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攔下阿朗!一定不能讓嚴邦帶走他!」
河屯對嚴邦的成見,那是根深蒂固的。
在河屯的心目中,嚴邦就是一個試圖打他親兒子主意的變態狂!
所以無論嚴邦做什麼,河屯都會認為他是想圖謀不軌。
「估計攔不住了。因為是封行朗主動提出要去嚴邦的御龍城裏養傷的!現在應該已經上了嚴邦的車!」
邢八將實際情況跟河屯做了客觀的描述,「想必封行朗着急去御龍城,也是為了能夠儘快的找到十五。」
手機那頭的河屯默了一會兒,「老八,你跟十四先去御龍城裏打探一下,看看十五究竟在不在嚴邦手裏。先別輕舉妄動,等我回來。」
「好的義父!」
寬敞的房車裏,躺着封行朗,坐着雪落和嚴邦。
雪落第一次感覺到三個人之間的尷尬氣息。
怎麼說呢,或許在獲得信件之前,雪落一直把嚴邦當成丈夫封行朗要好的兄弟。
即便嚴邦跟封行朗鬧出那些艷圖出來,雪落還是認為他們之間是純潔的友誼關係。
可現在呢……
就好像嚴邦和封行朗之間的那層神秘面紗被揭了開來,一下子暴露在了陽光和空氣之中。
其實,這便是某人的睿智和陰狠之處!
弄丟兒子的林雪落,無疑成了驚弓之鳥,即便她有所懷疑那封信件的真實性,但也會因為兒子的失蹤而草木皆兵!
所以,雪落懷疑嚴邦,也就成為了必然!
三個人都維持着片刻的靜默,看起來各有所思。
嚴邦的目光大部分的時候會落在封行朗的身上,偶爾之際也會瞄上一眼一旁默不作聲的雪落。
這一回,好像是林雪落主動提出讓封行朗住來御龍城裏養腿傷的。
這或多或少會讓嚴邦有所驚訝:難道這個女人不知道自己對她的丈夫有非分之想麼?還是她想就止驗證一下自己跟封行朗究竟有沒有那層愛昧的關係?!
真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想的!
不過只要是封行朗想住去他嚴邦的御龍城,他就沒有拒絕的理由,不是麼?!
沉寂良久的封行朗,突然間開口,「邦,讓司機先去一下封家。」
「好!」嚴邦應得乾脆。
「雪落,一會兒你下車!乖乖在家等着我跟諾諾的消息。阿邦會幫我們找到諾諾的。」
封行朗說得不動聲色。並沒有因為那封信而改變自己對嚴邦說話的口氣。
看來,他是在試探;同時也是在排疑。
「不……我不回封家!行朗,我要跟你一起去御龍城!我可以照顧你!」
其實雪落想說:你跟孩子都在御龍城裏……我哪裏也不想去,就想跟在你跟孩子的身邊!
「阿邦會照顧好我的!你就別添亂了!」
封行朗的聲音微厲了起來,「雪落,我答應你:一定會找回諾諾的!要我用生命起誓麼?」
他並不想雪落跟着他以身試險。
雪落含淚搖了搖頭,「行朗,那你小心些!」
「嗯!會的!別哭了,來吧,讓老公抱一下!」
封行朗傾過上身,抱住了淚眼婆娑的女人;並凌亂的親吻着女人瑟瑟發抖的臉頰和紅唇。
嚴邦有些不自在的側頭迴避着封行朗夫妻之間的親昵擁抱和親吻。
封行朗的手臂環過女人的腰際,在更深的擁抱之間,從她口袋裏拿出了那張摺疊好的信件。
這封信件,留在他身上要比留在女人身上更穩妥些;他必須好好的將它研究一下。
在封家的院落外,雪落聽話的下了車。
雖說對男人和孩子萬分的不舍和擔憂,但雪落知道男人有他自己的辦法。她跟去御龍城,只會讓嚴邦更多了一個籌碼!
