騮:「戚哥,就是這個小子。」
「你打了我弟弟?」
周戚面色陰沉地盯着百里良騮,冷聲問道。
百里良騮點了點頭:「是,又怎樣?」
「大膽!」
周戚暴喝一聲,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竟然敢這樣對我說話。」
百里良騮笑道;「你是誰,關我屁事呀?我只知道你很醜,還不溫柔。」
「你……」
周戚氣得咬牙切齒,眼神中透着殺機:「哼,不自量力!
「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不知道我周戚的厲害。」
話音一落,周戚就朝百里良騮攻去。
「周戚,你幹什麼,住手!」
蒙嫘面色大變,連忙沖了出來,擋在了百里良騮面前。
周戚停下來,皺眉道:「蒙嫘,你讓開,不關你的事。
「這是我們周家和這小子的恩怨。」
百里良騮拉着蒙嫘坐下,對蒙嫘眨了眨眼。
笑道:「對,蒙嫘,你讓開,我的事情,自己來解決。」
蒙嫘臉上露出疑惑之色,百里良騮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他不怕周戚嗎?周戚可是內勁呀!
見百里良騮拉着蒙嫘坐下,他自己站了出來。
周戚冷笑道;「算你還是個男人。
「不過你太自不量力了,想要和我斗,你還差了太多!」
周戚傲慢的樣子,仿佛他天下無敵。
「戚哥,揍他!」
周小凍在旁邊吼道。
蒙嫘最看不得百里良騮受屈,一看周小凍那討厭的喊叫,也大聲喊道:「騮哥,揍他!」
拾花鮮生也起鬨架秧子:「師父,揍他,給你自自己和蒙嫘師母出氣!」
童言無忌,頓時就把周戚和周小凍給聽懵了。
什麼?師母都叫上了?真真是氣死我也!
蒙嫘更是氣死人不償命,不但臉上紅彤彤笑盈盈,還伸出玉手,撫摸了一下那小孩兒的腦袋。
百里良騮臉上則露出戲謔的笑意。
出其不意地突然扯開嗓子喊道:「打人啦,周家打人啦!
「周戚欺負人,有沒有人快來管管呀!」
聲音傳開,莊園裏不少人都朝這邊聚集了過來。
很快,旁邊就聚集了十多個人。
對着周戚指指點點,讓周戚感到非常難堪。
他沒想到百里良騮來這一出,你們大人小孩、男人女人的,也太不按牌理出牌了。
周戚指着百里良騮道:「你還是不是男人,有本事和我打一場,你這動輒就求救算什麼!」
「我是不是男人,你有膽量試試?」
百里良騮調侃一句,還鄙夷地伸出小拇指,對那兩個姓周的比了一下。
意思是說,那個周小凍不是對手去找大人,把你給露出來,你不是也姓周,打哭了找大人?
「王八蛋!你竟然戲弄我!竟敢明目張胆和我們周家作對!今天我要讓你自作自受。」
周戚勃然大怒,也不顧旁邊有人圍觀,一邊嚷叫,一邊揮拳就朝百里良騮打了過來。
他這暴怒之下動手,上來就是全力而為,而且沒有留手,將內勁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
顯然已經動了殺心,要將百里良騮一舉打死在他周家的重拳之下。
見此瘋狂的舉動,周家的不管不顧,將法紀至於腦後,周圍的人都是皺起了眉頭。
周戚小有名氣,大家都知道他戰鬥力很強,全力出手之下,那個惹了周家的年輕人難逃一死。
現在這個年輕人挑釁周戚,周戚肯定不會放過他,這也是他們周家一貫的傳統了。
兩人這一場打下來,這年輕人能不能保住命,也是問題了。
「周戚,住手!」
蒙嫘驚呼道,眼中滿是擔憂之色。
可是,周戚根本沒停,厲聲道:「哼,我倒要看看,你這小子能不能招架得了我。」
「剛才你那句話說對了,不自量力!」
眼看周戚攻來,百里良騮臉上笑意不見,轟然出手。
他雙手迅猛探出,速度之快,別人根本看不到他出手的軌跡,只覺得一陣風直奔周戚而去。
周圍的人甚至沒有看清楚中間和結尾,只看到開始出手的殘影,知道是百里良騮反擊了。
「什麼,這麼快!」
周戚大驚失色,眼中透着幾分忌憚。
百里良騮所表現出來的速度,至少在他之上。
他突然發現,自己似乎低估了對方。
周戚連忙想要變招,卻已經遲了。
百里良騮雙手探出的剎那,幾乎在同一時間,就已經抓住了周戚的兩隻手腕。
成功地將周戚的雙手控制起來。
百里良騮抓起周戚手腕,帶動周戚雙手,讓他的雙手拐了個彎兒。
如同旋轉的飛輪,速度極快地朝着周戚的臉上打去。
砰砰砰……
啪啪啪……
拳頭撞擊,耳光抽打的聲音,一起連珠般地響起。
在百里良騮的控制下,周戚的雙手猶如裝了馬達,不斷的打在他的臉上。
周戚的臉頰迅速腫了起來,鮮血從嘴角溢出,模樣極其狼狽。
「不……」
「你……」
周戚想要說話,可剛吐出一個字,就被自己的手掌打在嘴上,話都不能說完。
很快,他的牙齒也崩飛了出來。
「你幹嘛,你別自己打自己呀?
