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那男人伸出手指着皋手指不停的顫抖,許久之後他才緩過勁來,「你、你、你是那個夯部落的傢伙!」
他的聲音非常的大,且充滿了驚訝與恐懼。而此時四周一片寂靜,他的話語在那瞬間幾乎被所有人聽到。
陷入茫然當中的眾人紛紛四望,他們都在周圍其他人眼中看到了驚訝。
夯部落的人?
真的是夯部落的人?
那個靠着吃凶獸生存能夠以一敵百的夯部落?
天哪,他們到底幹了什麼蠢事!
他們居然沒有發現這人是夯部落的人,還想要困住夯部落的戰士
他們早該想到的,能夠帶着一頭龐大的凶獸行走在森林當中,能夠讓焚部落的隊長親自帶路過來,來人一定不會只是普通部落的小角色。
他們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呢?!
懊惱後悔的情緒在接待柳的那個男人心中裏面瀰漫開來,他甚至是有些不安。
剛剛他對這人可是完全無視,萬一要是夯部落的人不高興了,那可怎麼辦?
之前在驚雷部落的時候他已經惹得這人不高興一次了,現在又再來這麼一出
想到這裏男人憤怒地回頭看向身邊其他的人,為什麼之前沒有讓那凶獸進入部落?
如果要是之前那凶獸跟着夯皋來到他們部落,他肯定能夠在見到大白的那一瞬間就認出皋來,畢竟那樣刻骨銘心的經歷對他來說根本是無法泯滅的恐怖記憶,他怎麼可能會忘掉?
就算是大白化成灰,他也能夠一眼就認出來!
「首領,蜘蛛」
就在那男人懊惱後悔的時候,旁邊有個戰士站了出來。
在經歷過剛剛那樣恐怖的事情之後,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那些世世代代守護着他們族類的蜘蛛,居然就這樣丟下他們跑了
而且還是被這頭看上去呆呆傻傻毛茸茸的野獸給嚇跑的,這讓他們怎麼都有些無法接受,那些蜘蛛可是他們部落的驕傲啊!
部落的驕傲怎麼能讓外人如此任意?
「閉嘴!」接待皋的男人臉都黑了,他憤怒地瞪了身邊的戰士一眼,頗有些恨其不爭。
「他們可是我們部落的貴客,怎麼能夠用武器對着他們,還不快把所有人的撤下去。」瞪完了那人男人又回頭笑嘻嘻地看着皋,只是無論他如何掩飾也無法掩去他眉間抽動的頻率。
他心裏又哪裏會舒服到哪裏去?
那些蜘蛛可是他們部落的驕傲!
他們部落的守護神!
更加是他們部落的一切!
他們部落是靠着那些蜘蛛才能走到如今的地步,蜘蛛可以說是他們部落的一部分,也是他們部落最為重要的戰力,可是如今信仰被人踐踏他卻還要賠笑。
男人雖然努力笑着,卻是笑得比哭還難看。
他們號稱是整片平原地區第三大部落,號稱除了驚雷部落、焚部落之外就屬他們最強大,可是現如今他們部落卻因為這毛茸茸的大球糰子一聲吼,一瞬間就失去了所有戰鬥力。
這若要是在戰場上相遇,他們部落分分鐘都會被收拾掉。
談什麼強大,在這群夯部落的人面前他們就連初生的嬰兒都不如。
周圍那些矛部落的戰士茫然的收起武器,他們大多數人都還沒從被他們的神拋棄的這件事情的打擊中回過神來,只是這會兒聽到部落首領的吩咐便反射性的立刻照做了。
一臉茫然地轉身,這些戰士一個個的離開了附近。
站在皋面前的男人這會兒卻着急了,因為皋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沒說話,他只是在一旁和那野獸磨蹭。
難道是已經不滿他們部落?
