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尋思了一下,壓下了立刻告訴麥軻的念頭。墨子閣 m.mozige.com
決定暫時自己先搞搞清楚,等到時機成熟以後,起碼自己不是半瓶子醋以後,再和麥軻提起。
於是,百里良騮沉下心來,一心讀書,很快就把這本《馭物訣》讀完了。
看到最後一頁的時候,只見上面寫着:「將一滴血滴在書本上,你將獲得傳承。」
「滴血認親呀?」
不過,他很快就知道,這是一個莊嚴的儀式。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這種方式和麥軻得到的方式,根本就不一樣。
他的這種方式,表明他用生命起誓,就是他要按照馭物訣的要求去做。
不違背馭物訣的宗旨,不能用它來幹壞事。
如果沒有遵守這個承諾,他就要用生命作為代價,接受懲罰。
這個類似歃血為盟的誓約應有之義還有一項內容,就是該保密的要保密。
百里良騮不能傳給別人,不能泄露它的內容。
當然特殊批准要求他做的或者允許他做的事情除外。
不過,這個特殊批准,似乎有可能,但是對百里良騮來說,還是非常遙遠。
因為,他目前一點也沒有譜,到底如何得到那本書的批准。
雖然這是個很嚴肅的時候,但是百里良騮自己把自己歸類為好人。
覺得自己不會做什麼違背大義的事情。
而馭物訣絕對是一個光明正大的存在,和自己的作人原則具有高度的契合。
把自己歸類於好人一堆,百里良騮還是具有高度自信的
所以,他也沒有什麼心跳加速,滿頭大汗一類的症狀出現,因為他沒有感受到生不如死的自責。
百里良騮哂笑說了一句,一點兒沒有二忽,當即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書上。
頓時,書本青光一閃,百里良騮只覺腦袋出現一陣前所未有的發暈。
百里良騮大驚,真的是醍醐灌頂一樣的傳承啊!
我的腦袋有那麼大容量嗎?
這些問題他都不顧得了,因為只是這麼一個閃念,他就停止了思考,趴在桌上睡着了。
而原本他捧在手裏的那本《馭物訣》,竟然就那樣憑空消失不見。
百里良騮這一睡就是三天,因為他有吩咐,眾女都沒去打擾他。
這期間,他做了一個夢,夢到腦子裏出現了一本書。
這本書很厚,不知道有多少頁,而裏面的信息,正是《馭物訣》裏的記載。
不過比他看到的那些更詳盡,而且後面的部分,還沒有完全開啟,一片模糊。
三天後,他醒了過來,看了手錶,心中明白時間的流逝有多長。
「睡了三天?到底怎麼回事?還有,那本書呢?」
百里良騮揉了揉腦袋,一臉茫然。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腦子裏突然湧出大量的信息來。
他面色一變,驚呼道:「什麼鬼?那本書鑽進了我的腦子裏!」
腦中的信息清晰的出現,百里良騮整個人都驚呆了。
那本《馭物訣》,竟然鑽進了他的腦袋裏。
百里良騮立即就擔心起來。
我的腦袋頭鐵,可是我的腦漿可是嬌嫩物。
那個《馭物訣》硬揳進去,我豈不完蛋了?
難道我做的那個夢是真的?
本來是一個外物的馭物訣,真的進了我的大腦,成了我的思維存在?
這要是以前,打死他百里良騮也不相信。
可是現在,就是自己經歷的事情,不信也得信,想不信也沒有辦法。
除非認定自己是個精神病患者,神智那個東西跟自己脫離了。
可是事實是,自己一切正常。
就在這一刻,百里良騮堅定地意識到一個事實。
他的生命已經改變,不再和芸芸眾生的普羅大眾一樣。
至於有多少人和他一樣,他心裏沒數;他心裏有數的是,他屬於那種另類的少數了。
也許只有他一個,也許他還有若干同道。
他可以確定一件事,就是這類人不多。
百里良騮是既驚喜,又驚訝。
剛才知曉的陣法和馭物訣的神奇這兩件事情,讓他確認了一些以前懷疑的事情。
《馭物訣》和《李大真人雜事實錄》是真的,確有其事。
「如果練成了馭物訣,我豈不是真的像神仙一樣!」
「那樣一來,李大真人所作的事情,我也可以做了。」
百里良騮喜不自禁,想想能在天上飛,那可不是一般的爽。
他開始整理腦子裏的信息,這才發現腦子裏很多信息都是模糊的。
有些微印象,但又想不起來,似乎被某種力量隔絕開了。
不過這不重要,光是前面的修煉法門,練成之後,已經是神仙般的存在了。
整理信息之後,他發現《馭物訣》中的境界和目前他親身經歷所接觸到的完全不同。
外勁內勁,煉真抱元,這些全都沒有。
初入門的境界,叫做後天境,之後是先天境、築基、開光、結丹。
開光之後,就可以飛劍殺人。
達到結丹,便能乘風御劍,飛天翱翔。
「如果我能達到結丹,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不過,這也不過是一種說法,不見得是正確的,起碼不見得是唯一的。
百里良騮隱隱約約記得,就是最開始的時候百里良騮看到馭物訣的時候告訴他的。
也可以用一個人頂幾個人那種說法。
簡單說,就是一個人如果頂兩個人,那就是二級高手,越往高走越困難。
因為要想升到三級,必須對戰兩個二級高手。
這些複雜的計算方法,百里良騮都拋到腦後不管。
反正他現在也不到那個水平,不必過早地瞎操心。
知道了這些屬於天機水平的秘密,百里良騮有些小興奮。
也不管會不會走火入魔,當即按照馭物訣記載,開始修煉起來。
這一晃又是一天,整整四天,百里良騮不吃不喝,如果他不是煉真,早就撐不住了。
而四天的時間,他瘦了下來,臉上的鬍子也長長了點,看起來像是個不修邊幅的藝術家。
這天,他停下修煉,整個人興奮得在顫抖。
他只覺體內的力量仿佛要噴薄欲出,整個人的戰鬥力都提升了一個級別。
此刻,他激動無比。
因為令他沒想到的是,他修煉《馭物訣》所記載的功法,竟然一舉突破煉真,達到了抱元。
他略一思忖,明白過來,《馭物訣》中的後天境界,就是煉真和抱元。
他現在達到了抱元,也就是後天境界,再進一步,就能達到先天境界了。
「抱元!太爽了,一天就達到了抱元,這《馭物訣》太牛叉了。」
百里良騮興奮不已,隱隱有種老子明天就世界第一的感覺。
沒辦法,《馭物訣》的確太強大了。
咕嚕。
就在他興奮的時候,肚子餓得咕嚕叫了聲。
這也是不多見的事情。
因為他了進入一點原在那裏搞到一些初始的食物和蔬菜水果一類的東西,就對吃飯可有可無了。
只要過一段時間,進入他的機車稍微吃一些就行。
現在竟然感覺餓了,估計是這些天的消耗比較大,需要增添營養。
他大叫一聲:「梨花,趕緊弄點吃的。」
然後,百里良騮推門出去,剛剛跨出門就愣住了。
只見門外,氾梨花、蘊千姿、楊輕風、百里幽玲、弢小童、李藍一起等在門口。
最前面的就是拾花鮮生。
甚至還有三人組的龐玟妙、大灰、小憐,全都目不轉睛地看着房門。