「年輕人,自虐可是很不好的事情。
「你絕對有心理問題,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應該愛惜才對。
「你說不什麼?不能停是吧!」
百里良騮一邊控制周戚打自己,一邊說道。
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如果只看他的臉,還以為他真是在關心周戚。
百里良騮對於這種專橫跋扈的人,他從來不會手軟。
既然你來招惹我,就應該付出代價。
不留下你的命,已經是老子心慈手軟了。
最後,他直接把周戚抽得暈了過去,這才鬆開周戚的雙手手腕。
咚一聲,周戚摔在地上,整張臉被他自己的雙手抽爛了。
周圍的人看到周戚被打暈,都感到十分驚訝。
倒不是驚訝周戚受傷重,而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能把周戚玩弄單于股掌之間。
要知道周戚是內勁巔峰,卻沒絲毫反抗之力。
那麼這個年輕人,豈不達到了煉真!
嘶。
如此一想,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目光震驚地看向百里良騮。
百里良騮聳了聳肩,對周圍人道:「大家都看見了,是他自己打自己,我可是努力勸他來着。
「可是,他這人一看就是擰種,不聽勸,所以我勸也勸不住。」
拾花鮮生說:「如果我師父勸不住的話,世界上無人能勸得住,簡直是天下第一號擰種。」
什麼叫你勸不住,明明是你打的呀。
眾人嘴角一抽,皆是無語,但並沒有人為周戚出頭。
旁邊原本興奮激動的周小凍,看着躺在地上的周戚,他徹底傻眼了。
他低着頭,悄悄就往人群外溜。
「站住!」
百里良騮冷喝一聲,周小凍回過頭來。
嚇得直哆嗦,生怕自己的下場也和周戚一樣。
他哭喪着臉看向百里良騮,道:「你……你還想幹什麼?」
百里良騮指了指周戚:「把他帶走吧。
「另外還有長輩什麼的想要報仇,讓他們趕緊來。
「你順便告訴他們,我專治各種不服。」
「是,是。」
周小凍應了兩聲,趕緊把周戚抗在背上,一溜煙跑了。
「那個年輕人是誰,這麼年輕就達到了煉真,他是哪個家族的?」
「不會就是昌三劍前輩的徒弟吧。」
「昌三劍前輩的徒弟似乎是用劍高手,剛才我在那邊碰到了,不是此人。」
「那麼此人又是誰,莫非是哪個大門派的人?
