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擱以前,她只要一看見葉特助這美好的……嗯,。她鼻尖兒就痒痒的,忍不住想流點鼻血出來。
可現在,她平靜又冷漠的看着他換衣服,不喜不悲。
「葉承樞,我是不是有問題了?」
「嗯?」正在穿褲子的男人一愣,望向了她,「老婆,你說什麼呢。」
「我現在看見你……沒啥感覺了咋辦。」
葉承樞眉梢兒一顫,優雅的拉上褲鏈,「那你想有什麼感覺?」「就是想把你撲到的感覺啊!」
「沒事兒,你對我沒感覺,我對你的身體有感覺就行了。你不想撲我,我想撲你就成。」「呸——要不要臉?」
「不是老婆,這不是你先提起來的麼。」
這也能怪他了?
他不是在很認真的安慰她?
「我意思是……」顧靈色走過去,狠勁兒的用小手搓了搓他的胸口,「咱是不是該管理一下身材了!」
「胖了?」
顧靈色狠狠點頭,「你讓我垂涎欲滴的八塊腹肌,現在都快成一坨了。」
「沒有吧?」葉承樞一愣,撩起白襯衣,看了看,「雖然沒有以前那麼明顯了,但也還有點。」
「不明顯啦!」顧靈色一巴掌拍在他的小腹,「你自己瞅瞅,只剩下一點點很淺的腹肌線了呢。葉承樞,你說你人老珠黃,又是個窮光蛋。要是沒有了這好身材,我憑什麼包養你啊?我難道不能拿着白花花的銀子出去包養年輕的小白臉嗎?」
葉承樞忍不住笑出聲來,「看來,我還真是不該把身家全部給你。省的你拿着我的錢出去給我包養小白臉。」
「後悔了?晚了,葉特助,你當初把身家全給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我會嫌棄你這回事兒呢?」
葉承樞眼尾挑開,「我這不是想用孩子把你拴住麼。」「用孩子拴住一段婚姻?葉特助,你現在也太可憐了吧。」
「沒辦法,愛的更多的人,就是比較卑微。」
「是沒有錢的人,在家裏就比較卑微吧!」
「嗯。」葉承樞寵溺的點點頭,不管她說什麼,他都一律點頭同意,「老婆說的對。」
顧靈色就喜歡仗着他的喜歡,囂張跋扈的當個小皇帝。
給葉特助當老皇帝,這感覺,老爽了!
而且絕對沒人能理解一二。
因為除了她,葉承樞還會任由誰騎在他脖子上作威作福?
根本沒有!
所以,這是她獨一無二的待遇。
別人,羨慕去吧!反正也羨慕不來!
……
「對了,權子墨上哪兒去了?」顧靈色雙手扶着方向盤,側眼看了下身邊的男人。
看來他是真的很喜歡這把玉骨摺扇,一直拿在手裏把玩,不肯放下。
轉動着玉骨摺扇,葉承樞回答,「他對二爺的感情不一樣,心裏難受,我讓他回京城陪陪權老爺子。」
「嗯,挺好的。可你們這些聰明人,怎麼連最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呢?」
一定要死了人,才想起來家裏還有位老爺子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去看望過了。
明明都是些天底下絕頂聰明的人,可這最淺顯的道理,卻需要姜二爺的死,才能讓他們幡然醒悟。
「可能是因為,我們白聰明了吧。」
「不過權子墨也是真的很多年沒回去看過權胤老爺子了。也不知道權老爺子身體怎麼樣了。」
她要不要找個時間,也去看望看望權老爺子哦。
葉承樞連忙道:「只要不看見你,權老爺子身體就好得很。看見你了,那就說不準。」
「呃……」顧靈色眉頭皺起,「連波吉都對我釋然了,權老爺子還不待見我啊!」「畢竟,權老爺子把花小姐跟權子墨的離婚,一股腦的算在了你的腦袋上。」
「靠——這也能賴在我頭上?我當時人都在太平洋的另一端好吧!」
「不但如此,權老爺子還把花小姐捅了權子墨的那一刀,也算在了你的頭上。」
「葉承樞,所謂的飛來橫禍,大抵不過如此了吧?」「我看是。」
「……那你們也沒人幫我解釋辯白一下?」「沒那個必要。他也就是在心裏記恨記恨你,又不敢也不會在明面兒上表現出來。更何況,你們倆也沒什麼見面的機會。」
「可這樣給權子墨的爺爺記恨,我心裏很不舒服啊。」
葉承樞攤手,「這事兒無解。」「你也沒辦法?」「沒有。」葉承樞認真搖頭,「一點沒辦法都沒有。」
顧靈色嘆了口氣,「好吧,反正已經被權老爺討厭了這麼多年,也不差這五年十年的了。」
「老婆,你有什麼好難過的。連葉家老爺子你都搞定了,權家老爺子也不是問題。只要讓你跟權胤在一起待上幾年,他會對你有所改觀的。」
「可這不是沒這個機會麼!」「那是權胤眼拙。」
「葉承樞,我就喜歡你護犢子的小樣子。」
「老婆喜歡就好。」
「對了,你手上的傷,真打算我不問你不說了?」手指輕點在方向盤上,顧靈色咧嘴笑笑,「你老婆不主動問,是想給你個面子,讓你主動坦白。你還不識好歹起來了?真當我眼瞎呢!」
驀然嚴厲起來的語氣,讓葉特助也忍不住抖了抖眼皮。
「老婆,我還是喜歡溫柔的你。」
