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岩和毛毛離開後,容家諾大的別墅里就更加的冷清了,絨絨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房間裏,悄悄地掉眼淚。
她不知道的是,距離她房間不遠的容錦房間裏,也正坐着一個失魂的男人。
容錦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花園裏亮着的盞盞路燈,竟覺得更加的淒涼。猛吸一口煙,卻不小心被嗆到,咳了幾下,扯得身上的傷口一陣生疼。
想到張朝離開前叮囑的話,讓吳岩監督他不能抽煙喝酒,要注意飲食,他就覺得心裏頭憋悶得很。
監督他?呵,人家討厭他都來不及,又怎麼再費什麼心思來顧及他的健康呢?
念及此,容錦不顧剛才咳得生疼得傷口,又猛抽了幾口,整個人都被冉冉升起的煙霧籠罩着,可那又如何。
從沒有哪個年像今年這樣讓他心煩意亂,他從來不期盼過年,因為對他來說過年和平時並沒有什麼不同,但今年有了變化,他竟也體會到了一絲過年的喜慶和期待。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期待,才會在一切都落空後覺得更加的寒冷,此刻的容錦心裏頭一片混亂,只能一根接一根地抽煙來釋放心裏積壓的情緒。
羅烈一進來就聞到一股嗆人的煙味,趕緊上前,把容錦手裏的煙奪了下來,一下子按到煙灰缸里。
「我說大哥,你傷口沒痊癒還這麼猛抽煙,自殘啊?!」羅烈看看茶几上的煙盒,一包煙已經空了。
容錦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轉身走到椅子上坐下。
「大哥,都是我的錯,可我也沒想到吳岩正好在門外聽到咱倆的話啊!唉,看來老天是不想站在你這邊,想給你增加點難度和挫折了,放心,做兄弟的肯定會全力以赴地幫你的。」羅烈跟上去,拍拍胸脯保證道。
「怎麼幫?讓時間倒流?」容錦冷笑一聲。
羅烈噎了一下,被容錦毫不留情地諷刺給堵住了,拜託,他要真的能時間倒流,肯定倒流到六年前好嗎,這樣就不會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發生了。
「哎喲大哥,你別這麼悲觀嘛,俗話說女人心腸最軟了,你只要精誠所至,肯定能感化她的。」羅烈安慰道。
「是嗎,不是說女人心海底針嗎?」羅烈說一句容錦就堵一句,跟以前的高冷樣不同,顯得格外的……幼稚。
羅烈看出來了,容錦這是要反駁他說的任何話,把今天這事的氣往他頭上撒了。
算了,撒就撒吧,誰讓他多嘴呢,眼下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呢?
就這樣你一言我一句地互相刺了幾分鐘,容錦好像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反常,最終沉默地轉身去了書房,把羅烈拒之門外。
吃了閉門羹的羅烈摸摸鼻子,無奈地離開了,他得好好想想辦法來將功贖罪了,不然大哥肯定不會讓他好過的。
今年的春節原本這幾年是吳岩最期待最高興的一次,因為她和毛毛的生活終於走上了正軌。
但因為容錦的出現和前塵往事被揭開,今年春節成為了這幾年最讓她痛苦的一次,她原本滿腔的期待和熱情,仿佛一下子被潑了一大盆冷水,嘩地全滅了。
毛毛也察覺到吳岩的不對勁,整個正月里都異常的安靜,時不時地用擔憂的眼神看着吳岩,小小的臉上有着不符合這個年紀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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