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遮擋視線的雲層,也沒有過度的光污染,在大海上看到的夜空比在陸地上看到的更加漂亮,星光如同細碎的鑽石般在漆黑的夜空中閃爍,那是一種平靜又令人着迷的美麗,璀璨的光芒在眸中躍動。
從夢境中醒過來的安里先是茫然地盯着昏暗的房間好一會,才慢騰騰地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隨後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夜空。小白在床頭呼呼大睡,夜色下的大海深邃壯闊,龐大的輪船在無聲地前進,萬籟俱寂。
「結果,到最後還是沒能知道那個人的名字,也沒能搞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但是也不能說毫無收穫,至少知道了還有夢境領域的這種能力的聖痕者,如果他在雷希特亞的話,遲早有一天會遇到的,說不定希爾也知道這個人。
「不過還是搞不懂啊,既然他說自己沒有製造那些蝴蝶,那麼第一次出現在那裏時,它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難道是我製造出來的?不可能吧,又不是我的地盤,而且我也沒有這種能力」那麼解釋只有一個了,它們也是與她一樣的獨立個體,拋開普通昆蟲的概念,答案只能是——開拓者。
「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夢境領域居然被異度生物入侵,臉色應該會很好看。」稍帶點惡意地想着那個人的臉色,輕笑之後安里繼續抬頭看着星光閃爍的夜空,「明天會是一個好天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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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的航行枯燥無聊,沒有訊號你還不能上網,這對於死宅網蟲來說可能是個噩夢,但對於安里來說,在被追殺一個星期之後,在短暫的兩天航行還得不到休息,繼續訓練,內容還越來越兇殘,沒有比這更加可怕的噩夢了。
「那麼,我要上咯!」發出如此歡快聲音的是希爾,聽說她在昨晚吐了個天昏地暗之後,暈船的不適感稍微沒有那麼嚴重了,被請求幫助安里訓練之後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找人發泄。
「別看我只是一個空間修補師,但經過那麼多年的鍛煉,我的體能還是不錯的,如果要評估進戰鬥系的等級的話,應該快要突破三級執行官了吧。」跟和月凜從小生活在雷希特亞差不多,他們兩兄妹也是在十一二歲的時候被帶到那裏的,聽說以前的生活並不是那麼的好
要說希爾的特點的話,那就是速度跟靈活。儘管她說自己的三角尺是用來修補空間裂縫的,但安里看她用來破門砸人的時候一點也不含糊,就像現在這樣,一邊發出清脆的笑聲,一邊揮舞着銳利的尖端朝她刺了過來。
安里一邊躲開希爾的攻擊,一邊觀察着她的動作。只要不是沒有腦子在亂打一通的人,那麼他的動作就會有規律可言,只要看出一點點,大致就可以猜測到接下來的攻擊方向,即使是和月凜也一樣,因為這就是他追殺安里時,被她看出來的。
說白了就是套路,人生就是一個套路與被套路的過程,誰都躲不過,只能去接受並加以利用。
「鏘!」
安里用的依舊是和月凜給她的短刀,雖然她也表示過想要更加帥氣的武器,但那也是到了雷希特亞以後的事情了,現在只是讓她找到使用武器的感覺,還有就是不要跟人訓練的時候只會躲,不會反擊。
前輩就是前輩,就算希爾不是戰鬥一系的人,但長年累月的經驗累積,也足夠她壓制安里,更何況她靈活的動作,和刁鑽的招式,每次都讓安里防不勝防,你來我往一個多小時,她身上已經多了很多劃傷。
就女人打架來說,沒有扯頭髮撕衣服已經很不錯了,她們。
場外還有兩個男人在圍觀,他們站着相隔兩米多遠,都是沒有什麼表情地看着希爾與安里的對戰。然而大概一個小時後,其中一個人終於是挑了一下眉頭,眼睛有些驚訝地瞥向身旁的人,「你究竟在那一個星期里對她做了什麼,讓她變成這個樣子。」
第一次見到安里時,賽德並不覺得她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身體各項數值都一般般,就跟大部分的聖痕者一樣,沒有出挑,但也不會太過普通。然而現在,她可以說在實戰中用令人驚嘆的速度在進步,對付希爾也越來越順手,唯一可惜的就是武器,她不適合短刀。
