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夕終於明白:
王元姬生母乃羊氏,羊乃未,這才是天書中未嬰的真諦!
他也不知道未嬰如何滅三國安天下,既然無法返回真界,倒不如留守常侍府邸,守護王元姬成就大業,萬一關乎御龍,斷不可貽誤。
司馬昭只要戰事一停,便刻意趕到府內,與王元姬也是越發親近。
起初,金夕越看越不舒坦,不過眼見司馬昭愈發出息,王元姬也是心中有影,漸漸地習慣在目。
「你幾歲?」
「府客不知道姬兒多大年紀嗎?」王元姬終於含羞反問。
「廢話,十四歲!」
金夕哈哈大笑。
王元姬也是忍俊不禁。
尹虎立在一旁幾次想笑也不敢出聲。
「什麼事,這麼好笑?」
白兒趕回府內,手中提着各式蔬果,見三人一同發笑開口問道,同時奔向迎面而來的青兒,三人雖已成婚,不過依舊居住在侍郎府,受到王肅的特別安置。
「關你甚事!」尹虎呵斥一句,不過眼神卻是恩愛有加。
白兒早已習慣,手把青兒急匆匆奔去忙碌。
「尹虎,」金夕吩咐道,「今後無論發生任何事情,絕不能離開府主……」他對自己的徒弟當然信任,尹虎眼下的修為足夠阻擋數十刺客。
「那是當然,」尹虎振振有聲,「尹虎終生為侍,只聽從府主一人。」
好漢無誑語。
後來王元姬多次意欲提拔尹虎,都被他拒絕,一生未離開王元姬,也未趕往真界,成為王元姬身邊最為勇猛的侍衛首領。
一日,司馬懿父子再度趕來探查,司馬懿與王肅一直深談到黃昏,王肅見為時已晚,便讓金夕送都督父子一程。
「都督大人,還在探查未嬰之事嗎?」
金夕隨在司馬懿父子身後,見四處無人,低聲問道。
「司徒世伯曾經囑咐不得再查,我便停止此事,若是真有未嬰,如今也已十四歲了,怎麼?」司馬懿停身反問。
「沒什麼!」
黃昏之刻,金夕看不清司馬懿的表情,只是淡淡答道。
可是,如此的昏暗,他卻能夠發現異動之人。
房角處,突然衝出五人,手中持有紅色長劍,步履如飛瞬間抵達三人身外。
凡界滿修之人!
金夕立即探出當康神刀,揮動一下示意這裏也有高修之輩。
來者渾然不懼,嘶聲喝道:「都督,我等只要你手中的復天術,別無他求,還望都督成全!」
司馬懿利用復天術探查未嬰,自然會有消息走漏,不管是別國朝宮,還是修行人士,自然視為無尚寶物。
「混賬,爾等知道復天術何用麼?」司馬懿震聲喝問。
來者互相探視一眼,看似不甚了解。
司馬懿與司馬昭立即納氣待發,冷冷逼視來人。
金夕奔至司馬父子前面,衝着對方低沉喝道:「滾開!」
來人毫不示弱,徑直施發真氣。
簌!
一道蓮氣驟發。
金夕面色微凜,神刀微揚,蕩氣如歌。
嘭!
蓮氣半路湮滅,發招之人哀呼一聲,捂住胸口頹萎下去。
「上!」
其餘四人發現了金夕的裝扮,那是可以殺死的裝扮,也發現同夥沒有被殺死,那就意味着可以一同殺死眼前之人,立即飛身上前,鋪天蓋地衝着金夕發動蓮氣,昏暗之中咻咻風響,似要吞沒眼前的一切。
裂!
當康神刀劈出火地術,初春頓現暖意,可怕的暖意。
火息四散卷擊如同燎原之勢撲向來者,遇到蓮氣剎那轟然崩裂,四人發出的氣息立即被火化。
「此人修為甚高,大家心。」
紅光冽氣中,一人發出感嘆。
即便如此也沒有打消奪取復天術的念頭,貪慾往往會戰勝理智,成為身敗名裂的源頭,他們無疑認為只要殺死眼前的護衛,就可以輕易逼迫司馬懿交出秘籍。
司馬炎剛要起身相助,被司馬懿抬手制止,很明顯他已經繃緊身體,隨時可以盪入戰局幫襯金夕。
眼神中包含一種信任。
也許,保護大將軍比未嬰還要重要,金夕默默念道:
「混賬!」
他大罵出口,忽然避開群起的厲風,發動更為強烈的行氣駕馭身軀,採取各個擊破的辦法,決意儘快結束戰局。
昏暗的夜空突然飄起金夕的黑影,極儘快速地閃避着蓮氣的衝擊,飛穿在空蕩之中發動單體招數,這樣的方式極大消耗行氣。
不過他相信,一旦出現險情父子二人絕不會袖手旁觀。
水山術,水山術,水山術……
接下來便是噗噗悶響,飛速的施法行氣勢必導致傷害降低,周圍的人一個個倒下去,又緩緩爬起來,隨後又是一個個倒下去,直到再也沒有人起身。
隨着幾條影子張牙舞爪最後一次跌落,口中發出「唔唔」吟叫,他們有幸見到了大魏第一侍衛,卻無幸繼續修煉下去,因為蓮結在真氣震裂那一刻化為殘骸。
金夕沒有將其擊破,留下了他們的性命。
一陣氣喘吁吁。
金夕也已大喊淋漓,退身場外彎下腰去,緊緊捂着下腹猛烈呼吸,瞪向撲地的五個人,等待着他們逃去。
倉啷!
