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勒斯是僅有的幾個老牌聖痕者家族,擁有強大的實力,現在的繼承人叫雷伊克勒斯,現在人在國外」佐宴帶着安里離開那棟花園中的別墅後,簡單地跟她講述了一下關於這個地方的事,「當然,你還要知道的自然包括你的主人,也就是我佐宴少爺的家族的事情!」
一路喋喋不休地走過許多地方,人越來越多的同時,也有人留意到了安里這個生面孔,但是看到她面前的佐宴後,都沒有說些什麼,看樣子佐宴的地位也是挺高的。「至於艾拉,她因為身體不好。加上能力不穩定所以大多數時間都是一個人在那棟別墅,從小到大克勒斯家搞那麼多聚會就是為了不讓她無聊吧。」
「不過對於我們來說,這只是唯一可以認識到家族以外的人的機會吧。」佐宴說不是每個家族都會讓自己的聖痕者到雷希特亞去學習的,因為那是最危險的地方,一個弄不好就會丟掉性命,「聽說在開學典禮那天就發生了暴動吧,還死了人,在那種地方生活不覺得害怕嗎?」
「確實很危險,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已經進了兩次醫院,這些傷也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怎麼也好不了」最重要的是失去了一隻眼睛吧,這種事在她之前的人生里想都沒有想過,「但是經歷的事多了,心也會隨之變得堅強起來吧。」
「是嗎,」目光落在安里身上的繃帶上,笑了起來,「繃帶跟你也很配啊,很有僕人的風格。那個地方本來我也想去看看的,但是發生了一點意外,結果沒有去成。」
「」看上去並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佐宴的語氣還有表情都陰沉了下去,安里看着他,兩人走過種滿香根鳶尾的庭院,周圍的人又開始少了起來,最後出現在面前的是一棟哥德式風格的高塔。
「想要了解整個克勒斯家佈局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站上高處,那個塔是這裏最高的建築,我小的時候它就在這裏了,我經常上去玩」說起以前的事,佐宴先是懷念了一會,然後又開始不爽了,「要是發生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我也會躲在那裏,因為是古老的建築,所以也沒有什麼現代化的東西,現在大概是用來堆放雜物。」
「走吧,我也好久沒有去哪裏了」說着,佐宴又恢復了那個張揚的笑容,眼睛閃閃發亮,「雖然不及在自己家自在,但是這裏是我最喜歡的地方,對誰都沒有說過哦,第一個知道是你的榮幸,我的僕人。」
「是是」嘆了口氣,安里走在佐宴身旁,側臉看着他,「想起了不開心的事嗎,你看上去有點悲傷。」
「你的話太多了,僕人,還有!記得叫我佐宴少爺,語氣也不准那麼敷衍!」不滿地瞪向安里,但是後者沒有說什麼,只是一直看着他,看到他心虛,最後自暴自棄地撇開了視線,「夠了你,不要這樣看着我,我說就是了!」
「剛剛說過吧,我其實有機會到雷希特亞去學習這件事」沿着石板路向前走去,他們終於是來到了那塔的大門前,大門是一扇木門,被黑色的鎖給鎖上,面前的空地積滿灰塵與枯葉,草地也是很久沒有清理過的模樣,看上去像荒廢了許久。
「因為我的異能只是輔助系,在對付異度生物的時候沒有一點用處,也沒有別的本事,所以基本上所有人都不同意我到那個地方去」沒有去前門,佐宴朝安里揮揮手示意她跟上,他走在前面撥開那些有他腰高的雜草,準備繞到後門。
「即使是這樣,我也是有一次到雷希特亞的機會,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可以在那裏生活學習了。」這座塔有點大,再加上沒有人管理這些雜草,導致路更加地難走了,佐宴盡力將那些草給壓扁,好讓後面的人好走一點。
「不過也就是在那天出事的,」佐宴停了下來,似乎有點累了,「說是很久以前,也就是十二歲那年,那時候以為自己已經很成熟了,但是現在看來只是一個小屁孩而已,所以才會在遇到一隻異度生物的時候嚇到半死,不對,是差點被殺掉才是。」
「那時候真的是嚇得一直在哭,以前即使看過關於它們的影片還有標本,但是看到真實的完全不一樣,那時候恐懼地心情我現在都還記得不過現在不一樣了!在那之後我可是有進步的!」
「所以打算再去雷希特亞看看嗎?挑戰第二次。」安里笑了出聲,看着佐宴,「你要怎麼也不是我能發表意見的,不過在你真正做了決定前,關於雷希特亞有什麼疑問的話可以問我,雖然我也是一個新人,但是一些基本的問題還是沒有問題的。」