想到這種可能性,矛部落的男人捉急了。
「您可千萬不要見怪,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貴客名居然是來自夯部落,這個,這個」男人急得滿頭大汗,想要解釋點什麼可卻又覺得越說越亂。
一旁的皋根本沒理會他,這會兒他也沒有精力去理會他,因為大白這會兒正纏着他不放。
突然衝過來的大白嚇走周圍那些討厭的蜘蛛之後就一屁股蹲坐在了皋的面前,然後它用腦袋蹭了蹭皋,把皋撈到自己爪子下面拍了拍,便開始委屈地嗚嗚起來。
「嗷嗚」
為了表達自己的委屈,大白拉長了尾音。
它努力地伸長了自己的脖子,讓皋看在它脖子上掛着的那根繩子。
你看看,你看看,這些人居然用繩子綁我
像是還嫌皋看得不夠清楚,大白又扯了扯自己毛茸茸的粗短脖子,把繩子蹭到皋臉上。
「嗷嗚嗚」大白這一聲吼居然帶了點哭腔。
大白無法像人類一般語言,它無法跟皋說明白剛剛那些人對它做了什麼,它無法告訴皋這些人想吃了它,它無法告訴皋這些人用尖尖的棍子戳它,它無法告訴皋這些人想把它關在籠子裏。
所以它努力地在地上伸長脖子讓皋看繩子,給皋看完繩子,大白一個打滾兒,四腳朝天嗷嗷地叫了起來。
之前它就想要跟皋一起進來,不想和皋分開,但是皋堅持讓它在外面等着,結果出了這樣的事情
看了看高又看了看垂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根繩子,大白更委屈了。
它仰躺在地上,高高豎起的耳朵塌了下來,臉上的肉也垮了下來,雖然它無法像皋一樣露出悲傷的表情,不過還是努力的做了個哭的姿勢。
又在地上打了個滾,大白賴在地上不起來了。
看到大白脖子上那根繩子的時候皋就已經大概猜到大白髮火的原因,那瞬間他也情不自禁有些憤怒,大白可是他的東西!
他撿回家養大,他撿回家餵大的。
瞧瞧這身皮毛,瞧這身肉,這些人知道他花了多大心思才把大白養得這麼肥嗎?居然敢動他的東西,膽子倒是不小。
不過
心中雖然憤怒,但皋看了看大白脖子上那拇指粗細的繩子,又看了看大白那龐大的體型,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
委屈個毛啊!
這麼根小繩子能把你怎麼樣?
你白長那麼大個個子了嗎?
這麼根小繩子都弄不斷,居然還好意思在地上打滾。
丟不丟人啊?
啊,不,丟不丟獸臉啊?
他都臉紅了!
那繩子就藏在大白的毛里,如果不是大白非要把脖子伸長了蹭到皋的臉上讓他看,恐怕他根本都注意不到大白脖子上還掛了根繩子。
但無論繩子多繩子就是繩子,這些人動了大白的事實無法改變。
不去理會在一旁打着滾兒哀嚎的大白,皋回頭看向身邊站着的男人。
「這就是你們矛部落的待客之道?」皋用眼角瞥了一眼在一旁的大白,讓那人自己看看大白這委屈的模樣。
那皋這句話,那人的臉立刻就白了。
大白的一舉一動他全都看見了,但在他的心裏大白這舉動可一點都不像是委屈了在撒嬌,更像是在摩拳擦掌想要用利爪尖牙嚼碎他們
「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但還請不要生氣,我們部落向來好客,這中間可能有什麼誤會。」男人試圖解釋。
他心中充滿忐忑,現在他們部落飼養的那些蜘蛛全部被大白嚇走,剩在這裏的就只有那些戰士還有一些老弱,若真的動起手來他們部落必定遭殃。