周圍的人見沒戲看,一邊低聲議論着,也都離開。
百里良騮坐回了藤椅上,對蒙嫘眨了眨眼:「搞定,咱們繼續聊天。」
蒙嫘這才回過神來,上下打量着百里良騮。
驚喜道:「你竟然是煉真,太厲害了你。」
百里良騮咳嗽了兩聲,很裝象道:「咳咳,不要張揚。
「我這個人,向來都比較低調。」
蒙嫘咯咯一笑,然後收起笑容,擔心道:「百里良騮,周家也有煉真。
「你當眾打了周戚,他們肯定還會來找你的麻煩。
「你還是小心點好。」
百里良騮無所謂道:「放心吧,你剛才沒聽我說嗎?本人專治各種不服。」
蒙嫘笑道:「好吧,算你厲害。」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只見幾個人氣勢洶洶地朝這邊走了過來。
蒙嫘面色一變,低聲道:「不好,周家的人來了。」
她似乎有些畏懼來者,騰地起身。
對百里良騮道:「快,跟我走,我去叫我爸爸幫你。」
「蒙嫘,你可以走,但是他不行!」
一名面色冷厲的中年人,幾個箭步就跨了過來,將花園的這條小路堵了起來。
百里良騮一點也不着急,氣定神閒地坐着,笑嘻嘻地看着中年人。
中年人道:「哼,現在你笑,待會我就讓你笑不出來。」
「是嗎?」
百里良騮癟了癟嘴,張開嘴巴大笑起來:「哈哈哈……」
「小子,你耍我!」
那中年人勃然大怒,毫不掩飾自己對百里良騮的殺機。
中年人殺氣騰騰,但他終究比周戚要沉得住氣,並沒有輕易出手。
可是他看着百里良騮坐在藤椅上的悠閒樣子,怎麼看怎麼不爽。
他問道:「你是誰,哪個家族的人?」
百里良騮調侃道:「調查戶口嗎?你是巡捕?
「請你出示你的巡捕證,不然我有權不配合你。」
「你……」
中年人牙齒一咬,沉聲道:「小子,我是周家的周上天。
「你如果再這麼傲慢,別怪我不客氣。」
百里良騮笑道:「上天?那你還不趕快,留在地球幹嘛呢?」
「那是我的志向,不是我現在的狀況,當然也不是現在的行動。」
周上天氣急道,臉都憋紅了。
原本散去的人群,見這邊又吵了起來,紛紛圍了過來看熱鬧。
哪怕這些人是高手,但依舊有着華夏的傳統品德,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不過見周上天在這裏,周圍的人也就沒太議論,只是默默地看着事態發展。
「是你打了周戚?」
周上天盯着百里良騮,冷聲問道。
百里良騮道:「周戚?誰?噢,你說剛才那個自己打自己的神經病。
「不關我事,大家都看見了,是他自己打自己。
「我想攔住他,可是攔不住。」
聽到這話,周上天面色更是陰沉。
道:「年輕人,你是要和我們周家過不去是吧?」
百里良騮聳了聳肩:「我可沒和誰過不去,好像是你們自己要找我麻煩,一開始就是你們找我。
「而且還一波一波地來,好像烏龜王八蛋,顯得你們人多一樣。」
周上天一聽這話,氣得雙目生火,兩個鼻孔冒煙,如同一隻火眼金睛獸。
只是努力壓制了自己,然後目光冷厲地盯着百里良騮。
呲牙咧嘴的擠出一句話,說道:「給你一個機會,跪下道歉,我周家就放你一馬。」
「呵呵,好一個大言不慚!真是老鼠上秤盤,不知道自重。」
百里良騮笑了聲,道:「我也給你一個機會,立刻夾着尾巴滾蛋,我可以放你一馬。」
「狗膽!竟然敢羞辱我周上天,今天誰也保不住你!」
周上天終於按捺不住了,眉毛倒豎,臉上露出兇狠之色。
揮掌就朝坐在藤椅上的百里良騮打過來。
「住手!」
就在此時,一聲冷喝傳來。
緊接着,眾人聽到拔劍的聲音。
錚。
下一刻,一把長劍閃爍寒芒,透着鋒銳的氣息。
攔在了百里良騮和周上天之間。
煉真!
周上天從速度判斷出對方的境界,他面色一變,不得不往後撤退。
百里良騮依舊氣定神閒地坐在藤椅上,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眾人朝着持劍之人看去,只見此人沒用右臂,左手持劍。
「呼也鄰!」
圍觀之人皆是面色一變,認出此人就是昌三劍的徒弟,呼也鄰。
也子自從拜師昌三劍之後,武道中人對他也多有了解。
知道他是昌三劍的徒弟,也都知道他達到煉真,劍法不凡。
此刻見他突然出現,大家都很意外。
周上天雖不認識也子,但他認出也子的身份,心有忌憚,不再動手。
他倒是不怕也子,但是他怕昌三劍。
畢竟昌三劍達到了抱元,而且三劍制敵從未失手。
此人不是他們周家可以抗衡的。
他盯着也子,沉聲道:「呼也鄰,你什麼意思?
「好像不關你的事,就算你是昌三劍前輩的徒弟,也不能多管閒事吧。」
也子看向周上天:「騮哥的事,就是我的事。」
騮哥?
