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壓着火,但是見到已經誤傷了髮菜精,便也不好再發難,倒是覺明老和尚,這王八蛋的計謀得逞了,是時候去跟他算算賬了。
他還說這些髮菜是死人頭髮,簡直就是放屁。
我對着覺遠說:「你把那枯萎的髮菜給我一點,我要拿着它去跟老和尚對峙。」
「好。」覺遠一聽,就摘了一些髮菜,然後拿過來給我。
我和月蘭拿着,細細一看,果然是髮菜,拉了很容易就斷,而且仔細看去,比頭髮不規則,沒有頭髮的那種光澤。
「行,我們走。」
說完,我便和月蘭再次朝着那二樓亮燈的寶塔走去。
這一次的速度沒那麼快,我到底想看看,這個老和尚還有什麼託詞。
到了寶塔的一樓,試着推開一樓的大門,竟然沒鎖,咯吱一聲開了。
我和月蘭走了進去,而後一步步往上走,一步一個噔噔聲,在夜裏顯得格外的清脆和刺耳。
到了二樓,我們推門而入,卻發現老和尚依舊對着靈木小和尚的屍體打坐,但是卻閉着眼睛,難道是打坐入定了嗎?
「那髮菜精被我用卍字金光殺死了,你的計謀得逞了,你還有什麼話說,趕緊解了我的頭髮降。」我對着老和尚吼了一句。
但老和尚卻不緊不慢,朝着我們轉過頭來,之後睜開了眼睛,身上卻一絲生氣也沒有,與我們半個小時見到的老和尚完全不一樣。
「你們回來啦?」老和尚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他說了句:「對不起,貧僧有罪。」
我了個去,這老王八蛋終於自己承認了,我說:「你身為出家人,身為靈泉寺的住持方丈,你竟然做出下降頭這事,而且還屢次騙我們,簡直太過分了。」
他也不辯解,卻發現他整個人如同完全喪失了生機一般,有氣無力的樣子,我驚恐的問:「你怎麼啦?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月蘭趕緊拉了拉我,壓低聲音說:「別被他的外表騙了,說不定這是他新的花樣。」
我猛然打起精神,月蘭的顧慮不無道理,我說:「別裝模作樣了,趕緊把我的頭髮降解了,至於你跟覺遠的恩怨,你們自己去解決,別再拉我們下水。」
「剛才你那一擊,卍字金光除了吸收了你的力量,其實也吸收了我大部分的能量。」覺明老和尚有氣無力的說。
「你?」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對,其實我在你手裏刻這個卍字,也是注入了我平生所積累念力的八成,你一下子全部釋放出去,我自然就是現在這副模樣了。」老和尚面無表情的說。
「老公,千萬注意,不要被他騙了。」月蘭再次提醒。
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我說:「那你對覺遠的怨恨真有這麼大嗎?」
「我們沒有仇恨。」
「還沒有?用盡平生八成的念力,你還沒有仇恨?」我不相信的看着他。
「說了你不信,我只是想收拾那隻髮菜精,她的厲害不是你們能想像的。」
「為什麼?只是為了拆散她和覺遠嗎?」這個問題其實是替覺遠問的。
「不是,其實覺遠是知道的。」老和尚說:「髮菜精所在的那塊菜地底下有皈依三寶。」
「皈依三寶?」我猛吃一驚,覺遠確實有這麼說過,我說:「你就是為了得到這三樣東西,所以你步步算計,把我們也算計進來了?」
「可以這麼說,也不可以這麼說,具體原因,我現在不便說明,我只能說,我想得到這三件東西,絕不是為了一己之私。」老和尚矢口否認。
「那是什麼東西?」這已經勾起了我的興趣,可能是老本行的原因,一聽到地下有寶,整個人就暗暗興奮。
「皈依三寶,佛寶,法寶,僧寶,分別放置於這寶塔的七層,五層和三層,但是從第三層開始,就完全是封閉的,其中也不知道是加裝了什麼樣的機關或者是法力,如果沒有鑰匙,是打不開機關的。」老和尚說。
「那鑰匙呢?」我迫不及待的反問。
「就在髮菜地之下,那底下埋着我師傅的金身,他把鑰匙攥在了手裏,只要下去拿到鑰匙,就能打開這第三層,第三層里有祖師的舍利,有了舍利,我便能救活靈木。」老和尚看着靈木。
我詫異的看着老和尚,我說:「你這些行動可是以前就準備的,靈木可是最近幾天才死的,你說的這鬼話誰信?」
老和尚凝重的打量着我們,許久許久,才嘆了口氣說:「也罷,事已至此,告訴你們也無妨,其實靈木在被你們的車撞之前,就已經死了很久,只不過用秘法護住了屍體。」
「什麼?」我氣得頭髮都豎了起來,再看看靈木,靈木的脖子上果然出現了屍斑,一般死亡七天之內的屍體,是不可能出現屍斑的,我們當時為何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呢?
「小施主,你也不用急,他當時確實是個死人了,這一點他父母其實也是知道的,但是一直求我想想辦法,說無論如何也要救救靈木。」老和尚又轉頭看向靈木說:「然後我掐指一算,冥冥之中似乎有所得,就讓靈木的屍體去那邊候着,專門等你們的車。」
「幾日幾時幾分,什麼車牌,你不是說你算不出來嗎?」我幾乎是用吼的,對着老和尚咆哮道。
「阿彌陀佛。」老和尚只是舉起顫巍巍的手,行了個禮,然後說:「對不起了,施主,因為所算的那一卦當中,得到的是或許在你的身上能獲得一線的生機,我們也確實很順利的得到這線生機,可卻沒能讓靈木活過來。」
「什麼生機?」我反問。
「你的血,你的血里有舍利子精華,也就是濃厚的念力,但是都快把你的血放空了,依舊沒能救得了靈木。」老和尚臉色無比難看的說。
「好你個老和尚,為了救自己的人,竟然如此喪心病狂。」月蘭也罵了一句。
「對不起了,兩位施主。」老和尚再次道歉,而後說:「貧僧大限將至,有個不情之請,那髮菜妖精已經受了重傷,無力再阻止你們,你們可否幫我下地取出鑰匙,我要拿到舍利子救靈木。」
「你…你怎麼還有此臉皮來求我們幫你?」月蘭無比的生氣,都快拔劍了。
我壓低聲音,對着月蘭說:「媳婦,他說是求,其實是威脅,我特麼還中了他的頭髮降,不下去拿的話,他死了,只怕我也得陪葬。」
「阿彌陀佛!」老和尚像是承認式的喊了句佛號。
我目瞪口呆了,我這么小聲,難道他也聽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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