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怨的看向燕陽,你就不能有那麼一刻是完全讚揚我的嗎,你就不能不挑刺嗎。
燕少城主挑眉看向喬木:「自我感覺還良好,也就是你這樣的半落子,才會覺得名字能這麼命。」
韓掌柜先驚嚇了那麼一遭,不成想這位燕少城主如此不拘一格,竟然敢把夫人打扮成這樣帶出來,不願他眼拙,實在是沒想到呢,幸好剛才話里話外都是維護夫人的,然後的低頭裝死,知道這裏面沒有他什麼事。
夫人給酒的命名不管是不是半落子那都不是他一個商戶能置評的。
被人這麼看不上,要說起來真心的不痛快。可惜人家燕陽說的有理,在這塊土地上,他喬木腦子裏面那點東西,就是個半落子,真心的不精通。
輸人不輸陣:「我一個女人,名氣大了給誰看,又不用跟你們男人在朝堂上爭一席之地,我那麼精通幹什麼。酒名字怎麼了,糊弄的就是那些半落子,真正的名仕用得着在這裏花銀子找感覺嗎。我一個做買賣的,掙的是銀子。好用就成。」
韓掌柜的在邊上激動了,知己呀,不愧是知己。這戰略部署實在是太正確了,咱們掙得是銀子,甭太較真要面子。
就說她能攀上夫人這輩子的運氣嗎。
燕少城主就不知道一個被人說半落子的,還能還麼理直氣壯,你能在沒出息點不:「哼。看來還是父親大人獨具慧眼,給夫人安排的師傅還是少了些,記得回頭的功課在為夫這裏也交上來一份。」
這個就不可以容忍了,喬木怒了,天天都寫到半夜了,還加課,還讓人不讓人睡覺了呀。
不過家醜不可外揚,笑眯眯的對着掌柜的:「韓掌柜只管去忙,少城主這裏,我幫你招呼着。」
韓掌柜的覺得在燕少城主跟前的露臉的時候也差不多了,直接摸摸腦門上的汗水告退:「少城主同夫人,額,少城主同小公子慢用,有事只管吩咐小人。小人告退。」
韓掌柜出門的時候,挺胸抬頭的,一副我同燕少城主很熟很熟的樣子,漲勢就是這麼漲的。
沒了外人喬木立刻湊過去:「你怎麼能這樣呢,我這不是一直在進步嗎。功課真的不能再多了。」
燕少城主一副我就這樣的表情,看着喬木糾結的臉蛋,忍不住涼涼的來了一句:「這就是你的態度。」
靠,私下裏面磨牙的喬木,立刻把求人的姿態拿出來了:「我這才是初試身手,等咱們莊子上的酒水運過來了,自然要求少城主給命個像樣的名字的,這不是為了以後做鋪墊嗎。總不能招待的都是半落子,真正的名仕來了,也得有讓他們中意之處,不然那邊的墨寶牆,怎麼有人提子呀。」
燕陽點頭,打算的還算是長遠,具體的經營還要再看,目前來說還是不錯的。
尤其是他這陣子忙着看朝堂動向的時候,不聲不響的自己弄起這一攤子也是點本事。
掃眼看向樓下的宣化:「二品夫人的俸祿也盡夠你用了,勞心勞力的折騰這些做什麼。」
喬木笑嘻嘻的說道:「總要有點追求嗎,手裏不攥着點東西,心裏不踏實,再說了過個節日什麼的,還能給夫君置辦件像樣的禮物。」
這話就獻媚了,完全是在哄人。
燕少城主能被輕易地忽悠嗎:「喔,那不如夫人趕緊把給為夫縫製的裏衣做好。」
喬木黑臉,這人總是能抓自己痛腳,這東西若是能做出來,她還用置辦禮物嗎,每個季節縫製兩套衣服,多美好的事情呀。既能表達心意,又能接近距離,還能刷自己的賢妻良母模式。
可惜手就是不那麼巧。
不行回頭就先把縫紉機給搗鼓成這裏能接受的機械技術出來,這東西對廣大勞動婦女來說實在是太必要了。
想到這個,喬木趁機給燕陽匯報:「跟你再說個事。」
燕少城主覺得不太好,能讓喬木正經八百拿到面上當事說的,肯定不小,至少肯定不是自己太喜歡的。
