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眸光暗暗的流轉在上官玉繠周身,風霓彝心下的疑惑卻也只是越發的濃烈而起,方才她去的不正是閱上閣?莫非,此間竟有何蹊蹺不成?「玉兒……你……。」
原本擒着風霓彝的玉手也驀地加重了幾分力道,一把將那道雪白扯入懷中,望着比自己要高出許多的人兒,上官玉繠心下不禁划過一絲疼痛,為什麼……為什麼要如此欺騙於自己……她分明是那般的信任於他!
緊盯着她眼底的那抹哀傷,心裏仿佛更是被什麼揪住了一般,長袖之中暗暗攥緊的手心也透露着他的無措,但接下來上官玉繠所作出的舉動,卻令他驀地怔在了原地。
素手不着痕跡的將他身後的腰帶扯開,沒了緊緊纏繞的衣襟此刻也迅速的鬆散開來,原本命風晚前去裁縫鋪里特地趕製而出的兩團半圓棉絮也怔怔滑落,以滑稽的方式滾落在地。
倒是不曾想到,她會以此來證明自己的身份,風霓彝一時間愣在原地,大片敞開的衣襟也顯現出那抹雪白的裏衣來,迎着亮光,雖是透着一股魅惑,卻也叫人沒了那方遐想的心思。
見到此,便縱然有諸多疑惑,此刻心中也已瞭然,只是依舊不敢去相信,眼前陪伴着自己同床共枕之人,竟會是風霓彝……!!且他竟然一開始便知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卻處處隱瞞自己,這叫她怎能接受……
「玉兒……,」眼見着她便要鬆開手,風霓彝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反手將她禁錮在懷中,生怕下一秒,懷中的人兒便會逃離而去。
「太子……男女授受不親。」頗為生分的話語冷不丁的響徹在風霓彝耳邊,只叫他不由得錯愕在原地,她……她竟然喚自己為太子?心下的不安之感愈發的濃烈,似是欲要衝破胸膛將整個人都吞噬了一般。
長袖驀然一掃,將兩人的身體隔開了一絲縫隙,狠狠蹙起的眉頭也暗示着她此刻的心情,透着那股哀傷的眸光更是在風霓彝的心底掀起萬丈驚濤駭浪。
「玉兒……我……」風霓彝心下徒然加快跳動而起,而原本攥緊的手心也倔強的不肯鬆開分毫,「我並非有意欺瞞於你,而是,我不忍你置身於險境之中……。」倘若一開始他並未發覺她的真實身份,那麼此刻,她是否還會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面前?!也正是如此,他才要如此保護於她......
聽及此,也只是出於本能的一愣,但眼底的那抹怒意卻未曾消散。即便如此,可他一直蒙蔽自己於鼓裏也是事實不假,更何況,這幾日,她二人同床共枕……且她分明還記得,那****的衣袍,正是被他所更換……
細細想來,風霓彝此前所做出的表現,上官玉繠只覺得心下大驚,紅唇輕啟,更多的,卻也是震驚之意。
「還請太子更衣。」生分的道出這話,上官玉繠抬步欲要離開,但下一秒,只聽見身後一聲悶響,雪白的身影卻怔怔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竟是還要偽裝麼?緊緊的褶皺起眉頭,心底卻是沒由來的擔憂,作勢一般的提步至門口,這才再次別過頭去,地上之人那蒼白的臉上哪裏還有血色所在?
心下驀地一窒,急步上前將他的身體擁入懷中,素手輕抬,感受着風霓彝額頭的溫度,這才發現,竟發燙的可怕……
「來人,打水。」提高了些音量,令門外候着的風晚一愣,這聲線之中的焦急之意,他自然是沒有錯過,出什麼事了?殿下他……
將風霓彝輕柔的置放在床榻之上,上官玉繠這才下意識的呼出一口氣來,深邃的眸光觸及風霓彝現下的面容,腦海之中卻是浮現出另一副妖孽的模樣來。
不知他竟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身份?甚至,竟是何時得知?美眸微微眯起,更多的卻是不解之意,刺探性的眸光毫無保留的打量在風霓彝臉頰之上,除卻蒼白,再無其他。
「唉!也罷!」若是將他一人置身於此,捫心自問,她着實不忍,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此次便也承他一個人情!
待到風晚推門而入之時,卻瞥見自家殿下那副光景,「殿下……。」焦急之中最易出岔,待到風晚意識到自己的失誤之時,卻已然是來不及了,試探性的眸光瞥向上官玉繠的身影,卻發現,她並未有所動。
莫非……莫非小王爺竟是知道了?回想起方才的那一幕,心下卻更是一緊……可,可殿下此刻卻為何那般模樣?難道是小王爺惱羞成怒將殿下拍暈?但眼下的光景,似乎也並不似想像那般......
「放下罷,先出去。」語氣之中,風晚倒是沒有聽見原先的那抹怒氣,只是小王爺的表現,無疑是令他疑惑萬分,眸光不斷的流轉在二人臉上,這才定了定神,想必殿下清醒之時,也不願意他在此作燈泡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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