看到從別墅里走出來應接女人的莫管家後,封行朗便讓司機將房車駛離了封家,沒有做停留。
「太太,你回來了。諾諾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莫管家只知道雪落太太任性的帶着小少爺去了一個窮鄉僻壤,並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事兒。
「諾諾……丟了!行朗去找他了!」
雪落淡淡的應答道。
「什麼?諾諾丟了?怎麼回事兒?」
莫管家長長的哀嘆:「這封家怎麼沒完沒了的磨難呢?先是大少爺和二少爺,現在又是諾諾跟團團……什麼時候這個家才能安穩下來啊!!」
雪落也想問:這一切的恩恩怨怨,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封家客廳里,安嬸正端着藥膳準備送上樓去給大少爺封立昕。
封立昕已經在淺水灣門外守了四五天了,卻沒能守到女兒封團團。後來聽淺水灣的管事說,女兒封團團已經被河屯的義子帶去了英國。
再一次暈厥在淺水灣門外的封立昕,被莫管家強行帶回了封家。並鎖了起來。
聽到二樓傳來的砸門聲,莫管家跟安嬸都是哀容滿面。
「安嬸,我送上樓吧。」
「太太……」
「放心吧,沒事兒的。」
雪落從安嬸手中接過了餐盤。
放心不下的莫管家,還是跟在了雪落的身後。
臥室的門剛剛打開,封立昕就拖挪着搖搖欲墜的身體想衝出來。
「大哥,你先冷靜點兒。團團已經動身回申城了,河屯會把她還給你的!」
這一刻,雪落的心是澀苦之極的:自己的孩子丟了,卻還在安慰別人。
「雪落,你說的是真的嗎?你別安慰大哥了……你安慰得了我一時,也安慰不了我一世!沒有團團,我是活不下去的!」
封立昕整個人都呈現出病態的顫抖,幾乎連站都站不穩。
「大哥,你應該還不知道河屯為什麼擄走團團的吧?」
「為什麼?」
「因為河屯聽信了讒言,說團團是行朗的親生女兒,所以才會出現這一鬧劇!」
「團團怎麼可能會是行朗的女兒呢?!團團是我的女兒,我親眼看到她整個的孕育過程……她怎麼會是行朗的呢!」
封立昕急切的解釋着。
「現在誤會解開了,河屯會把團團毫髮無損的還給你的!只是還要等上一兩天。」
其實團團已經被邢十二帶回了申城,但雪落還是決定讓封立昕再等上一兩天。
母愛會讓一個媽媽帶上自私:雪落要為丈夫封行朗贏得一兩天的時間。萬一兒子林諾的失蹤跟藍悠悠有關,至少還可以拿封團團跟藍悠悠做交換。
「河屯那麼精明的人,怎麼會聽信讒言呢?」
封立昕心切的嘆息一聲。
「是呢……真不知道是誰在他面前吹了這陣妖風,搞得封家上下雞犬不寧!」
「會不會是藍悠悠?」
「……我也不知道!但如果真是她,那她就真的罪不可赦了!她差點兒害死了她自己的女兒,還害得行朗斷了腿,諾諾現在下落不明!」
雪落咬牙嘶聲道。
要真是藍悠悠做的,想必封家兩兄弟也不會繼續包庇她了吧?!
雪落下車之後,房車裏的嚴邦似乎活力了不少。
他挪身到封行朗的身邊坐下,用掌心探了一下他的額頭,「把老婆趕下車,卻跟我回御龍城……這感情深的,太讓我感動了!」
封行朗的目光落在了嚴邦的手腕上。
他手腕上戴的是一款私人定製的patek-philippe機械腕錶。跟送給封行朗的那一款腕錶,是相同的。只是封行朗不常戴,而嚴邦卻每天都戴在手腕上。
「邦,我一直在想,你為什麼要送我一款相同的機械腕錶?」
封行朗的眸光是深邃的,他直視着嚴邦的眼底,撲捉着嚴邦會露出的任何可疑表情。
嚴邦濃郁的劍眉向上揚了揚,「想討好你唄!這點兒都看不出來?!」
「那你為什麼要討好我呢?以你申城地頭蛇的身份,完全用不着吃力不討好的奉承我一個小人物!」
封行朗繼續着他的追問。
嚴邦說得越多,就越可能露出破綻來。
以封行朗十多年來對嚴邦的了解,他並不是一個擅於偽裝的人。
但有些時候,一個人為了達到自己的某種私心,他有可能爆發出讓人驚艷的潛力來!
「老子喜歡你!這個理由你還滿意麼?」
被封行朗逼問急了,嚴邦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
封行朗默了一下,再次抬眸迎上嚴邦那炙意的目光。
「可我已經有了老婆和孩子!而且,我並不是一個gay!」
嚴邦把他那張疤痕滿布的臉湊近過來,一點點兒的在封行朗的眼眸中放大。
「你不試一下,又怎麼知道自己沒有那方面的潛質呢?」
嚴邦來勁兒了,整個人看起來很興奮。
可封行朗的目光卻染上了一層冰寒之意。
「嚴邦,你這是在自掘墳墓!懂麼?」
「要是這輩子能跟你真槍實彈的搞一次……老子願意自掘墳墓!然後主動躺進去!」
嚴邦的眸子裏閃動着異樣的光亮。如同黑暗中的螢火蟲一樣。
就在封行朗決定拿出那張信件跟嚴邦攤牌時,嚴邦身上的手機卻作響了起來。
「嗯,有話快說!老子忙着呢!」
嚴邦耐着性子將手機接通了。
在聽到手機那頭的匯報之後,嚴邦剛毅的臉龐扭曲了起來,滿染着憤怒之氣。
「真當老子的御龍城是度假莊呢?想來就來,想進就進?」
嚴邦低厲着聲音,「還是讓他們進來吧!老子的新設備很久沒有沾染到人血了!正好潤潤!」
aa2705221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2s 3.968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