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老婆大人,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街邊,陽光仍舊溫煦,但讓千夜感到無語的是,短短一根煙的功夫,這貨已經重複了不下十遍了!
對於韓少極其不要臉的粘人攻勢,就連若墨都只能無奈妥協,任由前者的腦袋在自己平時愛惜十足的胳膊上輕撫亂蹭,只要不得寸進尺就行……
而依偎在千夜肩膀的蘇菲,由於剛才說錯話的緣故,此時只能捧着一杯奶茶細細呡着,絲毫不敢打擾身後那對情侶的纏綿。
「我說蘇菲……你還真打算學撩陰腿啊?那可是謀殺親夫的招式!」
一邊愜意懶散的嘟囔,千夜還做出一個讓身旁趕着早課奔波的高中生羨慕的舉動——
動作略帶霸道的將蘇菲手中的奶茶杯搶過,少女微微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選擇了鬆手,兩人就這麼毫不嫌棄又親昵曖昧的用着同一根吸管。
「當然咯~誰讓你昨晚調戲本公主!哼,以後不能只任由你欺負,我也要學會反抗大壞蛋!」
說話間,蘇菲還不忘故作倨傲的揚着胸脯,揮舞着小粉拳,直讓身旁的千夜看的一陣輕笑。
眼前,溫煦的陽光透過少女白皙光滑的玉手,本是用來耀武揚威而揮舞的小粉拳,卻在千夜的眼裏滿是親昵和依賴……
好巧不巧的,少女朝着空中一陣揮舞粉拳的架勢,雖然沒有落在千夜身上,但卻等來了為數不多的出租車。
一路不快不慢的行駛,而千夜自然不忘透過窗戶不急不緩的打量着小鎮晨起的繁華熱絡。
小鎮不大,到了鎮中心醫院不過半小時,韓少隨手扔出一百美元過後,幾人便相繼往裏走去。
「怎麼?公主殿下也要抽骨髓?這可是捨生取義的壯舉啊!」
眼看剛才還哭着喊着龍根不保的韓少此時活蹦亂跳,千夜頓時一陣鄙夷:
「你能不輕易誤導別人麼?抽骨髓樣板而已,又不是心臟移植!怎麼可能捨生取義!」
韓少聞言,不禁饒頭訕笑道:「嘿嘿……本少這是把咱們的無私節操渲染的再高尚一點而已!」
咱們?
原本往醫院化驗區走着的千夜不禁劍眉微皺,扭頭問道:「怎麼?你們也打算驗證一下骨髓?」
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本想再點一根煙,但考慮到這是醫院,韓少只能擺手淡然道:
「廢話,就跟你說一樣,本來就不是什麼要命的大事,抽個骨髓而已,萬一匹配上了呢?」
「再說了,就算骨髓匹配的幾率再低,咱們好歹也是四個人啊!總比買六合彩更靠譜吧!」
望着韓少自信滿滿的模樣,千夜一陣啞然失笑:「我怎麼感覺你說這話容易被查水錶?」
「靠!哪有……總之,咱們趕緊去吧,我都已經預定醫師了!」
點了點頭,千夜也不再廢話,只是臨進醫院之前,不忘對若墨感激一笑。
畢竟這件事情說到底和韓少沒有太大關係,捐骨髓匹配聽起來是小事一樁,但非親非故的多少也有些牴觸。
不管如何,千夜也算是欠了韓少和若墨一個不大不小的人情。
雖然這所謂的人情根本沒有人會去計較……
「呼,可惜啊!就算是請了費城的專家,匹配結果最少也得兩天!也只能靜候佳音了!」
一個小時過後,千夜幾人走出醫院,為首的韓少抬頭享受着並不刺眼的陽光,嘴角斜吊着煙,語氣輕佻:
「現在怎麼辦?是等結果出來再去拜訪小白父母,還是現在就去?放心好了,見面禮鄭鵬哥都買好了……」
「你做事還真是面面俱到啊,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說句多謝了!」
極為瀟灑的點燃香煙,千夜深呼口氣後,瞥視着目光詢問的看向自己的三人,只能沉吟片刻,才打了個響指決定道:
「昨天答應小丫頭的,總不能說話不算數。走吧,沒準還能蹭一頓中午飯。」
韓少聞言,不禁嘴角扯動,語氣輕佻:「呵呵,你還真是樂觀啊!砒霜加農藥?」
無奈一笑,千夜並沒有過多解釋什麼,而是掏出手機撥通了鄭鵬的電話,身旁的韓少也只能長嘆口氣,扭頭對若墨兩女聳肩道:
「反正還有兩天匹配結果才能出來,正好在鎮子裏玩會,你們就先去逛逛街好了。
不管怎麼樣,明天肯定要出去放鬆一下的。」
「嗯,那你可一定要和千夜保持同一戰線!」
溫婉懂事的若墨點頭答應,本來對於這件她本不該涉足的事情,做到盡力而為就行,再過多干涉,只會幫倒忙。但柳眉微蹙的蘇菲卻顯得有些擔憂,扯了扯韓少衣角,輕聲問道:
「你們幾個真的沒問題麼?小丫頭那麼懂事……她的父母會不會很兇啊?
