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從小便是個內向安靜的女孩。長大之後由於面容清秀,高中的時候追求的人也是不少,連學校里出了名的帥哥李陽也追求過她,她都沒有為之所動。農村出身的她家庭很是貧窮,父母供她讀書很不容易。高中畢業後她很懂事,沒有選擇繼續到大學深造,因為以她的家庭條件來說,大學是一種奢望,那麼遙不可及。她選擇獨自來到j市在一家工廠里打工,在這裏,她遇見了周翔。
他是她的經理,幾年的打拼,勤勞能幹的王琳也從一個普通員工坐上了小主管的位置。在與周翔經常工作上的多次接觸之後,兩人相愛了。
沒有多久兩人便結婚,更是生下了個女兒。兩人每天一起上下班,男耕女織的生活美滿幸福。而這一切終於在周翔被王琳捉姦在床之後煙消雲散。惱羞成怒的周翔拋下她們母女,只留下這套房子,帶着小三遠走高飛了。
她是個從一而終的女人,即便這樣,王琳還是深愛着他。每每接完孩子,她都喜歡安靜的坐在門口,看着院子的大門。她期待那個負心的男人能夠回來,跟她說一句對不起,然後重新開始以前的生活。
然而這並不是她最大的不幸,周翔走了之後,她和小囡囡相依為命幾年。五歲的小囡囡又被查出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同時左心室發育不良,無法通過一般的手術治療。必須進行心臟移植手術。手術費高達一百萬左右。自己只是個工薪階層,周翔走的時候沒有留下一分錢,j市舉目無親,要到哪去籌到這一百萬。幸好這套婚房屬於老式住宅小區,同時地段也不錯,政府決定重建。劉海軍的地產公司拿到了開發權,隨即開始了徵收工作,每戶能補貼一百多萬。
聽到這個消息,王琳欣喜若狂,同時又得知開發商是自己老同學的公司,毫不猶豫的簽下了合同書。
可這已經過去好幾個月,她只收到一點點訂金,這些對於小囡囡的手術來說簡直就是杯水車薪。如果接下來再籌不到錢,醫院就要取消手術,不僅訂金收不回來,同時小囡囡也有生命危險。她辭了工作,每天到處找人,可四處碰釘子。正是絕望之時,竟然收到了李陽的電話說晚上同學聚會,本想拒絕的她聽說劉海軍也會來,便毫不猶豫的同意了。可這結果她怎麼也沒想到。
今天她喝的有點微醉。回到家中後,看着已經熟睡的小囡囡,臉上滿是關愛和慈祥。她沒有去睡覺,反而搬了個凳子坐在門口,安靜的看着院子的大門,眼睛眨也不眨。
「你回來,只要你回來,我一定會原諒你。」
「求求你回來,我不會打擾你們,只求你帶走小囡囡,救救她。」
。。。。。。
「你不會回來了,對吧。永遠不會了。」
良久,她站了起來,走到房間,拿出紙和筆。寫了一封信,放在了小囡囡的床頭。又回到房間從一個老舊的箱子裏翻出來幾張紙。
那是周翔拋棄她的時候她買的自殺保險。她知道自己放不下他,總有天會去尋死。只是希望看着小囡囡長大,卻沒想到,這天這麼快就來了。她沒有辦法了,想着自己一生的不幸,最大的幸運就是得到了小囡囡,她不想讓上天奪走。她一生都是個逆來順受的女人,這一次她不想了,她要鬥爭一次,沒有什麼能奪走小囡囡。
看着桌子上的安眠藥,她拿起了電話,撥給了陳霆。對方電話關機了。她猜測可能是喝多了,手機忘了充電。又翻了下手機通訊錄,她不知道該找誰能來給自己善後。
突然看到李陽的號碼,她知道李陽一直喜歡着自己,同時他雖然是個花花公子,但本性並不壞的。
她發了個信息過去,寫好要交待的事情。她相信,李陽看到信息一定會第一時間趕到自己家來。
隨後她放下手機,看着門外,回想着和周翔在一起的每一段快樂時光,她還是哭了。
「我不後悔,來生我還是要繼續嫁給你。」說完,她抓過一大把安眠藥吞了下去。然後趴在桌子上睡去。
「你好,你見過我的,我叫零。」
「這不是夢,你還沒有死,記住我說的每一句話。」
。。。。。。。
「醒來吧,去看看女兒,記得學會呼吸,對了,這個送你。」
