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北曜想起自己是怎樣殘忍地逼退她,之後又騙了她,騙她他去了r國,騙她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這結果都是他預想好的。
可是——
他沒能壓抑自己的思念,開口說道:「突然想起,今天是鋼琴賽決賽的日子。」
盛千夏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他居然還記得他那麼久之前答應過她的事情。
有一瞬間她,忘了反應。
只聽他的聲音再次響起。
「安靜,你帶我去賽現場。我曾經答應過一個人,要去看她妹妹的賽。最後一場了……」
她一定也會去吧,好想再看她一眼,明知,最好不相見……
明知,相逢甚至擦肩,他都看不見她。
卻還是,想要跟她再呼吸一次,同一片天空的氣息。
盛千夏想了想,顫抖着在他背寫下,「好。」
覺得還是不夠,於是,她又繼續寫。
「那個人對你來說重要嗎?」
「……」宮北曜沒有說話。
盛千夏又寫:「你,想見到她嗎?」
「如果……」
「她也在現場的話……」
「你會願意,跟她相認嗎?」
盛千夏一下子寫了好多好多字,她寫完才發現,自己寫的太快了。
根本不知道他是不是明白她在寫什麼。
她驚覺自己問的問題太過於突兀,指尖再次划過他的脊背,想要道歉。
他卻終於開了口……
「……不要見,不願意。」
「……」盛千夏翻湧着複雜的情緒,終於還是把想要脫口說出的話咽了回去。
原來,他並不想見到她啊。
他向來言出必行啊,說過要跟她走到世界的盡頭,為什麼卻也要用盡全力,逼她走出他的世界呢。
她多想告訴他,其實她一直都在他身邊。可是他如此偏執,做出的決定絕不會隨意更改。
『大概,只要能夠在你身邊,真的,無論我是誰,是你的誰都不重要吧?』
『宮北曜,你答應過的事情,是因為言出必行才一定要做到的?還是說,因為答應的是我,才一定要去做?』
『好想知道答案,好怕知道答案……』
宮北曜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他已經用盡力氣想要將前方看清,可是除了黑暗一無所獲。
他回答了安靜後面兩個問題。
不想見,因為怕見了再也無法說服自己離開。
不願意,因為怕前認出她,她賴在他身邊不走,再也沒有辦法得到幸福……
他沒有回答她第一個問題。
那個人重要嗎?
重要啊,遠他重要。這個世界任何一個人都還要更重要。
他想起一首詩: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對他來講,沒有第一也沒有第二,只有唯一。
如果時光可以重來,我仍然會選擇遇見你,因為你,是我人生最美的意外。
另一邊。
醫院。
盛晴雪看着手機的日期發呆。
今天是鋼琴賽決賽的日子了。
好快……
賽馬要開始了吧?
她看了看自己作曲的決賽參賽作品,想了想,還是決定算了。
她如今這樣,病入膏肓,甚至什麼時候會死都不知道,還想什麼鋼琴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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