眾人先是疑惑,隨即目光看向了百里良騮。
心說此人是誰,呼也鄰為何會稱呼他為騮哥?
聽到這話,周上天的面色更難看了。
可是,他不能讓步。
他沉聲道:「呼也鄰,就算如此,你也得講道理。
「此人打傷我周家的人,莫非就這樣算了。」
也子沒有開口,看向百里良騮。
因為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只是堅定地和百里良騮站在同一條陣線,所以他不問原因。
百里良騮對周上天道:「是周戚動手打我,難道我讓他打嗎?
「如果他打傷了我,又如何?我找你們周家尋仇?」
說到這裏,百里良騮冷笑一聲。
接着道:「大家都是練武之人,他要用拳頭說話,我當然奉陪,用拳頭回答他!
「可你現在卻要講道理,真是可笑,要打就打,別那麼多廢話。」
聽到百里良騮如此霸道的話,周上天的臉黑得像是一團烏雲。
他看了眼也子,又看了眼百里良騮,不敢貿然出手。
他自問能對付百里良騮。
可也子是昌三劍的高徒,他擔心自己不是對手,也擔心得罪昌三劍。
「要打就打!哼,這話可真是囂張呀!」
就在周上天為難的時候,一道聲音響起。
眾人轉頭看去,只見一名面容消瘦的中年人,朝着周上天身邊走了過來。
周上天驚喜道:「朱吉吉!」
「這人是誰?」
百里良騮皺了下眉頭,低聲向旁邊發愣的蒙嫘問道。
蒙嫘連忙道:「此人是朱家家主,名叫朱吉吉。
「估計他爸爸沒有多少文化,本來想給他取名叫朱喆。
「結果可能讀音不準,寫來也不規範,就成了朱吉吉。
「後來別人質疑的時候,他老爸還給大家一個解釋。
「說一個吉是吉祥如意,兩個吉是雙倍的吉祥如意!
「這個文化層面不說,武功和實力方面,朱家和周家的實力差不多。
「兩家交情很深,後代常常有婚約,互相聯姻。
「這朱吉吉是周上天的大舅子。
「他此時出現,怕是要幫周上天。」
百里良騮點了點頭,看向朱吉吉,只見此人眼神陰鶩,一看就不像個好人。
而且不幸的是,百里良騮對這類人看得極准。
朱吉吉見百里良騮看過來。
瞪着雙眼道:「年輕人,你很囂張呀,莫非,你想要挑戰周家和朱家嗎?」
他話音一落,一群人從擠進來的人群中間,對百里良騮怒目而視。
不用說,這些肯定都是朱家的子弟。
「嗑瓜子磕出一個臭蟲來,這都是什麼人呀!你這個後來磕出來的,真有意思。
「本來沒你事,硬往裏摻和,仗着人多是吧?以為人多就能取勝是吧?」
百里良騮笑了起來,這朱吉吉真是沒帶腦子。
都已經煉真了,以為幾個內勁的後輩子弟能幫上忙?
還有,跟他八竿子也呼啦不着的事,純粹就是出來找死不是嗎?
朱吉吉一挺胸,傲然道:「你有呼也鄰這位朋友,周上天有我這個大舅子,不行嗎?