拾花鮮生繃緊的神經恢復了正常。
一見他出來,七個女人都鬆了口氣。
大灰和小憐也都長出了一口氣。
百里幽玲嘟噥道:「你再不出來,我們還以為你死在裏面了。」
「你可把我們嚇壞了,我們本來要進去叫你,不過小童把我們攔了下來。」
「我就知道師兄沒事。」
「良騮哥哥難道在東瀛島國時幹了什麼特別重的力氣活,累着了?」
「汪汪汪叭叭叭!」
「百里良騮,趕緊過來吃飯。」
「對了,你幾天沒吃飯,別吃多了,少吃點。」
氾梨花領着百里良騮就往廚房走。
弢小童沒跟來,因為今天這頓飯,氾梨花特地給百里良騮準備了一個雞腿大菜。
本來百里良騮還打算少吃點,可誰知道越吃越餓,他就越吃越多。
其中包括一盆雞腿,本來氾梨花準備分二十次偷着給百里良騮吃的。
看他表現好,就塞給他一條雞腿。
看他一口就吃一條大雞腿,甚至骨頭都不吐,氾梨花於心不忍,整盆都端了出來。
反正小師妹不在,都糟蹋乾淨免得以後惹麻煩。
最後,百里良騮把所有的飯菜吃完了,竟然才感覺五分飽。
「看來境界提高,連飯量也跟着增長了。」
百里良騮笑了起來,心頭暗道。
「不過達到築基之後,就可以辟穀,一個月不吃飯也沒問題,反正也不是只會浪費糧食。」
百里良騮現在是心情大好,也沒功夫和眾女說話。
趕忙又回了房間,扔下一句話:「不要打擾我。」
回到房間後,他又整理了下腦子裏的信息。
發現除了修煉之外,還有煉丹、陣法、符文等等各種信息。
比如鴛鴦樓這個小聚靈陣,就有相關信息。
後院的那棵大樹就是陣眼,如果大樹被破壞,這個陣法就徹底毀了,想修復也不行。
當然可以再造一個陣法,不過那和前面的陣法已經毫不相干了。
而之前被破壞的柱子,只是陣法最邊緣的構造,所以破壞後還能修復。
百里良騮現在不住地感嘆造物神奇。
他也觸類旁通地知道,所謂這些陣法聚靈、武功大增,等等,都是一種方法。
就是把本來就在這個自然界和人體內存在的力量集中起來。
再用一種特殊方法,加以使用,就能形成比原來自然狀態更大的效力。
這就是陣法和功法的功效。
而符文,就是這種特殊方法一種凝聚,暫時不讓它們的能量爆發。
等到符合條件的時候,再予以觸發,展現它們的力量。
這些觸發的條件,很多時候,就是所謂的天機。
天機不可泄漏,指的就是這些。
但是,那只是對常人來說,天機不可泄露,他們無從知曉。
但是對百里良騮來說,他就是那個預知天機的人,因為他可以設計符文,使用符文。
而他的符文功底,有了《馭物訣》的指引,要比那些自己摸索一知半解的人,高了百倍。
百里良騮嘗過醒真丹的好處,他此時特地研究了下煉丹。
可是一深入研究,才發現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不愧是集中了天地精華才形成的東西。
別的不說,光是煉丹需要的那些材料,有些連他也沒聽說過,而這些材料,實際上現成的東西。
現成的東西,不代表它們簡單,也不代表它們容易找到。
現成就有而且功能重要,只代表一件事。
那就是造物神奇,在人們茫然無知的時候,造物主就把那些東西,包括它們的功能,都搞定了。
這個搞定了,就是設計好了,然後創造出來了。
這個比較起人們的知識,人的知識就太淺薄了,甚至淺薄得有些可憐。
那個東西已經存在了不知道多少歲月,人還不知道它們幹什麼用。
百里良騮知道了,可以算作先驅,可是和造物主比,他也不過是個後知後覺。
和先知先覺不知道差多遠。
即使和《馭物訣》的作者比,人家都寫出來,藏在那個地下室內,所用的紙張都已經泛黃。
顯然已經度過了漫長的歲月,可是百里良騮現在才接觸。
這些思考都讓百里良騮大大的自愧莫如。
不過,幸虧他是沒臉沒皮那種性格,朝聞道夕死足矣的覺悟還是有的。
這個要點就是一個,永遠不要和那些比自己厲害的人比!
否則,根本就沒臉活下去。
不過即使他現在知道了這些煉丹知識,感覺倒是十分厲害,只是他還沒有能力馬上就動手煉。
他就先記憶下來,或許以後能用得上。
他也和詫中庸和羅賓遜的煉丹水平做了比較,確定他們的水平不過是皮毛。
嚴格地說,連入門也算不上。
整理了腦子裏的信息後,百里良騮又把那本《李大真人雜事實錄》拿了出來。
他看了看,這書里記載的都是些離奇古怪的事情,很是玄乎。
美人魚、深海寶藏、山林怪獸、湖泊水怪、亞馬遜部落等等,書中皆有記載。
甚至提及百慕達神秘大三角海域、北歐海盜魔窟等等。
如果是以前,百里良騮只當小說看,不過現在他一點也不覺得玄乎。
因為他知道,這些都是真的,都有馭物訣的印證。
而讓百里良騮好奇的是,李大真人記錄見聞時的措辭。
其口吻像是某位大人物到了一方偏僻山村的遊記。
給人一種感覺,仿佛李大真人不屬於地球,而是來自一個具有更高級文明的地方。
或者是來自地球某一個區塊,那裏的文明程度更高。
而且李大真人姓李,讓百里良騮不禁猜想,他會不會是自己的師傅李不二的祖先。
這本書如果是師傅撰著,那就太爽了。
那就是一個活寶藏啊!
比活字典厲害十萬八千里。
活字典不過是告訴你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有一個好東西。
而活寶藏就是把那個好東西送到你手上。
當然也看百里良騮的孝順程度。
畢竟師傅的東西還不能完全等同於是自己的。
不過,起碼是約等於,因為師父沒有兒女,不給自己給誰。
也許師傅沒有那麼老,不是他本人。
實在不行,是師傅的祖輩也行。
老李有這個的祖先,本身就很牛叉,能傳承個五六成,也就夠我慢慢挖掘了。
百里良騮很有自信,凡是師傅的,就是他的。
哪怕老李緊緊地捂着,他也會發揚挖山不止的精神,全都給掏出來。
總而言之,看着《李大真人雜事實錄》,勾起了百里良騮的各種思緒。
看了一會,他突然發現,這本書根本不知是什麼時候寫的,裏面很多地名都沒聽過。
或許是時代隔得太久遠,現在的叫法不同了。
看了一會,他終單于在上面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名次,馬六甲海峽。
書中記載,馬六甲海峽深海處,有一神兵利器纏繞在海草之中,不見天日。
此神兵若是為世人所用,必將震懾天下。
不過話雖如此說,但李大真人似乎看不上這件神兵,一筆帶過。
最後說對他沒用,記錄下來,留給後來的有緣人。
「神兵利器,會是什麼東西?」
「留給有緣人?那肯定就是我了!」
「我唯一的徒兒,不是我是誰?」
「敢是別人,我跟你老李沒完!」
百里良騮心頭一動,自己現在正好缺趁手的兵器。
老李給他的追風劍,雖然很鋒利,但是沒有脫離凡兵俗器的範疇。
甚至還不如給自己的徒兒拾花鮮生的那柄紫雲劍好。
好東西竟然給徒孫不給徒兒,老李是不是腦筋有問題,分不清遠近?
