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學修仙那幾年 32、一個叫喜兒的村姑

    「你真有那麼厲害?打得過我們青溪大學武力排行榜上,鯤門的頭號戰將步支雲?」

    葉浮萍拍了拍肚皮,很沒道德的將生蚝殼給吐到大街上,然後伸出了一根油膩的手指,一根中指,不斷的晃啊晃,極有裝逼意味的說道:「吾輩修士,不屑對凡人出手,那種阿貓阿狗,不用任何武力,老子一個屁都能崩死。」

    陳南無恥勁一上來,樂道:「背着承諾跟背着枷鎖沒啥區別,很辛苦的老葉,不如你就先在兌現了,我也不用你救我於生死存亡之際,就現在還了咱們兩清,你不是喜歡做扼殺天才的事情麼,正好先幫我幹掉趙鯤,掃平他手底下的幾大戰將,另外順手也將剛才那妒忌靈根擁有者林大教授給咔嚓了…;…;」

    「也省得我到時候被揍得鼻青臉腫,半死不活的。」

    葉浮萍嘿嘿笑道:「不如我直接幫你打倒太古仙蹤那騎牛的年輕掌門,救媳婦兒出苦海如何?」

    儘管是玩笑話,但陳南還是驚了一驚,這老葉究竟是何方神聖,貌似無所不知啊。

    「陳南小友這酒量,嘖嘖嘖,用牛飲都不能形容了,他娘的得用鯨吞水來形容,酒仙之名當之無愧啊,來來來,咱倆今天喝他個一發不可收拾為止。」

    陳南笑道:「只要老葉你回答我一個問題,陪你喝到天亮都沒問題。」

    葉浮萍夾了一筷子韭菜往嘴裏送,搖了搖空的了酒瓶:「只要不是問我啥靈根,問我欠下承諾的那個人是誰就行。」

    「我想問,我的酒靈根和劍靈根啥時候能覺醒?」

    「你空有前世的劍靈根,今世卻觸摸不到劍道的門檻知道為什麼嗎?」葉浮萍打了個酒嗝,倒是沒有賣關子,繼續說道:「楊戟楊二爺被民間譽為戰神,就是因為他手上那把頂天大戟,如果他拿把劍,就不能稱之為戰神,得叫劍神,戰神英勇,劍神瀟灑,這兩者一看就能看出不同…;…;呃,好像有些跑題了,這麼說吧,你想進入nba,你首先得會打籃球吧,如果連籃球都不知道是啥東西,你怎麼成為一個職業的籃球運動員?你要想打遊戲,你的面前得有台電腦吧,你想發泄一下現在吃了狗肉和生蚝生出來的慾火,你得找個姑娘吧…;…;」

    「陳南小友,想要讓劍靈根覺醒,首先,你得有劍啊,劍都沒有,就好比你生出了慾火找到了姑娘,扒開褲子一看,胯下那玩意兒被割了一樣,沒有本錢提槍上馬,只能幹着急唄。」

    葉浮萍得意道:「咋樣,俺老爺這麼解釋這麼比喻,形象嗎?生動嗎?你懂了嗎?」

    陳南點了點頭:「你說的是首先,那麼其次呢?」

    「有劍是最基礎的要素,想要劍靈根覺醒,不僅需要一把劍,而且是把稱心如意的好劍,啥叫稱心如意?換而言之,就這把劍,與你之間,必須要有牽扯,能產生共鳴,這樣一來,差不多就能夠將劍靈根喚醒了。」

    「至於酒靈根嘛…;…;」葉浮萍說到這裏,擠眉弄眼賣玄機的嘿嘿嘿笑了笑。

    「陳南小友,你摸摸肚臍的下三寸,自我感覺一下,是不是有股熱流在爭相雀躍的跳動呢?」

    陳南正依言將手放上去,才後知後覺,猛的一拍大腿,這老葉太不正經了,如此堂而皇之的將手摸向肚臍往下三寸,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當眾耍流氓的動作…;…;指不定第二日就有「某某某奇男子,在燒烤攤前當眾打小鳥」的頭條新聞出來。

    陳南正想指責老葉的不厚道,但見一個女人古怪的走了上來。

    她朝着葉浮萍的腦袋就是一巴掌,跟着便叉腰吼了起來:「你這老不死的,跑到我這裏來混吃混喝,還要用腹語傳音叫老娘添菜添酒?」

    葉浮萍一回頭,傻笑道:「喜兒,這不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嘛!真好,你又肯出來見我了。」

