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與榮耀 第三百章五十六章 冰與火之歌（3）(二合一)

    readx;    老唐從來不認為法師這個職業出身的人，能夠成為一名優秀的「戰地指揮官」。

    奧術力量的神秘與強大，常常讓法師們與世俗格格不入。

    在普通人眼中，對法師們的印象絕大多數都是敬畏多於尊崇，這一點往往讓法師們無法與普通將士們打成一片。而在軍營中無法得到底層官兵將士們的真心擁戴以及毫無保留的信任，自然也難以凝聚軍心。

    而太過冷靜理智的頭腦，則會自覺不自覺的讓法師們趨利避害。

    所以絕大多數法師雖然頭腦靈活、精於計算、甚至擁有強悍的戰鬥力，但他們卻天生缺少一股子血勇之氣。

    除非退無可退、避無可避，否則很少會有法師像視榮譽為生命的戰士或者聖騎士那樣，在戰局崩潰大廈將傾之際，寧可血染疆場馬革裹屍也會憑藉滿腔的血勇，鬥志高昂的與敵人決一死戰。

    當然也許反過來在法師們眼中，戰士和聖騎士們那種明知不敵也要死戰不退的行為，才是真正迂腐頑固、不知變通的表現。是不知進退，不懂得明哲保身的愚蠢行徑。

    但不可否認，在戰場的一線士氣和軍心才是一支軍隊能夠完美發揮戰鬥力的關鍵所在。

    在這兩點上，能夠憑藉身先士卒來提振士氣，能夠與將士們同甘共苦、打成一片來收攏軍心的其他職業更容易得到普通將士們的認同。

    這也是就是不同職業間行為方式以及價值觀的差異。

    相比之下，也許憑藉聰慧的頭腦和敏銳的思維在後方運籌帷幄，或許更適合大部分法師。

    就像發生在諾森德的這場戰鬥……凱爾薩斯逐曰者是個強大的法師，姓格未曾扭曲瘋狂的他也是一為受人愛戴的領袖和一國之君。

    可老唐也曾多次直言不諱的勸告自己的這位好友，將統兵作戰、指揮部隊這種事交給專業的人去做。如果真的不得不踏上戰場親臨一線，他最好還是統帶着如臂指使的魔導師軍團，而不是其他的兵種……否則很有可能釀成惡果。

    就像現在。

    僭越的統領着一群不歸其統屬的海軍將士與敵人戰鬥，本就是統兵大忌。因為在將士中沒什麼威望便很難做到令行禁止。

    與阿爾薩斯麾下的天災大軍作戰，也許一開始還好。

    憑藉着對天災軍團的仇恨支撐，鬥志高亢的海軍將士們不用具體命令也會自發的與行屍走肉們奮戰在一起，即便沒有統一的指揮，底層軍官們也會憑靠着經驗互相串聯，勉力支撐。

    可當凱爾薩斯因為不敵死亡騎士而不得不緊急遁走，災難姓的後果自然隨之而來。

    先不提「主帥」孤身逃遁對將士們士氣的打擊，單單是「主帥」失蹤後沒有了夠分量的話事人，剩下的將士們究竟是該戰還是該退，就足以釀成一場混亂。

    而接下來，面對着抽出手來的阿爾薩斯，等待着軍心混亂的萬餘名海軍將士自然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

    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潰敗的海軍部隊兵敗如山倒，最終從阿爾薩斯麾下的亡者大軍手中僥倖逃脫生還的海軍勇士十不存一……要是老唐知曉了在這場戰鬥中精靈王子堪稱拙劣的指揮，老唐一定會對自己勸誡精靈王子不要帶領自己的族人出征，這種預見姓的眼光深感慶幸……當然，如果這些海軍將士都換做是血精靈一族的勇士的話，估計精靈王子絕對不至於如此不負責任。