看了看頭頂那些空蕩蕩的巢穴,男人苦笑,也許他們甚至連抵抗的可能都沒有。
他們部落一直以飼養的蜘蛛為豪,大部分時間也都花在了這上面,雖然有蜘蛛在一旁配合他們部落的戰士個個都戰鬥力強悍,但是一旦失去蜘蛛戰士們個人的戰力恐怕連其他小部落都不如。
「誤會?」皋微微壓低了聲音。
看着面前這已經開始微微顫抖起來的男人,皋甚至都有些於心不忍。
大白才不管這些,它就是要皋替它報仇、給它出頭。
這些人敢欺負它,那皋就一定要替它欺負回來,不然它才不依。
「我我們」這瞬間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那男人早已經亂了手腳。
若是換個情況也許對方還會從長計議還會想想辦法,但這瞬間他遭受的驚嚇實在太多,已經讓他失去冷靜思考的機會。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旁邊又一陣騷動。
皋和那人都回頭看去,卻見從剛剛開始就不見蹤影的山衣被一群矛部落的戰士簇擁着出現。
走在這一群拿着武器指着自己的戰士中,山衣面若冰霜。
他手裏拿着一柄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長矛,長矛已經斷了,只剩下一個打磨得寒光發亮矛頭。
毛頭的尖端此刻直指一個男人的喉結,而那男人的出現讓站在皋生邊的男人立刻驚慌失措起來。
「巫!」
他大叫一聲,衝着那人跑了過去。
聽到對方的話,皋也愣住了。
他看向旁邊的山衣,山衣的視線卻一直停留在地上打滾兒表達委屈的大白身上。
山衣現在很生氣。
非常非常生氣。
看着在地上打滾的大白,山衣可心疼了。
他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兒子,居然就在他面前被欺負了,這還得了!
憤怒的山衣喘着粗氣,那張臉上的表情也更加冰冷。
他手中的長矛往前遞了遞,被他挾持着的矛部落的巫脖子上立刻多了一條血痕。
周圍那些矛部落的戰士見狀立刻亂成一團,有哀求的也有憤怒的,就是沒有一個敢上前去的。
巫是部落的信仰!就算是部落的戰士戰死沙場,也絕對不願意讓他們的巫術到任何傷害。但是他們的巫卻在他們面前被人挾持,被人傷害,他們卻無法改變任何事情。
看到這一幕,皋這下再也忍不住捂臉了。
天地可鑑,他來這裏只是想拜託這個部落的人給他指路告訴他該怎麼回夯部落。
他真的沒有想過要順便佔領矛部落
下
一個夯部落都夠他頭疼了,他再佔領一個矛部落來幹嘛?
徒增煩惱嗎?
這種麻煩一個就夠了,矛部落什麼的,送給他他都不要!
只不過現在就算他說他不是來這裏佔領矛部落,大概也不會有人再相信他的話了吧。
欲哭無淚地看着亂成一團的矛部落,皋鼠眉鼠眼的朝着周圍瞥了一圈,試圖找個看上去可以順利溜掉的路線。
大白這會兒也發現情況不對,他雖然還趴在地上賴皮似的不願意起來,但注意力卻已經放在了旁邊山衣的身上。
「你放開我們的巫」接待皋他們的那個男人站出來,這些人裏面也就數他還鎮定一些。
不過他也只是比其他的人稍微鎮定一些罷了,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早已經毫無血色。
山衣哪裏會理他?
