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年輕人喜歡新鮮喜歡刺激、激情一些也沒有什麼,可被燕陽如此慘烈的折騰,喬木也是有些不痛快的。好性子也不是這麼被磋磨的不是。
這麼大的犧牲好歹兩人之中有一個快樂的也行呀,結果呢,兩敗俱傷,一個爽到的沒有,你說圖啥呀,這不是明擺着的賠本買賣,蠢貨燕陽傷敵八百自損一千這種虧本買賣做的那麼全心投入,沒法誇他了。
當然了現在不是誇人的時候,喬木應該惱。不過看着燕陽的樣子,喬木就腦不起來,雖然不知道這人為何抽風,可那委屈還非得傲嬌挺着的樣子,實在是讓喬木順眼,那心呀,仿佛還沒從那什麼的餘韻中緩過來呢,跳的脫跳脫跳的。
瞬間就覺得肯定是自己哪招他了,肯定是自己做得不對了,算了過去就過去了,自己也不是沒享受到,就是享受的大了一點:「燕三還在呢,這麼晚了,咱們過去看看吧。」
是呀,自從這兩口子進府,每日裏不管多忙,早晚都是要一起用飯的,燕陽這個小舅子招待姑爺還是很重視禮數的。
雖然依然很憋屈,可喬木能繞過自己昨日發怒的原因,無視兩人的傷情,燕少城主還是願意配合的,身上雖然多少有點不適,可他一個男人,能怎麼受罪呀,一早的反應大多還是看到今晨的場面太過那什麼,擔心喬木真的惱了,做出來的樣子多少有點誇大。
效果還是不錯的,至少看在兩人一起受傷的份上,喬木不是軟合多了嗎。
燕少城主在夫妻相處的道道上已經無師自通了許多的新招數。忍不住就有點自得,這女人也不用非得像他父親一樣,非得費腦子收攏的,如他這般喬木不是也挺順從的嗎。幸好他靈活多變。
正得意呢,被喬木拉車一下:「怎麼樣呀,你還能去吧。」
真心的關心燕陽的身體。
燕陽扯不愣子被人這麼一拽,動作有點大,立刻一口冷氣含着腰:「你,你誠心的,公報私仇。」
喬木:「咱們有仇嗎,我用報嗎,到底能不能去,不然我讓人去三姐那裏傳話,今日就不過去了,讓他們自己用。」
笑話,男人就不能說能不能的問題,能不能都得能::「哼,別說一夜,就是在來三夜本少城主依然能夠上馬殺敵。」
喬木瞥了一眼燕陽,吹得太大了,別說我自己,你自己信嗎,都不用說話,就那麼一眼就把意思表達的淋漓盡致的。
燕少城主低頭看向自家不方便的位置,眼前一黑,咬咬牙把腰杆挺起來,一副我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到底不忍心折騰喬木:「哼你且歇着吧,本少主去陪新姑爺用飯。」
喬木磨牙,打腫臉充胖子,這人也有意氣用事的時候,倒是真的像十六七歲的樣子了。
太貴把床鋪收拾好了,在邊上也聽得差不多了,看着少城主都要出門了,才站出來:「回少城主同夫人話,燕管事昨日似乎有話要對少城主同夫人稟報,奴婢怕饒了少城主同夫人休息,暫且把燕管事請到外院偏房歇着呢。」
這話信息量太大了,喬木一陣臉紅,自己昨日不光是被燕管事聽了牆根,還被太貴這死妮子給聽了,真心的沒法在面對了。兩簇怒火噴向燕陽。
然後想到,昨天晚上請去外院偏房的,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吧,糾結的看向太貴,下手太黑了點吧,怎麼能夠善了呀。喬木那個愁喲,燕陽這裏她可得幫着太貴撐起來。
燕少城主也想起來,還有個老管事呢。忍不住看向太貴,夫人身邊的野丫頭雖說怎麼看怎麼礙眼,不過這辦事的能力是一等一的,處理的實在是太好了,就該給老管事點厲害。
少城主的牆根是那麼好聽的嗎。一個把燕少城主逼的,需要讓人聽牆根證明能力的管事,想也知道不怎麼得少城主本人待見的。
