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蘇嬤嬤低頭站在皇后白雅的身後,似乎剛剛根本就沒有說話。
簡陌淡淡的抬頭,看着臭老頭:「你來做什麼?」她至少清楚他不是很喜歡皇家,聽說這麼些年風絕不是沒有通過絕醫邀請過,但是從來都沒有來過。今天倒是自己巴巴的湊了過來。
「臭小子,聽說你差點被怪物吃了,我能不來看看嗎,你還不領情,這麼嫌棄的語氣是怎麼回事?」臭老頭真的有點像是刺蝟,碰一下就豎起了渾身的刺,炸了。
「哦,哦,領情領情,打住。」簡陌一邊說着一邊皺着鼻子嗅了嗅,眉眼微冷的看着臭老頭,「你是不是又去酒坊了?」大庭廣眾之下就不說偷了,但是這分明是美人醉的味道。
「你別誣賴人,我才沒有偷,白老頭給我買的買的懂嗎,真是不可愛的孩子!!」臭老頭義憤填膺,有些指控的看着簡陌,不能他偷過就天天說他偷好嗎?
簡陌摸摸鼻子,好吧,看着臭老頭的這個樣子就知道沒有真的偷。
「臭小子,你給我說說那個怪物是什麼?」臭老頭又湊過來,眼巴巴的說。
「你回去問不行啊,如今她傷着呢,何況皇上皇后還在呢,你收斂一點。」桂牧原很不高興,這個臭老頭天天蹭吃蹭喝的,能高興才怪。
那臭老頭嘿嘿一笑,逮着桂牧原的頭就是一通揉:「我就是看着你這冰塊臉好玩,你說你怎麼就沒有隨你祖母的柔和,反而和你祖父父親一樣的臉呢,你這樣把姑娘家都嚇跑了,以後娶不到媳婦怎麼辦?」
桂牧原盯着一頭亂髮,臉華麗麗的黑了,這麼些年真的沒有人這麼做過:「娶不到就不娶。別揉本世子的頭髮!!」
就連風絕也笑了:「就是,朕看着牧原板着的臉,心裏就打鼓,你說這麼冷冰冰的,朕都不敢賜婚了。」
「皇上,臣妾瞧着,桂世子這個樣子才是真性情,放心,桂世子這個樣子出去,一樣迷倒京城的姑娘。」白雅也打趣道,但是並沒有多麼高興,畢竟自己的耳兒子還在後面躺着。
「牧原無心成婚,何況這個樣子也別連累人家姑娘。」桂牧原先把拒絕說在前頭,否則誰知道風絕會拿他來做什麼交易,「現在,牧原就想着,做點生意,掙點銀子,讓祖母和父親得意安度晚年就好了。」
「臭小子,你父親如今可是身強力壯呢!」風絕笑着說,他的目光別人是看不清楚的,畢竟眼睛修眯成一條縫了,誰能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目光。
「皇上說笑了,父親常年征戰邊關,身體舊傷很多,這麼些年又多了頭疼眩暈的什麼毛病,如今身體是每況愈下,估計很快皇上要找人接替父親鎮守邊關了。」桂牧原淡淡的說,似乎有些擔憂,眉頭緊緊的皺起來。
「那皇上可是要派御醫去看看,送些好的藥品補品過去,桂遠候可是咱們風巒的英雄,有他在,一直都是邊關無憂,你知道的,西北的蠻族一直都蠢蠢欲動。咱們風巒可是不能損失這麼一員良將。」白雅笑着說,看着桂牧原的眸子卻是淡淡的。
桂牧原勾了勾嘴角:「那就先謝過皇上了,還真的要請皇上先派御醫去看看,牧原行動不便,只能是干着急,等過些日子天氣暖了,牧原準備帶着簡大夫去給父親看看,到時候還請皇上恩准啊!」像他這樣的身份是不能隨便離京的,父親在外鎮守,祖父雲遊不知去處,他在京城是最好的底牌,這樣才會讓皇上放心。畢竟桂家軍也是非常厲害的,皇室的人心裏不會沒有忌憚,有把柄在手裏才是最好的。
「那感情好,明日朕便派人去看看。如今聽說蠻族又時不時的騷擾邊境,桂遠候可是不能有任何閃失。等天氣暖和一點了,朕派人護送你過去,你是朕很喜歡的孩子,萬不能有任何閃失。否則,府上的老夫人第一個就饒不了朕。」風絕還沒有忘了開玩笑。
桂牧原謝了恩,自然知道風絕不可能放任自己去邊關,月家的事情,桂家的人都是心理有疙瘩的,風絕絕對是無比清楚的。
「簡大夫,本宮也很好奇外面的那個究竟是什麼,你給本宮說說吧!」白雅看着白院使給簡陌處理好了傷口,淡淡的說,對於簡陌,她一樣喜歡不起來,有着白念君的那些事,有白絳雪在風雲樓被落了面子的事情,雖然錯不在簡陌,但是在她的心裏依然是向着自己的家人的,何況造成如今這樣的局面,輿論的力量讓白家特別的被動,一舉一動都要特別的小心。
簡陌抬起頭看了白雅一眼,卻是低垂着眉眼:「那個是南方的一種動物,兇猛,吃肉。可以生活在水裏,但是需要上岸去換氣,它是一種冷血動物,想要活動,需要曬太陽,沒有太陽的時候,它的身體不暖和活動特別遲緩。嘴裏的牙齒很是鋒利,尾巴也很厲害。但是它的眼睛長在兩邊,所以它的正前方是看不見的。這也是今天早上,左公子找到濟民醫館問我認不認識,我要來捉它的原因。」