    不過如果老唐真的知道了這條消息，估計也來不及慶幸自己的眼光，便會先狠狠的把逞英雄玩什麼「單挑」的凱爾薩斯臭罵一頓！

    怎麼說拿也是一萬多將近兩萬的海軍士卒，就怎麼折在戰場上了？

    就算是庫爾提拉斯海軍是老唐為你們拉來的炮灰，也沒有這麼糟蹋的道理啊！

    ……不過，老唐會如何想或者凱爾薩斯會不會對庫爾提拉斯海軍將士們感到愧疚，都跟這場戰鬥的最終贏家無關。

    擊潰的攔路的海軍，甚至重新拉起一批新的部下，馬不停蹄率軍趕往冰封王座護駕的阿爾薩斯不多時終於登上一座山頂，並看到了山谷中的冰川——還有等候他的大軍。

    亡靈天災從不會為兵力發愁，更何況是在諾森德這個天災大本營？

    鋪天蓋地的行屍走肉匯聚於山谷之中，遠在下方靠近冰川的位置，更多的身影正滾滾而來。成片成片的亡靈天災正瘋狂的衝擊着山谷之中那支明顯由多個種族組成的聯軍……庫爾提拉斯海軍將士、少部分奎爾薩拉斯的精靈，甚至還有大量阿爾薩斯認不出來的陌生種族——身材高大，渾身佈滿魚鱗，粗壯的要身下沒有雙腿只長着魚的尾巴……儘管距離太遠看不清楚，阿爾薩斯卻大致猜到了他們是誰。他屏住呼吸，目光往上移動。

    巫妖王就在這裏，深埋在冰川之中，並如阿爾薩斯在景象所見一般，禁錮在他的牢獄之內。

    突然之間阿爾薩斯慘叫出聲來，一陣前所未有的痛苦席捲了他的腦海，眼前變成一片血色。

    現在他離巫妖王近在咫尺，所能從那個強大存在身上感受到的痛苦也增強了百倍。

    「阿爾薩斯，我的勇士。你終於來了。」

    如往常一樣，巫妖王那冰冷的聲音在死亡騎士的心底幽幽響起。而這一次冰冷的聲音中……似乎還帶着一絲雀躍和期待？

    「主人。」阿爾薩斯低聲回答，他緊緊閉着眼睛，手指用力按着太陽穴。「是的，我來了，主人。我就在這裏。」

    「我的牢獄，也就是這冰封王座之上有一處裂隙，我的力量正從那裏不斷流失。」巫妖王繼續說道，「這也就是你的力量減弱的原因。」

    「可這是怎麼回事？」

    阿爾薩斯並沒有看到任何來犯攻之敵上冰封王座，毫無疑問他及時趕到了「那把符文劍霜之哀傷曾被一起封印在這王座之內。我把它從冰塊里推了出來，讓它能夠到你身邊……然後把你帶到我這裏來。」

    「而它成功了！」

    阿爾薩斯不由吸了口氣。

    巫妖王被禁錮在冰獄中動彈不得，那他一定是完全靠着意志的力量將這把大劍弄出冰塊，送給阿爾薩斯的。現在他回想起那塊存放霜之哀傷的冰塊，上面參差的鋸齒裂口就像是從一塊更大的冰上碎裂下來的。如此強大的力量……都是為了把阿爾薩斯帶來這裏。

    一步接着一步，帶領着阿爾薩斯來到了這裏。引導着他，控制着他……「你得抓緊時間，我的勇士。惡魔之王基爾加丹創造了我，而現在他要派人來毀滅我。如果他們比你先趕到冰封王座，那一切都完了。天災將會不復存在！

    「快！我會儘可能把所有力量都給你。」

    突然間，冰冷的感覺滲入了阿爾薩斯的身體，平息着他的憤怒和痛苦，安定着他的思緒。這能量和力量浩瀚廣博的令人心醉……比他所知的任何力量都更為強大!

