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着急,心裏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小雪,你能不能打過他們?」
小雪立馬哆嗦了一下,害怕的搖了搖頭,我心裏頗為無奈,她雖然背景大,但失憶之後就像孩子一樣,玩的話還可以,真要讓她動個手,比吃飯都難。
而且最尷尬的是,外面這些鬼根本就不怕她,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哪怕你是背景極大的提司,此刻也不如鬼差黑白無常有作用,更何況這些鬼根本就不認識她!
我隱隱感覺今天事情要鬧大!
就在我們拼命踹門的時候,那些被我們堆積在牆角的白色紙紮小人們,突然有一個動了一下。
嚴格意義上說,是手動了。
這個紙人被其它紙人牢牢的壓在最底下,不過它的手似乎有眼睛一樣,從紙人堆的縫隙中緩慢的伸出來,準確的摸到了何超掉在地上的打火機,然後又緩慢的縮了回去。
片刻後,一股煙味飄進了我們的鼻子裏,緊接着就是一陣火光在牆角竄起。
「我草!」
劉亞新急忙衝上去踩了兩腳,但那火勢極大,瞬間就點燃了所有的紙人。
「快!踹門!不然咱們都得死在這!」
何超吼了一句,然後開始拼命的踹門,但這門連一絲動彈的意思都沒有,穩如泰山!
屋子裏的煙越來越濃,雖然貨源不能燒到我們,但滾滾的熱浪還是烤焦了我的眉毛,這樣下去,就算不被燒死,我們也會被濃煙給嗆死!
我們又踹了幾腳就踹不動了,這門根本就沒有動的意思,想必那幾個鬼肯定做了手腳。
小雪更是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期間又穿出去好幾次,可它們早就不見了,小雪隱隱有要哭的架勢。
我沉思了一下說道:「小雪,你聽我說,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你立刻去一礦,找到吳建國,讓他來幫忙!」
小雪聽了我的話,立馬起身穿了出去,而我則看向劉亞新和何超,在他們身上掃視一遍,最後指着劉亞新的純棉襯衣說道:「小新,你把襯衣脫下來!」
劉亞新也不墨跡,立馬把外套扔在一邊,脫下襯衣扔到我手上。
屋子裏的煙越來越濃,我用牙咬了幾下衣服邊緣,快速的扯成三份:「一人一塊,有沒有尿,尿完把鼻子都捂上!」
他倆瞬間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拿着襯衣碎塊就開始解褲腰帶。
我這正放着水,就聽何超小聲的對劉亞新說道:「兄弟,這個給你,你多尿點」
「你沒尿?」
「擦,咋說話呢,老子這麼尿性的人,能沒尿兒麼,就是我老弟沒有水」
「那你解褲腰帶幹什麼」
「我去,你問這麼多幹啥呢,這不解完才發現我老弟沒有水,你有沒有尿說句話,沒有我趕緊找高手要去,一會兒他特麼的撒完了!」
「哈哈哈哈,有有有!味道有點大,你忍着點!」
然後就是一陣沉默,緊接着就聽何超又說道:「我日你媽!嘔~兄弟,你最近上火吧?!嘔~」
說實話,這尿騷味真是不怎麼樣,如果不是這煙太濃,我可能一輩子都不能捂嘴上。
但我真是打心底里佩服何超啊,這小子真是大丈夫不拘小節,除了剛開始嘔了兩下,現在和沒事人似的,正一臉疑問的看着我,似乎再問:下一步該怎麼辦?
我搖了搖頭,示意他們只能等吳建國來,希望他能快一點,最好是坐着他那輛火車頭來,這樣我們肯定得救。
那火已經燒到了最大的程度,半個屋子裏都是火的海洋,我們就蜷縮在另一半屋子的牆角里,臉上被火光映的通紅。
屋子裏的煙越來越濃,襯衫里的尿被蒸發了很多,入鼻的不在只是尿騷味兒,還有厚重的濃煙味兒。
我們三個不斷的咳嗽着,彼此都把頭貼在地上,同時減少呼吸的次數。
可這屋子密不透風,濃煙很快就覆蓋到了地表,同時讓我想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結果,屋子裏的氧氣不夠了!我們很可能被悶死在這裏!
真是百密一疏!我又咳嗽了幾聲,然後掙扎的站起身,想看看能不能在牆上打個洞,但到了牆邊才發現,這屋子裏竟然還抹了一層水泥!
莫說我身上只有一個手機,就是給我把錘子,我也得砸半天!
我的心頓時就涼了下來,看來我們真要死在這了!
我緩慢的挪到牆角,手裏的襯衫已經徹底幹了,我把它對摺了幾下,然後按在鼻子下面,希望這襯衫可以多過濾幾層濃煙。
但這屋子裏沒有氧氣了,這樣一來我幾乎什麼都聞不到!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效果就和沒呼吸一樣。
那邊的火勢已經小了,只有微微的火光,我想看看他們兩個的狀況,可眼前的濃煙太大,我根本就看不見他們兩個。
我緊緊按住鼻子前的破襯衫,臉部儘量貼地,劇烈的咳嗽了幾下,緩慢的向他們兩個爬過去。
最先看見的是劉亞新,他已經昏迷了,手還保持着捂鼻的姿勢。
他的表情很安靜,我的心突然一疼,這一刻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死了,我後悔的要命,眼淚不爭氣的就滑了下來。
這一次又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要幫兔子,我們根本不能落得這麼慘。
似乎我真的是他們的累贅,三番五次的都是因為我陷他們落入危險。
我顫抖着伸出手,把劉亞新手裏的襯衫折了幾下,放在他的鼻孔上,然後把他的手按在上面,我不敢去摸他的鼻息,我怕他已經死了,心裏現在痛苦的要命!
我轉身何超那裏爬過去,心裏不斷的告訴自己,如果何超也是這樣,那我也就不活了。
火光已經停了,但那裏還在散發着濃煙,我劇烈的咳嗽着,腦子也開始昏沉沉的,眼前不斷的閃着金星。
但我仍然掙扎的向何超爬去,每一下都異常的吃力,我強忍着昏睡的衝動,我要確定何超沒事!
然而我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允許了,眼前濃煙繚繞,我只能看見何超淡淡的影子。
我趴在地上,再也爬不動了,眼皮也越來越沉,我想,或許他還在堅持着吧。
呵,這或許也是好事,看不見他的狀況總比看見他死了要強……
我再也堅持不住了,在閉上眼皮的那一刻,我始終沒有聽見那帶有救命色彩的火車汽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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