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反派成個仙 199.十七

    此方時間碎片, 您已誤入其中。請安心等候歸彥扛着胡天來解鎖……  沈桉此時提起胡天來,再待細看卻是嚇一跳:「你……你怎麼把腦袋剃禿?怎麼會變成鍊氣大圓滿!為何店內空空!院裏的樹都跑哪兒去了!老朽的幌子又被你藏到何處去!」

    沈桉本就恨得牙痒痒, 離開兩月,店變了模樣不講, 連院落里的樹都沒了,方才從天落下, 差點以為走錯了路。

    現下他看到胡天又是嚇一跳,竟不知要從何拷問。

    沈桉乾脆不問了, 他抓了魚缸塞進胡天懷裏,又將他提去了後院的屋子。

    此時後院一直鎖着的屋門, 自然已經打開。胡天第一次進屋還有點小忐忑。

    進屋之後卻是一驚, 屋內還有三位。

    站着的正是近日很受追捧, 全大荒修士都恨不得偶遇的那一位摘花人,易箜。

    易箜臉色比前番所見更見白, 且是白里隱約透着黑。

    易箜見到胡天,微微愣了下, 拱了拱手:「前輩。」

    胡天嘴角抽了抽,盯着他身後看。

    易箜身後,站着位青衣姑娘。姑娘眉如遠山, 眼似杏核,清秀娟麗,而且朦朦朧朧是個半透明的。

    易箜對胡天介紹道:「此乃在下鬼靈, 晴乙。」

    姑娘向胡天福了福身, 胡天拱手作揖回禮。

    而易箜身邊另有一人坐着, 此人合十作禮:「阿彌陀佛。沈前輩,莫為難胡施主才是。」

    竟然是那日迷路留宿的小和尚,智回。

    胡天掙脫了沈桉鉗制,放下魚缸,回禮,復又問智回:「小師父,你還好?」

    智回現下東倒西歪,不像是個康健的。

    晴乙愧疚難安:「都怪我,連累了小師父。」

    安然花生自魂朵,魂朵是怨靈生成。易箜摘花不當,又有晴乙這個鬼靈在,竟引了千畝怨靈齊聲哀號。差點讓沈桉和易箜把命交代了。

    也是合該智回有此劫。

    智回進得秘境時,剛巧撞上這一幕。出家人慈悲為懷,少不得念經超度怨靈。智回念了三天三夜的經,神魂受了大損耗。

    及至後幾日,各路修士聞訊來搶安然花。這三個被圍追堵截,均有損傷。智回沒半路夭折,已是佛祖保佑。

    此時卻不是敘舊之時,外間忽有人拍打店門:「胡掌柜可在否!」

    一聽聲音竟是萬令門的人。

    「這群人來做什麼。」胡天皺眉頭。

    沈桉身心俱疲:「胡掌柜你去看看,沒事就打發走。」

    「莫去,來者不善!」晴乙是鬼靈,很能斷善惡。她飄到胡天面前張開雙手,又對沈桉道:「沈前輩,門外來人似乎和那些人是一夥的。而且那群人追來了,有金丹期往此處趕來。」

    「怎麼連此處也暴露!」沈桉大怒,抓了胡天,「是不是你告密!」

    胡天面無表情:「你放屁。萬令門放集卯蟲害我,我差點沒死。店爛了,也是那隻蟲子來時砸的。」

    晴乙閉眼再睜開,滿面憂色:「東面來的那隊人,仿佛在講結盟。大荒三個仙宗結盟要奪安然花,已有七個金丹期在路上了。」

    沈桉大罵:「也不怕一朵花不夠分。」

    胡天眼珠子要裂,心道比我還會惹是生非了。