後來想想反正徒兒的都是自己,百里良騮才壓下這股酸氣惹起來的怒火。
好吧,扯得比較遠,自從腦袋被《馭物訣》開拓以後,思緒很容易天馬行空。
動輒就離題萬里,這個以後要注意。
既然如此,師傅那裏得不到好東西,何不到馬六甲海峽深海裏面,把這個神兵利器找到。
還有,他住的這個鴛鴦樓,裏面有陣法,可以聚集真氣。
這個手段也是非同小可。
因為聚集真氣就是加速在其中修煉的人的效果讓他事半功倍。
這個不得了,有錢也買不到,堪稱無價之寶。
聯想到陣法,他覺得馬六甲海峽的神兵利器更可信了。
如果得到利器,再加上抱元的實力,這天下只怕對手不多了。
如此一想,百里良騮說干就干,他就是一個典型的行動派。
百里良騮立刻把《李大真人雜事實錄》收好。
然後,走出房間,叫上拾花鮮生,直接就往鴛鴦樓外走去。
當然暗中調動了那輛機車,以及機車裏面的三人組。
「百里良騮,你去哪?」
見百里良騮要走,氾梨花趕忙問道。
百里良騮回頭道:「去外面轉轉辦點事。」
沒等眾女回過神,他已經走出了鴛鴦樓,開車直接去了馬六甲海峽。
實際上開的車就是龐玟妙的那個藍鳥。
因為該車在飄移大賽中表現出色,如同鳥兒一樣靈活,擁躉就贈送了一個愛稱,藍鳥。
龐玟妙也是一個大咧咧的性格,欣然接受,從此就以藍鳥稱之。
現在,這輛車的使用權,龐玟妙交給了拾花鮮生。
小拾花開得相當熟練了,可是他年齡不夠,沒有駕照,為了避免麻煩,就百里良騮開。
龐玟妙則負責當淑女,乘坐百里良騮的機車,和大灰小憐在一起。
自從賽車結束,她就沒有摸過藍鳥,好像狂風巨浪之後,完全歸於平靜的平湖之水。
百里良騮剛走,拐彎處一名戴着鴨舌帽的男子,撥通了電話。
「卿刖先生,百里良騮去了馬六甲海峽方向。」
原來這是卿刖放置的一個暗哨,負責監督百里良騮的動靜,以便採取行動,為他的女人報仇。
與此同時,在拉斯維加斯,一處屬單于艾森豪威爾迪生家族的別墅內,就是那個電話的歸宿。
卿刖接完電話掛上之後,他嘴角露出猙獰的冷笑。
「百里良騮,你殺了新兒,我就要拿你的命來給我的新兒償命,讓新兒瞑目。」
之前,卿刖本以為圖新帶着兩名煉真去找蘊千姿,事情並不會有什麼麻煩。
可他沒料到,圖新和一號二號,竟然都折在了華夏。
圖新的死,讓他心頭憤怒至極,恨不得吃百里良騮的肉,喝百里良騮的血,寢百里良騮的皮。
不過最近期間,他的情報告訴他,華夏突然對出入境人員的監控更加嚴密。
卿刖倒是不擔心發現他的身份,而是怕自己殺了百里良騮之後,離不開華夏。
畢竟華夏高手眾多,卿刖也沒有絕對把握能夠脫身。
更重要的是,他現在還不想暴露聖府的實力,他是有大事要乾的。
儘管他要幹大事顧慮重重,他要殺百里良騮的決心卻無比堅定,時間越長越難以等待。
他一直在尋找時機中等待,等百里良騮離開華夏的勢力範圍,他便出手報仇,殺掉百里良騮。
所以得到手下傳來的消息,知道百里良騮去了馬六甲海峽,他十分興奮。
那裏雖然和教育院離得不遠,但是已經脫離了教育院。
根據兩次對百里良騮的行動,他心中有數。
蘇門答臘現在已經完全被華夏的幾股強大的力量籠罩之下。
尤其是教育院附近,重點是鴛鴦樓。
卿刖通過艾森豪威爾迪生的活動都是在鴛鴦樓附近,都是以失敗告終,就是明證。
現在百里良騮雖然還在蘇門答臘的邊緣,但是已經不在中心地區,就好辦多了。
這對於卿刖來說,機會,來了!
新兒,你的仇,我馬上就給你報了。
不可多得,這甚至是唯一機會!
「赤鋒!」
卿刖喊了一聲,屋外走進來一名身材猶如模特的年輕人。
他身上穿着西裝,光是看體型的話,非常有魅力。
不過此人面色慘白,眼神陰冷,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卿刖把手機遞給赤鋒:「去東南亞,幫我殺了這個人。」
「嗯,謝了。」
赤鋒看了眼手機里的照片和信息,他點了點頭,嘴角露出嗜血的冷笑,轉身朝着屋外走去。
他並沒有詢問殺的這個人是誰,這對他不重要。
在他眼裏,只要能殺人,就行了。
看着赤鋒離開,卿刖嘴角露出猙獰的笑意:「哼哼,百里良騮,這次你死定了。
「你不可能打得過抱元高手。」
赤鋒帶着兩名手下,到達了蘇門答臘。
那兩名手下並不是聖府成員,而是外圍的情報人員,實力不強,但搜集情報的水平一流。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百里良騮的行蹤,直奔馬六甲海峽沿岸的一個港口。
誰知道到了港口的時候,卻發現百里良騮雇了一艘遊輪,已經出海,不知去向。
「你們先走,我在這裏等。」
赤鋒對兩名手下吩咐道,然後他就在港口租了一艘船,那是一艘船型住屋,他住了下來。
與此同時,百里良騮正在乘船出海,感受到海風撲面,百里良騮站在船頭,朝着海面望去。
在他的身邊,而是迎風而立,是他的徒弟拾花鮮生。
大灰本來也想過來,可是百里良騮把它當奇兵使用,讓他在機車裏老實貓着。
龐玟妙則安安靜靜地當淑女,自然是在機車裏。
現在她是越來越喜歡機車裏面的環境。
百里良騮到了馬六甲海峽後,就立刻租了遊輪出海。
目的當然是前去尋找《李大真人雜事實錄》中所記載的神兵利器。
書中所述,馬六甲海峽往東面一百五十海里,海面有一處形似烏龜的礁石。
那塊礁石約有一百平米寬闊,突出水面五米左右。
那件神兵利器,便在烏龜礁石西面三百米,海下兩百米左右深處。
地點倒是很明確,不過《李大真人雜事實錄》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寫的。
現在海平面上升,或許那個礁石早就淹沒在了海面以下。
對此,百里良騮早有準備。
他面前放着一個平板電腦,裏面顯示着海面下的畫面,都是從水下攝像頭傳輸過來的。
這樣一來,無論海面海下,他都可以看見了。
「怎麼樣,百里先生,有沒有找到你說的礁石?」
一名光着膀子的中年男子走過來,笑着向百里良騮問道。
這艘郵輪不大,總共有三個人,眼前這個健碩的男子叫做柳偉,既是船長,也是水手。
而另外兩人,是柳偉的手下。
百里良騮回頭看向柳偉:「應該就在這片海域,再轉悠一下吧。」
柳偉道:「百里先生,恕我直言,你到這海域來,是想找什麼東西?」
百里良騮道:「我以前在這遊玩的時候,掉了一件東西在海里。」
聞言,柳偉一陣無語,心說你當年掉的東西,現在要找回來,這怎麼可能?跟刻舟求劍一樣傻?
「祝願百里先生你成功。」
柳偉搖了搖頭,不再多說,回到船艙里開船去了。
百里良騮懶得解釋,其實他也知道尋找書中所述的神兵利器非常難。
但他選擇了相信李大真人。
他回頭看向海面,依舊是一望無垠海水,微風捲起一層層細小的海浪。
他又低頭看着手中的平板電腦,頓時目光一亮。
只見顯示器畫面上,一塊百平米寬闊的礁石出現,這塊礁石的形狀,不正是烏龜。
「找到了!」
百里良騮面色一喜,立刻辨別方位,朝着駕駛艙里的柳偉喊道:「老柳,往西邊走。」
柳偉也不多問,立即改變方向,按照百里良騮的指示行駛。
不一會,遊輪在海面停了下來。
按照《李大真人雜事實錄》中所述,那件神兵利器,就在此處海域之下。
百里良騮早就準備好了潛水裝備。
他換上之後,正準備跳下去,柳偉道:「百里先生,要不要拴一根繩子?
