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遁光划過天際,陡然一下又頓住了身,赫然就是秦銘無疑。
至於一直跟着他的萬人惡,早就被他收進空間之寶中,畢竟這方空間還未明確,又多出一個血蟲皇神胎,若是它一直跟在身後,必然會被血蟲皇先一步感應到,那他完全是去自尋死路的。
此時,秦銘看着遠處的熔岩海,神色很是凝重,因為他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稍不注意就隨時都有可能隕落。
說着秦銘的目光看去,幾里外的熔岩海中,竟有一個巨大的漩渦出現在熔岩海上,似有某種特殊的力量牽引着那片熔岩,形成一個巨大熔岩漩渦的同時,也在這廣闊無垠的熔岩海上,形成了一個中空的位置。
沒錯,巨大熔岩漩渦的中心,有一個相對漩渦很大的中心點,但如果仔細觀察和感受,會發現漩渦中心的那個點很大,足有數百米之寬,漆黑如墨,即便是擁有特殊的眼睛也看不透漩渦中心內的情況。
此刻的秦銘就是如此,眼中頻頻閃過靈芒,但依舊看不透熔岩漩渦中心的那個黑洞,就好像任何存在靠近它,都會被它在第一時間吞噬掉,透露一股無法心中的可怕氣息。
「看來就是這裏了。」秦銘自語道。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周圍虛空間充斥的狂暴氣息,與之前發生恐怖大爆發的氣息一模一樣,且這裏的氣息明顯比其他地方玩濃郁十幾倍,再加上這一個巨大的熔岩漩渦,即便這裏不是血蟲皇神胎所在之地,也必然與之有關。
盯着熔岩漩渦看了很久,秦銘最後化作一道靈光,沒入進漩渦之中,消失在黑暗的中心。
在進入熔岩漩渦的一瞬間,秦銘隱約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神識掃過他的身體,但又好像沒有什麼東西一樣,因為如果有神識,不可能一掃而過,這讓秦銘心中感到非常驚疑。
不過他並沒想太多,畢竟進入這熔岩漩渦後,不說血蟲皇的神胎,就說一些未知的危險就夠他受的,他哪裏還有心思與精力去糾結一股似是神識掃過他的身體。
退一萬步而言,就算是真的有又如何,因為他已進入這熔岩漩渦,已沒有了退路可言,是有是無對他來說意義不大,重要的是能否化險為夷,一切順利的走下去。
飛入熔岩漩渦中後秦銘感覺到身體明顯一沉,整個人就像一塊隕石般朝下方墜落而去,這讓他心中一凜,因為他已感覺到熔岩漩渦中的重力明顯比外界要重很多。
『咚』的一聲震響,如一塊墜落的隕石般,秦銘最終落身在地。
「這裏的重力最少是外界的十倍以上!」秦銘沉聲道。
旋即,秦銘立馬調息體內的靈力,以及自己的呼吸節奏,保證與這方空間重力的平衡,這樣他才能在第一時間穩定下來。
在調整自身狀態之際,秦銘也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他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昏暗的空間,儘管周遭植被有很多,但卻給秦銘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且四周的虛空間瀰漫有濃郁的死氣,就好有來到一個上古戰場般。
由於重力的原因,秦銘如今的神識只能覆蓋十里,而在這十里的範圍內,他沒有發現一點生機。
這生機不僅僅指的是有血有肉的生靈,包括那些生長的植被,以及他現如今站身的地面土壤中,都沒有一點生機的波動,似乎這裏的一切生機都被抽乾了一樣,留在這裏的只有死氣。
而他所身處的地方,乃是一座百米多高的峽谷之中,儘管他的神識還沒散開出峽谷,但他感覺到有一股不同的氣息,如威風一樣的從前方吹過來,顯然那個方向是外界。
也就是說他現在所在的位置,並不是峽谷中心位置,而是靠近外界的地方。
在打量片刻後,秦銘單手一揮,一道靈氣護照出現在他的周身外,只是剛出現的剎那,就被此地恐怖的重力給碾壓成無數靈光消散掉。
秦銘心中暗道一聲果然,像是之前就預料到了一樣,跟着並指成劍,在自己手腕前化出一道口子,一縷縷鮮血飛出,化作一道道血色匹練圍繞着他不斷旋轉。
「凝!」
秦銘雙手合十,一股莫名的氣息自他體內波動開,那一道道環繞他的鮮血一散而開,又在瞬間凝聚成一道血光靈罩,將他保護在其中。
做完這些後,秦銘這才稍稍安下心,盤膝坐在地面調息起來。