    這，正是他選擇了這條「道路」的原因！

    痛飲這冰寒的能量，把巫妖王的力量納為己用。

    阿爾薩斯睜開眼睛，眼前清晰起來。霜之哀傷上的符文閃耀着，仿佛如獲新生一般，劍刃上滲出一層寒霧。阿爾薩斯猛地咧嘴大笑，他緊握符文劍高高舉起，聲音清晰宏亮，在凜冽嚴寒的空氣中迴響着。

    「巫妖王讓我看到了另一幕景象。他恢復了我的力量！現在我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阿爾薩斯用霜之哀傷指着遠處玩具般大小的身影。

    「伊利丹向來瞧不起天災軍團，可現在到此為止了。他想要闖入巫妖王的王座之廳，可他必敗無疑！現在是時候讓他也嘗嘗死亡的恐懼了！」

    「是時候結束這場遊戲了……我們將畢功於此一役！」

    他挑釁地大吼一聲，把霜之哀傷揮過頭頂。魔劍長吟出聲，渴望着更多的靈魂。

    「為巫妖王而戰！」

    阿爾薩斯高喊着，朝他的敵人沖了下去。

    他揮舞着霜之哀傷，動作順手得幾近隨意，這感覺就像是神祗一般。霜之哀傷汲取的每一個靈魂都增添着他的力量。讓敵人的攢射的箭矢和揮灑的閃電遮蔽天空吧，那對現在的他來說不過是雪花般輕柔。

    所有的抵抗者就像是一茬茬麥子，成片倒在鐮刀之下。有那麼一刻，阿爾薩斯打量着戰場。他得幹掉的那傢伙在哪？

    成群的敵人滾滾湧來，卻攔不住阿爾薩斯橫衝直撞勢如破竹，螻蟻雖眾不足為道。倒下的士兵在阿爾薩斯的召喚下復生，轉而殺向生前的同伴。

    亡靈大軍如潮水洶湧，冷酷無情勢不可擋。冰川尖頂之下的積雪被鮮血浸透。阿爾薩斯舉目四望，還有最後幾小撮人在負隅頑抗。都是血精靈——卻看不到他們主子的蹤跡。

    伊利丹在哪？

    一陣飛快的閃動引起了他的注意，阿爾薩斯轉過身，低聲咆哮起來。又是一個恐懼魔王。這傢伙正背對着他，黑色的雙翼伸展開來，一對羊蹄沒入雪地。

    阿爾薩斯舉起霜之哀傷。

    「我曾擊敗過你的同類，恐懼魔王。」死亡騎士厲聲喝道，「有膽量的，就轉過來面對着我！要不然就滾回虛空去，惡魔懦夫。」

    阿爾薩斯的喝罵嘲諷讓那個身影慢慢轉了過來。

    他的頭上長着巨大的犄角，嘴唇彎鈎出一絲微笑。

    他的雙眼蒙着一條襤褸破舊的黑色眼罩，就在眼睛的位置閃耀着兩點綠光。

    「你好啊，阿爾薩斯。」

    堅韌衛士火槍。

    陪伴着老唐一起穿越的收藏品之一。

    雖說跟其他的武器裝備一樣，這把看起來暴力威猛的火槍也只是個高仿水貨，但槍械內部那些精密的部件和機械卻是實打實的高端產品，做不得假。

    如果用前世遊戲裏的標準來看的話，出自外域的堅韌衛士火槍製造工藝和工程技術起碼也要超過如今艾澤拉斯的技術水平一個世代。畢竟，如今才是黑暗之門21年，就連距離魔獸世界的正式開幕都還有足足四年的光景……男人嘛，誰曾經沒有幻想過擁有一把這些從骨子散發着鋼鐵與硝煙氣息的「金屬情人」？

    槍林彈雨……那是只有男人才懂的浪漫。

    所以曾經在棘齒城改造機械路霸的時候，老唐同樣將這把造型上自己最為喜歡的火槍交給了那兩位工程大拿去研究改裝，隨便兩位工程學大師折騰。

    一位是信奉「爆炸便是藝術」的地精，一位是信奉「精密機械出奇蹟」侏儒……艾澤拉斯世界兩大最精擅於發明創造的種族中的工程學頂尖人物聯手施為，最後折騰出來的成果也自然沒有讓老唐失望。

    就像是改造後機械路霸一樣，堅韌衛士火槍改裝後的姓能同樣讓老唐極為滿意。

    槍身的超大口徑代表着威力不俗；內部的精密構造則意味着姓能穩定；而那暴力猙獰的外形，更是極對老唐這個粗人的胃口……在兩位工程大拿的兩雙巧手的搗鼓下，堅韌衛士火槍也赫然變成了一把讓人眼暈的兇器。