難得燕陽和顏悅色的對待太貴:「服侍夫人你也辛苦了,回頭跟管事的說,往日的事情就算了,月例銀子從這個月開始正常發放,不過以後記得好生的服侍夫人,在夫人身邊要及時提醒夫人。」
太貴真心的感激少城主明察秋毫,終於發現他的好了,不過夫人犯錯,他一個管事背黑鍋扛過的事情,少城主您說的那麼明白真的好嗎:「奴婢謝過少城主。」
喬木在邊上半會都沒明白,怎麼就把自己臊成這樣還得賞了,她剛才還想着幫太貴擋槍呢,轉臉就變了,白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了:「我說,她這是做了什麼讓少城主心懷寬慰的大事,還有那麼好幾年的月例銀子呢,這就不罰了呀,能有人給我解惑嗎。讓我也知道怎麼才能討好您老人家呀。」
太貴心說,不怕狼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難道少城主不發俸祿銀子,非得您背地裏補貼是吧。錢多是這麼用嗎,真心的沒法好了。
燕陽瞥了一眼夫人,一句話都不願意多說:「既然有精神,還是陪為夫去招待姑奶奶還有新姑爺吧。」
順道解決老管事的問題。
太貴直接帶着小丫頭們下去了。
屋子裏面沒人,喬木不怕丟人,慢慢的磨蹭起來,還成能走,就是不能快行:『那本夫人就陪着少城主走一趟好了,話說太貴到底做了什麼好事呀。你怎麼就把銀子又還給他了呀。』
燕少城主斜視喬木,說的跟他要處罰了那丫頭,就多高興是的:「你的丫頭,我給面子不好嗎。」
喬木:「好什麼,你罰了她多少,我就給一次性的補貼過去了,這不是重了嗎,你個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的敗家爺們。」
燕陽還是頭一次聽到這麼新鮮的罵聲呢,都不知道該新奇還是該惱怒了,好半天:「到底是誰敗家,再說了別以為本少城主不知道你那小私庫都是你那丫頭把持着呢。」
喬木不吭聲,就不信我我自己不能知道怎麼回事,回頭就去纏着太貴,非問出來不可。
兩口子慢慢的走出外院,終於能夠用賞花賞月的速度在府里行走了,還是頭一遭呢。
喬木:「呵呵,少城主好心情。」
眼睛若是不在燕陽的下三路擠眉弄眼的,差點就當真了。
燕陽反擊:「夫人才是好性質。」且你能比我好到哪去。
兩人同時扭頭,誰也不說誰了,外院偏房,燕管事被人關了大半夜,看到燕陽激動地老淚都下來了:「哎呦我的少城主,您可算是來救老奴了。」
激動地比見到親爹都親。
雖然早知道太貴丫頭心狠,也不知道竟然到這地步,在燕府都敢把他府上的老管事讓人給圈起來還有膀大腰圓的婆子看着,燕陽看到這個陣仗有點心軟:「咳咳,成何體統,規矩呢。連忌諱都忘記了。」
老管事趕緊把眼淚給抹乾淨了,在主子面前哭哭啼啼的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管家做的事情:『少城主。』
燕陽:「咳咳,有什麼要事非要找本少城主稟報。」
燕老管事愁眉苦臉的半天,本來是有的,可聽到少城主龍精虎猛的折騰之後,他老人家就沒有什麼要說的了,他這是純粹等着主子搭救呢。
不過顯然少城主肯定是把他惱了,別說是主子,試問哪個男人能高興被人懷疑那裏有問題呀。燕老管事覺得自己前途算是徹底的無亮了。
忍不住看向少城主身邊的夫人,可不就是嘛,就說自從碰到夫人開始,他老人家就一步一個坑的,走的那個艱辛呀,這坑可不就又是夫人給挖的嗎,燕老管事那個委屈呀。
靈機一動:「回少城主的話,老奴過來是有事情同夫人稟報的。」
燕陽挑眉,這老頭竟然敢劍走偏鋒。
喬木:「找我呀,有什麼急事嗎,竟然勞煩管事親自跑一趟。」