「可溫柔的老婆,治不了你這臭毛病!」顧靈色語氣更是嚴厲,「說!手腕上的傷怎麼來的!別讓我像擠牙膏似得一點點逼問,你自個兒老老實實的坦白!」
難怪剛才上車的時候,他老婆搶着要開車。原來是早就發現他手腕受傷的事情了。他就在奇怪,一向習慣坐副駕駛的人,怎麼今天爭着要開車。
原來是早就被發現了。他還特意遮掩了半天許久。
他老婆的眼睛,是越來越毒辣了。他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了……
「還不說,嗯?」
「說,我這就坦白。」葉特助受氣小媳婦的模樣,裝的十足。
看着就滑稽。
但顧靈色卻沒心情跟他開玩笑,把個破扇子不停拿在手裏把玩兒,起初,她還真以為是他喜歡這把摺扇。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葉承樞是那種再喜歡一件玩意兒,也不會一直拿在手裏把玩兒的人。
因為盯着他的眼睛太多了,他若是表現出對什麼過分的喜歡鍾意,就會有許許多多的人撲過來獻殷勤。為了不讓自己應付更多的麻煩,葉承樞從來不肯表現出自己的喜好厭惡。
再喜歡的東西,他也只看一遍就丟掉。
這已經是葉承樞的習慣了。
那他今天拿着把破扇子不停的把玩,除了有鬼,她想不到第二種解釋。
再想到他剛才抱着自己的時候,姿勢微妙的奇怪,他手腕受傷的事兒,也就不難推測了。
剛才她主動說要開車,這男人沒有反駁,她就更加確定他手腕受傷了。
要不然,將紳士精神發揮到淋漓盡致的葉特助,不會讓一個女人給他開車。
綜上所述——
「多的不用你說,就告訴我,你乾沒干危險的事兒。」
想了想,葉承樞老實的回答,「沒有。」「沒有你能受傷?」「這是意外。」
「哦,意外啊……」冷笑一聲,顧靈色一腳油門踩到底,「我也給你意外一個看看?」
葉承樞頓時就明白了,他老婆,似乎又誤會他了。
連忙說道:「老婆,先把速度放下來。別拿你的安全當兒戲。我今天真的沒有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手腕受傷,也真的是意外。還有權子墨,他也真的失去京城看望權老爺子了。我一個字都沒有騙你。」
如此,再葉承樞的再三保證之下,顧靈色這才慢慢的將車速放到了正常。
放下心來,葉承樞試探性的問道:「老婆,不如……我來開車?」「不用!」顧靈色咧嘴一笑,燦爛又溫柔,「你要是說的不對了,我就再給你玩玩心跳的刺激。怎麼樣?夠不夠刺激?比你給我的刺激,這都不算什麼。」
知道自己不解釋清楚來龍去脈,他老婆絕對不會相信,葉承樞只能原原本本的將最近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訴給她。
一點點,都不敢隱瞞。
就生怕她又不把自己的安全當回事兒,一腳油門踩到底,真出了事故,那才叫一個冤枉!
葉特助最近都忙什麼呢?
其實說來也簡單!
一,忙着晚宴的事兒。
二,忙着顧家的事兒。
就這兩件事兒,沒有別的了。
就連培養有潛力之人的事兒,葉承樞最近都沒有怎麼過問。因為,那些人都已經是可以獨當一面的人了。他的培養,已經足夠。接下來,就看他們自己的能耐與造化。
更多的,葉承樞幫不了,也不能幫。
他現在就一心撲在晚宴跟顧家的事情上邊。晚宴那邊,有唐棣跟波吉的幫忙,他輕鬆很多。基本上不需要過問太多,唐棣與波吉就能辦的妥妥噹噹。
而京城那邊……說實話,葉承樞今天讓權子墨去京城,除了是真的因為姜二爺的死,讓他們深感要多看望家裏的老人之外,他也必須承認,權子墨去京城這事兒,他有想讓權子墨幫他盯着點的意思在裏邊。
但更多的,還是想讓權子墨看看權老爺子。
京城那邊就是捎帶順便的事兒。
畢竟,他原本在京城,也有着自己的人。不一定非要勞煩權子墨親自跑一趟的。
「這些不用多說,先說說你手腕怎麼受傷的!」顧靈色氣的不行。
這傢伙,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作死麼?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不是二十出頭的小伙子了。他明年就四十歲,四十歲了!也不看看自己的年齡,還到處去逞能。他是真的想讓她中年喪父,當個寡婦麼?
她現在真的是什麼都可以不計較,但一看見葉承樞身上帶了傷,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跟脾氣。
真的,一點都控制不住。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4s 3.883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