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盛千夏推着宮北曜走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她能夠感覺到宮北曜跟他父親的關係如履薄冰,如果可以,她真不希望他們的關係繼續惡化。
可是,宮董事長不接納她,也不想讓她留在宮北曜身邊,這一點,她沒辦法戰隊了。
「安靜。」宮北曜突然叫了盛千夏名字。
盛千夏連忙表示自己在的。
他繼續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性格很古怪?」
盛千夏連忙搖頭,才想起他看不到,於是伸手在他脊背劃了一筆。
她的手指剛剛在他脊背畫了一橫,便突然想起他拒絕她在他脊背寫字了,於是動作一僵,連忙要去拿出手機。
可是,很快,她意識到他並沒有跟早一樣排斥她,在他背寫字的行為。
於是,她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又在他背畫了一個筆畫——
真的沒有!
於是她繼續把她要寫的筆畫寫完。
她在他背寫了個『不』。
「應該不會有人受得了我吧。」宮北曜說道:「你也不必因為怕我對我說謊。」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從小到大,我好像都不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兒子』。」
「以前貪玩又任性,少年時期又喜歡惹是生非,大概在長輩心裏,是那種讓人無語的頑劣少年吧。」
「好不容易活得像個人樣,卻又變成了一個瞎子。仔細想想,作為我的父母也真是夠可憐的。」
「難怪,曾經有個人跟我說,被我愛的女人一定很可憐。」
「現在想想,她說的真的一點也沒錯。」
宮北曜說到這裏,聲音突然變得又輕又緩。
「除了傷害,我什麼都沒給過她……」他說。
盛千夏不停搖頭,不是這樣,他給過她很多很多,太多太多……
「你很好。」她連忙在他的背,一筆一划地寫着。
他的脊背頓時一僵。
她的指尖繼續在他脊背寫下:
「溫暖。」
「護短。」
「專一。」
……
她在他背寫了很久。
宛若時光漫漫,歲月只在此間鐫刻着特殊的印記。
突然,他笑了起來。
「真難為你,一次性說這麼多謊。」
從來只有人說他,偏執,霸道,任性妄為。在她這裏,居然變成了溫暖護短專一深情。
「不過,我現在心情好多了。」他說。
盛千夏看着他微笑的樣子,將淚水逼退回自己的眼眶。
宮北曜突然想起,這次她不是用聽讀軟件跟他對話,而是回到了最初用手指在他背寫字的狀態。
而他,居然忘了拒絕。
起聽那種機械的聲音,他更願意接受她在他脊背寫字的感覺。
大概,她還是更適合『安靜』吧。
因為她安靜起來,更像盛千夏……
宮北曜眼神空洞,如同望不見的深譚。
怎麼又想到她?
他也曾經有一秒鐘把『歐以沫』當成是她,可是一秒鐘之後,他發現她們根本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可是為什麼,這一次,他覺得『安靜』那麼像她,雖然她也有很多地方不像她,但是更多的時候,宛若是她在他身旁,從未離去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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