燕陽繃着一張臉看着喬木,喬木:「咳咳,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這個,在酒肆的邊上我還弄了一個成衣鋪子。」
不等燕少城主發表意見,喬木就開口了:「一隻羊也是放,兩隻羊也是放,我這都看了一個多月了,那不是就一塊折騰出來了嗎。也不用我咱們怎麼費事,平時的時候就讓韓掌柜的照顧一下而已。」
燕陽斜眼撇過去:「那為何還要如此小心的在我這裏過明路。」
不是少城主警覺,實在是感覺不好,總覺得這裏就是個坑。
喬木笑的更甜了:「呵呵,成衣鋪子嗎,這不是得有資源嗎,這不是咱們燕府那麼大,我給府里的婆子丫頭們找了點營生。」
把堂堂的燕府丫頭當錯裁縫什麼的都不是問題,小丫頭們偷偷買刺繡的多了。
在燕少城主能接受的範圍,只不過要回頭跟管事說說,不能耽誤了府里的規矩。也不能讓人說出來,堂堂的燕府連點丫頭婆子都養不起了,還得自謀生路。
就聽到喬木跟着說了:「是王上賜下來的美人們。」
燕陽臉上的表情突然就碎了。忍不住磨牙,你怎麼就非要鬧騰出來點動靜呀:「就那麼在府里養着,你能怎麼樣呀。」
喬木:「花一樣的美人,怎麼能這麼對待呢,王上送的美人,各個都那麼出挑,不光是人美,心也美,每日裏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我看着都舒心,穿出來的衣服更是讓人心曠神怡,我這不是靈機一動,就給他們找到了方向了嗎。再說了,那是王上送的美人,我總得讓人們明白,這些美人的價值呀。總不能不聲不響的就把人養着了,若是王上知道了,萬一惱了怎麼辦。」
燕陽腦門青筋都突突上了,王上送出去的人,還管他安享晚年不成,想的倒是周全:「你是看本少城主日子過得太閒了,最近的風傳太少了,你就折騰吧你。」
喬木:「不是大事,沒讓他們拋頭露面,我就是把他們喜歡的衣物,讓人做出來,覺得能受到追捧。回頭我也不會貪了他們的名聲,若是衣服銷量好,我定然要把他們的美名傳揚出去的。」
我要讓全京都的人都知道,王上送的美人,人美,心更美,手也巧。知道我燕府真的是捧着哄着的招待這些美人的。沒有辜負王上的一番厚愛。這話喬木沒說出來。
燕陽聽着喬木的話,心說這要是傳出去,怕是京都都要說,燕城主給兒子娶了個奇葩了,腦迴路不一般。不定讓人怎麼笑話呢。算了,折騰吧,反正他們來京都的時候也不多。總比說他們燕氏父子不願意把王上賜下來的美人,留在身邊好。
想開了不那麼鬧心了,冷嗖嗖的開口:「是不是打廣告的時候還要說一句,宮裏流傳出來的樣式呀。」
喬木:「知己呀。」
燕少城主恨不得在自家夫人的腦袋上敲兩下,怎麼就沒看出來,來了京都膽子就變肥了呢,誰都敢招惹。
燕陽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伸手在喬木的頭上敲了兩下。感覺很不錯,那一刻覺得心跟着手一塊上下浮動了。
喬木怒瞪:「君子動口不動手。」
再說了這地方能隨便有動靜嗎,你能看到別人,視野開闊,那就證明什麼呀,別人也能看到你。形象都沒了,她的翩翩佳公子形象呀。
果然窗口站着的兩男一女表情各異:「少城主心情似乎不錯,少城主不請我等進去坐坐嗎。」
喬木僵硬着脖子看過去,半個熟人。呵呵皇后的娘家侄女來了,至於說話的男子倒是不太認識,不過看過來的眼光,怎麼看都是再說,原來少城主好這口。
就說這身衣服更不能隨便有動作嗎。
燕陽臉色不好看,非禮勿視,一群不懂事的東西。不過來人是皇后娘家的人,燕陽再怎麼傲氣也得給人面子:「自然是歡迎的,只是有女眷在,怕是王兄那邊不方便。」