「你太小看我了,在被嚇哭之後我可是為了能再一次到那裏去惡補了關於它的所有事,包括歷史、科系、地理、甚至是一些有名的人我也是做過調查的!可能會比你清楚!」
「那樣的話真不錯啊,你打算什麼時候再去?雖然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但是開學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說到這個安里想到了自己,禮堂都還有走進去就先進了醫院,就連自己的教室都只是去了一次,現在基本上已經不記得在哪裏了。
至於現在,還必須跟着一位臨時的主人,都快忘記自己原本打算做什麼了自己原本打算做什麼來着?一路過來發生了許多事,從醫院出來,然後遇到了羽夕,然後又遇到了許多許多的人,自己想見的那個人,想要到他身邊去的那個人
「喂,你怎麼了,我的僕人!快點跟上來!」不知不覺之間發起了呆,佐宴已經往前走了幾米,安里回過神的時候下意識地答應了一聲,然後快步跑了上去,還笑了出來,弄得佐宴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在笑什麼啊。」
「沒什麼,只是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為什麼你對雷希特亞那麼執着,其實在自己的家族,能跟接受更好的教育的吧,莫非是一個人覺得寂寞了?」
「誰說我覺得寂寞了!我只是覺得就這樣被否定很不甘心而已!」安里被咬牙切齒的佐宴狠狠地颳了一眼,「再說我也不能一輩子待在家受家族的庇護,雖然我並不是繼承人,沒有繼承家族的責任。」
「原來不是錢多人傻的原因嗎,」安里一臉深沉,看到佐宴徹底黑下來的臉時才說道:「開玩笑的,你已經下定決定我也不好說些什麼,不過危險這一點我是深有體會,你看,我的眼睛已經不見了。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能力,不過既然跟我一樣同為輔助系的話,最好不要自己單獨一個人活動,不然的話下場可能比我還慘。」
「你以為我的能力跟你一樣沒有用?太小看我了」說完,佐宴重新翹起嘴角,抬手指着面前的建築,「我記得後門是沒有鎖的,不過許久沒有人來可能有點難開,僕人!你也別光看着,快過來幫忙!」
「要說幫忙有點不對,還是讓我來吧」盯着那扇有些年頭的木門,安里眯了眯眼睛,伸手解開了掛在腰上的長鞭,按住佐宴的肩膀將他推到身後,「我開門的方式可能有點暴力,加上堆積的灰塵,不想嗆到的話最好離遠一點。」
「裏面有什麼東西嗎?」佐宴也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看着安里全身都進入戒備狀態的模樣,就意識到了危險,不過這個時候他心裏划過一點怪異的感覺,「這都知道,你還說自己是個輔助系!」
「輔助系也要學會一點保命的技能啊,佐宴少爺。」也只有在調侃他的時候安里才會這樣叫他,「今天早上才從病床上醒過來,血都還沒有回完馬上又遇到這種事情,不過這一次的話,不會大出血吧。」
古老無人管理的建築,最適合的那些異度生物隱藏自己,聖痕者家族簡直就像磁石一樣吸引着它們。不過他們也有自己的防禦手段,只出現一隻的話,是漏網之魚嗎?還是說哪裏出現了什麼差錯?
「種類、體型、狀態、力量」雖然不算真正的異能,但是安里對它們的感知能力每一點都會發生變化,像現在這樣集中精神的話,就能將對方的身體狀態化成數據,甚至在腦海里構建出模型。
只要能感覺到波動,那麼就算隔得再遠都能掌握對方的信息,就算沒有強大的異能,也沒有像和月凜一樣的身手,武器也不是非常的厲害,但是在戰鬥時掌握對方的情報這一點,安里還是很厲害的,「原來如此,只是一隻普通的爬行類嗎,體型也不算很大,是書中見過的類型,弱點是」
至於佐宴,他只是一臉茫然地看着安里盯着那扇木門,嘴裏念叨着些什麼,像是在等待着時機,真在伏擊的獵人那般。大約過了十幾秒,安里忽然向前踏了一步,手裏的黑色長鞭甩了出去,那扇脆弱的木門被一擊抽得粉碎,木屑與大量的塵埃擾亂視線。
「那麼,我先進去了。」佐宴抬手捂住口鼻,不適應地眯起了眼睛,這時耳邊響起這句話,待他視線聚焦後安里已經不在眼前,速度快得讓他立刻瞪大了眼睛,同時心裏的也有點好奇。
「真的只是輔助系嗎,那個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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