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你知道你要殺的是誰嗎?」臭老頭挺直了身子站在那裏,任由侍衛用力的推搡,卻沒有動彈。黑黝黝的面容上一雙眸子一片冰冷。目光如利刃一般射向白雅。
「竟然直呼皇后名諱,你是找死!!」蘇嬤嬤上前,一揚手巴掌就奔着臭老頭去了。
臭老頭沒有動,但是蘇嬤嬤的手卻被抓住了。
蘇嬤嬤回頭看着那人是簡陌,冷聲說:「簡大夫,老奴敬你是個英雄,只是今日這個事情事關皇家體面,你還是不用參與的好。」
「臭老頭是來看草民的,請皇后網開一面。」簡陌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對着臭老頭眨眨眼,揚聲對着皇后說。
「簡大夫,人不能不自量力。」白雅淡淡的說,話說的非常明顯,你簡陌本身就是一個草民,賤命一條,哪裏有說話的權利,哪裏有什麼面子可言。
「皇后娘娘,大皇子的傷想要恢復的和平日一樣行動自如,也許非簡陌不可,不如交換?」簡陌挑了挑眉,她知道,待會就是皇后命令,她也不能不治,如今不過是先說出來。得到一個先機。
「你怎麼那麼確定一定要你出手,我風巒的御醫都在呢。」白雅眯着眼睛看着簡陌,「還是,大皇子的傷就是你促成的,你才知道的這麼清楚?」這話的質疑已經是那麼明顯,只差說風翼的傷就是簡陌設計的。
「皇后,大皇子可是自己傷的,草民是大夫,自然知道傷到什麼程度。既然不需要草民出手就更好,就當草民剛剛的話沒有說,那就算了。臭老頭,我都被潑了一頭的污水,可是救不了了。」簡陌摸了摸鼻子,再次感覺白雅對自己的敵意。這樣也好,確定不要她出手了就好了。反正,她也麼有想要出手,只是希望得到這樣一句話,至少一會,白雅就不好再命令自己了。
「押下去!!」蘇嬤嬤冷聲說。
一直站在一邊的絕醫,一眼不發的拎起一旁的椅子,對着抓着臭老頭的侍衛就砸了下去。絕醫谷的人幾時受到這份氣,也就只有風巒的白家做得出來。
嘭的一聲,一張木椅竟然被打的粉碎,那個侍衛身子一個晃蕩就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絕少谷主,你放肆!!」白雅怒哼,對於幾次三番的拉攏絕醫不成已經特別惱火了,何況絕醫一直也沒有把她放在眼裏。如今更加是出了一個絕醫令,而且是專門針對白家。他以為他是誰!!
放肆?絕醫冷笑,他本來也是會武的,但是此時就是用這麼殘暴的方法,舉起另外的凳子就奔着另一個侍衛打過去。
那侍衛目瞪口呆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一凳子砸倒了。
「殺人了,絕少谷主殺人了!!」那蘇嬤嬤哪裏見過這個陣仗,平日裏的絕醫最多也就是冷着臉不理人。此時的兇狠模樣非常的滲人有沒有。
「殺人?」絕醫冷冷一笑,手一伸就掐住了蘇嬤嬤的脖子,「難道你剛剛不是慫恿着你的主子殺人?」
「絕醫,消消氣。」風絕連忙從座位上下來,拉住絕醫,一邊回頭看着白雅,「皇后,朕知道翼兒傷了你心裏不痛快,但是他受傷也是咎由自取,你鬧也該鬧夠了吧,還有沒有點一國之母的風範?」風絕這話已經說的特別嚴厲了。
至少白雅是愣了,似乎這麼些年,風絕都沒有用這種語氣和她說過話:「皇上你!!」她的眸子一片陰沉,這麼多年,風絕一直都在自己父親的控制之下,除了個別事情,幾乎是言聽計從,或者說,風絕在很多事情上根本就沒有做主的權利。如今,竟然敢這麼說話。
「您老千萬別生氣!」風絕上趕着給臭老頭道歉,不醫白家他沒有什麼意見,但是他怕的是不醫他,如今他的身體中了毒,每況愈下,還要依靠絕醫調理。
「哼哼!果然是不受人待見,徒兒,你那個絕醫令下的真是太對了!!」臭老頭拍拍絕醫的肩膀,很是贊同的說。
白雅和白絳雪的心尖都是猛的一跳,徒兒?難道?她們的目光瞬間就變了,難道這個人就是絕醫的師傅,絕醫谷主?
「皇后,還不給絕谷主道歉,你這個玩笑可是開大了!!」風絕冷眼看着白雅,冷聲說道,明顯的是給白雅找了一個台階。
「那個絕谷主,剛剛本宮只是小小的開了一個玩笑,您老千萬別放在心上。」白雅連忙站起來,尷尬的笑着說,只是眉眼裏的冰冷卻是藏的極深。
「我是不會和你計較的,畢竟狗咬我一口,我不能再咬回去,太髒了,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就好了。」臭老頭的這一句話明明就是完全的撇清了關係,以後走對面都不認識,也代表着絕醫令完全沒有迴環的餘地了。
「簡大夫,你明明知道也不說!!」白絳雪的話鋒一轉,責怪的目光就看向了簡陌,這次又成了簡陌有心機,明明知底還讓她們鬧了這麼大的一個笑話。這個人的心思就是歹毒,害了大皇子還不夠,還要來害她的姑姑。
白雅的目光頓時也看向簡陌,這裏最沒有權勢的就是簡陌了,如果知情卻不說,那絕對是成心的。
「抱歉,大皇子妃,草民還真不認識,一直認為他就是老去酒坊的偷酒賊,為了這事,絕少谷主還賠了我五千兩銀子,絕少谷主,你要說是你師傅,怎麼着我也會給你打對摺的。」簡陌淡淡的笑着說,看來今天是不給她安個罪名就不滿意是嗎?幾次三番,不會找個好一點的藉口嗎?
