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燕陽的手,喬木突然就覺得自己過分了,太沒分寸了,怎麼就捨得下那麼重的手呀,幸好燕陽皮實,這要是真的電出來個好歹的,別說喬府的所有人沒得脫身,就是自己也不過去心裏這關呀。
若是時光倒流的話,喬木想他肯定把電流調小一點。
雖然說喬木關心他的樣子挺讓燕陽受用的,燕陽還是把手給背過去了。
他燕少城主還犯不上在女人面前上演苦肉計。
喬木就差拉着燕少城主的說話了:「讓大夫看過了嗎,回頭我把那罐雪蓮送給你吧,這傷口可得好好地養着,別落下了毛病。」
燕少城主還是知道喬木對雪蓮的推崇的,在這女人眼裏,雪蓮簡直就是活死人肉白骨的好東西。
雖然燕少城主對此說法相當的嗤之以鼻,可這時候看重的是喬木的心意不是,至少在喬木心裏,雪蓮那是非常貴重的,而現在,就因為自己手上這點紅腫,喬木就要把這麼貴重的東西送給他,相當於是,他燕陽在喬木心裏比雪蓮貴重多了。
燕少城主捋順這點邏輯關係之後,心情相當的舒爽。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覺得被拍飛出去的事情也不是那麼耿耿於懷了:「放心,沒事,過兩日就好了,給你雪蓮就是讓你吃的,聽你的話怎麼還留着呀。不是什麼稀罕的物件,喜歡只管用了,回頭本少城主讓人再給你送過來。」
喬木鬱悶自己當好東西往外送,怎麼在這小子嘴巴裏面雪蓮就跟大白菜一樣呀,也對人家是燕城少主,什麼好東西不是緊着他來呀,雪蓮對人家來說不稀罕。這就是身份上的差距。
喬木鬱悶的用筷子戳着碗裏的餃子,難得燕少城主能夠注意到女人的心思,突然就意識到自己這樣說的話,是不是有點遭禁喬木的心意呀:「恩,你這裏還要消腫的藥膏嗎,我看着那個就挺好用的。比雪蓮強多了。」
喬木聽候來了精神,可不是嗎自己光撿貴重的送了,忘了對症下藥了:「可不是嗎,回頭我找小本子給你看看,用什麼最得用。」
燕陽不是很在意的說道:『不用那麼特意,傷的也不是很重。』
想起來人家手上的傷還是自己給折騰出來的,喬木覺得自己有點假惺惺的,也不再說這個傷口的問題了,回頭記得給找點特效藥出來送到少城主府去就是了。
忍不住看向燕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對着這張臉,心就特別軟。對燕陽的各種不待見都能因為這張臉忽略到,顏控這毛病在燕少城主面前似乎加重了。
看着再次失神的喬木,燕陽也在感嘆,看來自己把身邊的侍衛,喬府的丫頭顏色都給提高了,對這位還有兩個月就成親的夫人來說作用也不太大,對美色的抵抗力依然不怎麼樣。忍不住都要摸摸自己的臉了,真的有這麼好看嗎。
話說那日的時候若是讓喬木多看看自己這張俊臉,是不是就不會被拍飛出去了呀。當初應該用臉開門着。
餃子都要吃涼了,兩人才心滿意足的放下筷子。燕少城主只覺得來喬府是在對沒有的了,看到桌子上淪為擺設的酒壺,心裏小有遺憾,怎麼把這個好東西給忘了:「可惜吃飽了,把這麼好的東西給忘記了。」
喬木看看酒壺:『沒事,我這裏有更好的。』
說完親自穿上鞋子到多寶閣上取來琉璃瓶:「守歲的時候喝點這個也不錯的。」
太貴不聲不響的進來把炕几上的盤碗收拾下去,喬木剛好倒了兩杯葡萄酒放在上面:「怎麼樣喜氣吧。是不是很應景。」
燕少城主學着喬木的樣子端起酒杯:「女人喝的東西。」
喬木撇嘴,沒見識的男人。想當初第一次在莊子上喝這東西的時候還是燕紫大哥陪着她呢,喬木:「對了,過年燕紫大哥也不回來嗎。」
燕少城主看到這酒的時候就知道這東西同他犯向,看吧果然立刻就應驗了。
燕少城主放下就被,不經意的開口:「男人就該縱馬四方,功成名就。」
