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下身的異樣,徐婉真不由發出一聲輕呼:「呀……」
「怎麼了?」見她本要起身,又倒回了榻上,武正翔有些緊張,連忙問道:「哪裏不舒服?」
這種感覺陌生而又熟悉,徐婉真旋即就反應了過來,面對他的問題讓她如何啟齒?白皙瑩潤的玉容瞬間羞得通紅,低聲道:「我沒事,你讓采絲進來。」
看到她的表情,武正翔有些不解,狐疑的追問一句:「當真沒事?」
徐婉真羞得連連推他:「真沒事,你快出去。」
見她着惱,武正翔忙應下:「好,我出去,你別着急。」
采絲進了門,見徐婉真坐在榻上一動也不敢動,面色羞怯,心中便大致有了譜。低聲問道:「夫人,可是來了葵水?」
徐婉真輕輕點頭。
采絲抿嘴一笑:「請夫人稍候,婢子們早有準備。」
伺候了徐婉真幾年,采絲知她這樣的私隱她不願被旁人知曉。便去柜子中拿了早已準備好的草木灰錦帶,伺候着她去淨房穿上,換下有了污跡的衣裙。又親自將軟榻上的褥子給換了,才扶着她走出房門。
武正翔等在門外,緊張的情緒早已不見。憑他的耳力,早將房內發生的事聽了個真切,自然不再擔心。
見徐婉真換了衣裙走過來,他唇邊噙着笑意,一對星眸黑亮黑亮,低聲在她耳邊道:「我的婉真長大了。」
徐婉真面上剛剛褪去的紅雲,又騰的一下燒了起來。就算你知道了,也不要就這樣講出來好吧!飛了他一個白眼,埋頭走路。
武正翔心情極好,朗聲一笑,和她一道步入偏廳。
此時早就過了飯點,徐婉真腹中飢餓,用了一小碗珍珠米飯,吃了約莫大半碗菜餚,才放下筷子。
武正翔將剩下的菜餚,風捲殘雲一般,全部消滅乾淨。他是習武之人,飯量本就比旁人來得要大。
用了晚飯回了房,鄭嬤嬤等着求見。武正翔道:「我去一趟外書房,你們自便。」
「見過二少夫人。老身押了古蓉去見徐大少爺,大少爺對她很感興趣,讓我帶話給夫人,這個人,他很滿意。」
徐婉真半靠在軟榻上,腰間仍有些酸軟,采絲給她塞了一個閃緞迎枕。聽了鄭嬤嬤回話,她便放心下來,阿哥果然是懂得古蓉的價值。
「老身本來下午就能迴轉,大少爺讓我等等,絹花作坊出了一批新的花樣,讓我拿回來給夫人,戴着玩或送人都是好的。」
說着,鄭嬤嬤呈上一個錦盒,打開一看,裏面躺着五朵各色絹花。比之兩年前,如今的絹花越發精緻,花瓣也不再是單純的一個顏色,甚至做出了重瓣的工藝。
「阿哥真是有心了。」徐婉真心頭暖洋洋的。這批花樣還未上市,就拿來給自己,阿哥也太偏疼自己。
鄭嬤嬤難得的笑了笑:「夫人有個好娘家。」頓了一下,壓低聲音道:「夫人來葵水了?」
明知這樣的大事,采絲一定會稟明鄭嬤嬤,但聽她問起,徐婉真仍覺羞怯。這樣私隱的事情,怎好拿出來說,輕輕嗯了一聲。
「夫人不必覺得害羞,這是好事。」
是啊,如果徐婉真沒有中毒昏迷兩年多,她早該來葵水了,而不是等到今日。來葵水,是成為女人的標誌,代表着可以孕育子嗣。
與子嗣相關,在高芒王朝的大戶人家,將這件事當做閨閣女兒的頭等大事來看待。
「可有什麼不適?有沒有腹痛、墜漲、尿頻的感覺?」鄭嬤嬤關心的問道。
徐婉真低聲答道:「只是有些腰酸,其他倒沒什麼感覺。」
「僥天之幸,夫人的身子是徹底調養過來了。」鄭嬤嬤不禁念了句佛。畢竟,就在三年前,胡太醫和蘇良智都診治她將來子嗣艱難。
徐婉真抿嘴一笑,瀝泉晴月花這樣的天材地寶,若是都治不好自己這個隱疾,那才是怪事。
說起來,還得感謝樊彬。自己拒絕他的態度可算是無情,他非但沒有計較,還把這樣的寶物交給武正翔帶給自己。也不知道,他最近怎麼樣了?醒來後聽說過不少人的近況,獨獨沒有他的。
鄭嬤嬤此時情緒有些激動,也沒看出來徐婉真另有所思,口中仍絮絮叨叨的囑咐:「女人家的小日子可要當心着。不能沾冷水、別提重物,生冷的食物都要忌着……」
徐婉真回過神來,鄭嬤嬤還未囑咐完畢,感受到這樣濃濃的關心,她笑道:「我知道了,嬤嬤。不會亂來的。」
女人的月事,她在現代是經歷過一次的。看來從古到今,注意事項都是相同的。
鄭嬤嬤退下,又看了兩刻鐘話本,武正翔才回了房。
熄滅了燭火,兩人躺在床上。武正翔將她摟在懷裏,大掌按在她的腹部,問道:「有沒有不舒服?」
徐婉真輕輕搖頭:「我覺着挺好,沒什麼不適,翼之放心。」
在黑夜中,武正翔的星眸顯得格外閃亮,看着她道:「婉真長大了,再過兩年,給為夫生個和你一樣的女娃娃可好?」
經過了鄭嬤嬤的一通絮叨,徐婉真也習慣了眾人對這件事的認真態度。雖然還是微微有些羞怯,神情反倒泰然起來,問道:「為什麼是女娃娃?世人都盼着男孩呢,才能傳宗接代支撐門庭。」
「武家的傳宗接代自然有大哥。再說,我對自己能不能成為兒子的好父親,實在是沒有信心。」
聽他說得這樣蕭瑟,徐婉真心頭一痛,撫上他的心口,柔聲道:「你父親不是,你未必就不是。翼之,我對你有信心。」
抓住她的手,武正翔覺得心頭安定,點頭應了:「婉真放心,我會試着去努力。」想起另外一事,問道:「明兒你要進宮嗎?身子要不要緊?」
「嗯,下午太后娘娘讓丁嬤嬤來宣了口諭,我得進宮謝恩。白珊的事,也需要一個交代。」徐婉真頓了一頓:「我無事,翼之不用擔心。倒是你,有件事未和我交代呢。」
武正翔正撫着她的手指,聞言微微錯愕:「我?婉真,為夫對你再實誠不過。實在是想不起來,有何事未曾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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