「如果你有本事,你也可以叫人來,把全世界的人都叫來,算你的能耐。
「我們就是要和你比比誰勢大,比比誰更囂張,怎樣?有沒有這個膽量?」
「是誰長了熊心豹膽,說要和我兄弟比囂張呀?」
就在這時,一道玩味的聲音從人群外圍傳來。
聽到這道聲音,百里良騮和也子都是面露意外之色。
緊接着,只見一名男子從人群外圍走了進來。
此人穿着一套紫色西裝,臉上掛着笑意。
走路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那是非常趾高氣昂,不可一世。
不說全世界,反正在場所有人都算上,誰也不如他牛氣沖天。
比那個什麼朱吉吉周上天,簡直是水牛和蝸牛的差別。
「雞頭。」
百里良騮驚喜道,上前給了雞頭一個大大的擁抱,完全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雞頭。
也子上前擁抱了下雞頭,道:「鯤騰哥。」
雞頭笑道:「別叫我鯤騰,我改名字了,叫姬征!」
見百里良騮三人自顧自聊了起來,周上天和朱吉吉的面色十分難看。
周上天對雞頭道:「小子,你又是誰?」
周上天一臉陰沉地向雞頭問道。
雞頭臉上帶着笑意,看向周上天:「我叫姬征,是百里良騮的兄弟。
「剛才聽你們說要和百里良騮比比誰勢大。
「所以我想看看,誰這麼大口氣,竟然敢招惹我兄弟。」
聽到這話,周圍的人徹底懵了。
百里良騮囂張,呼也鄰冷厲,這會來了個姬征,更是跋扈。
還沒提他的外號雞頭,原來的大名姬鯤騰呢,那更是嚇人。
起碼在西非,絕對可以治好小兒夜哭。
如果提他現在的職業和家世,那幾個人估計連哭都不敢了。
現任陰把成員,陰把副總把的兒子,都是他們這些世家頭上緊箍咒一樣的存在。
這幾個年輕人,簡直是囂張得沒邊了。
周上天和朱吉吉面色陰沉,周圍這麼多人看着,要是再不動手,這面子可就丟大了。
「哼,幾個小傢伙,今天就代替你們家長,教訓教訓你們!」
周上天冷哼一聲,給朱吉吉使了個眼色。
兩人同時出手,朝着百里良騮三人攻了上來。
百里良騮站在最後面,他還是沒有動。
因為他知道,雞頭和也子兩個人,足以戰勝對方了。
眼看戰鬥一觸即發,旁邊突然一人沖了出來。
背對百里良騮三人,攔截住了周上天和朱吉吉。
「這種事情,怎麼能沒有我!」
那人身形一動,朝着周上天和朱吉吉攻了上去。
「小北!」
「上哥!」
「北上!」
看到此人,百里良騮、也子和雞頭三人同時驚呼,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四人此行,都沒料到,大家竟會在這裏相聚。
眼看小北沖向了周上天和朱吉吉,剛一交手,他一打二,卻是沒有落入下風。
把周圍的人都給震驚了。
不止別人,就連百里良騮也感到意外。
也子有昌三劍這個師傅,雞頭有姬霸道指導,兩人都是抱元高手的徒弟。
可小北在華山,莫非也拜了高人為師不成。
頓時,百里良騮為幾個兄弟都感到高興。
眼看小北和對方兩人打了起來,百里良騮三人就要上前幫忙。
打算快速把對方解決,然後四兄弟趕緊去敘舊。
可是沒料到小北和對方沒打兩下,朱吉吉和周上天都是一躍退開,喊道:「且慢。」
「怎麼,不玩了?」
百里良騮戲謔道。
周上天二人確實不敢玩了,因為他們打不過百里良騮四人。
光是一個小北,他們就夠嗆。
更別說加上另外三個人,分分鐘能把他們碾壓。
周上天看向小北,拱了拱手:「你剛才用的是華山派的掌法。
「請問,你是哪位前輩的徒弟?」
「我叫北上。」
小北淡然道:「至於我師傅是誰,不好意思,我不想和你們攀交情,所以無可奉告。」
本以為這位華山弟子,會好說話一些。
沒想到也是這副態度,把周上天嗆得面紅耳赤。
聽到小北的名字,旁邊有人驚呼道:「啊!百里良騮、呼也鄰、姬鯤騰、北上!
「這四個人,不就是屠滅了湯家的那四個人嗎?」
「啊!原來是他們!