    易箜直在地上轉圈:「這可如何是好!穆前輩怎生還不來……」

    「家主定然被事絆住了。」沈桉說着,又抓來胡天,「我的幌子可是你藏起來了?」

    胡天也知情狀緊急,立刻將幌子從指骨芥子裏扯出來。

    胡天憑空變出幌子來。沈桉又是吃一驚,抓住胡天的左手:「你的手是……芥子?為何沒有靈力波動!老朽真是小瞧了你!」

    不等胡天作答,外間砸門聲又起。

    又有人叫:「沈桉,我等已知你回來了。莫再躲躲藏藏,只消將安然花交出即可。」

    晴乙感應強大,對沈桉說:「是萬令門人,還有追殺我們的人。」

    「萬歃那老賤人!」沈桉抓住幌子咬牙切齒,「也敢肖想家主東西。」

    沈桉說着,快走幾步架起智回向外。

    胡天抱起魚缸追,到了殘破的水缸邊:「你等等,你先把犾言禁綬解了啊!不然我往哪兒跑!」

    沈桉哽了哽:「神器之禁哪有什麼解法。當日下禁,禁綬一頭在你神魂中,另一頭我捆在了鏡魚身上。你只消抱着魚缸即可去任意地方。」

    胡天聞言大怒,只想把魚缸砸到沈桉腦殼上。

    沈桉卻把智回交給易箜,自己拿出幌子念念有詞。

    胡天只得抱緊魚缸,又招了兔子來:「你們還是別……」

    話沒說完,五隻兔子撓手臂爬衣裳咬褲腿,胡天只好把它們全揣進衣服里。

    一時沈桉念完咒,他將幌子鋪在了水缸上。幌子上字跡一閃,成了個門。拉開,中間露出一條地道來。

    沈桉抓了胡天就扔下地道:「你打頭!」

    接着又讓易箜扶了智回進地道。

    待到沈桉自己要進去,卻聽天上一聲吼:「老賊,休跑!」

    便是從天一道金光直砸上了幌子。

    易箜只聽得沈桉一句「去界橋」,地道入口便驟然消失了。

    幌子被打爛,字跡碎成一片。沈桉一看頓時面目猙獰,掏出算盤迴身衝上:「匹夫,找死!」

    地道里,四下燭光亮起,易箜卻還直直看着入口消失的地方。

    胡天跑回來:「怎麼了!沈老頭沒下來,門怎麼沒了。」

    智回嘆氣:「有人施法,損傷了法器,入口消失了。」

    晴乙說:「七個金丹期,沈前輩怕是凶多吉少。」

    易箜突然發起痴來,推開智回,要去刨土。

    胡天急忙衝過來,卻抱着魚缸不好扶,只得用後背接住智回,沒讓他撲到地上去。

    智回勸:「易小施主,不成的,法器開鑿的地道,挖不出去的。」

    易箜卻不停:「若沒有沈前輩援手,晴乙早就死掉了。做人不能這麼沒良心。」

    智回嘆氣。

    晴乙也似乎急了,圍着易箜團團轉,要哭的樣子。

    胡天大喊:「臥槽,你聽聽人話!七個金丹期,你個弱雞回去也是送死!說不定還給沈老頭拖後腿啊,你刨什麼土,想讓大家都給你陪葬嗎!」

    胡天懷裏拽着兔子,手上抱着魚缸,後背還靠着個和尚。不堪重負。卻勻出一條腿來,對準易箜就是一腳。

    直把易箜踹趴在地上,胡天顫顫巍巍放下魚缸,扶智回坐下。自己跑上前,對準易箜又是幾個大耳刮。

    胡天扇完問易箜:「你清醒點了沒?」

    智回又對易箜說:「我等能走出,沈老前輩便上有一絲生機在。」

    這是個什麼道理?

