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
葉梵音喝下了大半壺茶,才感覺好了些。
「吧唧吧唧吧唧」
在她跟前的桌子上,饕餮抱着一整隻烤雞大吃特吃。
這時,葉梵音翻了個白眼,抬手咚的一下給了饕餮一個「糖炒栗子」,她道:「吃飯不要發出這麼大的聲音。」
頓時,饕餮挨了打,眼淚汪汪的抱着烤雞,委屈道:「我以前也是這麼吃飯的你怎麼沒有說過我!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你是不是不疼我了!是不是因為心裏頭念着那隻沒找到的妖艷賤貨才嫌棄我的?」
葉梵音:「」這都哪跟哪啊!
等等!
為什麼單聽饕餮說的話,她就像一個負心漢似的?這種人獸的劇情走向是個什麼鬼!
葉梵音心中吐槽,面帶嫌棄道:「少廢話吃的你饕餮:「」等一下葉梵音你這個台詞是不是有哪裏不太對勁?
沒有察覺到哪裏不對的葉梵音放下茶杯,說道:「吃完之後我們繼續找找,看它留下來的痕跡是這附近沒錯了,只可惜這裏是百草城的繁華地帶,人流過多,它的痕跡基本被抹乾淨了,想要找到具體位置很難,只能搜尋個大概方向。」
「還要找啊?」
饕餮聞言連吃東西的心情都沒有了,「我們都找了半天了,好累好累的。」
「把們字去掉。」葉梵音十分嫌棄,「只有我找了半天好嗎,你唯一的作用就是在我腦子裏發出咋咋呼呼的聲音吵我。」
「我那是為你加油鼓氣的!」饕餮睜着眼睛說瞎話。
葉梵音再次一翻白眼,懶得戳破饕餮的謊話。
饕餮見此,哼唧一聲,繼續吃東西了,只是速度加快了些,它也知道葉梵音急着找到迷雲獸,畢竟這東西在元澤大陸還是很難捉到的,十分稀有,若是被別人發現了,要麼被別人成功捕捉,要麼那小東西自爆身亡!
無論是哪個結果,都不是葉梵音想看到的。
待到饕餮吃飽喝足,葉梵音便讓它回獸位空間裏休息了,緊接着她離開了酒樓的包廂,回到大街上。
現在葉熒惑回家,葉晨晨也不敢對她做什麼,所以她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在街上。
「先從南面開始找吧。」
葉梵音做了決定,因為迷雲獸消失的痕跡,有些偏向這附近的南面,找找也許會有收穫。
一個時辰後。
「這」
百草城偏南某繁華地帶,一處佔地極大的府邸大門前。
葉梵音目瞪口呆的站在大門的街對面。
她沿途找了大概一個時辰,總算是找到了迷雲獸的蹤跡,然而所在地點,卻讓她不知該如何反應。
過了許久,葉梵音才開口嘆道:「這也太巧了吧」
「怎麼了?你現在在哪裏啊?」饕餮疑惑的聲音從葉梵音腦海中響起。
葉梵音張了張嘴,嘆道:「我在」
「葉梵音!你還要不要臉了!」
一道清脆的女聲忽然打斷了葉梵音的話。
葉梵音一愣,側目一看,便見一個優雅的身姿朝她這邊走來,邊走邊說着嘲諷的話語,「上次在街邊蹲守嚴公子,如今居然還敢找上門?你作為一個姑娘家,不覺得你的行為很羞恥嗎!」
胡歆淼!
葉梵音第一時間認出了來人,她頓時有些頭疼了。
這時候,腦海中響起了饕餮詫異的驚呼聲,「什麼?你在嚴聞憶家的大門口?!」
「我也不想啊,但迷雲獸確實是在這附近消失的。」葉梵音低聲回道。
這時,胡歆淼走近前,離葉梵音僅剩一米,她皺眉道:「你在自言自語些什麼?怎麼?我說的,你不想認?」
「我為什麼要承認你說的這種謠言?」葉梵音抬頭朝胡歆淼看去,冷冷反駁。
胡歆淼根本沒料到葉梵音居然會反駁自己,畢竟以她對葉梵音的調查,葉梵音不過是個生命樹未覺醒,平日裏受盡欺負也不敢說出去的懦弱廢物罷了。
怎麼現在
在葉梵音抬頭看自己的一瞬間,她感受到了一道鋒利的視線仿佛要將自己切割至支離破碎般!
下意識的,胡歆淼倒退了一步。
僅僅是一步的距離,那股鋒利感陡然消失,胡歆淼驚疑不定的看着葉梵音,只見葉梵音面色平靜的與自己對視。
平凡的容貌,平凡的眼神
仿佛一個見過就忘的普通人,可那道讓自己記憶尤深的鋒利視線
是她嗎?
胡歆淼有些不確定了起來。
這時候,一個聲音從胡歆淼的身後響起,帶着微喘,「歆淼!你慢點走嘛!我都跟不上你了!」
話音落下,一個嬌小的身影從後面小跑到胡歆淼的身邊。
這是一個眉目明朗的少女,整個人散發出一股陽光的氣息,溫暖而美好,身穿一襲淡色湖綠繡白梨花裙,似乎因為天氣漸冷,所以披了件白色披風。
大概是剛剛跑過來,所以小臉紅撲撲的,她喘着氣,一臉埋怨的看着胡歆淼,那模樣卻不惹人討厭,只當她是個小孩子鬧脾氣。
「羽芙,抱歉,我只是太氣憤罷了。」胡歆淼對羽芙笑了笑。
「氣憤?為什麼?」羽芙聞言一愣,隨即朝葉梵音的方向看來,她剛才就見胡歆淼跟葉梵音在說話,兩人間的氣氛不太好的樣子,她直接問道:「是因為這位小姐嗎?」
忽然被點了名,葉梵音感覺自己很無辜,她不由得攤手道:「不是我。」
「那是誰?」羽芙一愣,「剛剛跟歆淼說話的只有你呀。」
看着這一愣懵的羽芙,葉梵音不由得笑了,這少女怎麼跟小孩子一樣?說話那麼直,也不怕被人記恨?
羽芙羽芙這名字倒是挺耳熟的,只是葉梵音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這少女的身份了。
「你笑什麼啊?我有說錯嗎?」羽芙見葉梵音笑了,總感覺她是在笑自己,她不由得鼓起了臉,有些生氣的樣子,她最討厭別人笑話自己了,可莫名其妙的是,經常有人這麼笑話自己。
真討厭!
羽芙暗暗想道。
這時,葉梵音有所動作了,她抬手一指,正對胡歆淼,她淡淡道:「跟她說話人的確只有我沒錯,但在場的人,除了我以外,還有她啊。」
羽芙聽到這話,更是不明所以了,她問道:「這是什麼意思啊?」
「意思就是」
葉梵音微微眯眼,忽然笑了,只是眼底的幽深逐漸凝結出一層寒冰,她緩緩道:「惹她生氣的,不是我,而是她胡歆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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