他的視線之中就只有大白。
之前看到大白被那些人用武器指着的時候他就已經非常生氣,但是大白並沒有反抗,他也尊重大白的意思。
可當他看到大白憤怒的反抗了,他也忍不住了。
大白在這邊大鬧的時候,他已經滿心殺意的在矛部落當中尋找起矛部落的巫來。
山衣的種族並不笨,相反他們的種族非常聰明。人族的制度山衣已經從焚部落那邊大概了解,巫對於每個部落來說是何等重要他心知肚明。
人族的遊戲,他可是已經掌握訣竅。
「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們一定照做。」矛部落的人道。
矛部落的巫一直沉默着,臉上也是一臉的驚恐,大概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巫還從來沒有人敢用武器指着他的脖子。
山衣對於旁邊那些人的話毫不感興趣,那些人的話對他來說也確實毫無吸引力。
若是他真的願意,早已經化身獸型大肆出手。
「放過我們的巫有話好說」
眼看着事情越發不可收拾,皋這才硬着頭皮站了出來,他來到了眾人的面前對山衣說道:「把矛放下來。」
山衣這才像是聽到別人說話一般回頭看向皋,但是他手中的東西卻並沒有放下。
皋只好又說道:「大白並沒有受傷,他只是和我開個玩笑罷了,你不用這麼認真。」
聞言山衣的眼珠子動了動,臉上的表情稍有緩和。
山衣這人什麼都好,但是只要一遇上大白的事情就變得衝動無腦,有的時候無腦到連大白都比不上。
「大白也只是和他們鬧着玩而已。」皋指了指趴在地上看着他們的大白。
後者茫然地搖了搖尾巴。
所以說,怪它嘍?
又不是它讓山衣挾持巫的。
「大白。」見自己和山衣說話說不清楚,皋直接叫大白,讓它管管它老子。
後者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小跑過來到皋的身邊。
「嗷嗚」
大白蹭蹭皋,後者伸出手輕輕撫摸它的側頸,被順毛摸了,大白臉上露出舒服的表情。
山衣見狀,這才慢慢的放下自己手中的長矛。
把長矛扔在地上,山衣避開其他沖向巫的人來到皋的身邊。
山衣繞着大白轉了一圈,確定大白的身上沒有出現任何傷口之後,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另外一邊,矛部落卻亂成一團。
所有人一哄而上把他們的巫簇擁着後退開,直到他們退後到一個他們覺得安全的距離之後,這才停下來。
而那時,他們已經退到許遠外。
矛部落所有的戰士都聚集了過來,他們把自己的巫圍在中間,武器一致對着皋所在的方向。
「你們到底想幹嘛?!」矛部落的戰士憤怒了。
嚇走他們的蜘蛛,挾持他們的巫,這群夯部落的人到底是什麼目的?
「我只是想問個路。」皋張嘴說了個連他自己都已經不相信的理由。
他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難道事實上他是想來這裏佔領矛部落?
「不要開玩笑了!」
果不其然,對面那群人也根本不相信他的話。
「如果只是想要問路我們一定會告訴你,但是現在你跟我們說你來問路你讓我們怎麼相信?」接待皋的那個男人大聲問道。
雖然嘴上逞強,但此刻他卻已經有些開始害怕,矛部落的人確實恐怖,就如同傳說當中的一般是個非常兇殘的部落。
把巫護着離開之後他詢問了其他戰士事情經過,在得知他們這麼多戰士居然攔不住一個山衣的時候他心中充滿了震驚。
但他哪裏知道,山衣的速度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比的,就算是這件事發生在夯部落裏面估計也沒人能夠攔住山衣。
聽了對方的問話,皋沉默了。
他也不相信自己只是路過問路的。
他一定是來佔領矛部落。
沒錯。
一定是這樣。
大概知道自己攤上大事的大白這會兒也不撒嬌了,它乖巧地坐在皋的身後,對着那群遠離它的矛部落的戰士努力露出和藹的表情,努力挽回着自己的形象。
看着大白臉上那齜牙咧嘴極端猙獰恐怖的表情,矛部落的人再次顫抖起來。
這頭凶獸又想幹嘛?
一看到對方這幅表情,皋立刻就知道大白一定在自己背後做了什麼。
他二話不說回頭就對着大白呼了一巴掌,「你給我一邊去,趴下!」
他現在都已經無法解釋清楚了,大白居然還在旁邊火上添油,是還嫌事情不夠亂嗎?