    胡天不懂裝懂,只說:「小師父說得太對了。」

    易箜這才迴轉過來,摸着臉:「是在下衝動了。」

    「趕緊趕緊,」胡天把懷裏的兔子往上摟了摟,又抱起魚缸,催促易箜,「背上智回小師父,咱們快走。」

    智回卻看胡天,很不忍:「胡施主,你既有芥子,何不將魚缸與兔子置於其中?」

    胡天「啊」了一聲:「是活的,不能放。」

    胡天從前也想過,把兔子放進指骨芥子裏去養。可蝰魯卻說芥子法則不一樣,榮枯的指骨芥子,放不得活物。

    「原來胡施主的芥子放不得活物。那鏡魚只是洪荒古獸的投影,算不得活物,也還是可以放。」

    胡天一聽,立刻將魚缸放進指骨芥子裏,頓時解放了兩隻手。又去看易箜,瘦瘦弱弱的,兩邊臉腫得老高。

    胡天一時心軟,上前一步,揮開易箜,把智回背起來:「風緊,扯呼!」

    又是「嗷」地一嗓子,頓足發力,往前跑。

    易箜跟在後面,晴乙倒是飄到胡天前方去,怯生生說:「去界橋,跟我走。」

    也不知跑了多久,智回的呼吸急促,輕咳起來。

    胡天停下:「累死老子了,歇一會兒。」

    胡天放下智回,往後一看:「易箜哪兒去了?」

    「來……咳咳咳……來了……咳咳咳……」易箜氣喘吁吁跟上來,上氣不接下氣,「胡前輩,你為何,跑得這麼,這麼,這麼……」

    「快。」胡天接上那一句,「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智回小師父太輕了。或者我道行太高。」

    胡天一本正經地扯淡,又問易箜:「餓不餓?」

    易箜點頭,胡天從指骨芥子裏掏出辟穀丹的瓶子,打開倒了倒,只倒出一顆來。

    胡天捏着辟穀丹,看了看易箜。

    忽地想起那天智回給了自己一個饅頭。


    胡天轉頭把辟穀丹塞進了智回嘴裏:「小師父,你這是不是也該有個藥什麼的,啊!來點靈石行不行?」

    「神魂受損,靈石無……」智回眼都快合上,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兒。

    胡天大駭,上手就拍:「我靠,你別睡着啊,睡着就掛了啊。」

    智回被拍醒:「胡施主莫擔心,我還撐得住。」

    易箜卻也擔心起來:「此處尋不得靈藥,我們還是快些走罷。」

    胡天點頭站起來,又從指骨芥子裏抓了一把靈石塞給易箜:「他用不上,你肯定用得上。」

    說完胡天背起智回。

    只是這次再走,胡天也不是一味狂奔,邊走邊問智回問題。

    問了師父問修行問了修行問家世,只差把智回的師祖犯戒八卦都刨出來。

    「對了!」胡天突然又想起來一個,「小師父,你知不知道,和魔族打架自爆的一個大和尚,叫菩回的。」

    易箜跟在後面,聞言差點摔下去。

    智回是個好脾氣:「自然知曉,菩回大師是我十方立妙院的開山宗師。我出來時,師父讓我早些回去。因着菩回大師不日就該回來了,晚回去我就見不着大師了。」

    可惜身量變小,威力不如前番足,看上去倒是像頑童鬧性耍脾氣。

    胡天看着好玩兒,去撓它鼻子。

    那妖獸呲起嘴巴,全身短毛豎起一排排,露出兩顆獠牙,「嘶嘶嘶」地出氣。

    已然是怒極。

    胡天鬆手,把它放下:「別惱啦……」

    那妖獸撅屁股,一尾巴掃在了胡天臉上,「呼咻」一下躥出去。

    「別跑!」

    胡天蹦起來,卻是一陣暈眩,把眼睜開又閉上,再睜開。

    眼前一個籃球筐,向遠是操場,再遠是附中教室,有些老舊。

    一個籃球在球框邊上滾一圈,落地「咚咚咚」。三聲響動砸在胡天心上,球滾到了他腳邊。

    胡天彎腰要去撿籃球,伸手穿過了籃球。籃球好似個蜃影。

    真是痴。

    胡天苦笑,分明知道是幻象,還妄想是真的。

    一切都逼真的無可挑剔。便連籃筐上網兜也是爛了一半,好如打球磕牙的那天,網兜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看着讓人不耐煩。