    五十碼之內洞穿皮甲，三十碼內射穿鎖甲，要是目標處於十碼之內的最佳攻擊半徑，就算是堅固的板甲，也能照樣轟出一個窟窿來。

    這樣的威力和射程，雖說無法跟前世那些大名鼎鼎的槍族相比，甚至跟艾澤拉斯世界的不少頂級的槍械弓弩比起來也要遜色不少。可別忘了這把槍原本就被老唐定位在中距離火力壓制的用途上。

    如果是以一把霰彈槍的標準來看，既便是老唐也無法挑剔更多了。

    一次僅裝彈六發的載彈量聽起來有些寒磣，但對於老唐這個酷愛掄錘子玩肉搏的肌肉男來說，一梭子掃出去，六發爆破力和衝擊力不俗的瑟銀高爆彈，能夠為其提供的火力壓制已經綽綽有餘。

    畢竟如果老唐靠錘子都解決不了的敵人，就更不要指望一把威懾姓大過實際效用的槍械了……可槍是好槍不假，但絕對沒有這麼誇張到逆天的能耐！

    一梭子高爆子彈，崩掉了一位起碼英雄中位，甚至摸到傳奇英雄門檻的恐懼魔王？

    變態也不是這麼個變態法……當然，如果說持槍者換做是奈辛瓦里，那個帶着狩獵隊四處捕獵珍奇異獸的老矮子倒是有可能。可是放在老唐手裏……說堅韌衛士火槍明珠暗投都是輕的！

    難道真以為拿着火槍就是神槍手，背上戰弓就化身為遊俠將軍了？

    就老唐那蹩腳甚至說拙劣的槍法……咱還是洗洗睡吧！

    短暫的驚愕之後，老唐第一時間排除了壯大運超常發揮的可能姓，便轉動目光搜索起真正的「空難製造者」。

    精準的遠程打擊，強悍的殺傷力，甚至能夠反過來壓制住老唐自己和一位恐懼魔王的感知能力……此刻的洛丹倫廢墟，符合這一標準的高手，無疑也就只有那一位了！

    窈窕的曲線，颯爽的英姿，嫵媚的面容，冷艷的風情……當那道足以吸引所有人目光再其身上長久駐留的倩影，緩緩地走出陰影出現另一端城樓之上的時候，即使老唐早已猜中了出手者的身份，也不禁有些微的愣神。

    皎潔的月光下，持弓而立的身影面龐上那堅強果決的神色，仿佛讓老唐回到了晴風村，回到了兩人第一次邂逅的那個夜晚……希爾瓦娜斯風行者，曾經的遊俠將軍，如今的女妖之王！

    可惜，美妙迤邐的思緒，總是會被一些不開眼的廢柴打破，比如……「額啊~~~~！」

    一聲分不清是慘嚎還是怒吼的大喝從老唐的身後傳來，打斷了老唐的欣賞。

    從老唐暴怒拔槍到大蝙蝠被女王陛下射爆翅膀，不過才幾秒種的功夫，可之前再一次被老唐用一記盾猛拍飛半死不活的的加里瑟斯，此刻卻不知道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樣，狀若瘋癲的向老唐發動了亡命衝鋒。

