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孫筱菲輕易不來夜城,也沒聽過她去海城找沈冠仁,一直都是他去江城找她,岑青禾終於弄明白怎麼回事兒了,是沈家父母不喜歡她。
商紹城見岑青禾一臉的悵然若失,他拿起筷子,給她夾菜,出聲道:「現在心裏舒服了,趕緊吃吧。」
岑青禾低聲回道:「筱菲姐也挺不容易的,仁哥又那麼喜歡她,是不是仁哥家裏吐了口,他倆隨時都能結婚?」
商紹城下意識的說:「結婚哪有那麼容易,你以為是談戀愛這麼簡單。」
說完之後,但見岑青禾眼裏很快的閃過一抹什麼,商紹城暗道說錯話了,她一向對這個話題比較敏感,所以他面不改色,又補了一句:「自家有自家要解決的問題,他們又不是我們,你就別跟着皇上不急太監急了。」
岑青禾一撇嘴角,沒接話,徑自低下頭吃飯。
從餓極到撐極,岑青禾只用了二十分鐘,她捂着胃靠在椅背上,蹙眉說:「撐死我了。」
商紹城道:「讓你最後一個獅子頭別吃,你非要吃,難受都不值得可憐。」
岑青禾道:「我不喝那杯水就好了,喝完水才撐得慌。」
他說:「待會兒運動運動就消化了。」
兩人在飯店坐了不到十分鐘,起身結賬往外走,她挽着他的手臂,出聲說:「我們去打球吧?」
商紹城說:「今天不打。」
岑青禾道:「那什麼時候打,你不說去運動一下的嘛?」
商紹城道:「先回家拿點兒東西。」
岑青禾問:「拿什麼?」
商紹城說:「你哪兒來那麼多好奇心,也不怕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岑青禾馬上側頭瞪着他道:「哇,你這人心太黑了,卸磨殺驢也沒你這麼快吧?」
昨晚剛剛嘗到甜頭,天一亮就咒她死得快。
商紹城聽出她話中含義,偏頭回視她,滿眼促狹的道:「有沒有危機感,是不是覺得以後得好好對我了?」
岑青禾馬上曲起手肘去撞他,商紹城都習慣了,擋得飛快,她馬上出另一邊拳頭作勢打他肚子,他用另一手扣住她手腕,一番動作下來,跟拍武打片似的。
兩人鬧着上了車,他開車回盤古世家。她一雙過膝長靴不好脫,所以站在玄關處說:「你去拿東西吧,我在這兒等你。」
商紹城默不作聲,自己換了拖鞋,然後突然轉過身,一下子將她攔腰扛在肩膀上。
「啊!」岑青禾完全阻止不了他,一秒鐘雙腳離地,整個人被他扛着往房內走,她手上的包都來不及放下,臉憋得通紅,大聲說:「商紹城,你放我下來,我要吐了!」
她的胃正好頂在他肩頭,人又是倒着的,當真是分分鐘要嘔。
商紹城似笑非笑的聲音打身後傳來,「給你消消食兒。」
至此,岑青禾終於恍然大悟,說什麼回來取個東西,都是假的,她就是那個『東西』。
活活被商紹城扛到樓上客房,人被他往床上一扔,她外套都沒脫,行動不便,愣是沒能馬上爬起來。
費勁巴力的撐着手臂坐直身體,她看到站在身前的商紹城,他脫下外套回手扔在沙發上,又當着她的面脫了毛衣,伸手去解腰間皮帶。
她想下地阻止他,但是腳上靴子還沒脫,床邊又都是長毛地毯,她只能眼神急切誠懇的說道:「城,城城,你冷靜一點兒,咱們光天化日的……」
話還沒說完,商紹城褲子已經脫了。他渾身上下只剩一條白色的三角內褲,岑青禾不好意思直盯着看,臉臊得通紅,乾脆往床上一倒,拉過被子蒙住臉。
商紹城見狀,滿眼笑意,他親自過去幫她脫了靴子,岑青禾雙腿能隨意動了,馬上翻起來爬着要跑,商紹城怎麼會給她溜走的機會,直接抓着她的腳踝,一把將她拽回來。
岑青禾蹬腿跟他撕扯,商紹城把她按在床上,扒了她的外套,隨手往床下扔。不消片刻,她已經被他壓在身下,他灼熱的呼吸撲灑在她臉上,岑青禾也是自己得瑟的頭髮散亂,隔着凌亂的髮絲與他對視,他漆黑的瞳孔中浸染着濃郁的渴望,毫不遮掩,她看得心跳加速,只兩秒就忍不住別開視線。
商紹城把她臉上的頭髮撥開,然後壓下頭去吻她,岑青禾起初還很是緊張,畢竟是大白天,她總覺得不好意思。
緊閉着眼睛,她試圖掩耳盜鈴,自欺欺人。商紹城的吻依舊霸道繾綣,技巧勾人,讓她忍不住沉淪,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緊繃的身體逐漸變軟,任由他的手探入後背,拉開裙子拉鏈……
正所謂『人慾無窮,食髓知味』,有些東西一旦開了頭,就像是毒品一樣容易上癮。岑青禾都給商紹城定義了,丫就是死性不改,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床上度過才好。