    卻沒有色彩,四下都是灰白色。胡天恍如走入了一條黑白膠捲里。胡天自知,他還在死生輪迴境之中。

    縱然如此,胡天還是往家走去。也不甚遠,出了籃球場,上了街道過馬路。

    馬路兩邊的梧桐才抽芽,路上空空一個行人也無。

    過了馬路往小巷去,繞兩個彎,便是自家所在了。

    從前嫌棄住得近,老師家訪都方便。現在卻抱怨,這一段路如何這般長。

    胡天沖回去,到了樓道口,踩了踩樓梯。倒是實實在在的。快走幾步,「蹬蹬蹬」上了摟,到了門口卻停住。

    他吸了口氣,張了張嘴巴,又閉上。終是一步撞了進去。

    家裏陳設齊備,和走之前沒兩樣。客廳里倒是乾乾淨淨整整齊齊,並沒有遊戲機。

    胡天家三室兩廳一衛一廚,他便繞着房子走一圈。最後鑽進了自己屋。

    胡天就地躺下,手掌按在心口,閉上了眼,心想就當下,死在這兒也好。

    嘴上卻是念了經。

    「打哪兒跌飛打哪兒跪下跪平躺好躺平歇歇爬起來再干一場!」

    如此一套念完,再一遍。直念了三遍,方是停。

    胡天再睜開眼睛,平息了心氣。

    他思忖片刻,便道,這番幻象是走脫那妖獸後出現,定然和妖獸有關聯。

    幻象不過是要迷人眼,約莫是要攔着胡天不讓找到它。

    只是此番景致實在太誅心。

    胡天翻身蹦起來,捶了捶胸口,翻起嘴唇對着鼻孔一口氣。

    「看不把你揪出來捏一頓。」胡天圍着屋子轉一圈,掃一眼,翻找起來。

    也是出了奇,竟然四處都找不見那隻小妖獸。

    「藏哪兒去了。」胡天趴在地上看床底,一眼見到床下一堆漫畫。

    胡天眼皮翻了翻,心道如若幻象不是黑白,他真能被矇騙過去。一時又感嘆,胡諦真是他親姐。

    只因胡諦愛看漫畫,胡爹胡媽卻不樂意,自然管着這貨。於是胡諦就把漫畫往胡天床底下塞。

    為了床底的漫畫,胡天還被胡爹冤枉揍過一頓。

    胡天想到此,一拍腦袋。

    胡諦把東西往自己屋裏塞,自己的「寶貝」當然是藏在胡諦的屋裏。什麼模型手辦遊戲牒片小黃書,都在胡諦書櫥隔間裏塞着。

    胡天當下開門要去翻。

    迎頭卻見有光點透過投影出的牆壁,飄悠而來,從他眼前飄過去。光圈還是前番奔命追黑條時所見,大小不一,五顏六色。

    有個大光圈憑空出現,打胡天眼前飄過。胡天眯眼去看。

    光圈內里影像閃動,還有些人聲。一對男女人約黃昏後,景象一閃又是山巒顛鸞倒鳳,再一閃便是那女子得道升了仙。幾番動作如夢幻一生。

    情情愛愛死生相別,諸般苦楚一時倒進了胡天心裏面。

    胡天福至心靈,心道這便是南柯一夢罷。

    也是他猜着,死生輪迴境本就是亡魂去處、夢幻之鄉。那些有幻影的便是夢,沒有幻影的小光點便是亡魂。

    驟然夢盡,光斑消失,胡天轉眼看其他光圈裏的影像。

    生生死死,光怪陸離,恩怨情仇前世今生糾結不清。胡天看着別人的夢,跟着大喜復大悲。

    不知多久,忽地心口陣陣發燙。胡天低頭去看,但見胸口掛着的那隻小羅盤,比之來時暗了不少。

    胡天想起姬頌說,搜魂羅盤運轉完,羅盤會帶着自己回到生境去。

    他這才回神,想起要緊事。胡天拔腿就跑,此時也不管門不門,一頭撞在了牆上,穿過幻象,進了隔壁胡諦的屋。

    胡天進得這處,便聽見「怦怦怦」的心跳聲,頓時大喜。胡天側耳細細聽,又想自己最寶貝的東西,當是藏在胡諦書櫥最底層,抽屜同地面的隔層里。