喬木喝口酒,沒說什麼,在燕紫大哥看來應該也是如此的吧。悠悠的開口:「當初就是燕紫大哥陪在我身邊的。」
要說現在燕陽也不認為自己那時候做錯了,對喬木這樣來歷不明的人就要嚴加防範,可他後悔不該把燕紫推到喬木跟前的,還有兩個月就要嫁給他燕陽的女人,端着酒杯嘴裏說着別人,心裏惦記着別人,說出去像話嗎。
可要說吃醋,嫉妒燕紫,燕陽肯定不承認的,嫉妒一個侍衛,掉價:「放心,燕紫是個有本事,肯下功夫的,本少城主身邊的人在哪也不會受了委屈,在外面歷練兩年,等燕紫在回來的時候,本少城主還能虧了他,保准讓他功成名就,娶上一門好親事。」
燕陽得承認氣度上他還差了點,後面那句話不說,就更好了。
男人在哪都一樣,想要人前顯貴就要人後受罪,燕紫大哥吃兩年苦,換來事業有成也不錯,喬木得承認,燕陽這個少城主做的不錯,挺為手下打算的:「都是少城主提攜的,燕紫大哥肯定忘不了少城主提攜之恩。」
燕陽嚼着這話心裏真不是滋味了,燕紫的事情用你喬木對他燕陽感恩戴德嗎,這女人就沒弄清楚哪頭更親:「本少城主提攜自己人,還用不到喬小姐這般客氣。」
喬木摸摸鼻子可不是人家燕陽同燕紫之間更親厚嗎,自己說白了還是個外人:「少城主說得對。」
燕陽:『不如喬姑娘說得對,當初喬姑娘不是早就說過嗎,燕紫是個有後福的,是個妻賢子孝的富貴命嗎。』
喬木再次摸鼻子,燕陽還記得這話呢,這不是當初燕紫要同她修仙,喬木用來推堂的話嗎:「嘿嘿,喬木什麼本事糊弄的了別人,還能糊弄的了少城主嗎,都是胡亂說的,當不得真,燕子大哥的前程都是少城主提攜的好。喬木可不敢居功。」
燕陽見喬木對於燕紫將來成親娶親的話題並不糾結,心裏就舒坦多了。看的出來,喬木對燕紫雖然看重,並不含私情。這女人還是有分寸的。
燕陽端起酒杯突然就覺得這酒還是有些味道的,顏色也喜人:「你可是謙虛了,還沒有人用糊弄人的本事把本少城主給拍飛過呢。喬少主威武呀。」
喬木覺得就跟吃過了小菜上正餐一樣,終於說道正題了,就說燕陽肯定要問怎麼把他給傷了的嗎:『嘿嘿,戲法而已。若是論真功夫,喬府的人放在一堆也不是少城主的對手呀。』
燕陽在;『這樣的戲法傍身,喬府的大門可安枕無憂了。』
喬木真的挺謙虛的:「防少城主這般的偉岸君子還成。」
燕陽抿嘴,那倒是,換成宵小之輩,避開那些鋼絲也就是了,怎麼都能闖進來的。
他燕陽什麼人物呀,去那都是走正門的,走路必須昂的,想起來有點鬱悶,那鋼絲似乎專門就能攔住他的:「你倒是把本少城主捧得高高的。」
喬木心說您要是肯低頭鑽進來,那不就攔不住你了嗎:「喬木說的是實話。少城主什麼人物呀。」
燕陽挑挑眉,什麼人物呀,被你拍飛的人物,嘴巴上說得好聽,下手的時候還不是一點餘地都沒留。
說這話傷感情,傷自尊,他燕陽什麼時候需要人家手下留情了。
燕少城主索性避開了這個話題:「你那到底是個什麼戲法。」
喬木:「就是能讓我這屋子亮的東西,接在鋼絲上,就有這效果了。」
燕陽感興趣:「能帶我看看嘛。沒想到這樣的東西,竟然有不輸高手的功力,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喬木不吝嗇讓燕陽看看的,兩人直接把話題轉到學術上了。燕陽就喜歡喬木這股子大氣勁兒,多大的事都不記仇,轉眼就能和好如出,當然了如前日那般耍小性子的時候也真的很讓人無奈就是了,幸好一年多了,就作了這麼一次,還是在少城主能夠忍耐範圍之內的。
喬木穿的暖暖的帶着燕陽把自家屋子裏面的各種機關介紹了一番,燕陽:「竟然如此神奇,你既然說的頭頭是道的,怎麼就不能在製作出來一些,讓咱們燕城處處都能黑夜亮如白晝呢。」
這要求太高了,這不是為難人嗎:「我就是紙上談兵,實在是沒這個本事。」
燕陽連連稱奇:「原本我以為你折騰這些,就是新奇,亮堂點而已呢,竟然不想還有如此多的用途。可惜了,太可惜了。」