起初是他主動的,岑青禾以為自己面子這麼薄,一定不屑於跟他同流合污,但是後來她才發現,原來她的臉皮真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薄。今早他說她昨晚在浴室裏面『逼』他,她還不信,因為昨晚她喝了不少酒,但今天她滴酒未沾,而且青天白日,她耍賴不了,她緊緊地纏着他,早已分不清是他想要的更多,還是她想要的更多。
她怕亮,躲在被子裏面不出來,逼得商紹城也悶在被子中,滿臉滿身都是汗,汗水化成水滴落在她鼻尖,唇瓣,鎖骨和胸口處,真不曉得是幫她消化還是自己消化。
良久,被子和床單盡數變得潮濕難忍,渾身水洗過的某人掀開被子,抱着另一個要死不活的軟體動物下床。
洗澡的時候,商紹城問她:「還撐嗎?」
岑青禾閉眼靠在他胸前,小聲回道:「餓了。」
他笑說:「走啊,穿衣服出去吃飯。」
岑青禾顫聲道:「腿疼。」
其實明確的說,是腿抖大腿根兒疼,她還有一些運動的底子在,平時筋也挺開的,下叉什麼的都沒問題,可如今經了人事才明白,運動跟『運動』不同,她平時可以下叉一下,但不會連續腿開一個多小時。
商紹城勸她,「沒事兒,多幾次就好了。」
岑青禾連翻白眼兒的力氣都沒有,心底只盤旋着一個詞:造孽啊。
給她裹上浴袍,他抱着她往外走,岑青禾享受着寵妃的待遇,腳不沾地,隱約中感覺他在下樓,她眯眼看了一下,果然是。
「下樓幹嘛?」她輕聲問。
商紹城道:「樓上房間睡遍了,換下面的睡。」
她當真是臊到了極處,恨不能原地隱身,也就是他家裏面大,房間多,不然照這個頻率,還真有些倒騰不過來。
兩人在樓下客房相擁而眠,一覺再睜眼,天都黑了。
岑青禾迷迷糊糊的動彈了一下,人枕在他一條手臂上,被他圈在懷裏,她手臂穿過他腋下,抱着他的後背,一條腿也騎在他腰上,整個人呈現出八爪魚的樣子。
半晌才回過神來,想起之前發生了什麼,岑青禾暗道自己真要在縱慾過度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了,她都快數不清從昨晚到現在,到底來了幾次。
先把腿從他腰間滑下來,岑青禾伸手拍了拍商紹城的後背,輕聲道:「紹城,醒醒。」
商紹城很低的哼了一聲,人卻沒什麼反應。
岑青禾努力想要從他懷裏坐直身體,他卻手臂一撈,把她抄進自己懷中,緊緊地抱着。
岑青禾說:「我起來看看幾點,天都黑了,你不是約了仁哥他們一起吃飯嘛。」
商紹城又哼了一聲,他只有在睡覺的時候才能呈現出一股子牲畜無害的氣息,慵懶的可愛。
床頭燈開關在他那邊,岑青禾爬上他的身體,從他右邊滑到左邊,伸出手臂開了燈。
燈光一亮,她眯起視線,商紹城也微微蹙眉。
兩人的手機都沒在這邊,岑青禾看了眼牆上的精緻鍾飾,上面顯示着七點四十五剛過。
待她看清楚之後,她趕緊晃了晃商紹城,急聲說:「起來了,都七點四十五多了,不是約了七點半吃飯嘛。」
商紹城被迫睜開眼睛,入眼的就是岑青禾光裸滑膩的後背,尤其是燈光一照,熒熒發亮。他馬上從後面抱住她的腰,把臉貼上去。岑青禾按着自己腰間的手臂,哄着道:「趕緊起來,都遲到了。」
在她一再的催促下,商紹城懶懶的從床上下來,兩人穿着浴袍往樓上去,他開她玩笑,「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死你手裏了。」
岑青禾忍着腳下虛浮的步伐,低聲懟道:「你自找的。」
他笑說:「你呢,累不累?」
岑青禾想也沒想,鏗鏘有力的回道:「不累!」
他笑容更大,「果然這事兒只有男的損耗,看你,生龍活虎的。」
岑青禾忍不住側頭瞪眼問他:「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生龍活虎了?」
商紹城說:「還中氣十足。」
岑青禾氣得伸手打他,他仗着自己腿長,蹭蹭幾步就上了樓,她不敢把腿抬得太大,只能慢慢在後面磨蹭。
他上了二樓,站在雕花的欄杆旁邊往下看,一臉感慨的表情道:「完了,我剛才上樓的時候,竟然覺得有些腿軟,你看你把我折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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