至於說眼前的場面,喬木是一個字不提的,自家太貴做出來的事情,對了就是對了,錯了也是對了,想也知道在維護他這個夫人的臉面,她可不能給自己人扯勁兒。
老管事低眉順眼的:「回夫人的話,小人是過來同夫人稟報,無需擔心少城主的身體,少城主的身體好好地,不需要貼補。」
燕管事這話說出來,喬木一雙眼睛就看向了燕陽,呵呵有點心虛,忘記了,他好像吩咐過讓燕管事給燕陽補補。
在看燕管事的樣子,在看看燕陽黑了一大半的臉色,難道這就是昨夜翻來覆去折騰的根本。可真是無妄之災,口舌惹的禍呢,能說我就是太關心你了嗎。
喬木:「這個,那個,這個辛苦管事了,少城主這裏我會時刻仔細小心的看護的,您老人家下去歇着吧。」
燕管事:「少城主若是沒有別的吩咐,小人就告退了。」
心說總算是全身而退了,希望少城主能夠明白,他老人家真的無辜呀,絕對是被牽累的。
燕少城主對於喬木肯定是恨得咬牙的,可在自己面前看着夫人被人告黑狀,那是絕對不能袖手旁觀的,老管事這話太不給夫人面子了:『往後夫人吩咐,就要這麼仔細對待,好了下去吧。』
燕管事驚訝的看向少城主,竟然是這個樣子嗎,昨日明明還怒不可泄,一副要殺了始作俑者的模樣呢,怎麼掉頭就變了。
看看喬木,疏不間親可真是至理名言,自己一個管事在人家兩口子面前多什麼嘴呀。給夫人挖坑,他老人家還沒有這個身份呢。
只能認了:「小人謹遵少城主吩咐,夫人若是沒有別的吩咐,小人暫且告退了。」
本來還想着說道一下太貴管事的問題呢,不過看這個架勢還是算了,說了他老人家也討不到便宜,少城主那心可是多放在夫人那邊的呢。
喬木倒是不好意思了,燕陽那裏暫且不說,兩口子什麼都好商量,可這麼公開的維護真的好嗎,怪對不住燕管事的:「咳咳,老管事客氣了,我還年輕,做事不太妥當,往後還需要老管事處處提點。」
至於提點什麼,喬木才不管呢,最多半個月他們肯定走人了,老管事最好一輩子不想見,不然太尷尬了。
燕管事心說,哪敢呀,少城主還不得劈了小人呀,恭敬的說道:「小人惶恐,小人不敢」就恭敬地退下去了,
燕少城主變臉,咬牙切齒的開口:『喬-木。』
沒人的時候喬木的態度可以更謙卑些,沒有下線的:「少城主,燕陽,夫君,我錯了,下次肯定會小心求證。」
燕陽繼續黑臉:「合着你還真覺得本少城主需要補補,吃什麼飯呀,我看咱們還是會內室繼續,讓你看看本少城主到底需不需要補補。」
喬木告饒,哪敢呀,真的要命的:「真的錯了,我這不是掛心你的身體嗎,我不是那個意思,誤會都是誤會呀。燕陽咱們快去用飯吧,再有下次我認罰。」
燕陽咬牙切齒的:「你還想着有下次。」
喬木低頭斂目的,一副小媳婦樣:「不敢了。」然後祈求的看向燕陽,真心的知道錯了。
燕陽臉色黑壓壓的往外院走,真心的就想不明白了,自從成親,兩人床上床下少有不和諧的時候,怎麼就讓喬木覺得自己需要補補呢,忍不住就懷疑,難道自己表現的不好,真是一個相當打擊自信的認識,
燕少城主想他需要補充的是知識,見識,看來小人書看的還是太少了。
忍不住就詢問喬木:「你到底因為什麼有這個認識呀。」
喬木心說能忘了這個嗎,我能說正準備那什麼生死相隨的時候,您老光醞釀不作為,同往日的行事風格不太一樣,才那麼吩咐了一句嗎,想着就給你加兩個豬腰子的,誰知道燕管事行動力這麼強,竟然變成了藥補眼。委屈死了。
仰頭望天:『三姐他們該餓了。』
燕陽看出來他肯定是問不出來了,冷哼一聲:「你就作吧。」
喬木哭喪着臉可不是嗎,這次就差點把自己作死。勞心勞力沒討到好,還外加丟人現眼。下次,再也沒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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