「這四人可是惡名在外。
「當初因為呼也鄰被湯御枟斬斷手臂,他們直接去把湯家給滅了。」
「難怪,他們就是滅門四人組,誰招惹他們,誰就倒霉。」
周圍之人,皆是驚呼起來。
聽到滅門四人組這個稱呼,百里良騮四人都是一陣無語。
不知哪個好事者給他們取了個這個組合型綽號,感覺他們就跟大壞蛋似的。
難道不會起個氣派一些的大號?比如四小天王、四小虎、四小豹、四小龍什麼的。
而周上天和朱吉吉聽到這些話,兩人面色刷的就變了。
這四人敢屠滅湯家,就敢屠滅其他家族。
他們哪裏還敢留下來,萬一當場被殺,可就沒機會後悔了。
「你們別囂張,早晚會有人收拾你們的。」
周上天丟下狠話,拉了把朱吉吉。
兩人趕忙就朝人群外面走去,低着頭一言不發。
眾目睽睽之下,他們並不願落荒而逃,丟這個臉。
可是,他們別無選擇。
雞頭很激動,還想衝上去攔住,但小北搖了搖頭,道:「算了,讓他們走吧。」
小北畢竟以前是在陽把,做事相比百里良騮三人,還是更穩重一些。
當然,為了兄弟,他絕對願意赴湯蹈火。
周上天二人走了,圍觀的人似乎也有些畏懼「滅門四人組」,都是趕忙走開。
走遠了,這才開始議論起來剛才的事。
百里良騮上前給了小北一個擁抱。
大喜道:「沒想到呀,兄弟們竟然在這裏偶遇了。
「走,去我房間,咱們好好聊聊。」
「走!」
另外三人皆是贊同,跟着百里良騮就走。
四人有一段時間沒見,顯然各有奇遇,此刻相見,心裏都有些激動。
畢竟人生在世,能有幾個這樣交心的兄弟,也不容易。
「我……我能和你們一起嗎?」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聲音。
百里良騮這才想起,自己怎麼把蒙嫘給忘了。
他對蒙嫘道:「走吧,一起。」
蒙嫘臉上露出喜色,連忙跟了上來。
雞頭問道:「百里良騮,這美女是誰呀?」
百里良騮道;「我一個朋友,蒙嫘。」
雞頭壞笑一聲,調侃道:「你的女朋友可真多。」
一聽這話,蒙嫘臉刷的就紅了。
百里良騮笑道:「雞頭,你可別胡說八道,蒙嫘真只是我朋友。」
「行。」
雞頭點了點頭,嘟噥道:「不過早晚變女朋友。」
幾人嘻嘻哈哈,回了百里良騮的房間。
不過,最細心的小北一愣,怎麼還多出一個人來,還是個小孩?
小北不由一驚,華山是個武林大派,熟知武林規矩,行走江湖最怕遇到一些人。
就是武行四大忌所包括的和尚道士女人小孩,這個小孩屬於四大忌,可要小心了。
百里良騮看到了小北的表情,知道怎麼回事兒,趕忙給他介紹自己的徒弟。
還讓拾花鮮生過來認叔叔。
「北叔叔你好!以後多關照小侄。」
「姬叔叔你好!以後多關注小侄。」
一番熱鬧,小北才解除了思想武裝,鬆弛下來。
他們對蒙嫘也是知道,但是對她也跟進來,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
這也是武行四大忌之一,自然也是心懷警惕,畢竟他們對美女都沒有百里良騮那樣的經驗。
不過,在聽到拾花鮮生不斷地叫她師母以後,大家也就釋然了。
既然不相信女人,也得相信百里良騮不是。
周上天和朱吉吉離開之後,兩人去了周上天的房間。
一進屋,周小凍迎了上來。
問道:「二叔,怎麼樣,是不是把那叫百里良騮的小子揍得他媽也不認識他了?錄像我看看?」
周上天正在氣頭上,一看見周小凍就更是火大,也太它麼沒有眼力見了!
如果得意的話,我們的臉色會跟土一樣顏色?
今天這麼丟臉,全都是因為周小凍而引起的,你不在旮旯躲着,還敢出來顯眼,不是找揍嗎?
快速伸手,拿捏勁頭,啪!
他一耳光就抽在了周小凍的臉上,喝道:「滾!」
頓時,周上天覺得心裏好受多了。
周小凍摸了摸臉頰,一臉茫然道:「二叔,你怎麼打我?」
「滾!」
周上天又罵了一句,作勢還要抽周小凍耳光,把周小凍嚇得趕緊跑出了房間。
屋內氣氛凝重,周上天和朱吉吉面色難看,兩人老半天都沒說話。
過了一會,周上天一拍桌子。
怒道:「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那四個人,都必須付出代價!
「尤其是那叫百里良騮的小子,他必須死!」
朱吉吉沉聲道:「上天,話雖如此說,可是要行動的話,還得斟酌斟酌。
「你知道,那四人有能力滅湯家滿門,我們怎麼和他們斗?我們的家族能力還不如湯家。
「而且呼也鄰的師傅是昌三劍,北上是華山弟子,他們的師父是比我們家族更厲害的武林人士。
「姬征和百里良騮的背景似乎也不簡單。」
周上天冷笑一聲,道:「華夏的局勢將要改變,我們才是主宰者。
「到時候,昌三劍、華山派都不好使。」
朱吉吉目光一亮,道:「上天,你這意思,有什麼內幕嗎?」
周上天道:「周家已經投靠了汲血派。
「有汲血派撐腰,那四個小子,根本不算什麼。」
「你們投靠了汲血派?」
朱吉吉一臉疑惑地看着周上天,不知是何意。
汲血派不過是剛剛興起的小門派,周家用得着投靠?