「萬一遇到了危險,我們可以把你拉上來。」
「不用,你把船底的燈打開,給我一個指示就行。」
拾花鮮生說:「師父!我跟你下去吧。」
百里良騮道「不用,你就在上面,有人來的話,你先當着,不行趕緊躲進機車。」
百里良騮說完,往船外一跳,噗通就下了水。
他水性很好,加上達到了抱元,在水下遊動的速度非常快,很快就潛到了兩百米深。
兩百米深,水壓很大,但對百里良騮沒什麼影響。
他打開了頭上的探照燈,原本漆黑的深海中出現了一束燈光,將前方照亮。
不得不說,深海中的珊瑚和魚類非常漂亮,可謂是美輪美奐。
但此刻百里良騮沒時間去欣賞,他快速在海域中搜索起來。
雖然一時沒發現神兵利器,但卻看到了些其它的小玩意。
看樣子,人類掉在海里的東西不少,而且保存完好。
搜索持續了兩個小時,百里良騮把範圍擴大了不少,可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難道東西被人拿走,或者是隨着洋流,那件神兵利器已經被衝到了別的地方?」
百里良騮心頭暗道,打算放棄。
可就在此時,他目光落在了一處珊瑚群中。
這片珊瑚長得奇形怪狀,在其縫隙間插着一把劍。
劍身上長滿了苔蘚,已經看不清劍身的本來面目。
部分珊瑚也長在劍身之上。
如果不是百里良騮眼力好,辨別能力特別強,只怕很難發現這是一把劍。
他游過去,抓住劍柄,猛地把劍抽了出來。
本以為這把劍很長,卻沒料到只是沒入了珊瑚一寸不到。
他仔細一看,發現這把劍還是把斷劍。
「這不會就是李大真人說的神兵利器吧?」
百里良騮一陣無語,怎麼都覺得手中這柄劍是把沒人要的破玩意。
轟隆隆……
就在此時,突然響聲大作。
剛才斷劍插入的那片珊瑚,竟是往下塌陷。
那塊水域迅速形成了一個漩渦,把周圍的一切都往下牽引。
「不好!」
百里良騮只覺一股力量拉扯着自己,他連忙往上游去。
漩渦的吸力很大,但百里良騮反應快,遊動的速度更快,幾秒後就到了百米開外。
他回頭看了眼漩渦,那漩渦已經消失,而那片珊瑚全都被卷了下去,什麼都不剩。
就連附近的游魚,也很多遭了無妄之災,捲入漩渦之中。
「這漩渦來得太突然了,不會和斷劍有關係吧?」
難道那裏的特殊地質就是為了保存這柄劍,等待我這有緣人到來送給我?
百里良騮搖了搖頭,收回目光,看向手中覆蓋在一層厚厚苔蘚中的斷劍。
他從腰上取出一把匕首,開始刮劍上的苔蘚。
當露出一部分劍刃之時,百里良騮的表情就變了。
「好東西!」
光是從劍刃的光澤材質,百里良騮就能感覺到,這把劍不簡單。
他用匕首快速把劍身上的苔蘚刮除,總算露出了這把劍的本來面貌。
斷劍約有半米長,劍身表面淡黑,劍刃深黑如墨,劍柄銀色。
斷劍透着絲絲寒氣,令百里良騮骨骼發顫。
劍刃斷裂處,切口平整,像是被斬斷一般。
切口處,劍刃內部材質並非黑色,而是火紅的顏色,像是某種岩石。
總而言之,這把劍透着古怪,透着鋒芒。
「試一試!」
百里良騮心思一動,當即揮劍朝着旁邊一塊巨大的海底礁石劈過去。
只見一道若隱若現的黑色劍氣,從斷劍中發出。
這股黑氣將海水攪得分開兩邊,然後撞擊在礁石上。
轟隆。
一聲巨響,足有一輛卡車大小的巨石,四分五裂。
整塊岩石碎成了渣滓塵埃,直接融入了海水之中。
「臥槽,這麼猛!」
百里良騮頓時就震驚了,如果說這還不是神兵利器,那麼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神兵利器了。
「哈哈,太爽了,這才是神兵呀!」
「斷劍就這麼牛逼,如果這把劍完整,那還不逆天。」
「不過光是這把斷劍,就夠牛叉了。」
百里良騮興奮不已,把斷劍用布包起來收好,然後循着遊輪船底的燈光,朝着遊輪游去。
嘩啦。
百里良騮浮出水面,上了遊輪。
柳偉見他上來,鬆了口氣:「百里先生,你可把我們嚇慘了,差點以為你上不來了。
「對了,你找到東西了嗎?」
「唉,看樣子是找不到了。」
百里良騮搖了搖頭,並沒有透露實情。
「我先洗澡換件衣服,咱們現在返航吧。」
百里良騮對柳偉說道,然後朝着船艙里走去,回了房間。
洗澡換了衣服之後,他把門關了起來,仔細打量着手裏的黑色斷劍。
此劍隱隱有黑光,他心頭一動,決定為它取名為黑光劍。
另外這劍是寶物,不能張揚。
他打算等回到蘇門答臘教育院附近,打造一個劍鞘,貼身放置。
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輕易暴露出來。
把玩了一會黑光劍,百里良騮把劍收了起來,出了船艙。
柳偉讓水手去開船,他站在甲板上吹海風。
見百里良騮出來,他開口道:「百里先生,沒有找到東西,你可別沮喪。」
百里良騮笑道:「我沒事,來了也只是了個心愿而已。」
柳偉道:「也對,這茫茫大海,你掉件東西下去,想要找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對了,百里先生你是幹什麼工作的,剛才看你潛水,很厲害呀。」
「我是潛水教練。」
百里良騮吹牛道。
兩人聊着天,遊輪不知不覺就到達了港口。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港口靜悄悄的,遊輪緩緩地靠邊停穩。
「這是你們的報酬。」
百里良騮從包里拿出了五萬塊,遞給柳偉。
柳偉意外道:「不是說好三萬,怎麼多了兩萬?」
「另外兩萬,是我獎勵你的,謝謝你陪我聊天。」
百里良騮笑了笑,把錢硬塞在了柳偉的手裏。
「謝謝,謝謝!」
柳偉拿着錢,有些激動,不停地對百里良騮道謝。
他對兩名水手招呼道:「小東、小羅,來,你們一人一萬五。」
「偉哥,錢我們不要,你女兒治病需要錢,你先拿去吧。」
「對,先把你女兒病治好再說。」
小東和小羅都沒去接柳偉的錢。
百里良騮疑惑道:「老柳,你女兒怎麼了?」
「沒什麼。」
柳偉乾笑一聲,但卻明顯有心事的樣子。
小東嘴快,道:「偉哥他女兒患了小兒麻痹,現在還不能站起來。
「偉哥一直在籌錢給她治病。」
百里良騮想了想,對柳偉道:「老劉,你有沒有收款機?」
「幹嘛?」柳偉一臉疑惑。
百里良騮道:「我給你刷五十萬,你拿去給女兒治病。」
一聽這話,柳偉和小東、小羅都愣住了。
回過神來,柳偉擺手道:「我們萍水相逢,我怎麼能要你這麼多錢。
「再說了,你給我五萬,已經不少了。」
百里良騮笑道:「此行我感到非常愉快,我很感謝你們,這五十萬,也是你應得的報酬。」
「可是……」
「行了,你別推辭,給我個賬號,我現在轉賬給你。」
「不……」
「不什麼不,你不願意,那我現在就去取現金。」
百里良騮拍了拍柳偉的肩膀,笑道:「老劉,你別介意。