喬木再次給這位少城主一個沒見識的評語,那可是電呢。用途多着呢。
喬木:「說起來即便是照明用,也夠稀奇的了,原來怎麼從來不見你詢問我。」
燕陽:「本以為是你喬府看家鎮宅的本事,怎麼能輕視與人呢,怎麼好輕易開口,你當本少城主是什麼人。卻不想喬少主氣度斐然,竟然如此豁達,願意坦誠相待。」
誰想到這女人竟然如此直言不諱的介紹呀。一點避諱沒有。要不是燕陽對於這東西的攻擊力實在稀奇,怕是還不會詢問呢。
喬木:「嘿嘿,少城主誇獎了,這東西喬木都一知半解的弄不明白,也就無所謂豁達不豁達了。」
燕陽感嘆:「本少城主吃虧在這上也不算是冤枉。」
喬木覺得這小子太自大,趁着機會應該給點教訓,指着調節器開口解說:「看到沒,那日我就把這個調到了這裏而已。若是把這個指針放在這個位置,能足足拍死一頭牛。」
燕陽凝重而看着眼前的小玩意,竟然還真的能要人命,照喬木這麼說,這女人還給自己留了情面的呢。
少城主此時的心情特別酸爽,不知道要欣喜喬木手下留情沒往死里收拾他,還是要惱恨,這女人沒有輕重,這麼要命的東西也敢對他燕少城主用。真是糾結死了。
喬木:「所以說以後對帶未知的事情不能輕視,更不能大意。雖然說你昂着脖子挺好看的,偶爾低下頭也不妨礙少城主的威嚴傲氣的。」
說完就後悔了,自己嘴巴怎麼就這麼沒有把門的呢,什麼都敢往外說,還不把傲嬌的燕少城主給惹毛了呀,好好地氣氛,怕是要完蛋。
燕陽被喬木說的耳朵都紅了,被女人調戲說好看,燕少城主還是頭一遭呢,也不糾結了,不能在女人跟前認慫,燕少城主挺挺胸脯,鳳眼瞥過去,語不快不慢的對着喬木說道:「很好看嗎。」
喬木不由自主的點點頭,真的挺好看的。一陣精神恍惚,被色誘了,燕陽這小子學壞了。
燕少城主心情好了:「本少城主的腦袋可不是隨便低的。雖說要守夜,可也要注意休息的,別忘了明早要早起去城主府拜年的。」
說完邁着四方步走人了。若是仔細看的話,燕少城主的兩個耳朵都是紅彤彤的。
喬木捂着胸口,男色來襲,怎麼就感覺呼吸都不順暢了呢。
太貴進來:『少城主走了嗎。』
喬木:『提醒我往後不要對着燕少城主的臉說話。』
這話不用自家小姐解釋,太貴就明白了,他家小姐顏控嗎,肯定是對燕少城主的俊臉沒有什麼抵抗力了。
這樣倒是挺好的,至少少城主用臉在小姐眼前走動的時候,兩人肯定不會有什麼不愉快,自家小姐對着少城主的臉的時候肯定一點脾氣都沒有的。
燕陽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這麼好哄,被拍飛出去,多大的事呀,在喬府吃幾個餃子,竟然就好心情的什麼都不計較了。
出門的時候竟然還心情愉快,想都沒有想過要教訓喬木那女人。
看到身邊的燕赤,要少城主頗為不自在,就這麼輕易地饒恕了喬木,會不會太好說話了:「咳咳,這女人可真是善變,明明昨天的時候還一口一個規矩禮教呢,今日性子就柔順的跟貓一樣。」
燕赤侍衛摸鼻子,自家少城主到底年輕不明白男女這點事,喬姑娘那性子,即便是溫順能溫順到哪去呀,就是貓那也是老貓。
可憐的少城主呀,燕赤侍衛忍不住提醒自家少城主:「看到少城主喬小姐心情自然就好了。」
燕陽冷嗖嗖的看過去,太不會說話了,難道那日喬木是瞎的,沒看到他這個少城主嗎。有這麼說話的嗎。
燕赤被自家少城主冷嗖嗖一眼,看的眼皮直條,親戚呀,怎麼讓少城主明白,喬小姐看到您固然高興,可看到您同其他女人在一起肯定高興不起來。當不懂情事的少城主身邊侍衛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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