時間一點點流逝,知道半個時辰後,秦銘這才睜開雙眼,如平常一樣的站起了身,只不過他的眉心處多了一道紅色印記。
「此地的重力不是天然形成,應該是某種法則所致,不然......」
在剛剛調息的過程中,秦銘發現不管怎麼與四周虛空的氣息溝通,調整到同樣的節奏,卻依舊不能正常的移動。
這並不是秦銘承受不了這股重力,而是此地的重力乃是因為某種法則所致,這才造成他無論怎麼調節,都會受到那種法則的影響。
無奈之下,他只能試着將識海中的造化元衍珠移到眉心處,以造化元衍珠的莫名力量,竟真的將虛空間的法則阻隔開,讓他不僅能如平日裏一樣行動,更是沒有承受一點重力的影響。
一切恢復正常後,秦銘又將自己的氣息壓制到最低,以一種很慢的遁速朝峽谷外飛去。
既然已來到這裏,那麼就說明血蟲皇的神胎也在這裏,儘管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對方是否察覺到他的到來,但一切必要的事秦銘還是得做的。
更何況從地獄道內的沖天血光,以及他進入血光源空間後,大地坍塌顯現出熔岩海,且除此之外他並沒有遭遇到什麼危險來看,即便血蟲皇神胎知道,此刻恐怕也還沒有徹底甦醒。
沒錯,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為什麼他和萬人惡到現在還沒被殺。
遁光中,秦銘腦海中不斷地推演假設,開始推算起血蟲皇神胎可能的所在之地。
「我若是血蟲皇的話,就算是神胎跳脫出舊殼,在這方空間內沉眠,也不可能保證自己絕對的安全,就像是如今我何萬人惡進來的一樣。」
「並且,之前的六頭怪物的身份也很可刻意,它若是與血蟲皇有關,在我很萬人惡進入這方空間後,絕對會將我們斬殺掉,絕不可能還留着我們成為禍患。」
「但六頭怪物如果跟血蟲皇沒關係,那它對於血蟲皇來說就是禍端,有可能和我與萬人惡一樣,都是從外界進入這方空間。」
「而不管怎麼說,血蟲皇的神胎遁入這方空間沉眠,也絕不可能沒有留下一些後手。」
「這些後手暫且不論,在佈置好一切後,神胎沉眠之地必然是一個血蟲皇自認為很安全,且有助於它沉眠的隱蔽,又或是外人不起眼,絕不可能想的到的地方......」
秦銘一會兒站在血蟲皇神胎的角度,慢慢地梳理『自己』沉眠之後所要面對一切潛在的危險,以及沉眠之地的安全性,一會兒又站在他自己,以及其他進入這方空間的生靈的角度上去分析。
不知不覺間,秦銘已飛出了峽谷,一眼就看到在距離他很遙遠的地方,有一根貫絕天地的柱子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儘管那通天般的柱子距離他很遙遠,但即便是這樣,也都掩蓋不了那通天柱子給人的無上威嚴感,仿佛那是一根通天神柱,任何存在去到神柱之下,只能虔誠的膜拜,不能生出一點質疑的念頭。
秦銘心神一震,因為剛剛那一瞬,他似乎又感覺到當初在穿過空間裂縫時的感覺,只不過這一次像是少了什麼,並沒讓他有太多的疑惑,更多的是一股難以言表的失落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到如今,他早就知道當初在通過虛空裂縫時,他整整耗費了一個月的時間才與萬人惡匯合,而這中間多出且空白的一個月,讓他心中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抗拒感,似乎是他潛意識將記憶封印了一樣,不想回想起那『空白』的一個月。
不管是被人算計封印,還是他自己將自己的記憶封印,這一切對於秦銘來說都是不好的預兆。
若是前者的話, 那就說明他現如今的一切行動與計劃,實則是被某種恐怖存在操控引導,如同傀儡一般的在行事,只不過他這個傀儡不知道自己是傀儡罷了。
如果是後者,情況看上去樂觀,實則比第一種情況都要糟糕得多。
能讓秦銘自己封印記憶,除非是可怕到極致,影響他自己的心境意志,就是發生了即便是秦銘自己都無法接受的事情,而他選擇封印以往,暫時性的擺脫這種情況,絕對是絕望到讓人無法接受。
「不管是哪種情況,看來得先找到血蟲皇神胎才行,只有這樣才有足夠的實力......」
在秦銘心海最深處,放佛有一道聲音在不斷地催促他在最短的時間內提升修為和力量,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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