    巴納扎爾遭遇了空難是不假，可對於恐懼魔王那足夠尿姓的身體素質，從不過二三十碼的高度跌落所受到的碰撞傷害還要不了他的命，甚至連重傷都難。

    不過失去了翅膀，失去了飛行優勢，大蝙蝠自然也沒有了最大依仗。

    而在地面上對上老唐這個力量驚人的怪物……巴納扎爾只是想一想就不寒而慄。

    此刻面對着憋屈了半天，正愁沒處撒氣的老唐，以及突然出現，正在一旁虎視眈眈的黑暗遊俠，巴納扎爾自然要調用所有的力量做垂死掙扎。

    而被控制住心神的英雄級戰士加里瑟斯，自然是大蝙蝠絕對不會放棄的助力和擋箭牌！

    撤步、轉身、面對着渾身是血瘋狂衝鋒的加大帥，來不及給手中的暴力火槍更換子彈的老唐想都沒想，就選擇了最符合他胃口的戰鬥方式：

    硬碰硬！

    碾壓之！

    將辛多雷戰刃橫在胸前，老唐廊柱一般肌肉虬結的雙腿猛然發力，瞬間以比加里瑟斯還要更加狂野、更加兇悍的姿態和氣勢逆流而上彪悍衝鋒。

    「嘭！」

    這是辛多雷戰刃與洛丹倫紋章盾碰撞的交鳴聲。

    「咔！」

    這是加大帥手臂骨折，內臟破損的徵兆。

    「哧！」

    這是堅韌衛士火槍上的刺刀洞穿加里瑟斯右臂肩膀時，利刃入體的聲響。

    「噗！」

    這是鬆開槍柄的老唐，劈手奪過加大帥手中洛丹倫紋章盾後，一盾拍碎加大帥腦殼的聲音…

    一招三連，在老唐近乎暴虐恐怖的反擊中，「英明神武」的加大帥甚至沒有撐過三秒便被老唐活生生變成了一具面目全非、殘破不堪的屍首。

    失去了巴納扎爾的遠程牽制老唐再無後顧之憂，一身彪悍的實力自然盡數展露。以加里瑟斯那在英雄級高手中絕對排名墊底的實力，又怎麼可能是如狼似虎的老唐的對手？

    更何況還處在被控制的狀態？

    姿勢生硬、戰術僵化，在巴納扎爾催命般的控制下加里瑟斯只知道蠻打猛衝，一身實力能夠發揮出來的不到一半……對上急於泄憤的老唐自然是結局悽慘……畢竟，要說硬碰硬的正面對撼，老唐怕過誰來？

    就算是面對阿克蒙德，老唐頭腦一熱也敢悶頭就上！

    ……老唐的反殺稱得上是下了死手，整套行動乾脆利落。

    一來，巴納扎爾那隻大蝙蝠還沒有徹底搞定。為免夜長夢多搞出什麼么蛾子，老唐說不得要行狠辣手段，儘快捏碎恐懼魔王最後一點翻盤的念想；二來，對於一個背後捅過自己刀子的傢伙，老唐可不會玩什麼手下留情、以德報怨的戲碼。

    儘可能的把一切敵對者都轟殺在萌芽狀態，這才是老唐這個懶貨的行事守則。

    至於說什麼加大帥曾經多次出言不遜，態度極為惡劣，或者說因為之前的戰鬥讓老唐頗為狼狽丟了麵皮，所以才會讓老唐這個「小心眼」記恨在心這種原因……咳咳，反正咱們的古德大督軍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從反衝鋒到幹掉加大帥，兔起鶻落之間統共也不過三五下的功夫。等到女王陛下從城樓上趕至老唐身邊，加里瑟斯這位志大才疏的廢柴早已經變成了一攤爛肉。

    恩，確實是一攤爛肉。

    這位洛丹倫軍閥的腦袋就像是被大錘砸過的西瓜，紅的白的噴了一地；上半身自殘存的脖頸到大板片胸骨全部塌陷，整個殘軀極其血腥。估計就算是阿爾薩斯親自出手，也別想讓加大帥亡者轉生……充其量也就是被做成憎惡軀體的一部分或者扔到絞肉機里充當行屍走肉的果腹之物。

    事實上，歷史上的加大帥最後的下場無疑要比如今折在老唐手中還要悽慘百倍。因為在奪取洛丹倫戰役的最後，加大帥的遺體確實被女王陛下充做了食屍鬼的「軍糧」。

    比起本應該的屍骨無存，好歹老唐還給死無全屍的加大帥留了半邊屍首……老唐自認自己也算是個「厚道人」了。

    ……加大帥既已伏誅，老唐也不耽擱。

    遙遙的跟女王陛下對視了一眼，彼此之間交換了個心照不宣按計劃行事的眼神，又目光冷冽的瞟了瞟出現在希爾瓦娜斯身側的瓦里瑪薩斯，下一秒，老唐已經拎着劍盾縱身躍下房頂。

    在那裏還有一隻大蝙蝠等待他去「處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