周上天看向一臉疑惑的朱吉吉,正色道:「你對汲血派的了解,還只是浮於表象。
「而外面大多數人,也都不知道汲血派的真實情況。
「現在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汲血派有足夠的實力。
「未來可能成為凌駕於少林、武當之上的大派。」
朱吉吉愣了下,皺眉道:「這怎麼可能?」
少林、武當傳承已久,是華夏武林的泰山北斗。
此時突然聽到小小汲血派有可能超越這兩個大派,朱吉吉當然不相信。
周上天笑了聲,正色道:「因為汲血派中的抱元高手,已經多達六個。
「只要他們不犯下背叛華夏的大罪,導致其他勢力聯合起來對付他們。
「假以時日,不說凌駕少林武當,至少汲血派已經是頂尖大派。
「到時候我們依附於汲血派,還有誰敢招惹我們。」
「六……六個抱元高手!」
朱吉吉一臉驚訝,有些不敢相信,沉聲道:「你確認消息是真的?」
周上天道:「千真萬確,因為那六名抱元高手,我已經見過。
「而且汲血派為我們提供了不少資源,所以我五弟最近才會進階煉真。
「正因為此,周家才會投靠汲血派。」
朱吉吉沉默片刻,心想又有靠山,又有資源,投靠汲血派,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周上天勸道:「大舅子,因為咱倆這關係,我才會對你說這些話。
「朱家投靠汲血派,這絕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好,決定了,咱們周朱兩家向來走一條路,這次也共進退。」
朱吉吉拍板決定,對周上天道:「上天,你幫我引薦一下汲血派的人。
「現在我就向他們投誠,順便弄點修煉資源。」
「好。」
周上天答應下來,當面打電話聯繫了汲血派的人。
不一會,一名身着西裝的中年男子到了。
這男子氣質陰冷,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
周上天給朱吉吉介紹道:「這位是亢卯先生,代號捷也。
「你可以稱呼他為捷也先生,或者康先生。
「不過我這裏澄清一下,以前有人叫他『捷』,是忽略了後面的一個也。」
這陰沉男子,代號竟是叫捷也,即使百里良騮知道的,也是只有一個「捷」字。
當初在東瀛島國控制東瀛島國忍道流派,命令東瀛島國忍者尋找秘籍的人,就是他。
捷也進了房間,三人商討了朱家投靠汲血派的事情。
捷也代表汲血派接納了朱家,並且當場送了一顆醒真丹給朱吉吉。
醒真丹可是好東西,千金難求,朱吉吉心頭大喜,頓時覺得自己投靠汲血派的決定做對了。
「謝謝捷也先生。」
朱吉吉恭敬道謝,小心翼翼地把醒真丹收了起來。
捷也開口道:「既然投靠了汲血派,那麼從此以後,朱家必須聽從我派的命令。
「否則的話,當事人殺無赦,他們的家族也會被剿滅,到時候別怪我們手段嚴苛。」
說這話的時候,捷也整個人透着殺氣。
朱吉吉雖不知道捷也是不是抱元,但他心裏感到了畏懼。
他忙道:「是,這是當然,朱家永遠不會背叛汲血派。」
捷也點了點頭,接着道:「三天之後,奇武會正式開始。
「到時候會進行汲血派的開派大典。
「我們已經聯合了不少家族,到時候你們都表態支持,把聲勢搞起來,讓世界看到我們的氣勢。
「也讓華夏各大勢力都看到汲血派的聲威,他們有的會派代表前來。
「即使不派代表前來觀摩,我們也會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威勢。
「另外,如果有人站出來和汲血派唱反調,你們也要衝在前面,打壓他們。」
朱吉吉道:「是,這是當然。」
周上天問道:「捷也先生,到時候其他幾位抱元的前輩,他們會不會出面?」
「實力不能一次曝光,到時暫時只有我會出現。
「不過其他幾位也都藏在暗處,若是有人搗亂,他們會出手擊殺。」
朱吉吉心頭一跳,暗道果然如此,捷也就是抱元高手。
周上天又道:「捷也先生,有個叫百里良騮的小子,他得罪了我們周家,很是……」
沒等周上天把話說完,捷也沉聲道:「此人必死!」
聞言,周上天和朱吉吉都愣住了。
我們還沒說怎麼回事,你就說百里良騮必死,這是何意?