「行了,你閉嘴!」風絕厲聲喝道,不管簡陌是不是認識,簡陌是曾經阻攔的,而且自願以醫治翼兒為條件,是白雅不準的,「府里的人呢,趕緊上凳子上好茶。」風絕冷聲說道,一邊笑眯眯的看着絕醫谷主,「谷主,咱們上面坐?」
「你去吧,我找臭小子去,為了有好酒喝,我是賴定他了!!」絕醫谷主一邊說着,一邊掙脫了風絕的手,走到簡陌的身邊拽過一隻完好的凳子坐下,賊兮兮的問簡陌,「臭小子,如今你知道我是絕醫師傅了,是不是免費給酒喝?」美人醉好喝,而且最近簡陌用了不同藥材和花朵,製作了不同風味的酒,直接把他的饞蟲都勾引出來了。
「免費不可能。」簡陌搖頭,她賺錢很辛苦好不好,沒有道理輕易的就被拿去。
「絕谷主想要喝酒,朕包了。」風絕千尋萬尋才得到這麼一個機會,立刻笑眯眯的說,搞好關係准沒錯的。
「那好,那好。」絕谷主瞬間咪咪笑,「皇上,要不就先給五萬兩,多退少補,等我喝夠了就好。」不要白不要,有人願意出血,他自然不客氣。
「行,謝公公記得,一會送給簡大夫,順便也給朕帶幾罈子,聽說絕谷主那樣說,朕都饞了。」風絕笑眯眯的說,轉臉問簡陌,「簡大夫,你除了怪物,要什麼獎賞?」
簡陌一愣,這還真的沒有想起來要什麼,畢竟要錢太直接,要其他的,似乎也想不起來。
「不如這樣,」桂牧原突然開了口,他看着風絕說,「簡大夫初來京城,這麼好的人才說什麼也要留住,不如皇上賜個宅院或者一塊地,讓簡大夫有個家,留住他?」
「我看着我府邸的旁邊不錯,那一片也沒有多少人,而且我的那塊地方也夠大,蓋不過來,不然分小陌兒一半?比鄰而居也有個照應。」絕醫也獻策說。
風絕笑了:「好,朕是看出來了,牧原你是要留自己的合作夥伴,絕醫你小子是嘴饞了吧,一直跟朕說小陌兒的東西多麼多麼好吃,合夥讓朕留人是不是?行,就絕醫那個地方,北面歸絕醫,難免就賜給簡大夫。這工匠工人朕給人,怎麼建你們自己看着辦,錢也朕出,如何,滿意了嗎?」
「滿意。」桂牧原和絕醫雙雙點頭。
風傾城難過了,他的鬼宅離那裏好遠有沒有,他鼓起勇氣說:「父皇,兒臣能不能也住到那裏去,在那裏給兒臣一塊地,小小的就好。」
話音未落,只聽見絕醫和桂牧原雙雙搖頭:「不好。」
「朕也感覺不好!!」風絕也點頭。風傾城瞬間就哀怨了,這是通通嫌棄他的節奏嗎?
「簡大夫,家裏還有什麼人,家在何處啊?」白雅接着問,笑笑的勾着唇角,明顯的笑意不達眼底。
「會皇后娘娘,草民無家,有記憶就跟着師傅各處遊走,聽說小時戰亂,家人都死了。師傅撿了草民,後來師傅過世了,草民就一路走到這裏,遇到劫匪昏迷在城外,被人救了來,草民就想,這風巒京城一定好人不少,就在這裏停下了。」簡陌坦然的說,這就來了,早就知道很多人對她的來歷特別的好奇。
「哦,倒是命運多舛,師傅叫什麼啊?是哪兒的人啊?」白雅嘆息道,但是還是不依不饒的接着問。
「說實話,草民不知,草民叫師傅,但是聽着有人叫他鬼王。」簡陌胡謅道,反正天下之大,不可能全部都是認識的,何況已經死了的人,有能耐就去查啊!
「鬼王?」風絕和白雅都愣了,這天下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還有一個叫鬼王的人。
但是看着簡陌言之鑿鑿的樣子,又感覺不是騙人的。一時也就問不下去了。
「簡大夫,不如你和朕說說,院子裏的那個究竟是什麼?」風絕趕緊轉移話題,即便是他也好奇簡陌的來歷,但是斷然不能因此而再次傷了和氣。
「那個叫鱷魚,也叫豬婆龍或者土龍,應該是水影國有的東西,不適合在咱們這裏生長,它不喜歡寒冷的氣候。說道這裏,皇上,草民還真的有要說的。」簡陌站起身一臉的嚴肅,如果她的能力不夠,不妨藉助別人的能力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你說,朕聽着!」風絕眉眼閃了閃,不知道簡陌究竟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這個東西絕對不是自己跑來的,是有人專門帶過來的,而且是人為飼養的。」簡陌接着說,抬起眼睛直直的看着風絕,一字一頓的說,「鱷魚不會輕易的攻擊人,這個明顯不同,草民懷疑是用人肉或者是活人餵養的。聽說左府的湖底有崩塌聲有巨大的漩渦,草民懷疑那湖底有古怪。」
風絕的眉眼一跳,如果真的是水影國的東西,那麼事情就不簡單了,難道水底有什麼別的世界?或者京城已經有了敵國的奸細?
「牧原,別的人朕也信不過,給你聖旨,給你人,你想法子把湖水放空了,給朕看看地下到底有什麼。」風絕冷聲說。
「是!」桂牧原淡淡點頭,暗中和簡陌對視了一眼,都明白這麼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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