    這又玩的是哪一出,看來怎麼有些像《神鵰俠侶》裏的老頑童周伯通和瑛姑啊,只不過角色對調了,關係又有些耐人尋味,陳南有些納悶,更加斷定了老葉剛才說一人一劍挑翻整個倭洲是酒後吹牛罷了。

    只是,這個叫了個俗氣名字『喜兒』的女人,不是瑛姑,而像個村姑。

    喜兒的相貌,跟美人完全沾不上邊,中規中矩,跟青溪大學文學社的青萍社長一個檔次。


    用陳南那一套評判美女的標準來打分,給4分已經不能再多了。

    她的一身穿着也讓陳南很無語,就跟他在那個大山深處的家鄉里,隔壁鄰居的農村姑娘小芳差不多,一件土得掉渣的暗紅色格子的粗布大衣,腰間搭着一件地攤上十塊錢就可以買到的圍裙。

    這裝扮,還要再扣一分。

    然後,是她的走路姿勢,看在陳南眼裏九分詫異,另外還有一分古怪。

    女人走路,會將手雙插在兜里,跟個二流子似的,她走個路,像是用腳拖着自己的腿,在地上以慣性移動,看上去懶散到了極點。

    像這種素麵朝天到了極致,又不講究氣質穿着,又懶的女人,再扣一分。

    好吧,2分女。

    唯一出彩的是她的一雙眼睛,陳南驚奇的發現她的眼睛幾乎就是一個天空,裏面裝着漫天星辰,清清涼涼,璀璨無比,葉浮萍早已經慌裏慌張的將衣服扣子扣上,再將一雙拖鞋穿得方方正正,就差沒找出一把剃鬚刀將那雜草般的鬍渣子給清理乾淨,葉浮萍嬉皮笑臉道:「喜兒,今天剛賣了一幅畫,有錢結賬。」

    「滾你丫的,來我這吃十頓飯,總共就給過一千塊,還不夠一盤臭豆腐的錢。」

    面對2分女一言不合就是拍腦門的動作,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葉浮萍依舊笑的憨厚,毫不在意,拉着陳南介紹道:「這位是陳南,青雀的老公。她是葉歡喜,這家歡喜燒烤大排檔的老闆。」

    這村姑…;…;不,這姑娘,就是那個美食靈根擁有者?

    陳南再次傻眼了。

    陳南的第一世是詩仙,為很多姑娘寫過詩,譬如大名鼎鼎的《清平調三首》——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比如《怨情》——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再比如《越女詞》——鏡湖水如月,耶溪女如雪。新妝盪新波,光景兩奇絕。

    …;…;就是這樣一位冠蓋古今的詩仙,看到眼前的這位美食靈根擁有者,卻跟腦袋突然卡幀了,思來想去,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詩句來形容了。

    她給人的感覺,壓根就不應該出現在都市紅塵中,更不應該出現青溪市大名鼎鼎的紅燈區,還在紅燈區開了個燒烤攤,燒烤攤後面還順帶弄了個髮廊。

    陳南想了又想,腦海中終於浮現出一首詩。

    「茅屋六七間,牛羊八九頭,晝出耘田夜績麻,也傍桑陰學種瓜。」

    這才是適合她,村姑該有的日常生活啊。

    不過納悶歸納悶,不解歸不解,陳南還是心懷敬畏,很有禮貌的打了招呼,哪知道,喜兒似乎不領情。

    她白眼一翻鼻孔朝天道:「青雀啥時候嫁的人?老娘怎麼都不記得了?還是嫁給這麼一個男人,瞧那長相,就得跟村裏頭一心想爬寡婦牆的無良漢子一樣。」

    陳南要吐血,剛剛一丁點的敬畏,頓時煙消雲散。

    我陳南雖然不是顏如宋玉身似潘安,但好歹也是6分小帥哥吧,你一2分村姑,竟然好意思說我是村漢?

    當然,陳南不會傻到將心中所想浮於言表。

    葉浮萍看着村姑的眼神,充滿了憐愛道:「你這人啊,啥都好,就是記性太差了,總是記不住事,別人過目不忘,你啊卻是反常規的過目就忘,這是青雀的三世相公,陳南。」

    葉歡喜:「哦,青雀的老公,這樣說,我就是他的師叔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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