天已經微亮,王琳從桌子上起身。看着自己好好的,想到,「自己沒死?還做了場夢?怎麼會夢到那個酒保?為什麼他說的話我記的這麼清楚?」
抬起頭她無意間看到桌子上多了個東西,是張名片,她拿了起來,看着上面的名字和電話號碼,她手機里其實有這個人的號碼。
「夢是真的?名片他送我的?」只有這個可能了。她覺得不可思議,但酒保的每一句話都清晰的印在她腦子裏,更是發現自己真的不會呼吸了,也沒有了心跳。
調整了下心態,她知道自己已經死了。想到酒保說的那個願望,她第一時間想到小囡囡的病。手術還有風險,如果是用願望來實現,那不是太簡單了嗎。看了眼桌子上的安眠藥,她放棄了繼續自殺的念頭,拿起了手機,又給李陽發了個信息,叫他明天不用來了沒事了。
然後她走進小囡囡的房間,再次看着熟睡的小囡囡。想着如果自己死了,她該怎麼辦,誰把她帶大。還好上天又給了自己一次機會,她拿起那封信,隨手撕碎扔進了垃圾桶。
她附身,親吻了下女兒,低聲說着,「媽媽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
曹禺拿過李陽的手機,不用解鎖,直接可以在主屏幕上看到什麼內容。是王琳,讓李陽明天上午去下她家,有事要他幫忙,還留了個地址。在屏保還沒消失的時候,曹禺快速拿出自己手機給地址記了下來。
「她找李陽幹什麼?兩個人這幾年沒有什麼交集啊,晚上也沒說幾句話。」他思索着,李陽一直喜歡王琳他是知道的,但王琳是什麼樣的女人自己也知道。要答應他的話,早就應該答應了。
「難道被殺害的是王琳?」他這麼想着,隨即又想着不可能,王琳脾氣一直很好,人緣也好。以前就一直和每個人都相處的不錯。她這樣的女人,不會有任何男人會跟她有仇。
「要不要去找她坦白,她也喝了那酒,知道我的情況我沒事的。給她看我的傷口她應該會信。」他這麼想着,然後又想到,如果晚上被殺的那個人當場並沒有死,並逃回了酒吧。兇手當然不會認為他死了,那麼酒保也不用清理兇手的記憶。也就是說如果沒有獲得遊戲資格的話,的確是和普通人沒有區別的,自己貿然告訴她的話,自己很可能直接會被抹殺。
等等!他突然想到件很恐怖的事情。如果自己是被車撞死的,那麼開車的人一定知道自己死了,畢竟自己胸口那麼明顯的傷在那。但酒保並沒有去清理任何人的記憶,只有一種可能。自己被撞暈之後司機逃了,第一個獲得資格的那個人回來拿鋼管插死了自己!這麼一想,他毛骨悚然,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是後來巷口看到的那個身影?
「先不去想了,目前一點點差錯都不能出,我絕對不能死。」他似乎知道怎麼做了,換了套衣服,給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出了門。他必須先去調查下王琳發生了什麼事。
自己家離這個地址比較遠,自己的電瓶車也沒了。這麼早也打不到車,只有去坐早班公交了。來到站牌,這裏站了幾個人,這一片地區都是出租房,住在這裏的多半都是些上班族,雖然天剛亮,但還是有不少人起床去工作了。他下意識的開始呼吸,又裝作很冷的樣子瑟瑟發抖站在了他們之中。
過了好一會,終於來了一班車,可惜不是自己要去的方向。陸續上去了幾個人,卻沒人下來。公交車再次發動,曹禺抬頭看了一眼,突然看到個熟悉的面孔。
「膽小鬼!他怎麼坐在上面,這麼晚才回家?」
只見他臉色蒼白,目光呆滯,似乎受到什麼驚嚇一般,雖然是輛空調公交車。但他似乎冷的在發抖。
對方沒有看到自己,似乎在害怕的回想着什麼。看着漸漸遠去的公交車。曹禺心裏想着,「到底昨晚他媽的都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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