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他恰好轉頭向商銀月這邊,酒水正好噴在商銀月的腰腹上,那淡紫華袍濕了一大片。
商銀月顯然是從來沒有遇到過別人往她身上噴酒水的情況,她退開了身怔在那兒,那神情別提多怪異了。
本應惱,可眼前這個男人是自己喜歡的。
說不惱那又真不是不惱,她可是公主,從小到大哪會遇到這樣的事?
風凌霄心暗嘆,從袖袍內扯出帕子上前替商銀月擦拭,並對羽蔚青道:「皇上,沅沅今日有些不太舒服,還是讓她退下吧,我來倒酒。」
他是皇帝,而女人問都不問他有沒有事,只顧着心疼那所謂的義妹,羽蔚青氣不打一處來,他指了酒壺怒道:「沐沅沅,今日這酒你若斟不好,你就給朕滾出翰林院。」
「皇上。」風凌霄還想幫商銀月求情,被羽蔚青沉沉一聲打斷,「長樂公主,別把朕的話當耳邊風。」
風凌霄怔,商銀月也怔。
風凌霄心急跳了起來。
羽蔚青自是知道她不是長樂公主了,但看出了眼前這個商銀月就是公主本人嗎?
她突然有一種不知這棋該怎麼玩的感覺了。
商銀月心痛酸楚。
她才是長樂公主啊。
風凌霄擦華袍的手停了,縮了回來,看着商銀月道:「沅沅,再給皇上斟一樽。」
說完她拿了桌上的帕子遞到羽蔚青面前,「皇上,沅沅仰慕皇上,心情難免激動,做得不好還請皇上恕罪。」
她不能再和羽蔚青鬥氣了,這樣下去吃虧的是她。
「幫朕擦。」羽蔚青臉一歪,只當這屋中就只他和風凌霄似的。
風凌霄平靜地伸手去擦他嘴角下頜的酒水。
商銀月眼底那個幽怨呵,十足就是怨婦。
那邊廂,羽墨染極平靜地吃菜吃飯,像是人不在這裏似的。
而實際上他是瞭然於胸。
這一位「沐沅沅」十有八九就是真正的長樂公主。
這時屋外傳來寇璟的聲音。
羽墨染放下箸,向門口高聲道:「進來吧。」
寇璟帶着一陣寒風入門,見禮,見多了一名女子,想了想道:「皇上,益王殿下,人已帶回,正在廂房歇息,但不願意吃飯。」
羽墨染不等皇帝開口徑自先說,「那就別管她。伯牙你用過膳了嗎?」
寇璟:「還沒有。」
羽墨染:「就在這裏吃吧。」說完轉頭向皇帝道:「皇上不會不准吧?」
羽蔚青眼向上翻,接着笑道:「寇卿辛苦了,那就一同用膳吧。」
寇璟急忙推辭,「皇上,微臣不敢,微臣還是到廚房去吃,微臣告退了。」
做臣子的怎麼可能和皇上一起吃飯?
他可不想留下話柄。
羽墨染正要開口,外邊萬管家來稟。
「皇上,益王殿下,福王帶了人馬到了東城門。」萬管家進門施了禮急道。
屋內人都沒有人出聲,靜等他接着說。
萬管家想來也是見慣大場面的人,雖急但不慌,「福王說要見皇上,還把皇太后趕下馬車。呼延尚書帶着南衙宿衛已到東城門圍住福王,呼延尚書擔心皇太后的安危不敢擅動,便了差左鄺回來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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