司馬懿胯下劍鞘空空。
長劍飛抵眾寇身前,嗤嗤一陣亂響,地面上化作五具屍首。
「都督?」
金夕喘着粗氣不明其意。
司馬懿劍歸鞘堂,低沉答道:「欲刺本都督,絕不可令其生還,否則定會引來他人效仿,死去之人又何止他們五個?」
金夕愕然,也許得對,再次側看司馬懿,依舊瞧不見臉色。
「果然好身手!」司馬懿見是虛驚一場,立即震聲讚賞,走上前來注目金夕濃音問道:「金公子,你先有贈書之為,如今又出手相救,仲達必要感謝,不知你有何要求?」
大都督一言,定是在大魏無所不能。
金夕苦笑,如今確有要求,那就是想辦法回歸真界尋到娘與冰婉兒,可是眼前的都督也無能為力,又想到如今處境,便如實答道:
「我心唯有王元姬。」
司馬懿聞聽,稍稍思忖一下道:
「好!世伯也曾重託,那就待王元姬待嫁之時,懇請子雍將王元姬賜予司馬府上,嫁於我的……」
噌!
司馬昭奔上前來,故意晃動一下身體提示父親。
「哈哈哈!」司馬懿觀出端倪,幾乎是打量一番自己的兒子,「嫁於吾兒子上!」
司馬昭立即意氣風發,連聲道:「多謝父親大人,多謝父親大人!」
金夕知道二人心中情意,還是直視司馬懿問道:
「我有一事不明,倘若那未嬰是個女兒身,抑或正是王元姬,都督大人還能成全此事嗎?」
司馬懿當即愣住。
他一直沒有探查過女子,與金夕一樣認為未嬰是男兒,聽得此言頓時冒出汗來,大武之人絕無妄言,一時張口結舌。
時前還是信誓旦旦要駕馭未嬰成就大業,可聽金夕這麼一,如果王元姬是未嬰,接入府中為媳,倒猶豫起來。
撲通!
司馬昭跪在地上,仰面乞求:
「父親大人,子上心中也是唯有王元姬,她絕非未嬰,即便是,兒也舍卻不下,還望父親大人成全。」
可憐兮兮,真情若鐵。
司馬懿仔細審視着愛子,雙手緊緊捏在一起,忽然盪出一聲:
「受人之託,必應其事,無論王元姬身有何恙,我司馬一族也絕不能出爾反爾,倘有變故,權當是天意,我便應了這門親事!」
那邊司馬昭當即叩頭恩謝,臉上自然笑開了花。
金夕長吁一口氣,如果王元姬嫁入司馬府,自然是不再擔憂受怕,再也不懼風吹草動,也徹底去掉了心結。
「多謝都督,」金夕正聲道,隨即取出珍藏已久的天簡殘片,遞向司馬懿,「復天術查嬰,需要整個天簡齊全方才應驗,並非在下有意隱藏,着實是有難言之隱。」
所謂的難言之隱,只不過是當時不知王元姬乃是未嬰,也未完全信任司馬懿。
「這是什麼?」
司馬懿接過竹簡定睛一瞧,嘴巴立即張大不出半言,臉部急促變化着表情,這分明是天書,與他手中的天書同出一竹,正是後半部。
安天下!
他半晌也沒有讀出這三個字,呆呆立在那裏一動不動,最終是哈哈大笑,笑得眼角滲出眼淚。
若有安天下之人,梟雄甘當俯首。
司馬懿再一次忘記感謝金夕,急速奔回府中。
當晚,他連夜發出喝令,再一次出動無數人盡數尋找東海之內當年當日出生之人,無論男女均不放過一個。
一旦發現立即保護起來,妥善接到府內,那是一統天下安分九州至關重要的未嬰。
與金夕一樣,他絕想不到身邊的王元姬便是未嬰。
整整一年,司馬懿的手下踏遍整個魏國,也沒有尋到令天書字樣消失的人,唯恐未嬰已亡,變得一籌莫展。
常侍府邸卻是熱鬧非凡。
隨着王元姬及笄成年,趕來提親之人絡繹不絕,她出就書香門第,熟讀經書,聰慧貌美,溫順孝敬,早已成為無數豪府爭奪的女子,只是每每均被她婉言拒絕。
「你……」金夕瞧着俊俏的妮子。
「十五歲!」
王元姬一聽金夕的口氣便是詢問芳齡,乾脆直接答出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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