「我這種土豪,你就是應該趁機宰我一筆,哈哈哈……」
柳偉看着百里良騮笑嘻嘻的樣子,心頭一陣感動。
那些錢,他想要,為了給女兒治病。
可是,他又不願昧着良心,平白受百里良騮的恩惠。
沉默了下,他對百里良騮道:「行,那我寫個借條給你。
「以後我有錢了,我就還你。」
「好吧好吧。」
百里良騮也沒推辭,借條撕了就行了,更何況柳偉也找不着他。
柳偉轉身就往船艙里走,打算去拿紙筆。
就在這時,停靠在旁邊的一艘遊輪,突然快速朝這邊沖了過來。
哐當一聲。
遊輪直接撞在了百里良騮所在的這艘郵輪上。
柳偉頓時就氣得跳了起來:「臥槽,誰這是瘋了呀,船搞壞了,老闆還不把我開除了。」
說着,柳偉就朝旁邊那艘郵輪走過去,小東和小羅也跟了上去。
他們和港口大部分人員都熟悉,想要去理論。
兩艘郵輪靠在一起,他們一個箭步就跨了過去。
這時,那艘郵輪里走出一名身着西裝的男子。
夜色下,男子面色慘白,跟個殭屍似的,把柳偉三人嚇了一跳。
「你誰呀?怎麼開船的?剛來工作,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柳偉噼里啪啦就是一通問。
對面的男人瞥了眼柳偉,走了過來。
柳偉喝道:「你想幹嘛?」
對方沒說話,突然一把捏住了柳偉的咽喉,用力一握。
咔嚓。
那名面色慘白的男子,一把將柳偉的咽喉捏得癟了下去,整個脖子小了一圈。
柳偉還沒回過神,就已經死了。
男子隨手把柳偉往旁邊一扔。
柳偉撞在遊輪欄杆上,噗通翻落海中。
揣在身上的五萬鈔票散落出來,漂浮在海面。
「臥槽,你竟然打暈了偉哥。」
「我和你拼了。」
小東和小羅愣了下,勃然大怒。
他們還不知道柳偉已經死了,朝着那名男子沖了上去。
「別去,趕快回來。」
百里良騮面色一變,心知小東二人不是那人對手,連忙出言阻止。
同時朝着那艘遊輪沖了上去。
小東和小羅雖然聽到了百里良騮的話,但沒有放在心上,他們現在只想幫柳偉報仇。
「廢物!」
男子面色淡然,嘴角露出鄙夷的冷笑,雙手同時伸出,剛好捏住了小東和小羅的咽喉。
同樣的方式,他捏碎了小東二人的咽喉,把兩人扔下了海。
看着三具屍體漂浮在海面,百里良騮面色沉了下來。
對方如此狠辣,殺人不眨眼,柳偉三人不過是普通人,竟然就被這樣無情的殺害。
百里良騮看向那人,冷聲問道:「你為什麼殺他們?」
男子冷笑道:「幾個廢物而已,活着也沒用,我當然想殺就殺!
「怎麼,你想報仇?
「為了幾隻螻蟻,值得嗎?」
百里良騮目光越發冰冷。
沉聲道:「你是誰?」
男子看着百里良騮,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說道:「我的名字叫赤鋒,你記好了!
「不然你連死在誰的手上也不知道。」
百里良騮又問道:「你為什麼而來?」
赤鋒道:「你殺了圖新、一號、二號、垓子易,你是聖府的敵人,所以,你必須死!」
聖府的人!
百里良騮心頭一跳,仔細打量着對方。
既然自己能殺了垓子易,聖府應該不會派煉真出手。
那麼,眼前這個赤鋒,是抱元高手!
自己剛剛跨入抱元,就遇到了對手,真是來得快。
百里良騮眉毛一挑,從笛盒裏取出了追風劍。
道:「赤鋒是吧,來,讓爺爺試試你有多大的本事。」
見百里良騮自稱爺爺,赤鋒也不生氣。
不屑笑道:「百里良騮,你區區煉真,竟然敢和抱元叫囂,真是不知死活。
「而且你那把劍,如果落入我的手裏,可真是會把你師傅的臉丟盡。
「想想能讓說一子丟臉,可真是爽呀。」
「只怕你看不到我師傅丟臉!
「因為今天,你就要丟命。」
百里良騮冷喝一聲,揮劍就朝赤鋒攻了上去。
「愚蠢!」
赤鋒冷笑道,赤手空拳就朝百里良騮撲了上來,彈指往百里良騮的劍身上打去。
在他看來,百里良騮只是煉真而已,輕鬆就能擊敗。
就在赤鋒手指要彈中百里良騮劍身的剎那,百里良騮陡然變招加速。
劍刃一轉,朝着赤鋒的手指切了過去。
「啊!你不是煉真,是抱元!」
赤鋒面色一變,連忙要把手收回。
可他終究慢了半拍,被百里良騮一劍把食指切了下來。
一截手指落在了甲板上,百里良騮一腳把手指踢入海里。
對赤鋒笑道:「不好意思,你中計了。」
赤鋒這才知道,百里良騮一開始是故意保留實力,引他上當。
「百里良騮,我一定要殺了你。」
赤鋒大罵一句,沒有急着進攻,慘白的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
轉身就朝手指掉落的地方跳了下去,噗通淹沒進了海水之中。
一道人影朝着海下游去,百里良騮跟着一躍而下。
他不會放過赤鋒,此人達到抱元,肯定是聖府的高層。
只要拿住此人,百里良騮就能審問出聖府的消息了。
不料,百里良騮下了海之後,卻已經不見赤鋒的身影。
他心頭一跳,為了避免被偷襲,他回到了遊輪甲板上,警惕着四周海域。
可是過了半個小時,也不見赤鋒上來。
赤鋒肯定不會被淹死,那麼他應該是暫時離開,放棄了今晚的襲殺。
百里良騮把追風劍收起來,趕緊又下了海,把柳偉、小東、小羅的屍體全都撈了上來。
這三人不過是普通人,就這樣被殺死,實在無辜。
由此也可以看出,聖府之人,根本不把別人的生命當命看。
百里良騮沒有着急離開,聯繫了巡捕,互相交涉清楚之後,巡捕來了也沒拿他怎麼樣。
不過錄口供還是必須的,百里良騮非常配合,把有關赤鋒的信息都告訴了巡捕。
但他不指望巡捕能抓到赤鋒,這種人,不是巡捕能夠對付得了的。
從巡捕房出來前,百里良騮詢問了柳偉的住所。
現在估計巡捕還沒把柳偉死亡的消息告訴柳偉的家人。
百里良騮打算先去柳偉家裏一趟,把他女兒的小兒麻痹症治好,然後再回國。
柳偉家住在於賢街四十八號,百里良騮打了個的,就朝那邊趕去。
拾花鮮生也跟着過去,這是他要求的,因為他親眼看到那人連殺三人,對他切齒痛恨。
不久前,於賢街四十八號。
路燈下,一道人影出現。
此人面色慘白,右手食指纏着紗布,正是赤鋒。
赤鋒下海之後,他不止撿了自己的食指,還把柳偉的錢包拿走了。
他做事向來如此,若是吃虧,必須殺人泄憤。
百里良騮斬斷他食指,他就要殺光柳偉的家人。
不過在看了柳偉錢包里的照片之後,他改變了主意。
照片裏那對長相漂亮的母女,他決定先折辱她們一番,然後再殺死。
他上岸之後,自己把斷了的食指接上,然後便朝單于賢街四十八號趕了過來。
赤鋒臉上掛着冷笑,朝着單于賢街四十八號走過去。
喃喃道:「等殺了這對母女,再去找百里良騮!」
雖然發現百里良騮是抱元,但赤鋒並沒有擔心,他並不認為百里良騮是自己的對手。
之前被斬斷手指,不過是因為百里良騮出其不意罷了。
咚咚咚……
赤鋒敲響了房門,裏面傳來聲音:「爸爸回來了。」
