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熔岩海旋渦空間內,一道青光如一顆流星般划過天際,不是秦銘又是何人?
自從進入這方空間後,到如今他已搜尋了整整六天的時間。
六天來,他從最開始的謹慎查探,到最後肆無忌憚的在虛空中飛遁,將神識釋放到最大的籠罩範圍,為的就是將血蟲皇的神胎揪出來。
這麼做的結果可想而知,與大海撈針沒有什麼區別,甚至期間他特意將萬人惡放了出來,可卻感應不到血蟲皇的一點氣息。
要不是萬人玩那堅定的與其,以及其不敢對他說謊的個性,秦銘恐怕早就認為血蟲皇神胎不在這方空間。
而他也做過很多猜測和假想,將自己當做一個局外人去看問題,可卻依舊確定不了血蟲皇神胎的位置。
「看來真的應該去那裏了。」秦銘轉眼看向天際邊的通天柱子。
並不是他之前不想去那裏,而是每次看向那通天柱子的一瞬間,他心中就有種強烈的感覺,那就是通天柱子那裏有大恐怖,甚至其恐怖程度大過他所要搜尋的血蟲皇神胎
這個念頭很不可思議,畢竟要說這方空間內最大的恐怖,應該莫過於血蟲皇神胎了,若是多出一個比之更加恐怖的存在,可以想像那得達到一種怎樣的層次。
「或許是我動心了吧。」秦銘自語喃喃道。
旋即,他盯着通天柱子看了一會兒後,縱身化作一道破空遁芒,朝通天柱子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
秦銘不知道的是,在他飛遁向通天柱子的時候,一道青色閃電在這方空間的某個地方划過,只不過那青色閃電並沒有消失,而是在半空中陡然一個旋轉,便朝着某個方向激射而去。
而幾乎是在青色閃電消失的剎那,一道紫色閃電也跟着出現,直接朝青色閃電消失的方向追去。
「本魂,與我融合,再造輝煌,九州世界......」
此刻,如果秦銘和萬人惡在此的話,定會感受到紫色閃電散發出的氣息,赫然就是當初追殺他們的那六頭怪物。
這怪物原本是在熔岩海空間,與熔岩海內的巨大黑影戰鬥,卻不知道為什麼也跟着進入這熔岩海旋渦空間,而此時的秦銘和萬人惡根本不知道,不然的話......
六頭怪物在虛空間留下這段話後,剎那消失不見,顯然它追擊的那道青色閃電,應該就是在熔岩海內與其廝殺的巨大黑影,也是它在重生之後,捨棄秦銘和萬人惡而狩獵的目標,似不將對方追捕吞噬掉誓不罷休。
而在這熔岩海旋渦空間某個未知的黑暗裏,一雙巨大的雙眼猛地一下子睜開,眸光宛如兩顆金燦燦的太陽一般,就整哥黑暗之地都給照亮。
不過很奇怪的是,眸光照亮的僅僅是四周的黑暗,而這雙眸子的主人卻並沒有被照,而它所在的地方乃是一座空曠的山洞。
在山洞的虛空上,除了兩顆如太陽般金燦燦的眸子外,還有一尊五丈大小的石鼎。
這石鼎懸浮在半空中,與兩顆巨大的眸子比起來小的可憐,可偏偏就是這個石鼎的存在,壓得兩顆巨大眸子存在的本體一動不能動,顯然是被這尊石鼎給鎮壓住。
在兩顆眸子張開的那一刻,原本沉寂無數萬年的石鼎,先是不斷地抖動嗡鳴,旋即靈光大漲,一道道神秘的氣息宛如仙霧般,朝下方慢慢地壓下去。
頓時,此處山洞內爆發驚天的怒吼,只不過這聲音並沒有傳到外面去,不然定會讓熔岩海旋渦空間內的所有生靈都聽得到。
怒吼聲連連震響聲,整整持續了三十多息,最後那雙金燦燦的巨眸閉合上,原本被照亮的山洞也由此又黑暗的下去。
在那雙眸子閉合後,其頭頂上空的那尊石鼎也隨之沉寂下去,似乎它的使命就是鎮壓這個恐怖的存在,只要其不掙扎,它也不會得寸進尺的逼壓。
「很好,終於有人進入了這方空間,並且還不是一個兩個,很好,真是太好了,本尊破封而出的希望終於有了,嘿嘿~~」
山洞儘管再次陷入了黑暗,只是在黑暗中又響起了一道幽幽的聲音,似來自地獄的聲音般,令整個黑暗的山洞充滿了冰寒與詭異。
「等本尊破封而出後,第一件事就是將你徹底收為,煉化成本尊的法寶,這樣也不枉當初那群傢伙鎮壓我,快來吧貪婪者們,本尊在這裏等候着你們,快來吧......」
令秦銘包括六頭怪物在內的外來者,他們都不知道暗中已有人盯着他們,甚至有信心將他們帶到對方所在的位置,至於他為什麼那麼有信心,這一切都來源於……
五天,秦銘放開遁速整整飛遁可五天的時間,這才達到通天柱子之下。
站在通天柱子下,秦銘除了感受到一股磅礴的氣勢災,更有一種亘古亘今的感覺,似乎任何事物來到這裏,都會受到某種法則的影響,至於究竟影響了什麼,卻又讓人說不出來。
這種感覺很奇怪,亦是有些讓人惱火,畢竟誰都不願意在一個充滿未知的空間裏,又時刻感受到莫名的力量籠罩住,這不僅詭異瘮人,更是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像是有一尊死神時刻在盯着,隨時都有可能揮動他手中的奪命之鐮。
自來到通天柱子下,秦銘的神識一刻都沒有收回,心中警惕,甚至體內氣血極速運轉,一旦有什麼情況,他會第一時間神魔變身,毫不猶豫的出手,不然可能死的就是他自己。
見四周並沒有異常,秦銘單手一拍腰帶,血光飛出,化作一道模糊的血影,不是萬人惡又是誰?