捷也看出了周上天二人的疑惑,隨後解釋了一下。
道:「這次除了邀請親近汲血派的家族勢力之外,也有部分中立的人。
「另外還有少部分的人,則是故意邀請他們來,要擊殺他們,因為他們是汲血派的敵人。
「百里良騮,就是非死不可之人。」
周上天皺眉問道:「莫非百里良騮那個傢伙得罪了汲血派?」
捷也道:「他屢次三番破壞我派之事,而且還斬斷了湯御枟的手臂。
「這個仇,我們汲血派肯定是要報的。」
聽到這話,周上天和朱吉吉大喜。
既然汲血派要對付百里良騮,那麼他肯定死翹翹了。
不過朱吉吉疑惑道:「捷也先生,既然百里良騮和汲血派有仇,那他可能知道你們會對付他。
「這種生命可能不保的情況下,為何他還來參加這次奇武會?」
捷也沉聲道:「百里良騮此人,天賦很高,本事也還是有的,不過他太自以為是!
「或許煉真之內,很少有人是他的敵手,可是畢竟高手不都是只有煉真境界。
「他可能知道汲血派不弱,但的他不知道,我們汲血派中有抱元高手,這就要了他的命。
「既然他自以為是,盲目而來,進入我們的圈套,這一次,一定要他死得非常難看。」
朱吉吉和周上天都聽得津津有味,心中一片興致高昂。
捷也繼續說:「到時候開派大典,那是需要和平氣氛的,大家不能動手。
「大典結束以後,會舉行奇武會,便是挑戰環節,那個時候就可以大展手腳。
「按照規定,任何人都可以上台,上台以後,可以挑戰任何人。
「萬眾矚目之下,沒人會丟臉拒絕挑戰,更別說是百里良騮那種自以為是的人。
「到時候,我們會派出有實力的人,把所有反對汲血派的人,都名正言順的殺掉。」
聽到這話,周上天和朱吉吉是既興奮,又畏懼。
汲血派的手段,實在太兇狠。
反對的人,就全部殺掉,這種做法,完全就是歪門邪道的作風。
也難怪,畢竟汲血派本就不是正道,以前就被峨嵋派剿滅過。
現在這個打算,如果被人知道,還是被武林正道圍剿。
如此一想,朱吉吉壯着膽子問道:「捷也先生,你們邀請了峨嵋派嗎?」
聽到這個問題,捷也面色一變。
冰冷的雙眼盯着朱吉吉道:「不要在我面前提峨嵋派,我們和他們勢不兩立。
「這個門派先讓它蹦躂兩天,以後肯定會從華夏消失,永遠消失。」
看到捷也陰冷的雙眼,周上天朱吉吉二人心頭咯噔一跳,感到了畏懼。
「該說的都說了,希望你們不要背叛汲血派。」
捷也站了起來,朝着門外走去。
周上天和朱吉吉將他送出門,等他離開,兩人這才鬆了口氣,渾身都是大汗淋漓。
剛才捷也在這裏,他們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上天,汲血派會不會太歪門邪道了,投靠他們,我……」
「大舅子,你可是說咱們周朱兩家共進退的,可別改主意呀。
「我覺得汲血派會崛起,這是我們兩家徹底翻身的機會。」
「好吧,畢竟要辦大事,就肯定有人流血。」
百里良騮房間內。
百里良騮、也子、雞頭、小北,四人興奮地聊了起來。
蒙嫘坐在旁邊,靜靜地看着他們,特別羨慕他們之間的這種感情。
也子把自己的經歷講完之後,他看向了小北:「北上哥,講講這一年多,你在華山的事情吧。
「你不用說,我也知道,北上哥的收穫不小是肯定的。」
小北講述道:「那次我們屠滅了湯家之後,過了不久,我就回了華山。
「在進山門之前碰到了一個陰把的人,叫做甲右動。
「甲右動把我攔了下來,說我公然屠殺湯家,擾亂華夏秩序,要把我帶走。
「我當然不服氣,和和一番打鬥,可我不是對手。
「當時我師父出手,把甲右動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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