「這話你也和大皇子說了,怎麼誘捕?」白雅看着簡陌問,目光帶着一些審視和冰冷。
顯然是把大皇子受傷歸結在她身上了,這是遷怒還是誣賴?簡陌抬起頭,眸子清亮的看着白雅:「皇后娘娘,草民說了,那東西已經吃了兩個人,草民只是想把它引上來,趁着早上它的活動遲緩,看看能不能捉到。誰成想那東西一上岸,大皇子就沖了上去,草民喊了兩次小心,大皇子不理會,被拿東西的尾巴掃到以後,那個東西直接奔着大皇子去了,草民沒法,知道自己不會武功,身上帶着傷,但是為了吸引那怪物的注意力,草民還是沖了上去,畢竟被人是不太懂如何捕捉的。」簡陌的意思很明白,大皇子自己不懂,不問還要硬往上沖,難道這也是她的錯,救人也是她的錯。
「你就該提前告訴大家如何捉!!」白絳雪沉聲說道,如果提前都說好了,大皇子能受這個傷嗎,簡陌就是故意的。
簡陌眉眼挑了挑沒有說話,這些人真是一個讓人喜歡的也沒有。
「父皇,母后,兒臣知道,當時簡大夫是說了的,我和桂世子,以及一起去的人都聽到了簡大夫說的話,是大皇兄不聽,直接闖了上去。」
「大皇子武藝高強,自然是不怕的!」桂牧原點頭,沒有因為白雅是皇后而怎麼給面子。
白雅和白絳雪的臉色齊齊一變:「桂世子這話說的有意思1」白雅這句話已經透着濃濃的不悅。一直是國母,又在後宮浸淫多年,一下氣勢就從出來了。
桂牧原也從來不是被嚇大的,而且和白家也絕對不會成為什麼朋友,而以他知道的東西,這個白雅和桂家月家出的事情絕對是脫離不了關係。
「牧原嘴快,皇后娘娘可是別生氣,畢竟那時候大皇子說,抓怪物這種事情不適合簡大夫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所以簡大夫說的話,大皇子不聽也很正常。畢竟簡大夫不過是個文弱的大夫,不是那等出入沙場舞刀弄劍的武將。」桂牧原接着說,風翼曾經說過的話,在此時都找回來了。
「夠了夠了,要獎賞英雄就獎賞,要聽怪物的來歷就聽,怎麼,皇上,這還是算賬嗎,自己不行,污水盆子倒是扣的很利索!」臭老頭聽不下去了,這個簡小子都傷成這樣了,救了大皇子,如今皇上一家子竟然潑污水,他不來皇宮還真是對了,都不是什麼好人,看着就不順眼。
「你是什麼東西,敢這樣在皇上和皇后面前說話!!」那個蘇嬤嬤又跳了出來,冷眉冷眼的看着髒兮兮的抱着酒壺的臭老頭。
風絕心裏驚疑,已經確定了七八分,聰明的一句話都沒有說,任由皇后和她的人蹦噠,謝公公更是眼觀鼻鼻觀心,什麼都不說,那個簡小子身邊出現的人就沒有幾個是簡單的,蘇嬤嬤要找死誰也攔不住她。
「你才是東西,你全家都是東西!」臭老頭怒了,除了簡陌的一句臭老頭,這麼些年還沒有誰敢罵他!
「來人,把這個老乞丐給壓下去斬了,膽敢衝撞皇后娘娘。」那嬤嬤氣勢凌人的怒吼,還真的有侍衛進來壓人。
「皇后你還是消消氣,何必這樣大動干戈,畢竟今天咱們是要來漸漸簡陌的。」風絕趕忙阻止。
「皇上,臣妾畢竟是一國之母,處理這麼一個草民的權利還是有的吧!」風翼的事情沒有拿捏到簡陌,反而讓自己看起來像是無理取鬧,她的心裏已經很是不舒服了,桂牧原她是無法處置,簡陌如今是英雄也不能輕易下手,一個老乞丐總是可以的吧,總要出了心口的氣。
「皇后娘娘……」簡陌和白院使同時開口。
白雅卻是打斷了他們:「想要求情就不用了,本宮說的絕對不更改,蘇嬤嬤讓人帶下去!這樣的人也出現在這裏,出現在本宮和皇上面前,他當這裏是什麼地方?」
「皇后!」風絕不高興了,畢竟他才是皇上,白雅這是不給她面子,而且她難道就沒有一點意識,絕醫都站在那個老頭的身邊,白院使帶來的人,什麼時候能身份簡單了。而且從他得到的消息來說,濟民醫館的那些絕醫谷的人可是對面前這個老頭非常恭敬的,而且還叫師伯。絕醫谷的人,白雅真的要去得罪嗎?
「皇上!!」白雅的聲音更冷,絲毫沒有因此而妥協,眾人也看的更加的清楚,風絕壓不住白雅,甚至白雅感覺自己比皇上更加的厲害。
那群侍衛得到了蘇嬤嬤的示意,押着臭老頭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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