將萬人惡召出後,秦銘毫不客氣的道:「感受一下,這裏是否有血蟲皇神胎的氣息。」
見狀,萬人惡連連點頭,急忙閉着眼感受四周的氣息,但心中那叫一個不爽,不斷地問候秦銘,心中更是一陣惱火。
當本大爺是什麼?狗嗎!?
當然,這些話它也只能在心裏想想,哪裏敢當着秦銘的面說出口,除非它不想活了,否則此話一出,就算不氣也會被秦銘好一頓折磨毆打,偏偏它還真的怕這種皮肉之苦。
可惡的小子,別讓你萬人大爺變成血蟲皇,不然絕對收你當人寵,每天都讓你給本大爺洗腳唰……
嗯!?
就在萬人噁心中不爽的惱火時, 它整個身軀猛地一震,這種舉動並不是它有意為之,而是身體本能的反應,因為它感受到四周有股氣息,儘管很淡很淡,但依舊被它感受到,令它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因為它感受到的氣息,正是——血蟲皇!
萬人惡的異樣,秦銘自然看在眼裏,他眼中眸光一閃,不過卻並沒有記着開口詢問,而是靜靜地看着萬人惡,他知道此刻萬人惡需要的是安靜。
片刻後,當萬人惡回過神來時,神色極為複雜的說道:「這裏的確有血蟲皇的氣息,不過氣息很淡很淡,並沒有固定的來源去向,我想應該是之前大地坍塌時,它曾在此出現過,不過想來應該是離開了,不然虛空間瀰漫的氣息,不至於消散得幾乎沒有。」
聞言,秦銘不置可否的看了一眼萬人惡,雖說他相信萬人惡不會騙他,且他也相信萬人惡的感覺不會錯,但有些事並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
換一個角度去想,如果是血蟲皇故意讓人感受到它的氣息,且還是那種無根源的淡淡氣息,這樣一來便細思恐極了。
見秦銘一臉沉思的模樣,起先萬人噁心中暗道秦銘這個人怎麼這麼多疑,連它的話都不相信,那又何必讓它來感受。
只是當它看着秦銘的神色語法凝重,它漸漸地像是明白了什麼,事情恐怕沒有它想得那麼簡單,不然的話秦銘絕不可能是這種表情。
「你是不是懷疑血蟲皇給我們下了一個套?」萬人惡開口問道。
這種事涉及到個人性命,不由得萬人惡不重視起來,同時也認真的對待起這件事來。
秦銘點了點頭,旋即又搖了搖頭,沉聲道:「這件事不好說,有這種可能,但也沒有這種可能。」
「有這種可能的話,說明血蟲皇神胎已甦醒,但這也代表着它已知曉你我的存在,這對於你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但若不是這樣,血蟲皇神胎沒有甦醒,也不知道你我的存在,這種情況看似對你我有好處,實則對血蟲皇神胎而言未必就是壞事,至少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找到神胎的下落,一旦時間久了,當它徹底甦醒過來的時候,便是你我喪命之時。」
聽着秦銘的這番話,萬人惡渾身一震,慌忙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等!」
「什麼?等!?」
萬人惡像是聽到不可思議的話,整個人都僵直在原地一動不動。
但對於秦銘來說,敵暗我明,對方沒有露出一點破綻,這是絕對的被動,只有以靜制動,他們才能讓血蟲皇神胎露出破綻,哪怕是一點也都是能找到對方藏身的關鍵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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