「嘉嘉你先坐,我去給你爸爸開門。」
房門打開,裏面站着一名女人,女人臉上帶着笑意。
即使看到赤鋒,不是自己要等的人,笑意依舊還在。
女人見赤鋒身上濕漉漉的,好心問道:「你好,請問你需要幫助嗎?」
「對,我需要。」
赤鋒嘴角掛着一抹獰笑,徑直走進了房門。
哐當。
他反手把門關了起來,赤鋒進了柳偉的家,徑直在沙發上坐下。
看了眼柳偉老婆,又看了眼柳偉女兒,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我叫閭苹。」
女人發現有些不對勁,一邊說着,悄悄地把背後餐桌上的剪刀拽在了手裏。
「我叫嘉嘉,叔叔你需要幫助嗎?」
柳偉的女兒今年十三歲,一臉純真地看着赤鋒問道。
赤鋒臉上露出變態的笑意,道:「對,我需要你們倆的幫助。
「現在,你們倆先把衣服脫了。」
一聽這話,嘉嘉和閭苹都愣住了。
嘉嘉問道:「叔叔,你想幹什麼,為什麼要我們脫衣服?」
「嘉嘉,別和他說話,你趕緊回房。」
閭苹喊了一聲,嘉嘉雖然沒明白怎麼回事,但她趕緊推着輪椅往自己的房間去。
「小妹妹,別着急進房呀。」
赤鋒冷笑道,抓起桌上的一個果盤,朝嘉嘉的輪椅扔過去。
砰一聲,果盤的撞擊之下,輪椅竟然翻倒在地,嘉嘉摔在地上,一臉驚慌的表情。
「嘉嘉!」
閭苹驚呼一聲,舉起剪刀就朝赤鋒沖了上去。
啪。
赤鋒一耳光抽在了閭苹的臉上,閭苹被抽翻在地,剪刀從手上掉落,滑出了兩米遠。
「媽媽!」
嘉嘉叫了一聲,眼淚流了下來。
她因為小兒麻痹,雙腿不能行走,只能匍匐着到了母親身邊。
閭苹一把將嘉嘉摟在了懷裏,朝赤鋒喊道:「你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
赤鋒沒有說話,只是笑,配上他慘白的臉,更是嚇人。
嘉嘉在閭苹的懷裏直哆嗦,又驚又怕。
哭着道:「叔叔,你需要幫助的話,我們可以幫你。可你為什麼要傷害我們?」
赤鋒坐在沙發上,依舊只是笑,眼中透着戲謔和興奮。
閭苹只覺背脊發麻,眼前這個男人像是瘋子,讓他特別害怕。
她猛地站起來,往旁邊跑去,抓起地上的剪刀。
又朝赤鋒沖了上去:「我和你拼了。」
啪。
又是一耳光,這次赤鋒用了一點點力。
閭苹摔在了地上,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看向赤鋒的眼神中充滿了畏懼。
「你們知道嗎?」
赤鋒突然開口,聲音猙獰而興奮,把閭苹和嘉嘉嚇得心裏發顫,母女倆緊緊地抱在一起。
「我特別喜歡別人害怕我的感覺。」
赤鋒站了起來,他走到嘉嘉母女倆跟前。/
一把將嘉嘉從母親的懷抱里扯了出來,扔在了沙發上。
「不,不要,你要幹什麼?」
閭苹感覺自己要瘋了,眼前這個男人,竟然要傷害自己的女兒。
她又沖了上去,但被赤鋒一腳踢翻在地。
站也站不起來,腹部翻江倒海的疼痛,感覺內臟都被踢壞了。
赤鋒開始撕扯嘉嘉身上的衣服。
嘉嘉不停地哭,她只是一個小孩子,此刻嚇得腦子都懵了。
「不要,她才十三歲,她還是個孩子!」
呂萍硬撐着站起來,抓起桌上的煙灰缸,朝着赤鋒的腦袋上拍去。
赤鋒沒有躲,任由那個煙灰缸拍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砰。
煙灰缸碎了,但赤鋒沒有任何事。
呂萍傻眼了,這個男人的腦袋,是鐵做的嗎?
赤鋒回過頭來,臉上露出貪婪的笑意,一把捏住了呂萍的咽喉,提起來扔在了沙發上
道:「我喜歡兇悍的女人,既然如此,你和你女兒一起吧。」
呂萍打了個寒戰,嘶吼道:「不要,你讓我怎麼樣都可以,求求你放了我女兒。」
「放心,今晚過後,你們將住在天國,那裏非常美好。」
赤鋒淡然道,然後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百里良騮打的到了單于賢街。
下車之後,他往這條街一看,放眼望去全是低矮的民房,街道狹窄,公共設施陳舊。
看樣子,這裏應該是新加坡相對來說比較落後的一條街。
「柳偉作為遊輪船長,收入應該不低,沒想到住在這種地方。
「看來他的錢都花來給女兒治病了。」
百里良騮不禁感嘆,看了眼門牌,朝着48號走去。
不一會,他到了單于賢街48號,敲響了房門。
屋內靜悄悄的,沒有聲音。
此時夜深,難道柳偉的老婆女兒不在家嗎?
百里良騮心裏疑惑,望了眼窗戶,窗簾拉着,裏面沒有開燈,什麼也看不見。
雖然他能打開門,但他沒有這樣做。
不過就在此時,他嗅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而且經驗告訴他,這是人血。
「不會出事了吧。」
他面色一變,來不及思考,用力一拽,直接把門鎖拽開,推門走了進去。
屋內一片漆黑,幽暗光芒下,百里良騮看到沙發上躺着兩個人。
他按下了門旁的開關,燈光亮起,他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只見沙發上,躺着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兩人身上滿是傷痕,場面極其血腥兇殘。
不用說,這兩人肯定是被人侮辱之後殺害。
「是誰,竟然下如此狠手,連小孩子也不放過!」
百里良騮面色難看,目呲欲裂,將旁邊的衣服撿起,把兩具屍體遮掩了起來。
柳偉剛死,百里良騮本是來幫他女兒,沒想到見到如此場面。
這一刻,他真想把殘殺母女倆的兇手虐殺,此人簡直是喪盡天良,毫無人性。
就在他憤怒之時,水流的聲音從衛生間傳來。
有人!
他目光一瞪,轉頭朝着水流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嗒、嗒、嗒……
緩慢的腳步聲響起,一個百里良騮意向不到的人,出現在他面前。
「赤鋒!」
百里良騮驚呼一聲,眼中充滿了殺意,取出了笛盒中的追風劍。
赤鋒的身上沾染着鮮血,他甩着雙手的水。
嘴角掛着一抹冷笑:「百里良騮,本來打算去殺你,沒想到你自己來了。
「這樣正好,省得我到處跑。」
百里良騮指了指沙發上兩具掩蓋在衣服下的屍體。
沉聲道:「赤鋒,你根本沒人性,竟然干出這種事!
「我看,你們聖府,乾脆叫畜生府算了,因為你們都是畜生!」
赤峰非常淡然,哪怕百里良騮說他是畜生,他也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他瞄了眼百里良騮,把右手抬起,晃了晃包紮起來的食指。
冷笑道:「你以為傷了我的手指,就代表你很強嗎?