要不要本公主和你們一起去?」
韓少聞言,頓時搖頭輕笑:「又不是什麼談判,別那麼緊張,你就別跟着搗亂了。」
「哼!你才是搗亂!」
望着仰頭嗔怒的蘇菲,韓少笑了笑並沒有說話,實際上他也在猶豫這件事他自己要不要別跟去了?
畢竟說到底自己是外人,到時候如果真的吵起來……
「走吧,鄭鵬哥把地址發來了,正好今天伯父伯母都在家。」
千夜一句不溫不火的話語,才打消了韓少的瞎想,撓了撓頭,後者聽出了話語中的端倪,不禁劍眉微皺:
「啥意思,難道他們每天還要上班?」
「不然呢?你以為秦峰會好心到什麼地步?再說了……貧者不食嗟來之食,就算受人恩惠,也得自食其力啊。」
千夜的笑容有些自嘲,聳了聳肩過後,便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韓少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若墨兩女,徑自跟上。
把手機中用英文發來的地址遞給司機,一路繞來繞去,最終直到小鎮的邊緣,才算到達目的地。
也就是小丫頭在米國所謂的家。
小鎮的郊區算不上破舊貧瘠,但比起當初在wh城中村的住宅區也相差無幾。
只是讓千夜略感心安的是,不管是秦峰真的破天荒的當了一回慷慨解囊的慈善家,還是米國住宅的租價着實便宜,至少……
步伐有些踉蹌俏臉也有些蒼白的溪,能有一個安心畫畫的院落,透過泛着鏽跡的柵欄,千夜看的清楚,少女面前的畫板上,正依稀勾勒着自己的五官。
或許是少女內心的崇拜親昵作祟,比起照鏡子時候的真人,畫像中多了些許菱角分明的帥氣。
而早就拎着一袋上好茶葉一套雪白貂皮衣的鄭鵬,很是小心翼翼的站在不遠處欣賞着。
見千夜兩人緩緩的走來,鄭鵬才輕輕一笑,將煙頭已經被浸濕的玉溪點上,語氣平淡又說不出的羨慕:
「從我第一天來,就見她每天上午都坐在那那畫畫,每張紙上都是你。」
話音落畢,還不忘似笑非笑的看了千夜一眼。
「哎……女大十八變啊。」
沒來由的感慨一句,千夜將煙頭踩滅,步伐輕快的向佔地不算寬廣勉強能看出些許溫煦的住宅內走去。
而全心全意沉浸在素描中的少女,卻全然沒有注意到落在自己臉上親昵溫煦的目光,玉指滑動,勾勒着原本潔白的紙張上英氣逼人的劍眉……
「叮咚。」
清脆的門鈴聲響起,就如門外某人的嗓音一般溫煦。
「丫頭,夜哥哥來看你了。」
不知何故,少女抬頭之餘,手中原本緊握的鉛筆,卻跌落在乾涸枯竭的雜草落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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