一句話不合規矩趕緊走吧。燕少城主拒絕的相當含蓄。任誰都明白人家不想個你們家女子攙和的意思。
可惜邊上的王小姐不是那麼想的,在兄長開口之前,輕啟朱唇:「少城主君子之風,讓我等好生敬仰,不過,論起來,北燕氏同我京都王氏也算得上世交,平輩相交小妹要稱呼少城主為一聲兄長呢,燕世兄,祖上的交情在那裏小妹同兄長相聚,難道有違禮法嗎。」
有思想,有見地,聽着還有涵養,最重要的是還有容貌,喬木都忍不住多看了這位王小姐一眼,不說其他,若自己是男子,只今日這席話,就夠讓她把人記在心裏的了。勁敵。
一個貴族小姐,大庭廣眾之下,兄長面前,如此表現,只能說,真的把燕陽看上眼了。
喬木忍不住看向燕陽,打扮的都這麼隨意了,那氣勢往那一站依然耀眼的讓人捨不得移開目光,這人放出去就是給自己招情敵的,怎麼好呀。能放在口袋裏面收起來嗎。
燕少城主在外面從來喜怒不形於色,喬木想從臉上看出來燕陽的想法都不成。也不知道這位王小姐是不是把燕陽誒撩撥了。
燕陽心裏那是真不痛快,哪來的這麼臉皮厚的女人呀,世兄她也敢開口,就是齊氏的公主出來這聲世兄也得掂量一下身份呢,京都王氏算個什麼東西,世家裏面還沒聽說過這一號呢。
以為出個皇后就真的底蘊悠長了呢。好笑。
若是在燕城早就讓侍衛給打發出去了。可這裏是京都,王上的面子要給,後悔讓喬木穿男裝出來了,不然就說自家女眷再,不方便一起就好了。
在想回頭喬木還得跟這些東西寒暄,心情更不好了,耐着性子應承到:「承蒙王兄如此盛情,請進。」
搭理都沒搭理這位王氏出來的貴女。國丈府的王公子臉皮有點臊得慌,人家說的雖然客氣,可態度在那擺着呢,冷冷的掃了一眼讓他們丟人的妹子,騎虎難下,現在在說不進去了也丟份的:「如此,叨擾了。」
喬木笑呵呵的做到了燕陽的身邊,總不能讓王氏女真的騷擾了自己人。
眾人落座,王氏女還真就大大方方的把燕陽當成了世家兄弟,跟眾人坐在了一桌。
喬木心說我今日算是沾光了,也能坐在燕陽邊上,見識一下自家男人應付場面事了。
王氏兄弟:「少城主身邊的兄弟,氣質靈動,看着就不俗,不知這位小兄弟如何稱呼。」
處於對燕少城主的尊重,人家連燕陽身邊的人都客客氣氣的。好教養。至少比他麼家教出來貴女教養好。
關鍵是王氏兄弟的模樣都不錯,想也知道能出皇后的人家,模樣底子錯不了,喬木覺得怪賞心悅目大的。
喬木看向燕陽,你要怎麼介紹呀。
燕少城主:「燕城李氏,行二,表弟。」介紹的這個簡潔。
喬木心下明白,他暫時要當小李將軍的兄弟了:「小弟李二,承蒙王兄高看。」二就二吧。
王氏兄弟:「原來是李小兄弟,久仰久仰。」好尷尬,都沒有這個人,你們仰的是哪般呀。
喬木笑笑似有靦腆的坐在一邊看熱鬧了:「慚愧慚愧。」真心的慚愧。
王氏兄弟既然進來了,就不會冷場:「說起來,去歲我們兄弟可是早就想着去燕城見識一番了。可惜機會不巧,沒能同舅舅同去。一直引以為憾」
喬木想起來,在燕城的時候也是見過一位王公子的。原來是這兩人的舅舅。看起來,這兩位可比舅舅看着強多了。
燕陽:「兩位客氣了。燕城地處偏僻,土地貧瘠,氣候寒冷,且地廣人稀,民眾苦累,不及京都繁華萬一,若是二位真的去了,到是見笑了。」
王氏兄弟:「燕少城主說太謙虛了,就是因為燕城貧瘠,氣候惡略,少城主才更讓我兄弟二人敬佩。燕氏駐守我大齊北門百年,才讓我大齊不受北方蠻夷所饒,才有這京都的盛世繁華。少城主可切莫在如此說了,寒磣死我兄弟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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