「你頂多也就是剛剛進階抱元,正面作戰,你不是我的對手!」
「是不是,你試試就知道了。」
百里良騮不再多說,左手握住追風劍,揮劍就朝赤峰斬了上去。
「哼!」
赤峰冷哼一聲,從腰間摸出一根鐵鐧,朝百里良騮的追風劍擋了過來。
鐺。
追風劍與鐵鐧相撞,濺射出一點火星。
赤峰的速度很快,而且一出手似乎就動用了全力,他並不想給百里良騮喘息的機會。
劍刃與鐵鐧接觸的剎那,百里良騮只覺一股巨力傳來,震得手臂發麻。
赤峰得意道:「哈哈哈,你也不過如此!」
「是嗎?」
百里良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右手錚地又拔出了一把劍,攔腰朝着赤峰斬殺過去。
「哼,一把破劍,以為能對付……啊!」
赤峰本想嘲諷一句,可他面色頓時就變了,眼神中充滿了驚訝恐懼的神色。
百里良騮拔的劍,是把斷劍,正是那把黑光劍。
黑光劍一出,一道黑色劍氣,如匹練般,朝着赤峰轟殺而去。
危機感在赤峰心底蔓延。
他自知這一劍絕對擋不過,可卻已經無處可躲,只能揮動手中的鐵鐧擋去。
黑色劍氣肆掠而過,鐵鐧直接被絞成了渣滓。
「怎麼可能,這是什麼東……」
赤峰驚呼失聲,可他話沒說完,黑色劍氣劈在了他身上。
砰,他整個人被轟碎。
爆出漫天血霧,濺射開來。
整個屋子都染成了紅色,仿佛下了一場血雨。
而赤峰的身體,完全消失不見,連一塊完整的肉都不剩了。
面對黑光劍,他不堪一擊,被轟得粉碎。
「這麼強!」
百里良騮驚呼一聲,黑光劍的威力超過了他的想像。
之前他在海底試驗過,黑光劍的確可以擊碎巨石。
可沒想到黑光劍一出,竟然能秒殺抱元高手,而且轟殺得連渣也不剩。
這威力,也是沒誰了。
「李大真人果然說得沒錯,這黑光劍當真是神兵利器。」
百里良騮把黑光劍收起來。
知道這是自己的依仗,他特別珍視。
以後只要不遇到道典中記載的先天境界高手,抱元之內,他憑藉此劍,應該沒有敵手了。
「可惜了,本來打算先不殺他,審問一下聖府的情況,沒想到直接殺死了。」
拾花鮮生看到師父全程大展神威,一劍就把那個強大的對手轟成了碎渣,不禁心生仰拜。
心中想到,我以後也要和師父一樣,遇到壞人一刀滅掉。
百里良騮帶着徒弟,本來要利用這個必死的傢伙打他個半死讓徒兒給他幾劍,鍛煉膽量。
沒有想到黑光斷劍如此威力,沒有留下半死的敵人,所以失去了機會。
百里良騮對拾花鮮生說:「對不起用力過猛,沒給你創造機會,反面教員被我自己乾死了。」
拾花鮮生說:「沒事兒師父,看你大顯神威,徒兒受益匪淺,不必每次都自己動手。」
百里良騮搖了搖頭,對着柳偉老婆女兒的屍體鞠了一躬,轉身離開。
他身上沾滿了鮮血,清理了一下之後,他給當地巡捕房打電話報了這個案件。
然後又給草斗癸打了過去。
以前他都是找東進,現在東進退休,他只能聯繫陰把的草斗癸。
不過草斗癸面子更大,事情處理起來更方便。
電話撥通,百里良騮直奔主題:「我在東南亞殺了人,那人進屋殺人、無惡不作。
「我就替天行道,把他殺了。
「這事你給當地有關方面方面交涉一下,省得他們找我麻煩。」
「我讓人聯繫當地部門,就說你是華夏受我秘密派遣,是去抓捕犯人的。」
「可以,謝了。」
百里良騮道了聲謝,掛斷了電話。
他回頭望了眼於賢街48號門牌,沉默片刻,這才離去。
聖府的行事方法,讓他非常不爽,這個組織顯然是沒有善惡觀念,完全是為了一己私慾。
而且,他們殺人不眨眼。
難以想像,等這個組織真的做大,到了華夏作亂的時候,不知道會死多少無辜的人。
突然,百里良騮有種想要剿滅這個組織的衝動。
「算了,我又不是聖人。
「這種事情,還是交給陰把那些維護武林正道主持正義的傢伙去做。
「我顧好自己的小家就行了。」
搖了搖頭,百里良騮不再多想。
一天後,百里良騮回到了蘇門答臘教育院附近地區。
回來的第一件事,他就是打造了一個劍鞘,用來放黑光劍。
黑光劍是寶貝,不能輕易示人。
只要稍有貪念之人,必將對此物產生想法。
百里良騮現在有能力秒殺抱元,可萬一對方來了十個人。還都是抱元境界,那又如何?
更何況,他無法確定,地球上有沒有先天境的人。
所以,一切小心為妙。
不過,黑光劍,在他的觀念中,產生了非常巨大的影響,對他的今後走向影響極其深遠。
這也是百里良騮消停了下來以後,總結出來的。
百里良騮這人,雖然是一個比較魯莽的行動派,但是他也有一個優點。
就是魯莽地幹事以後並非就扔到脖子後面不管了。
而是事情幹過以後,會對一些相關的他認為重大的問題進行反思。
他自己覺得,這種方式,比那種事前猶豫不決什麼都考慮清楚的做法要強一些。
兩相對比,估計採取事前方式的時候,還沒有考慮清楚,用事後考慮方式已經幹完活收工了。
收工以後再考慮起碼有一個好處事前方式無法比擬。
那就是事後方式的事實準確無比,因為那都是幹完的東西,沒有不確定因素。
這樣的事後考慮就是根據既成事實,不會無的放矢。
所以百里良騮的行動派作風,也是經過多少次總結以後,一個實踐性很強的選擇。
一如既往,得到了黑光劍、嘗試了它的殺人效果以後,百里良騮做出了一些總結。
它證實了《馭物訣》的可信,這是得到黑光劍的最大意義。
因為他是根據裏面的記錄找到這把劍黑光斷劍的,否則他就是相依輩子也不會找到它。
這個證實的意義重要性無以倫比!
百里良騮已經知道《馭物訣》具有無限可能。
如果它自稱的那些都是可靠的,那豈不是說百里良騮也具有無限可能的能力?
別說真的一樣一樣拿到手,就是想想都覺得非常牛叉。
即使是牛叉,也是舉世無雙獨一無二無所不能的牛叉。
這極大地滿足了喜歡裝象的百里良騮的內心需求。
可以這樣說,這個可信性的證實,怎麼強調都不為過。
找到了黑光斷劍,同時也是對百里良騮一個嚴重的提醒。
就是現在的你,比將來的你,還差了十萬八千里。
在你沒有變得如同潛在的你那樣強大的時候,你還是夾着尾巴老實做人吧。
否則,那些本來強大的存在分分鐘就滅了你。
如果沒有那些人或者勢力存在,為什麼會給你《馭物訣》?
不就是一個極其簡單的道理,為的是保護你不讓你被打成灰灰?
如果你不知道自重,把潛在的你當作現在的你,行事張狂,自高自大,你豈不是自取滅亡?
你豈不是因福得禍?
你如果是那樣的蠢貨,早死了倒好!
百里良騮自己想想這些,就把自己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後怕地拍着自己的胸脯道:「幸虧我聰明!有先見之明,才不會走向自傲自大的不歸路!」
百里良騮後怕了好一陣,才想起第二個要點。
這一日,百里良騮正在屋裏修煉,氾梨花敲門道:「百里良騮,外面有位老先生找你。」
「老先生?」
百里良騮出門一看,發現來者是草斗癸。
「老草,你怎麼來了?」
百里良騮笑了笑,朝着鴛鴦樓外面走去。
他知道草斗癸不打電話,親自趕來,肯定是有什麼要事。
草斗癸見百里良騮往外走,他皺了下眉頭:「不請我進去坐坐?」
百里良騮笑道:「不好意思,我的生活,不希望被人打擾。」
他幫過草斗癸,草斗癸也幫過他,不過他始終沒有把草斗癸當朋友。
此人辦事,似乎更重製度和目的性,並不太講個人情感。
而百里良騮,偏偏是個最在意情感的人。
所以,他和草斗癸走不到一塊去。
草斗癸也沒硬要進鴛鴦樓,跟着百里良騮走出了胡同,兩人在胡同口聊了起來。
百里良騮直言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就說吧。」
草斗癸道:「東南亞地方巡捕調查之後,發現單于賢街48號有三個人的脫氧核糖核酸。
「其中兩份脫氧核糖核酸屬單于那母女倆。
「另外一個人的脫氧核糖核酸,的確是華夏的逃犯。」
「你就說三個人的基因有一個屬於一個罪犯的就行了,何必那麼繞嘴?