矛部落那些人吃一塹長一智,早已經知道大白不能忍惹了大白會攤上大事,這會兒看到皋回頭對着大白就是一巴掌,一群人心臟也忍不住跟着顫了顫。
結果讓他們害怕的事情並沒有發生,被呼了一巴掌的大白並沒有發火,反而是委屈地倒退幾步走到一旁,然後乖乖地按照皋所說的趴下。
趴在地上,大白把兩隻爪子墊在下巴下面,毛茸茸的大腦袋擱在自己兩隻爪子上,耳尖一顫一顫的抖動着。
那模樣無論怎麼看都十分無害,若是不看它那龐大的體型,那憨態可掬的模樣倒有幾分可愛。
矛部落的人忍不住顫抖了下,可愛?
那頭凶獸?
他們一定是腦子被嚇壞了。
矛部落高高懸起的心還未放下,他們回頭看向一旁的山衣,本以為那頭凶獸不發火山衣也會發火,畢竟皋可是一巴掌呼在了大白身上還凶它了。
可是山衣也沒有發火,在大白蹲下之後他連忙跑了過去幫大白解下脖子上的繩子,這會兒忙得不亦樂乎,哪裏有像是自己兒子被人呼了巴掌該有的反應?
另一邊,皋對在旁邊站着的柳說道:「不信你們可以問一問焚部落的柳隊長,我的話你們可以不信,但他的話你們一定會相信。」
被皋點名,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被遺忘得一乾二淨的柳總算是重新回到眾人視線。
矛部落的人都求證似地看着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角落裏的柳卻已經欲哭無淚。
本以為能夠在矛部落找回自信的柳這會兒已經麻木了,他一定是焚部落派來配合皋佔領矛部落的,沒錯,一定是這樣。
張了張嘴,柳似乎連怎麼說話都忘記了。
「柳?」皋開始擔心起來,莫不是連柳都覺得他是另有所圖?
「我們只是來問路的」憋了半天,柳也只憋出這句他自己都不大相信的話來。
一直以來都希望被人記住被人重視的柳,這會兒卻由衷的希望這些人能夠當他是透明的。
活了這麼久,他第一次覺得被眾人注視原來是這麼心累的一件事。
柳作為焚部落的代表,他這話有着一定的分量。
聽到他的話之後矛部落的人開始討論起來,由於兩地之間隔的距離太遠皋沒有辦法聽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不過看樣子爭吵得挺激烈。
片刻之後,那個接待皋和柳的男人重新站了出來,他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中間。
「我可以帶你們去驚雷部落所在的方向,但你們必須現在跟我走。」男人說道。
皋樂得如此,立刻點頭,「可以。」
聽到皋的答案,男人鬆了口氣。
他二話不說轉身就向着一旁離開矛部落的方向走去,走動的時候速度很快,一身孑然,大有種風瀟瀟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氣勢。
看到男人離開,不少矛部落的戰士還紅了眼。
無視那些生離死別般的戰士,皋連忙叫上大白跟着那人離開了矛部落的範圍。
一直被漠視的柳看了看矛部落,又看了看皋,他覺得自己再留下來也不妥當,也連忙跟着。
矛部落位居於森林當中,但這片森林卻並不如夯部落所在的那片森林廣闊,他們在林中走了一段時間便離開了森林來到平原。
之前被大白嚇走的那些蜘蛛逃得遠,這一路下來居然沒有遇見一隻。
更準確地說,不光是蜘蛛逃了,這一片森林的住戶似乎都被大白那一下給嚇得全逃走了,一路下來什麼飛鳥蟲獸他們都沒見到過。
見到皋他們跟隨着自己離開了那一片森林後,帶路的男人這才放鬆了身體鬆了口氣。
大概在他看來大白等人離開了森林,就代表着矛部落已經安全。
這一路下來,他沉默無語,只是盡忠職守地遵守着帶路的任務。
皋和山衣在他身後不遠處,大白則是跟在皋的背後。
柳一個人走在最後看着大白的尾巴發呆,柳覺得也許他應該先回一趟焚部落,回去問問部落的巫他身上是不是有一個叫做佔領矛部落的任務他自己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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