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輕易傷他,除非他默認;同樣,也沒有人能在他門口撒野,除非他縱容。
那個人究竟是誰?
易小詩深思的表情和探究的眼神,讓秦墨白微微嘆了口氣,「別多想,這件事我會處理好,你不用擔心。」
他都這麼說了,易小詩也不好追問下去,只是,他的隱瞞讓她覺得胸口被塞了一小團棉花,不大卻很堵。
看她悶悶不樂的表情,秦墨白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好好休息,好好養傷。我還有事情要處理,過會兒再來看你。」
「好」
易小詩用微笑送他。
他才起身要離開,易小詩又說,「肩膀上的傷還好嗎?」
秦墨白特意在她面前活動了一下肩膀,「好得很,完全沒問題了。」
「哦」
沒有更多的對話,秦墨白轉身離開。
易小詩緩緩的吐了口氣。
不管秦墨白要維護的人是誰,她都不在意,她難受的只是秦墨白眼底那想要掩藏卻終究不小心流露出來的愧疚。
那愧疚讓她明白,那場伏擊針對的人,不是他,而是她。
她的到來,成了秦墨白的麻煩。
秦墨白說過會兒來看她,結果連續三天,她都沒見着秦墨白的影子。
倒是季少東每天雷打不動,準時的來幫她換藥掛針。
她好幾次要問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兒,結果又在舌尖兒上滾了滾,吞回肚裏。
下午季少東如約而至的時候,易小詩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很想知道?」
聽易小詩終於開口問秦墨白的下落,季少東挑眉,眼底划過一絲諷刺。
易小詩選擇無視,「是,我很想知道。」
「我以為,他的死活跟你沒關係。」
話裏帶了尖銳的刺,即使易小詩能忍,此時也不由得犯起脾氣,「你以為?你覺得你是誰,總是自以為是的來猜測他在我心中的位置?」
「我的確不是誰,不過我有眼睛會看。易小姐,別把你說的多麼重情重義至情至性,老大在你心裏,其實只是一根被你抓住的救命稻草吧?在杜宇恆那兒受了傷害,想要擺脫他忘掉他,就抓住了老大,指望他帶你脫離苦海」
冷笑一聲,「別做出那副你被誤解的無辜樣子,事實究竟是不是我說的那樣,你自己最清楚。」
易小詩跟挨了一記悶棍似的,好一會兒才定住心神,「季醫師,我不過詢問一下墨白在做什麼,什麼時候來看我,你至於說這麼一堆話來侮辱我麼?你看我不順眼盡可以沖我來,也用不着那麼貶低你們主子的魅力吧?救命稻草,真是可笑,我易小詩就算再怎麼走投無路,落魄狼狽,也不至於低劣到利用別人的感情來尋求庇蔭」
她揚起下巴,一臉的堅定嚴肅,那種表情,即使是對她反感的季少東也不由得懷疑自己剛才那番說辭是不是真的侮辱了這女人。
「我對墨白是什麼樣的心態,不需要跟你澄清說明。但是,也請你不要總是拿這些自以為然的揣度來玷污我的耳朵。我想跟墨白好好在一起的決心,也不會因為你們那些不堪的言辭和猜測而改變。我累了,既然已經換完了藥,那麼請你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好走不送,對了記得把門關上,我腿腳不便,關不了門。」
說完易小詩一折身躺下了,只留個後背給季少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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