「我殺人又不是不殺罪犯,然後呢?」
百里良騮知道草斗癸話沒說完。
草斗癸接着道;「那名逃犯的名字,叫做赤鋒,是個非常態罪犯。
「總而言之,這人就是個無惡不作的惡棍。」
百里良騮不耐煩道:「說重點行不行?」
草斗癸面露凝重之色:「赤鋒是煉真高手,當年陰把派人出手,也沒能將他拿下。
「被他逃到了國外。一直到今天也沒有歸案。
「而根據我們最新的消息,此人和聖府似乎有聯繫。」
「套我話呢?你不直說,我可要走了!敵人越來越強大,我要練功提高自保,不照你們。」
百里良騮笑了聲,草斗癸不直說,偏偏拐彎抹角,他非常不爽。
說白了,草斗癸就是想要問,百里良騮為什麼會在那裏遇到赤峰,然後殺了赤峰。
他認為,百里良騮有所隱瞞。
草斗癸正色道:「百里良騮,雖然你不是陰把或者陽把的人,但你是一名華夏人。
所以你有義務為華夏官方提供情報。」
「不好意思,我什麼都不知道。」
百里良騮是吃軟不吃硬的性格,而且他非常不喜歡別人用大義來對他進行道德綁架。
事實上,他心裏非常願意幫助陰把,除掉聖府。
可他就是對草斗癸這種態度不爽,既然你懷疑我,你來找我幹嘛?
「不好意思,我什麼都不知道。」
百里良騮扔下一句話,還是重複的,不在磨洋工,轉身就往鴛鴦樓的方向走去。
草斗癸皺了下眉頭,語氣軟了下來:「百里良騮,我們好好說行不行。
「這事關係到國家安危,陰把那些人現在對此事非常重視。
「必須儘快搜集聖府的信息才行。
「你幫幫忙,把你知道的告訴我行不?」
百里良騮停下腳步,笑道:「你剛才這樣說話,不就好了。
「另外,千萬別懷疑我,不然以後別來找我。」
草斗癸道:「行。」
百里良騮聳了聳肩:「其實別的我也不知道,我去了東南亞。
「那個赤峰突然出現,想要殺我。
「他說我得罪了聖府,聖府一定會殺了我。
「然後他就被我殺了,之後我回了華夏。」
一聽這話,草斗癸驚訝道:「你打得過赤峰?
「他可是老牌煉真,說實話,就連我也不是他對手。」
人家現在已經抱元了,還煉真,煉個屁呀。
百里良騮腹誹一句,並不打算說出實情。
因為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現在已經達到了抱元,還能殺抱元。
他對草斗癸道:「你打不過赤峰,你也打不過我呀。
「所以我比赤峰厲害,這很正常。」
草斗癸嘴角一抽,心想這話也有道理。
他又問道:「你既然打得過赤峰,你怎麼不留他活口?」
百里良騮道:「他太弱了,本來想留他活口。
「誰知道他不中用,被我一招就給打死了。」
「一……一招就打死了?」
草斗癸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就算赤峰再弱,也是煉真,不至於一招打死吧。
他眼珠一轉,疑惑道:「既然你殺了赤峰,那為什麼當地巡捕在現場沒有發現屍體?」
「你懷疑我放了赤峰?」
百里良騮面色一冷,轉身就往鴛鴦樓走去。
道:「我們倆沒得談了。
「另外我告訴你,聖府可能比你們想像的還強,這是唯一有用的信息。」
「百里良騮……」
草斗癸還在後面喊,可百里良騮根本沒理他,徑直回了鴛鴦樓。
「殿主說得沒錯,說一子前輩教出來的徒弟,師徒倆果然是一個德行,都沒好脾氣。」
草斗癸一陣鬱悶,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追上去,轉身離開了。
不過他給百里良騮發了一條短訊,讓百里良騮這段時間別出國。
現在聖府肯定想要殺他,所以留在華夏比較安全。
至少華夏高手眾多,不是一般人敢來犯的。
百里良騮剛進鴛鴦樓,就收到了這條短訊。
看完後,他癟嘴道:「老草,算你還有點良心。」
拉斯維加斯。
「什麼,赤峰被殺了!」
得到這個消息,卿刖大驚失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麼可能,百里良騮只是煉真罷了,赤峰怎會被他殺了?」
卿刖思索了好一會,只能得出一個結論。
就是說一子和百里良騮同行,說一子出手,殺了赤峰。
不然的話,百里良騮絕不可能戰勝赤峰。
哪怕百里良騮進階了抱元,也不能打得過赤峰。
畢竟赤峰的實力非常強,絕非一般抱元可以戰勝。
「混蛋,又損失了一員大將,百里良騮,我一定要你死!」
卿刖氣得咬牙切齒,好半天才平靜下來。
他望着別墅外遠處的山峰,眼中透着期待之色。
喃喃自語:「只需半年,聖府將進入華夏。
「到時候,即使陰把那些維護武林正道主持正義的傢伙,也無法阻擋。
「百里良騮,屆時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
「還有那個人,當年你把我趕出華夏。
「這一次,我將捲土重來,將你囚禁,成為我的奴隸。」
卿刖對百里良騮咬牙切齒的時候,百里良騮正在為了保命努力練功。
鴛鴦樓的小聚靈陣效果非常好,百里良騮的修為是突飛猛進。
他現在一心想達到開光、結丹的境界,嘗試一下飛劍殺人,乘風御劍的感覺。
所以他除了睡覺之外,其他的時間都花在了修煉上。
這天,他正在修煉,院子裏響起了女孩們的聲音。
「啊!也子!」
「陽哥呢,他在不在?」
「他在房間裏。」
聽到聲音,百里良騮哪裏還顧得上修煉,連忙開門走了出來。
原來也子在斷臂重植傷勢打好以後,還是出去拜師了。
現在估計是學成歸來了。
只見院子裏,也子站在那裏,背後背着一把劍。
嘴角掛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看向百里良騮的眼神中透着激動之色。
「哈哈,也子,你王者歸來了?」
百里良騮大笑起來,上前給了也子一個大大的擁抱。
此刻他非常高興,但當觸碰到也子的右臂時,他心裏還是感觸良多。
當時百里良騮可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說服也子同意接回斷臂的。
否則,他就是終生殘廢了。
雖然武功可能不會因此降低,但是殘疾在身終歸是遺憾。
也子似乎知道百里良騮在想什麼,開口道:「陽哥,我沒事。
「跟你說,,如今我左手用劍,比右手更強,而右手劍也比過去強大得多。」
百里良騮目光一亮問道:「你找到常三劍前輩了?」
也子點了點頭,微笑道:「現在常三劍是我師傅。」
聽到也子拜師成功,百里良騮也是替他感到高興。
拉着也子進客堂,道:「給我講講,那次你離開,都經歷了些什麼?」
也子道:「我找到常三劍前輩的時候,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
「因為勞累過度,我還沒來得急開口說話,直接在他面前暈了過去。
「然後他把我帶回去治好後,讓我離開。
「不過我沒走,當即就跪下來拜師。」
「他一開始不願意,說他並沒有收徒的心思。
「於是我就一直跪在他房門前,跪了五天,然後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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