「她跟你們是不一樣的,」她跟聖痕者是不一樣的,儘管和月凜也弄不清楚她的身體是怎麼回事,但進步少不了的就是努力,而他不過是在後面推了她一把而已,「雖然很少,但她在被我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隨時暗殺中也有過反擊的時候,就現在而言,她的攻擊力不強,但耐力遠勝常人,持久戰對她來說最有利。」
「果然,怪物教出來的都不是正常人,」異常的人已經有了一個,而現在又多了一個,「不過,那樣也不壞,最好可以扇學院裏的那群自以為是的傢伙一巴掌,到時候就可以看看他們是什麼樣的臉色。」
「」斜睨了賽德一眼,和月凜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閃而逝的怨恨。他對其他的幾個一級執行官並不了解,可以說在雷希特亞沒有什麼了解的人,正如別人也不了解他一樣。只是他也是知道的,被那些人蔑視的感覺。
「哐當!」短刀被狠狠地擊飛到遠處,希爾的三角板尖端離安里的喉嚨只有幾厘米的距離,她的眼神幾乎是惡狠狠地瞪着安里,數秒過後又鬆懈了下來,拋開武器一下子趴在了她身上,「哇啊啊!!!累死我了!我從來沒有跟一個人打過那麼就,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入門沒有多久的新手!」
「希爾,你都把我為數不多可以換洗的衣服給撕成碎片了」比起氣喘吁吁地趴在自己身上的希爾,安里更加心疼自己差點被劃成布條的衣服,她嘆了口氣站起來,然後就聽到了一聲響亮的口哨聲。
「怎麼,在玩什麼激烈的遊戲嗎?」輕浮的嗓音,沒有笑意只有惡意的話語,安里轉過頭的時候看到了訓練場大門處來了三個人,其中一個是昨天晚上見到過的林城,還有兩個陌生的人應該就是他的同伴了。
這艘貨輪上除了安里他們外,還有三個同樣是回雷希特亞的人,就是他們。按道理來說不認識的人一開始是不會這樣針鋒相對的,然而希爾跟他們的關係並不友好,而且他們的行為舉止也並不那麼讓人自在。
「新人,見到前輩不是應該要問好嗎?」為首的是一個面帶笑容的青年,他的年紀應該比和月凜要大上一點,跟賽德差不多,但身上完全沒有後者的沉穩,只給人一種玩世不恭的感覺。
「什麼啊,就你們這副死樣子還好意思讓別人叫你前輩?不要臉也有個限度吧,流氓!」那些人一來希爾就自動開啟了戰鬥模式,從安里懷中起來之後用嬌小的身軀擋在她面前,「要不要我也把你的聖痕位置做成報紙在雷希特亞派出去啊?跟你身邊的那兩個傢伙一起。」
沒有那種東西的安里對於它的重要程度並沒有多深刻的了解,只是那三個人在聽到這句話之後臉色立刻變白了,而且異常的難看,「這種事在學院可是不允許的,你要是敢做,就得做好接受懲罰的準備,即使你哥是一級執行官也一樣。」
「這種事我當然知道,但我知道你仇人多,我想你的損失將會比我大上許多,說不定還會因此失去能力變成廢人,真是想想都覺得興奮!」希爾極其崩壞地笑了起來,在她身後的安里看了她一眼,思考着是要等他們自己離開,還是就這樣回去算了。
「披上,」在他們唇槍舌戰的時候,和月凜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塊毛巾,直接扔到了安里身上,「你的衣服不多了吧,明天的訓練不要又把她撕成布條,不然我也沒有辦法幫你。」
「我會小心的,」其實她覺得自己也沒有走光,但是一個兩個為什麼會那麼緊張?「不過你的毛巾哪裏來的?該不會一開始就準備好了吧?真是細心啊」
「有空說這些還不如想想明天怎麼對付希爾,要知道她今天並沒有用雷希特亞配備給聖痕者的裝備。」就好像當初恆曄那樣,讓能力轉化成為動力,令他可以恣意地在樓宇間跳躍。
「沒有用速度就已經那麼快了,感覺明天沒有什麼勝算啊。」說不羨慕那是假的,只是那種東西給她也沒有用,在沒有輔助的情況下,她不認為自己可以做到像和月凜那樣,這種人她只能一輩子仰望。
「這種事你自己琢磨。」說完這一句,和月凜就感覺四周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這邊,他抬頭冷冷地看了回去,用冰冷的眼神在向他們詢問,有什麼問題。
「真是的,」希爾無力地扶着額頭,不知道是苦笑還是怎麼的看着他們,「我說你們啊,不要無視我們無視得那麼徹底啊!」
秀恩愛的,快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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