    此時胸口羅盤光澤越發暗下去,運轉速度亦然。胡天又側耳聽了聽緩慢的心跳。

    大致確定個方位,胡天深吸一口氣,退了三步,雙手環抱,便是把身體當武器,一頭撲過去。

    也是胡天行大運,竟讓他成了,他胳膊環抱堪堪圈住了那頭變小的妖獸。

    妖獸全身炸毛,胡天此時也不管了,一個腦袋壓過去,直把這妖獸壓住。

    妖獸便是百般掙扎,「嗷嗷嗷」小聲叫喚。胡天胸口羅盤越發熱,也顧不得臉上甩來甩去的尾巴,只講:「我要回去了。你要不要跟着一起來?」

    胡天想想,又補充:「這裏一個人怪沒意思的。跟我走,吃香喝辣,誰欺負你我替你扇他大耳光。外面可好玩了,大山大水大湖大海的。帶你掏鳥窩,抓青蛙,鬥蛐蛐,粘知了,打遊戲,上網吧,看小黃片咳咳咳。你看過下雪嗎?跟棉花糖似的,棉花糖吃過嗎?上呀麼上好佳啊味呀麼味道佳……」

    胡天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還唱起來了。妖獸倒不甩尾巴抽他了。

    胡天便講:「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我放開你了。」

    胡天說着坐起來。那妖獸一下跳出去,蹲坐在地上,衝着胡天瞪一眼,轉身「呼咻」消失了。

    胡天揚眉聳聳肩,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四周幻象慢慢消失,胡天看了一圈,閉眼睜開,笑了笑。

    此時羅盤終是停止了運轉。聽得「嗑噠」一聲響,羅盤掙脫了銀鏈,落在了胡天腳下。

    羅盤成籃球場般大,其上兩條白線齊動,畫出個陰陽太極圖來。

    胡天剛好站在太極圖黑色一側的白點上。白色那一側,黑點閃閃爍爍。

    胡天雖不能詳盡說出這圖深意,但也知曉,那黑點是要他跨上去。

    胡天舉步便要走。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黑影「嗖」一下躥出來,一口咬在了胡天的左手上。

    哪知羅盤排外,一個閃就向黑影打過去。

    易箜認認真真盤腿聽起來。胡天卻是個連上課都打瞌睡的主兒,何況經法枯燥,他又少常識,一句里能明白幾個字便是佛祖顯靈。

    不消片刻,胡天單手撐着腦袋,入了大夢。

    「如夢幻泡影……」菩回扭臉看到閉眼呼呼呼的胡天,笑起來,繼續講了下去。

    待到胡天黃粱夢醒,早有小沙彌立在他身邊。

    小沙彌見胡天醒了,細聲說:「胡施主,大師說考慮不周,若您願意,可隨小僧去遊覽一番十方立妙院。」

    此時台上已不是菩回在,而是幾個和尚在同菩回辯禪。

    問者辯口利辭,擊玉敲金。答者玄辭冷語,咳唾成珠。問答之間,權變鋒出,言約旨遠,無限禪機在其中。

    胡天聽一耳朵,只覺佛僧吵架真精彩,可惜他聽不明白。

    胡天思量片刻,心道還是不同自己過不去,便點頭爬起來。

    幸而胡天坐在邊緣,此刻行動也是不打眼。只有易箜察覺,抬頭不解看胡天。



199.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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