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驚不小,沒想到樓謙玉和季曉春是這麼個關係,難怪樓謙玉死後還徘徊在季曉春的身邊。
季曉春平時看上去除了臉色有時不好之外,身體沒什麼大礙,顯然樓謙玉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
弄明白了這層關係以後,我稍稍鬆了一口氣。
至少可以確定,季曉春身側曾經閃現出來的那隻鬼手就是樓謙玉的,而樓謙玉對他沒有惡意。
儘管如此,學校這片陰地的鬼魅依舊橫行,不解決是不行的。
然而,商立麒那邊忽然沒了動靜,我這裏,又被樓謙玉逼得不得不幫她的忙,去鋌而走險的引誘紅衣殺手。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這種事情怎麼偏偏找上我。
不曉得這個事情能不能請冥司來幫忙,他的能力比前一世還要強大,對付區區一個紅衣殺手應該不在話下。
猶豫了一下午,放學回家的路上,我與冥司一同上了公車。
車上乘客很少,十分冷清,我倆坐在最後排的位置,一路相繼無言。
他很安靜,目光幽幽地盯着車窗外面,給我的感覺,總是那麼寡淡,話似乎比前一世要少得多。
「那個……有個事情……」
不等我把話說完,他轉過臉來,淡道:「有事直說。」
「你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我能不能雇你當一段時間的保鏢?」
「你遇到麻煩了?」他眉頭挑了下,神情沒有太大的改變。
我重重點頭,「確實是遇上大麻煩了,所以我特別需要一個有能力的人士保護我的安全。」
他沉默地看着我,須臾,很不留情面地說:「我的身價很貴,怕你雇不起。」
「你說個價吧!」
爸媽給我的零用錢,我總是花不完,大部分我都存了起來,說起來,在一般學生裏面,我可能算是個小富婆。
「一天一百!」他很從容地說出這個價位。
我尷尬到無地自容。
一天一百!丫怎麼不去搶?
我是個學生,就算我有存下來的零用錢,可是一天一百,這不是坑人麼。
「價錢,能不能再商量一下?」我語氣放得很軟。
這種時候,只能來軟的,不能來硬的,得罪了他,課不幫我補了,僱傭的事情也得泡湯。
然而,面對我一臉的討好,他卻冷冷地丟來四個字:「沒得商量。」
「冥小司同學,同桌一場,你不要這麼直接地拒絕我,你再考慮考慮?」
依舊是冷冰冰的四個字,「無需考慮。」
「……」
我說不出話來了,光是想想他的僱傭費一天一百,我就肉疼。
我是辛苦攢下來的錢,目前差不多有一千左右的樣子,就算真的要雇他,我的錢,僅僅夠雇他十天的。
十天內,能不能按照樓謙玉的計劃讓紅衣殺手注意到我都是一個未知數,何況,一千塊錢啊,對於一個高中生來說,那絕不是一個小數目。
「真的不能再商量一下嗎?」我沖他眨眨眼,一張臉都快要笑爛了。
「不能。」
硬梆梆的兩字,如同在我頭上澆了一盆冷水。
「一百就一百,不過,我有個條件。」我斂了臉上的笑,嚴肅地盯着他。
他輕笑一聲,「說說看。」
「僱傭時間是不固定的,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要在最快的時間內出現,尤其是在狂風暴雨的晚上。」
「……」
他不吭聲,嘴角僵硬地抽動兩下。
「行還是不行?給個痛快話。」
「如果你想追我,能不能按常理出牌,不要搞特殊。」
「誰要追你?我沒有要追你。」
「那你吻我幹什麼?」
「我……」
被他幽亮的眸子緊緊盯住,心跳驟然加速。
「莫非,那個吻是意外?」
他邊說,邊緩緩向我湊近,俊臉簡直要貼到我的臉上來。
我往後縮着脖子,嘀咕道:「不是。」
「那就證明,你在追我。」
「我沒有……」
起碼僱傭他當保鏢這事,跟我是否在追他沒有一毛錢關係。
我只是希望自己的安全能夠多一層保障而已,儘管他的僱傭費那麼貴,我還是一咬牙一跺腳,決定大出血。
「如果你承認你在追我,說不定,我一高興,僱傭費就免了。」
他薄唇微揚,笑得異常邪魅。
聽到這話,我心中一動,連忙改口道:「沒錯沒錯,我就是在追你。」
「現在承認,晚了。」
「……」
這傢伙,完全是在耍我啊!
深吸一口氣,我平復了一下情緒,靜下心來,一本正經地對他說:「攸關性命,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如果你答應我剛才提出的條件,一天一百,我會付給你的。」
「你得罪什麼人了嗎?」他有些好奇起來。
我搖頭,「沒得罪什麼人。」
「那你的性命怎麼會受到威脅?」
「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
談話間,車子已經從溫泉花園那一站駛過。
到了下一站,我拉着冥司起身,一起下了車。
發現自己坐過了站,冥司有些惱火。
「你別回家了,反正要幫我補課,直接去我家好了。」
他猶豫了下,隨我進了屋。
這個時間,爸媽還沒有回來。
我和冥司上了樓,直奔我的房間。
昨天補課時搬進來的那把椅子還在,我特意沒搬走,知道最近冥司都會來,椅子用得上,不想搬進搬出的。
把書包放下,他說:「繼續在車上的話題。」
他拉開椅子坐下去,大長腿愜意交疊,坐姿十分慵懶,加之嘴角那抹不羈的淺笑,全身上下瀰漫着妖嬈的邪氣。
我咽了咽嗓子,趁着此時家中只有我和他,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
聽後,他嘀喃一句:「捉鬼師被鬼威脅,我還是第一次見。」
「……」
「不過,看在你是為了你爸媽的人身安全迫於無奈,我答應做你的保鏢。」
我驚喜不已,剛要說話,他搶了先:「但是,一天一百,費用不變。」
「……」
這傢伙,前一世揮金如土,這一世,怎麼就掉錢眼裏去了。
連我一個窮學生,他都坑。
「如果沒有異議,你付錢,我隨叫隨到。」說着,他沖我挑了挑眉,神色很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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