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蕩蕩的籠子,葉梵音立刻上前,仔細查探一番,手指掠過被咬開的籠子鎖,伸手進入籠子拿起那被咬斷的鐵鏈,放在眼前看了看。
數秒後,葉梵音起身無奈道:「姐姐,看來你被騙了,那迷雲獸沒有被你打成半死,而是裝成昏迷靜等逃跑的時機。」
說着,葉梵音將鐵鏈遞給了葉熒惑,「鐵鏈不是被強行咬斷的,斷裂處很整齊,一定是帶有元力的切割才能弄斷。」
葉熒惑聞言,接過鐵鏈一看,果然如同葉梵音所說,鐵鏈上的斷口整整齊齊,用牙齒絕對不能咬出這樣的痕跡,必須得帶着元力切割才行!
這時,葉梵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向饕餮,「你在房間裏居然沒有發現迷雲獸逃跑了?」
「我剛才頭又開始疼了嘛!再加上我已經注意外面的動靜,誰想去看妖艷賤貨啊!」饕餮委屈的撅起了嘴。
「你又開始頭疼了?」
葉梵音聞言眼底閃過一絲擔憂,「怎麼從上次你幫我處理那些東西之後,你就時不時的頭疼?」
那次葉梵音被當鋪夥計偷襲,反殺夥計與他兩個召喚獸後,饕餮幫她處理了那些屍體,可回來之後就開始時不時的頭疼,無論怎麼檢查也發現不了問題。
葉梵音懷疑饕餮是用了什麼特殊的方法處理屍體傷了身體,可她無論怎麼問饕餮,饕餮都不肯說它是怎麼處理的那些屍體,這讓葉梵音十分無奈。
「而且我最近回到獸位空間裏睡覺,還會做一些奇怪的夢」
饕餮說到這裏欲言又止,然後道:「只是不太清晰,等過些日子我理清楚了再跟你說吧。」
「好。」葉梵音見饕餮故意轉移頭疼的話題,也沒有追問,她知道饕餮現在不想說,所以她願意給饕餮時間。
語氣一頓,葉梵音話鋒一轉又道:「得找到那迷雲獸才行。」
葉熒惑聞言一愣,不由得道:「其實找不找回來都無所謂,既然妹妹你不用召喚獸」
「要找的。」葉梵音對葉熒惑認真說道,「一定要找回來的無論我要不要。」
聽到這話,葉熒惑感覺心底某處柔軟的地方被狠狠戳了一下,多年來被疏離的失落在這一刻瞬間填補,一切距離消弭不見。
我的,妹妹啊
葉熒惑眼神溫柔,點了點頭,她道:「那好,我在這府里找找,妹妹你在外面修煉了那麼久,現在好好休息一下吧。」
「不用不用,我不累的,我也幫幫忙吧,姐姐你在府里找,我就去外面找找。」葉梵音連忙擺擺手。
見葉梵音堅持,葉熒惑只得點頭答應,她道:「那你注意身體,若是累了就回來休息。」
「好。」葉梵音點頭,將饕餮收進獸鏈中,在房間裏摸索了一會兒後,忽然打開一扇緊閉的窗戶跳了出去,漸行漸遠。
葉熒惑一直等到葉梵音從房間裏離開,她才收回了視線,緊接着,她朝門外走去,卻沒有立刻出門,而是站在院子門口,伸手輕輕摩挲着大門,眼神逐漸深沉了下來。
「新的」
一句呢喃響起,很快被風吹散,仿若錯覺一般
另一邊,葉梵音一路尋找,進入葉府一片偏僻的竹林中,到達盡頭是一堵圍牆,外面貌似是一條街道。
「沙沙」
這時,葉梵音抬手一抹牆上某處,一道若有似無的劃痕出現在她的眼前,她微微眯眼,「跑的可真快啊。」
「那妖艷賤貨跑外邊去了?」饕餮聽到這話,不由得開口問道。
「嗯。」葉梵音點了點頭,「按照一路的痕跡來看,應該是跑出去了沒錯。」
饕餮聞言頓時糾結,「可是外面人這麼多,你很難找到它吧?」
「再難也得試試啊。」
說罷,葉梵音腳下發力,三下兩下爬上了圍牆,一副做賊似的模樣探出了頭。
還沒來得及查看外面的街道上有沒有人,卻不料低頭就對上了一雙如清風般的眼眸,帶着一絲錯愕。
「葉葉姑娘?」
「嚴聞憶?」
兩人同時開口,前者語氣不確定,仿佛覺得自己看錯了,後者則是驚訝。
「你這是做什麼?」
「你怎麼在這裏?!」
兩人再次同時開口,話剛說完,便看到對方又張了嘴,明顯是要回答自己的問題。
緊接着兩人又同時閉上了嘴,等待對方回答,場面和諧卻又尷尬的不像話。
「哈哈哈」
葉梵音乾笑幾聲,然後抬手指了指地面,無奈道:「嚴公子可以讓開嗎?我想下去。」
「啊?哦!好的。」嚴聞憶反應過來,這才想起葉梵音一直扒拉在牆上,他連忙讓開。
「唰。」
葉梵音從牆上跳了下來,拍了拍手上的牆灰,然後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仿佛將一旁的嚴聞憶當做透明,無視了一般。
嚴聞憶見此一愣,下意識開口喚道:「葉小姐。」
「嗯?」葉梵音頓足轉身,疑惑問道:「嚴公子有事?」
「沒、沒有」嚴聞憶張了張嘴,他確實無事,剛才忽然叫住葉梵音,也只是下意識的動作。
仿佛是不開心?
自己在不開心什麼?
他一愣,難道是不開心葉梵音無視自己直接走的行為嗎?
嚴聞憶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幼稚。
心中自嘲着,嚴聞憶看了眼葉梵音跳下的牆壁,又問道:「葉小姐這是離家出走?」
「撲哧!」
葉梵音聞言頓時哭笑不得,她攤手道:「你見過有誰離家出走什麼也不帶的?我只是找東西才從這個地方出來的。」
語氣一頓,葉梵音忽然想起了之前在糕點店裏聽說的事情,她又道:「你最近注意一下關於你的流言吧雖然大部分人攻擊的對象不是你。」
說罷,葉梵音不再多言,轉身擺了擺手便走了,速度快的讓嚴聞憶想要叫住她都沒有機會。
直到葉梵音遠去,嚴聞憶才收回視線,低聲喃喃,「今日的眼神不太一樣。」
腦海中,浮現那星辰般璀璨的眼眸,不同於那日的鋒利刺目。
今日她的眼神格外柔和。
嚴聞憶怔怔,仿佛一時間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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